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我的喀什,我的南疆 楼二 -- 故乡在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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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的喀什,我的南疆 楼二

    楼一满楼了。所以另起楼二。接《凿空》。

    通宝推:郭三,苏仙岭,林三,阴霾信仰,自由呼吸F0,empire2007,mezhan,尚儒,明心灵竹,繁华事散,老老狐狸,青颍路,北纬42度,
    • 家园 《黑云压城:乌鲁木齐“7·5”事件纪实》将播出

      @CGTN 消息,首部全景反映“7·5”事件始末的纪录片《黑云压城:乌鲁木齐“7·5”事件纪实》将在CGTN重磅推出!

      点看全图

      The truth behind the 2009 terrorist attack, Xinjiang's most serious. Individuals recount their experiences. New documentary on fighting terrorism in Xinjiang "Darkness Over Urumqi: The July 5 Riots" premieres on CGTN on October 26.

      2009年7月5日发生在乌鲁木齐的恐怖袭击,是新疆最严重的恐袭事件。反恐纪录片《黑云压城:乌鲁木齐“7·5”事件纪实》通过个人叙述他们的经历,揭示其背后的真相。该片将于2024年10月26日在中国环球电视台(CGTN-China Global Television Network)首播。

      消息来源:https://news.cgtn.com/news/2024-10-21/-Darkness-Over-Urumqi--1xT21lBKvcs/p.html

    • 家园 【讨论】“斯大林民族主义”的补丁与升级

      今天的新疆,尤其是南疆是“现象级”的旅游胜地。面对“泼天 ”的游客潮,南疆不仅在硬件和软件上接住了。同时,南疆在其他方向上也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好势头。但是,有人问我:如何才能让“三恶”不会卷土重来?这是一个灵魂之问。的确,治疆不易。这样的问题无法回避。新疆的治理,与中国别的地方不一样。以前的乱相和今日的“承平”不是“左倾”或“右倾”的结果,而是有着其内在的逻辑。 所以,讨论这种逻辑,有点象中医讨论“未病”,非常有意义。

      “三恶”势力,现在叫“三股势力”,即: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 (《新疆的若干历史问题》白皮书)‌。不是新疆或者中国一地或一个国家的问题。“三股势力”在上海合作组织的其他国家,同时在其他东欧和前苏联国家也是时有发生的。把视野放开,“三股势力”在中国和这些国家既有共性,也有独特性。历史地来看,三股势力和一种理论是关系密切。这种理论就是:斯大林民族主义。

      斯大林民族主义的核心是关于民族的定义。即: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 (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斯大林, 1913)。从字面上来看,斯大林民族主义讲的是如何在国家里把人群按照语言,地域,经济和文化等四个要素来区分出来。

      不过,在国家层面上要把民族问题解决好,但仅有人群的区分是不够的。国家必须给斯大林民族主义做两件事,否则“三股势力”很难根除。

      首先,要打一个补丁。即:融合。历史上两个以上的民族,由于互相接近、互相影响,最终成为一个民族的现象,也可称为民族融合。融合、交融是各民族的优点、长处为大家共有共享,各民族的一致性增强(对当前民族领域问题的几点思考 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 朱维群 )。概括起来,所谓的融合,其实就是突破原有语言,地域,经济生活和共同心理等约束,在国家层面上实现一致的认同。

      其次,要实现融合在实践上的升级。要把融合这个过程通过共同的努力来具体化,并且实现进化。即:找到一项共同的事业,一方面把融合通过共同的事业来实现,另一方面通过共同的事业为下一步的更深融合创造条件。

      如果没有补丁和升级意识,完全按照斯大林对民族的定义来处理民族关系,那是非常容易出问题的,“三股势力”甚至更具破坏力的危机都有可能发生。

      南斯拉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南斯拉夫的面积大约就是喀什和阿克苏两个地区加在一起的面积,大约有25.6万平方公里,1991年人口总量为2350万(基本就是新疆2015年的人口总量) 。

      在体量上,南斯拉夫没法和苏联或俄罗斯相比,但民族和文化的多样性却和他们有的一拼。铁托(1892-1980)领导下的南斯拉夫有2种文字,即:基里尔字母和拉丁字母;3种宗教,即:东正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4种语言,即: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或克罗地亚—塞尔维亚语、斯洛文尼亚语、马其顿语和阿尔巴尼亚语;5个主体民族,即:塞尔维亚族、克罗地亚族、斯洛文尼亚族、马其顿族和黑山族;6个共和国,即: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马其顿、波黑和黑山;7个邻国,即: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阿尔巴尼亚、意大利、奥地利和匈牙利(南斯拉夫通史,马细谱)。在南斯拉夫人口中,塞尔维亚族约占4成,克罗地亚族约占2成,穆斯林约占1成,斯洛文尼亚族占8% , 其余20多个少数民族占2成多。

