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给编号兄,可以写狂人日记,但是不好瞎说了 -- 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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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给编号兄,可以写狂人日记,但是不好瞎说了

    东西方有很多共同的东西,比如一个人身份地位不错,但是他选择了艰难和困苦,都是一样的,这就值得尊敬。

    你可以说他这个错误,至于剥削等等,你恐怕知道都是来自政治经济学,只不过,当年你体会不深。你故作狂人语,无可非议,不好不尊重事实啊。

    马克思选择了贫困潦倒,不在于欺骗,不在于他不懂,商家子弟,据说还是犹太人,贵族媳妇,虽然是小贵族吧,咋么也不至于不懂规则的。

    就凭马克思炒股水平,他混个衣食住行嗨皮毫无压力,就他写的东西,严整规范,学历也高,学历也好,这样的人什么地方不会优秀啊。

    问题在这里了,他选择了贫困,你可以说他是自己作的,这点,你可以说,但是他的这种作是不是反而显得更可贵呢?

    他的确有过讲演期,你的所谓为了炫耀自己,但是这很短,是他的大学毕业之后,讲演也不算啥,不算激怒官方,之后的沙龙转卖报才是核心,普鲁士政府不傻,知道办报厉害,后来这也是共产党的恶一个手段。

    这个时候,马克思就开始倒霉了,总也办不成,到了后来就被赶出国了,后来,在恩格斯的接济下安定了下来,安心写书。

    我估计你是看了一些攻击马克思的文字,信以为真了,如果选择奢侈生活,他根本不必走这条路,这样一个哲学家随随便便一个学校,大学,都开开心心的。

    他因为生活不好,孩子死了两个,虽然是在西方,但是死亡率也确实高了,甚至于后来因为参加革命,他的亲人也受到了伤害。

    如果按照日常道理、规则,他的皈依会受到教会和政府的双重欢迎,但是,他没有,他能就为了那点虚名么?

    马克思的有些生活方式确实奢侈,这是错误的,倒是合理,但是你以为的好的生活方式,太小家子气了。

    我们已经看到,马克思是个伟大的先驱了,难道还要他节俭生活、斤斤计较?没有必要啊。

    我们以前的宣传有问题,为了宣传阶级问题,把马克思定义为政府迫害,生活穷困,这样,一个真实的马克思就被掩盖了。

    其实,他的生活方式是有一点影响,但是不是他生活贫困潦倒、死孩子的根本原因。恩格斯的接济也是合理和正确的。

    恩格斯,他娶了一位女工,很了不起,一个资产阶级大少爷,即便为了革命,他也可以娶一位自己心仪的高端淑女,但是我想,他就是愿意找一位普通女工,这当然是他的伟大。

    因为在今天,你会看到大赛里斯社共国无数的高端找高端,要求匹配的婚姻案例,估计你以后也可能如此。

    但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有高端孩子找高端孩子才会生好孩子么?平等呢?

    所以,你可以谈你对某一个观点不满意,谈你的看法,这是没事的,没必要攻击马克思等人,他们确实是伟大的,不分东西方的。

    他对穷人有着巨大的同理心,圣人一般的。

    列宁也是如此,虽然有他哥哥的问题,但是以他家的身份、能力,选择支持沙皇,我毫不怀疑他同样会取得斯托雷平的成就。

    但是,他也是选择了一条艰难之路,虽然说历史瞎写,说他生活苦难,其实流放时间确实还是可以的,不应该过于瞎写,但是,他的选择确实值得尊敬,不用分东西方。

    任何这种人都值得尊敬,而且他们确实背叛了他们的阶级。这点毫无疑问。

    不是说,我们有了毛主席,就不用歌颂列宁马克思了。不是那样的,而且马克思给我们带来了新思想,列宁让中国人看到了建立新中国的希望,并且实现了这个希望。

    确实很伟大。

    否则,我们还要在租界开会,甚至开会都没了希望!!这是何等悲哀,这就是时代给战士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种压力让人屈服颓废,沉沦,不可怕么?

    在当时的参谋长叶剑英在得知张国焘给陈昌浩发报,要分裂红军时,立马将此事报告给了毛主席。

    图叶剑英同志

    毛主席听了以后感到事态严重,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嘱咐叶剑英说:

    “你先回去,就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叶剑英的情报救了红军

    毛主席虽然在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他不得不采取对策的同时,还是想要争取陈昌浩和徐向前,看看他们会在自己和张国焘之间选择谁。这天夜里,毛主席去找陈昌浩,问他说

    :“红军应该是北上,还是南下?”