      在铁托(1892—1980)去世前,南斯拉夫的发展是举世瞩目的。从1960年到1980年期间,南斯拉夫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以年均6.1%的速度增长。南斯拉夫的医疗系统是免费的,识字率达到了91%,并且预期寿命达到了72岁(World Bank,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1991, Statistical Annex, Tables 1 and 2, 1991)。

      尽管铁托一直在推动”南斯拉夫人“ 这个概念,但在南斯拉夫的“拼盘”民族中,貌似各民族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小心思代替了国家的大规划,鸡零狗碎的小九九远胜于国家民族的大认同。

      南斯拉夫的分化在政治上首先是在语言上开始的,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的语言之间并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在书写上克罗地亚人使用了拉丁字母和而塞尔维亚人则使用基里尔字母。所以,尽管表达的内容相同,但不同字母就会让一些细枝末节成为文化,地域,宗教甚至政治的焦点。

      两种字母的背后站着的是两个宗教。拉丁字母代表着天主教,基里尔字母则代表着东正教。信奉罗马天主教,使用拉丁字母的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受到西方的影响,念念不忘克罗地亚独立国在二战期间独立过4年和曾存在过2天的斯洛文尼亚人民国;从拜占庭接受了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马其顿人和黑山人和中部地区的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除受到上述两种宗教影响外,主要信仰伊斯兰教。这种宗教和文化上的差异一直延续下来,并得到法律的保护。

      尽管南斯拉夫赢得了二战的胜利,但是,当1946年南斯拉夫宣布政教分离,并审判站在占领当局一边的克罗地亚的斯特皮纳茨大主教时,梵蒂冈策划了反南斯拉夫运动,这导致1952年12月南斯拉夫同梵蒂冈断绝外交关系。本来铁托可以在政治上对这种外交手段进行维护与加强,但铁托采取了暧昧的态度。这使得信奉天主教的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人两个民族在政治上有了和联邦公开叫板的政治“悲情”砝码。

      在这些“悲情”砝码的作用下,铁托在宗教上处处被动,进而让大希腊主义,大保加利亚主义,大塞尔维亚主义,大克罗地亚主义,大黑山主义等民族主义暗潮涌动。没有在政治上对历史和文化进行清算,再加上地域性和民族主义的结合,南斯拉夫各地都是联邦水泼不进的。这才是南斯拉夫政治的生态。

      暗潮涌动的”克罗地亚之春”(1967至1971)貌似两种字母对于”上位“的暗斗,其实是联邦化对于联盟化的挑战。对于这种民族主义和分裂主义的暗潮,身为克罗地亚族的铁托采取了回避矛盾的作法。南共联盟首先放弃建立一个“南斯拉夫社会主义新民族”的主张,并公开承认国内存在着“民族矛盾”和“社会危机”现象。接着,克罗地亚共盟对于一个统一的南斯拉夫共产党的也提出了质疑,铁托也同样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些貌似”聪明“的作法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其他少数民族纷纷效仿,撼动了执政之基。到1974年,南斯拉夫修改了宪法,确立了自治邦联制,使得各共和国拥有自主权。 联邦与各共和国自治省的关系成为了政治平等的自治共同体。

      铁托去世后,南共联盟中央全会进一步决定取消南共联盟中央委员会主席,南共联盟中央主席团则由各共和国和自治省1人加上军队1人共9人组成,一年轮换一次。与此同时,联邦主席团由6个共和国和2个自治省各1人加上南共联盟1人共9人组成,按各共和国和自治省字母顺序“轮流执政”。南共联盟只是联邦政府最高领导层的1/9。至此,按照斯大林民族主义划分的各民族实现了以各自民族的身份登堂入室的梦想,全然无人在意南斯拉夫“红旗”几乎落地的事实。

      所以,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斯洛文尼亚之春”运动,1991年的斯洛文尼亚十日战争(又称斯洛文尼亚战争)、1991年至1995年的克罗地亚战争、1992至1995年的波斯尼亚战争、1996年至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其实都是刻板地由由斯大林民族主义理论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民族主义,进而升级成为分裂主义的结果。