    陈昌浩直接就回答说:

    “红军应该听总政委(张国焘)的。”

    毛主席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明白了陈昌浩的选择,就只是转身走了,心里默默为陈昌浩事到如今要跟着张国焘一起搞分裂而叹息。

    之后毛主席又找到了徐向前,神色凝重地问:

    “你觉得红军该北上还是南下?”

    徐向前回答说:

    “红军好不容易汇合了,就不要再分开了。”

    毛主席同样转身走了,再也没有说什么。

    当时毛主席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中央机关分为了三个部分,自己领导前委,让刘少奇领导工委,而叶剑英负责领导后委,由于当时的革命形势还不明朗,再加上敌人的力量强大,所以毛主席在临别时嘱咐叶剑英说:

    “我们这次生死难料,万一我牺牲了,中国革命的重任交给刘少奇负责。”

    毛主席又说:

    “要是万一刘少奇同志也牺牲了,就由后委的叶剑英同志承担起中国革命的任务。”

    在1982年的4月16日,叶剑英在过自己的生日时

    ,很多中央的同志都去给他祝寿,并且写了祝文念给他听,叶剑英听了以后感到很是高兴,就讲了一大段话:

    图叶剑英元帅

    “我很惭愧,没做多少事,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如果要不是跟着毛主席,可能我这辈子,也就是在南洋做做生意,顶多教教书,一想到毛主席一生啊,我就伤心!”

    叶剑英说着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在场的众人知道叶剑英此时的身体也并不是很好,就赶紧劝慰他不要太难过。

    此时距离毛主席去世已经整整6年了,这六年里,叶剑英由于过于思念毛主席,已经苍老了许多,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疾病,更是使他虚弱了很多。

    叶剑英随后又和众人说:

    “这是我对毛主席的评价,现在有些人咬着他的错误批评他,这是非常片面的,不能说毛主席一无是处,要是没有毛主席,就不会有现在的中国,中国还在黑暗中徘徊,我们开会也不能堂堂正正地开,要去法租界,英租界呢!”

    停歇了好一会才又接着说:

    “毛主席是很伟大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都仰仗毛主席!”

    说到这里时,他又一次想起了毛主席,想起了毛主席在临终前对自己的“无声遗言”,想起了毛主席从前和自己一起为革命忘我工作,不由得再一次掉下了眼泪,这次掉下眼泪的不仅是叶剑英,而且还有来参加这次生日聚会的其他老同志。

    通宝推:方平,bluestarry,死扛着,宏寺,脊梁硬,燕人,
    • 家园 你所有引用的资料,保险起见请给出原文影印版和链接, -- 有补充

      经历过 见过原文的 依然有人在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正版可见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中共党史研究》 -- 补充帖

      网站可查 党中央直属 中国共产党历史和文献网https://www.dswxyjy.org.cn/

    • 见前补充 4789929
    • 家园 超帖了,放在这里吧,积累的一些资料继续

        会议最后一天,毛主席以“工作方法”问题讲话,他说:“现在有些同志不多谋,也不善断,是少谋武断”。“一月上旬我召集的那个会,陈云讲了,他估计完不成(指1959年钢产量1800万吨),这种话应该听。那个时候有人说陈云是右倾机会主义,并非马克思主义,而自己认为是十足的马克思主义,其实陈云的话是正确的。

        还有前天同乔木谈话,他冒出这么一个消息来;去年十二月武昌会议公报不是乔木搞吗?陈云向乔木建议是不是粮、绵、钢、煤四大指标暂且不说,看一看。而乔木也不反映,他有这么一个想法,全会都通过了,还要变更,恐怕不是真理吧。这种话武昌那个时候我就不知道。去年十二月份,今年一月二月三月,过了几个月,四月二日乔木同志才告诉我。乔木这个人在这方面是个诚实人,他想起陈云提过,他挡回去了。大会通过了,你来变更,这里有个观点不正确,有时大会也可以搞错误,而大会中间一个人或二个人是正确的,往往是这样”。