      既然政治上能够做到貌合神离,那么南斯拉夫各共和国在经济上的锱铢必较就好理解了。南斯拉夫20多个少数民族里,每一个民族都有一堆不满。俗语“肥猪也哼哼,瘦猪也哼哼”讲的就是这种场景。哼的比较响的是斯洛文尼亚认为,它仅占联邦人口的8%却负担联邦预算的1/4,太不公平。然后 ,1969年8月13日,发生了“公路事件”:斯洛文尼亚共和国领导人指责联邦政府在用修建公路的国际贷款方面不公平,要求联邦政府辞职。这种不满,或挑衅,让各共和国之间都认为不等价交换以及地区差价也影响了各自的发展。共和国和自治省经济上的闭关自守倾向日趋严重,经济发展分散,没有从整体考虑地区发展的分工和专业,大大影响了南斯拉夫市场的统一性,在地区发展上为了照顾民族情绪,搞平衡而建设了不少“政治工厂”;各自拥有投资建设的权利,造成生产能力建设重复,浪费资金,经营效率低等等,这些都是地区经济发展中的大问题。

      外汇管理制度上,各共和国和自治省、一些企业为了各自的利益和 得外汇,纷纷自行向外国举债,结果使得南斯拉夫联邦每年借还外 总额均超过联邦的预算,从而加重了联邦的外债负担。1976年南斯夫联邦的外债为79亿美元,1978年达到140亿美元,1980年已超过200亿美元。净外债到1981

      年已达201亿美元,每年需还本付息40亿—50亿美元,超过了南斯拉夫联邦经济的承受能力。同时经济较为发达的共和国和地区与经济欠发达的共和国和地区的剪刀差已经非常明显。经济较发达的共和国企业成功地打入国际市场,赚取了外汇;而经济较落后的共和国暂时还难以摆脱经济停滞的状态。南斯拉夫各共和国之间在经济上发展的不平衡和较严重的本位主义就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60年代以来,这种经济上和生活水平上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有拉大的趋势。

      为了帮助落后地区发展经济和文化,缩小各民族之间的差距,南共联盟和联邦政府采在经济上还采取许多具体措施,如:

      (1)投资支持落后地区的重点项目建设;

      (2)建立联邦信贷基金,发放无息或低息贷款;

      (3)以GDP的0.93%作为无偿补助经费,支援不发达地区的文教卫生事业;

      (4)不发达地区优先使用外国贷款;

      (5)鼓励不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联合办企业,共同投资,共同承担风险,共同分配收益。

      但是,脱离了融合的方向,各种措施都是治标不治本,让联邦(邦联)与各共和国(省),各省之间在经济上都渐行渐远。

      当民族问题在语言,地域,经济和文化等四个要素无法形成融合,那么分裂就会向国家的根基渗透,漫延。如果说前面讨论的南斯拉夫各种乱相对应 的是“三股势力”中的分裂势力和极端宗教势,那么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军的四分五裂就相当于恐怖主义势力的形成。只不过,南斯拉夫的暴力分裂是以内战的形式体现出来的,一般意义上的恐怖主义远不如内战血腥。

      当代南斯拉夫是经历了坚苦卓绝的斗争才建立起来的。在二战中,南斯拉夫伤亡了170万(占总人口的10.8%),伤亡总数在欧洲国家仅居苏联和波兰之后,名列第三。南斯拉夫人的血性和战斗力对中国人来说不陌生,《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和《黑名单上的人》等好几部影视剧当年在中国是万人空巷。但是,南斯拉夫 的解放和新中国的建立是不一样的。

      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建立后,斯大林民族主义的影响也渗透到了南斯拉夫人民军内部。对于各位公民的民族,只是按照四个框框来套,而历史的清算则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如:克罗地亚共和国反复强调,它在历史上是一个独立国家,拥有自己的军队和语言文化。至于这个克罗地亚是不是由纳粹德国和意大利扶持的,没有人关心。

      1971年,即“克罗地亚之春”期间,克罗地亚共和国的分裂主义活动达到顶峰,要求从联邦

      独立出来并加入联合国,要求建立自己的军队和发行自己的货币。

      铁托也仅是明确表示“如果再晚6个月干预克罗地亚事件南斯拉夫很可能面临国内战争”。这就是政治和经济上分离主义的变本加厉在南斯拉夫人民军的体现。。

      20世纪80年代中期,斯洛文尼亚共和国也发生了“斯洛文尼亚之春”运动。这一运动提出的主要要求是言论自由,反对塞尔维亚共和国控制联邦军队。

      1987年2月,“斯洛文尼亚的备忘录”提出:斯洛文尼亚共和国需要建立自己的军队。

      1990年底,斯洛文尼亚共和国和克罗地亚共和国要求:军队必须中立和非政治化,偏向塞尔维亚共和国的政策必须“寿终正寝”,目前的南斯拉夫必须“摧毁”。

      1990年4月—12月,南共联盟内部和各共和国之间反复协商和一再妥协均宣告无效。多党制成为潮流,在各共和国和自治省成立了各种各样的政党和组织,它们宣布反对南共联盟的一党垄断,主张立即举行多党制议会选举,要求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权分立,号召军队和警察非政治化,拒绝实行中央集权国家经济和社会主义自治制度。

      在南斯拉夫军队内部,按照民族划线的特征非常明显。如: 塞尔维亚族约占高中级军官的80%。

      到1991年底,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军已背离了联邦武装力量的宗旨,而公开站在塞尔维亚族一边来防止克罗地亚共和国的武装力量进攻塞尔维亚族控制区。于是,克罗地亚境内的武装冲突变成了以克罗地亚共和国军队为一方和以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军与塞尔维亚族武装为另一方的内战。

      如果说最后让南联盟最后解体的是美军的轰炸,但美国人根本没有太把这场战争当回事。尽管北约在11周的时间里出动了近4万架次飞机对南联盟进行了轰炸。但这场对南斯拉夫最后一击的战争,根本没有入得了美国人的眼。美国人甚至写了一本叫《丑陋的胜利》的书,来表现对此战的不屑。北约的轰炸一共造成了约600人的伤亡,而1991年的斯洛文尼亚十日战争(又称斯洛文尼亚战争)、1991年至1995年的克罗地亚战争、1992至1995年的波斯尼亚战争、1996年至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等同室操戈的战争让南斯拉夫伤亡14万人。

      170万人的血让南斯拉夫建立起来了。14万人的血让南斯拉夫解体了。让这么多血最无语的是:引起内战的原因,甚至内战本身,都是由斯大林民族义派生或引发出来的。

      在改革开放上,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先行者。南斯拉夫共产党人,在东欧国家率先进行了几十次经济和政治改革,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最终,反复性改革导致经常性危机,各地经济发展不平衡动摇了国家的稳定发展。究其根本,没有一个融合的方向,再好的政策在生搬硬套的斯大林主义后,也只能起到治标不治本的作用。

      如果说南斯拉夫是一场梦,那么欧盟续了南斯拉夫的梦,但,梦总是会醒的。以前,克罗地亚相信:克罗地亚每贡献一欧元,欧盟将带来三欧元的回报。现在的俄乌战争让欧盟经受着考验。一旦欧盟也无法如克罗地亚之愿了,那么克罗地亚和那些前南斯拉夫国家将会何去何从?

      与南斯拉夫相比,苏联和俄罗斯在给斯大林民族主义打上融合这个补丁是成功的,有的操作甚至是可圈可点的。但在斯大林民族的版本的升级,即经济发展这一主题,无论是苏联和俄罗斯都是代价巨大,效果有限。究其原因,还是在斯大林民族主义的“破”与“立”上出现了偏差。这在当前俄乌战争如火如荼的今天更具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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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中国的民族登记,就应该增加一个选项:中华族

        任何人都可以自我选择成为中华族。鉴于初期人口少,按照少数民族给予优惠待遇。

        • 家园 取消民族是根本大计

          在国家行政体系中取消民族身份,推动公民认同。

          与英国社会一样,把民族身份自己留在家里行了,不用拿到社会上说事儿。政府也不应该给与任何额外的利益。

          对贫穷不发达地区的财政补贴是出于经济原因而不是民族原因。

          一切出于民族身份而得到的个人利益都必须取消。

          • 家园 现在你知道了所有鼓吹DNA纯血三星堆的都是别有用心

            最后一定绕到民族主义这条道的终点上,现代民族国家的独立建国。

            中华民族是一个文化概念,与血统无关,即使是黑人白人中亚人,也都可以是中华民族。一切从o2,o3下手的DNA线粒体考据党,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标。

            西方民主灯塔们的种族identity政治的真正目的就是解构所剩无几的多民族帝国,让你变成一个个众多小国,谁让你执着于血缘DNA呢😂,回旋镖厉害着呢。

      • 家园 打补丁是多余的

        给斯大林的定义打补丁是多余的。我国当初的民族政策和理论和苏联的差不多,一个基本看法就是认为民族主义和民族划分只是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过渡的一个阶段,这个阶段是会过去,也就是民族界限经过融合会消失的。