        他说:“武昌会议发表1959年粮、绵、钢、铁的数字问题,正确的就陈云一个人。一月上旬也是他正确,不是别个同志正确,别个同志不善谋。所谓善谋,就是跟我们这些人谈一谈,交换交换意见……多谋,各方面的意见集中,各方面的分析明确了,恰当了,然后才能得到善断”。

        1959年7月至8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中共八届八中全会先后在庐山举行。在此次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受到错误的批判。

      从1958年11月第一次郑州会议之后,中央和各省的领导为了纠正经济工作中出现的“左”的错误,克服由于失误造成的种种困难,夜以继日地奋斗,废寝忘食,度过了十分紧张而艰辛的几个月。

      这次到庐山开会,一可以避避暑,远离尘嚣,让紧张的精神放松一下;二可以坐下来好好想一想,议一议,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以便把某些被搞乱的东西理顺,今后更好地干下去。

        7月2日开了一次中央常委会,会上确定的庐山会议正式议程是分组讨论毛泽东先后提出的19个问题。

      这些问题是:

        一、读书。

        二、形势。

        三、今年的任务。

        四、明年的任务。

        五、四年的任务。

        六、宣传问题。

        七、综合平衡问题,工业和农业中都有。

        八、群众路线问题,工业和农业中的。

        九、建立和加强工业企业的各项管理制度和提高工业产品质量问题。这两个问题,都是极大的问题,立即抓起,一年完成,某些两年完成。

        十、体制问题,即人权、工权、财权、商权问题。四大下放权力现要收回,由中央、省市区党委两级控制,反对无政府主义。

        十一、协作区关系问题。

        十二、公社食堂问题。

        十三、学会过日子问题。富日子当穷日子过,立于不败之地。

        十四、三定政策。粮食定产、定购、定销,三年不变。

        十五、农村初级市场的恢复问题。

        十六、使生产小队成为半基本核算单位。(即要它负担一部分发工资的任务。允许生产小队之间,由于生产和经营的好坏,可以在工资、口粮、肉食上有差别。)

        十七、农村党团基层组织的领导作用问题。

        十八、团结问题,中央至县委(的团结)。

        十九、国际问题。

        十三、学会过日子。包括农村、城市,要留有余地,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增产节约。湖北是穷日子当富日子过了,农民批评有些干部,一不会生产,二不会过日子。应当把富日子当穷日子过。有些地方生产不见得比别处多多少,但只要安排得好,日子好过。今年不管增产多少,估计增产一点,还是按去年四千八百亿斤或者再少一些的标准安排过日子。

      口号是:富日子当穷日子过。

        到春节前后,有两个多月,他们不高兴,变了。干部下乡都不讲话了,请吃地瓜、稀饭,面无笑容,因为刮了“共产风”、“一平二调三提款”。

        对刮“共产风”也要分析,其中有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这是些什么人?主要是县、社两级干部,特别是公社干部,刮向大队和小队,这是不好的,群众不欢迎。

        我们说服了这些干部,坚决纠正,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今年三、四月间,就把风压了下去,该退的退,社与队的账算清楚了;队跟群众的账有些地方也算清楚了,未算清楚的再继续算。

        这一个月的算账教育是有好处的,极短的时间,使他们懂得了平均主义不行。

        听说现在大多数人转过来了,只有少数人还留恋“共产”,还舍不得。

        哪里找这样一个学校、短期训练班,使几亿人、几百万干部受到教育?

        不能说你的就是我的,拿起就走了。

        从古以来没有这个规矩,一万年以后也没有这个规矩,也不能拿起就走。

        拿起就走,只有青红帮,青偷红劫,明火执仗,无代价剥夺人家的劳动。

        这类事,自古以来是“一个指头”。宋江劫的是“生辰纲”,(按,此处记忆有误。劫生辰纲是晁盖等人干的,此时宋江还没有上梁山。)是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刮自农民归农民。我们长期不打土豪了,打土豪、分田地、都归公,那也取之无碍,因为是不义之财。

        现在是刮“共产风”,取走生产大队、小队之财,肥猪、大白菜,拿起就走,这样是错误的。我们对帝国主义的财产还有三种办法:征购,挤垮,赎买。怎么能剥夺劳动人民的财产呢?