        • 家园 斯大林民族主义和中国的民族政策

          中国的民族政策是非常有特色的。

          与斯大林民族主义相比,两个特点比较突出:

          1。阶级。

          2。历史。

          这些内容都会在后文讨论。

      • 家园 “民族”这个词本身就有问题

        见《关于“民族”一词的译法

        一般认为,“民族”一词是从西方舶来的概念。通常,我们在英译汉的时候,一般把英语中 nation、nationality、ethnic group 和 ethnicity 等词语都译为“民族”,在汉译英的时候,也就把“民族”一词译为 nation、 nationality、ethnic group 或者 ethnicity。

        Nation 的来源是拉丁文 natio,其原意是“种族”。据说此词最初具有贬义。马人很少把自己

        称作 natio,他们仅用此词指称那些居住在罗马的城市中籍贯相同的外国人群。

        在 13 世纪的英语中,nation 一词所指乃是种族群体或血缘纽带,而不是政治群体

        。16 世纪早期,nation 一词的意义在英国发生了具有历史意义的转变,开始被用来指称这个国家的“人民”。“人民”(people)一词本来所指主要是社会的底层。把一个国家的人民称作 nation,意味着把不同阶级和阶层的人群看作一个群体。可能在 17 世纪晚期,nation 被用来指代一个国家。总之,把一个国家的人民称作 nation,与“人民主权”、共和政体的兴起与王国、帝国的衰落有密切的联系。自 18 世纪,nation 一词便有了“民族”和“国家”的双重政治含义。民族是具有共同语言和文化的人群,一个民族必须组成自己的国家。19 世纪,nation 被理解为具有不同语言、文化和种族的群体。

        到 19 世纪末和 20 世纪初,nation(民族)与 state(国家)联系在一起,欧洲的很多人群诉求建立自己的国家。这就是所谓的民族国家(nation–state),即一个民族建立的国家。一方面,17 世纪欧洲资产阶级工业革命以来,nation–state 体现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追求的实现,体现了人们从“尊敬国王转而尊敬祖国”。另一方面,“民族国家”的主导思想是民族中心主义(在“民族国家”里除了建立国家的主体民族外,实际上还居住着其他人数较少的民族)。民族中心主义认为,在“民族国家”内,应由人口占多数的大民族主宰一切,在文化上、语言上要接受同化,最终放弃本民族的文化,融入主体民族社会。

        Nationality 一词是从 nation 中衍生而来。由于 nation 具有“民族”和“国家”的双重政治含义,nationality 也就既指族籍也指国籍。请看 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 第三版中关于nationality 的定义:(此处略)

        根据上述定义,nationality 除了族籍、国籍以及“民族”本身之外,还有“政治独立”和“政治存在”的含义。nationality 和 nation 的区别在于,nation 一词指称那些带有主权诉求的民族;而 nationality 用来指称那些在一国境内得到了承认,但是没有独立主权的民族。nationality 一般用来指称两种人,一是处于前 nation 发展阶段的民族,二是指称那些被分割在民族——国家之外的人群。例如,居住在南斯拉夫的阿尔巴尼亚人被称作 nationality,而阿尔巴尼亚境内的阿尔巴尼人被称作 nation。在美国,nationality 一直用来指称那些由外国移民构成的族群。直到 20 世纪 40 年代,上述含义的 nationality 才逐渐被 ethnic group 或 ethnicity 取代。

        ethnic 源于希腊文 ethnos,含义是 foreign、gentile、national,意为“外来的”、“非基督教的”、“民族的”。这时,ethnic group 或 ethnicity 就带有“外来的”或“外国移民的”含义。或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美国的土著印第安人自称 nation, 以此来强调他们的领地权;而像这样的美国主流人群亦自称作 nation, 而不是 ethnicity,说明他们把自己当作这块土地的主人。

        “二战”之后,由于联合国 (United Nations) 的成立,nation 一词已转为表示“国家”概念,nationality 也已习惯于用来表示“国籍”。nation 在对土著民族研究中仍保留早期的含义(民族)之外,主要表示国家的概念。20 世纪 60-70 年代以后,美国学界多用 ethnic group 和 ethnicity 表述民族。简言之,nation 指被政治疆域化或国家主权化了的族群,nationality 也是指被疆域化并赋予了某种区域自治权利的族群,但是未被主权化。但是,它仍然具有前 nation 发展阶段(pre-nation )的含义,并隐含有“政治独立”的倾向。在当今时代,实际上已有不少族群提出了疆域、自治或主权的政治诉求。通常提出这种诉求的是某一地区的原住民。例如,前苏联由 15 个 nation 拥有自己的加盟共和国,现今这些加盟共和国变成了独立的主权国家。

        如果把“中华各民族”译为 Chinese nations,肯定是有政治上的歧义,因为中国的少数民族不是政治疆域化或国家主权化了的族群,因此,中国的少数民族不能作为 nation。那么,就只能译为nationality 或 ethnic group 或 ethnicity。现今,一般把“民族”译为 nationality,比如“中央民族大学”就译为“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56 个民族译为 56 个 nationalities。nationality 是指那些在政治上得到承认,并被赋予区域自治权的民族。在此意义上,把 56 个民族译为 56 个 nationalities 似乎并无不妥。但是,如果深究一下的话,情况会是怎样呢?在 Webster’s NewWorld Dictionary 的定义中第三条含义如下:

        3. the state of being a nation, specifically political independence or existence as

        a separate nation.

        也就是说,nationality 一词仍然具有政治独立的含义。而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主张各民族的大团结,反对民族分裂主义。因此,我们在翻译“民族”一词的时候应避免使用nationality。对于西方人士使用 nationality 来表述中国的民族,也要谨慎地对待,以防其别有用心的寓意。况且,在当代国际社会,nationality 也已习惯于用来表示“国籍”。

        文章很长,但是值得用心一读。全文转载既不鼓励,也可能超过字数限制,所以引用到此为止,有兴趣的还请移步首行链接。

        通宝推:川普,桥上,
      • 家园 宗教应该从文化剥离

        前27年得到有效遏制的宗教和封建迷信,“改开”后以文化的名义,死灰复燃,大面积的侵蚀社会管治权和大量攫取社会财富,并且大量引入国外力量。

        宗教应该从文化这个范畴中剥离出去,宗教不是文化,是一种落后腐朽的统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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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汉人绝对主体且世俗化、整合度独步天下。

          有关人士有关政策可谓脑残,简单照抄祖先的实边同化都不会。所有的照顾补贴应该参照实际经济差距,血缘文化宗教各种附着物都不应考虑。铁托是克罗地亚人,克赛人口差距不大,南斯拉夫无解。

        • 家园 宗教需要的是应对,而不是剥离

          宗教放在文化里挺好。可以顺其自然。

    • 家园 【原创】新疆再出发

      新疆选择如何的发展模式现在成了一个大问题。因为新疆太特殊了。

      新疆是一带一路上的陆上咽喉与中枢,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按照东部沿海的“三来一补”方式来发展,资金和技术是一个问题,仅从陆路运输的成本来看,新疆绝无优势可言。但是,箭在弦上,“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新疆面临新机遇,要有新作为”的要求又必须要达到。

      在我看来,新疆的下一步发展可以从“一黑一白”的总结与提升开始。因为“一黑一白”足以显示新疆的经济潜力。即:只要开发得当,新疆是可以发展出对国家发展意义深远,并足以影响世界经济格局的产业。

      回溯新疆改开以来的发展,真正做成了的大事,不少,但最有成就的就是一黑一白。黑的是能源,始于油气,现在的风光电其实可以看作是油气产业的延续;白的是棉花,带动的是对世界市场都有影响的经济作物种植。尽管油气现在是国家直管的产业,但新疆在能源方面的潜力远未充分开发。新疆的经济作物潜力更是如此。棉花是新疆,尤其是南疆的拳头产品。自1990年代到今天,棉业是新疆举全疆之力,久久为功而成就的一番大事业。2022年新疆棉花产量539.06万吨(全国棉花产量597.7万吨)。棉业已经成了新疆人特别讲科学,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特别能坚持的具体体现。

      新疆人的干劲让美国人惊呀过的。有一年,一个国际农业考察团,团员有炸药奖获得者,也有联合国的农业官员。在喀什,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喀什农技工作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干劲。因为他们有专家了解到喀什有农业科技人员有3个月都没有领到工资了,但依然干劲充沛。要知道,美国也是种棉花起家的,南北战争就是围绕着棉业展开的。资本主义国家,干活领工资是天经地义。但是,新疆人种棉花的干劲要远远超过工资这点事。

      新疆自1950年代开始棉花产业,但真正产业化的推进始于1990年代。尽管南北疆都种过棉花,但产业化铺开后,人们才发现棉花可比粮食难伺候多了。棉花种子一旦下到地里,“土、肥、水、种、密、保、管和工”只是表面功夫,铺膜,打虫,保湿,采摘,销售,及至挑“三丝”(“三丝”,是棉花界人士对混入棉花中异性纤维的俗称。异性纤维包括化学纤维、丝、麻、毛发和塑料绳等非棉性纤维),都是一道道“虎口夺食”的考验和难关。春季薄膜下到地里,就开始与大风抢时间。一旦大风袭来,新的薄膜就要在尽快补铺,确保种子不受影响。刚开始大规模种棉花的时候,虫害令人防不胜防,为了保证棉花的品质,1990年代南疆对于消灭棉铃虫的农药是非常慎重的。有的年份,甚至用人力去捉虫也不打农药。南疆缺水利,为了保障棉田用水,宁可人的饮用水先用涝坝水,也要打浅井保障棉田的灌溉。在美国,有的学校为了增加历史课程的生动性,就安排孩子们去摘一天棉花。就有一些黑人家长找到学校,要求学校停止这一类带有历史体验的课程。美国对于新疆种棉花的臆想,特别容易在奴工上打转转,是和自己的历史有直接关系的。如果说美国农业专家不理解新疆农技工作者的情怀与忠诚,那么美国老百姓更理解不也什么叫汗流在一起了。新疆的棉花是各族人民的汗流在一起干出来的!对于中国,对于新疆,对于棉花,美国总是从自己的经历出发,所以对新疆各种阴阳怪气的恶意攻击不着调也就是顺理成章,见怪不怪了。

      美国对新疆在经济上的忌惮与攻击,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新疆的棉业在世界经济领域的意义。当前,贸易战是一种新的国际经济新常态。但是中国能够在国际市场的大风大浪里岿然不动,应对有序,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重要民生产品都实现了自给有余。如果贸易战持续发酵,那么中国的民生产品完全可以成为搅动市场,回击挑衅的利器。换言之,新疆的棉花是可以贸易战里的核武器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新疆在棉业上吃的苦,流的汗都是值得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新疆的棉花也是冒着一定的政治风险的。南疆开始大规模推进植棉业的时候,有国家领导人在南疆视察时是一片豪情。当时阿克苏搭了一个棉情观测台,放了几架望远镜,目光所及,棉田延伸至天际,一处好风光。在喀什,一位县委书记想要说说植棉的困难与艰辛。领导人一句“没有困难要干部干什么”,直接把话题堵住了。但是,当国际棉市开始下行的时候,此领导人在相当规模的会议上直接点了新疆的名,要求把植棉彻底停下来。但是,植棉不是下馆子点菜,口味不同可以退菜甚至重做。一旦停止植棉,那么前功尽弃不说,整个新疆规模化农业将从头再来。所以,新疆的植棉多少是顶着“抗命”的风险摸索前行的。

      南疆植棉是一个“知易行难”的过程。南疆的气候,土壤,光热等条件特别适合棉花,尤其是长绒棉的种植。但究竟应该如何种,种什么样的品种,在哪里种。。等等这些问题则需要一个一个地来比较和验证。我是塔里木农大毕业的,1990年代初期诺大的一个学校只有两个正教授。其中一个就是研究棉花的。我所在的学院按说和棉花没有关系,但不少老师的副业也是研究棉花。

      追溯历史,新疆对于长绒棉的研究是传承于苏联,苏联在埃及搞到的棉种在1950年代就传入到了新疆。新疆对于长绒棉的研究,即使是文革也没有中断。但从实验室走到规模化种植,问题是远远超过学者和各级领导的想像的。为了保证棉花的质量,同时也是为了降低成本,新疆的棉花是用人力采摘的。摘棉花的时候,有各地的季节工参与。在季节工以外和其他的月用工时期,南疆各地县乡的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和农民肩并肩同吃,同住,同劳动。种棉花是一道道关,卖棉花也同样是一道道卡。由于各种原因,南疆的棉花收购价格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讲,兵团系统的的价格有时会略低一些。为了棉花卖个好一点的价钱,有的团场职工就涉过各种渠道甚至小河到地方的收购站去卖棉。好棉花种出来了,好纱纺出来了,但销售价格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为了卖最好的棉花,最好的纱,有时候纱厂还要给采购南疆棉纱的客户提供运费补贴。这些点点滴滴汇集起来,用一个“难”字来概括南疆棉业应该是准确的。但当看到新疆的棉花达到全国总产量的9成时,看见新疆为中国人的“穿衣自由”做出的贡献时,当新疆的棉花成为贸易战中的“定海神针”时,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说“一黑一白”是新疆各族人民汗流在一起的事业,那么反“三恶”就是新疆各族人民血流在一起取得的胜利。

      当说起“一黑一白”对于新疆社会的影响时,有人总是要把“三恶”和棉花联系在一起。南疆植棉对社会的确有影响。但如果南疆不植棉,“三恶”就会消停了吗?历史的来看,新疆的“三恶”是国际的大气候和中国自己的小气候所决定了的,是一定要来的,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大小的问题。现在新疆政通人和、安定有序,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于不可救。”新疆乃至全国维稳看南疆,在新疆,“要始终把维护社会稳定摆在首位,加强抓稳定和促发展两方面工作的统筹结合,以稳定确保发展,以发展促进稳定”。所以,新疆在经济上的发展对于反“三恶”是一种先发制人,未雨绸缪。

      在产业发展上,新疆其实是处于五种工业形态和三种贸易形式构成的经纬结构上。所谓的经线就是工业形态。即:蒸汽技术(第一次工业革命),电力技术(第二次工业革命),计算机及信息技术(第三次工业革命)和 以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机器人技术,量子信息技术,虚拟现实以及生物技术为主的正在进行的技术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再加上基本上与各种工业都无缘的无工业革命状态。

      世界经济的纬度就是陆地贸易,海洋贸易,和数字贸易等三种贸易形式。

      新疆的地缘优势就是这种经纬格局的展现。如果把这五种工业形态和三种贸易形式利用得当,那将会极大地促进新疆和整个西部大开发的整体推进,对于“一带一路”更是极大的促进。同时,对于改善中国整体的地缘经济和政治环境也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从新疆自身和周边的现实来看,有三个产业值得以“一黑一白”的干劲来推动:

      1.电力。当前,美国推进的CASA 1000项目(即中亚电网互联项目)陷入了僵局,进退两难。新疆完全可以按照此项目的模式把新疆的风光电,中国西南电网,及中亚和南亚的电网协调起来调度。为人民币国际化,新疆电力资源的市场化,以及西南电网的立体化做出积极的贡献。一旦新疆在电力贸易上实现了突破,一个超过广东电网规模的电力市场将横空出世。

      2.丝绸业。当前,新疆的棉花种植的趋势是:种植规模化,技术专业化,农民职业化,管理智能化,和大型机械化。换言之,以前种棉花的人海战术将逐渐退出舞台。但在新疆,尤其是南疆周围有着独特的消费市场。在这里丝绸与黄金是有着直接联系的。如果说新疆的植棉业在国际纺织品市场让中国可以无惧风浪,那么新疆的丝绸业将会直接为人民币的国际化增加新的助力。同时,新疆的农业人口也将迎来一次整体升级的机会。南疆农民整体的产业脱贫未来可期。

      3.航空制造。CR-929变成了C-929,对于国家来讲,这是一次选择。对于新疆来说,这是一次机遇。因为这种变更将使很多前苏联的航空制造及新疆周边航空运输的资源释放出来。新疆的工业化将有可能迎来一个春天。同时,这种苏(俄)式航空产业的移植将为一带一路突破各种瓶颈建立产业基础和运输助力。

      如果把三十年的“一黑一白”进行总结,新疆人特别讲科学,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特别能坚持的干劲可以总结为“民心可用”四个字。所以新疆再出发,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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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对电力出口持反对态度

        工业的基本条件:能源,水,土地。科技的发展,说起来是基于能源的发展。中国本身每年需要进口大量的能源,中国的科技发展和民生提高需要更大量的能源。远远没到为了经济利益出口出口电力能源的程度。

        人民币国际化,依托的基础应该工农业特别是工业生产力,不应该也无需用电力出口。

        关于国际货物运输,是否海路任何条件下优于陆路?

        要吸取历史教训。中东地区是欧亚陆路贸易主路线所在,吃贸易红利就能土地里流的都是蜜和牛奶。一俟海路走通,中东就快速衰败。这个教训新加坡吸取了,新加坡这个鼻屎国可以算是工业强国,而香港则算反例。新疆要发展,必须要立足于搞生产。搞生产要很多很多很多电。台积电一年耗电160亿度,新疆那么多砂,搞成芯片级二氧化硅,得耗多少电——这当然是玩笑,但是新疆要搞现代农业吧,要电。新疆有棉花,织布制衣能做吧?要电。新疆那有石油吧?搞化纤呀,要电。新疆有矿产吧?冶炼要电。新疆人民要过幸福生活吧?要电。

        新疆要繁荣,得走上现代化工农业道路。

        • 家园 新疆及周边的电力市场

          新疆及周边的电力市场可以参看我前面的几个帖子。

          新疆的电力不仅要出去,还要把工业化输出去。

          “卷”在国内是没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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