        只有一个多月就息下这股风,证明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今年三、四月或加上五月,有几亿农民、几百万干部受了教育,讲清了、想通了。主要是讲干部,不懂得这个财并非不义之财,而是义财,分不清这个界限。

        干部没有读好政治经济学,价值法则、等价交换、按劳分配。没有搞通几个月就说通了,不办了。十分搞通的未必有,九分通、七八分通。

        我劝一部分同志(彭张),讲话的方向问题要注意,

        讲话(即彭的万言书)的内容,

        我看基本是正确的,部分(方向性)不妥。

        列宁讲,要别人坚定,首先自己要坚定;要别人不动摇,首先自己要不动摇。

        这又是一次教训。

        这些同志(彭张)现在据我看,他们还不是右派,是中间派;也不是左派。

        我所讲的左派,是不加引号的左派,是真正的左派,马克思主义者。

        我所讲的方向,是因为一些人(刘周)碰了钉子,头破血流,忧心如焚,站不住脚,动摇了,就站到中间去了。

        究竟中间偏左偏右,还要分析,他们不是右派,但他们把自己抛到右派边缘(彭张)去了。

        我那时讲,你们自己把自己抛到离右派三十公里,接近三十公里了,因为右派很欢迎这种论调,右派一定欢迎,不欢迎才怪,距离右派不过还有三十公里。

        这种同志(彭张)采取边缘政策,相当危险。

        我这些话是在大庭广众当中讲的,(距离右派30公里)有些伤人。

        但现在不讲。

        对这些同志(会被对手加以攻击)不利。

      通宝推:桥上,
      • 家园 一篇有关庐山会议的离奇的文字

        关于里通外国这顶帽子,戴谁头上谁倒。作为后人的我们来说,可谈的有三点,一这帽子是事实吗?二第一个举证的是谁?三时间线索,即彭活动时间与举证时间的关系,是即时吗?还是延时?时隔多久?把这三个问题搞清,即可拨开迷雾……

        搞清这顶帽子以后(即分清外部因素),再来关起门谈家事。谈完家事,可单立一条来谈家内家外是否有暗线相连。

        彭事实上不存在里通外国的问题,是有人要搬倒他,但是搬不到倒,就用了这绝杀一招。如果有人用这绝杀搬到倒毛主席,毛主席也得倒台。若毛主席甘于认命则乖乖下台。若有不甘,则重上井冈山。不承认斗争的现实,则会认为老毛说瞎话昏了头。这就是后来决议的基础立场。但老毛是昏头的人吗

        彭庐山表现,是其个性一向如此。他只认大而不当的道理,也就是表面上乍一听很有道理很有大义,他就猛干。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都这样。军事有时成功有时失败。政治则看情况,跟敌人斗而失败,自己人不会太为难他。跟自己人斗,则会被打成死老虎,庐山事件即如此。58军改是他一亩三分地

        别人插不了手,没去捋他虎须。庐山他插手别人的事,别人不会放过他的。老毛是个教员,一向只斗思想,不斗肉体不斗权位,一生都如此。若有谁不信这点,那么就不用谈新中国一切历史。彭庐山之所以如此,一有大义大道在手有恃无恐,二有现实力量红白分野,三存侥幸政治斗争残酷无底,四

        四仗老毛知根知底情谊深厚,五重能者上庸者下的草莽之气,六因私狭怨且参杂看不惯那些腐化轻浮不干实事的一线人。七维护国法党纪宗旨但颟顸愚蠢不懂政治操作。居政治之位却不谋政治之事,即干实事之人却操政治之心。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本事斗得过那些一线人,那些家伙个个权谋高手……

        之前没说,是他自己在内心矛盾,对于要不要插手别人的事,下不了决心。庐山突然写信,是被人利用,做了枪子。写了以后没法挽回,一向那种个性脾气就上头了,不知道快溜。

        整个说起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政治素人。最后老毛不许刘周他们将他打死,位子保留最后三线复出得以清白……

        他自己也吃了哑巴亏,在打倒以后跟老毛说保证不自杀,不让他们像在高岗头上得逞一样在他自己头上得逞。还好老毛命长,没死得那么早,要不然他早死了。59到69之间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弄死他。后来还不是被人弄回来斗,那帮人不斗则已,斗就斗死的……

        庐山不把老彭斗倒,那些家伙已经有大错在身(他们自身腐化轻浮所造成的。怪不了别人),会下场很惨的。所以他们一定要把彭斗倒的。这就是庐山事件为什么发展到这么严重的根本原因。老毛两边安抚两边批评,但势成水火不了结是不行的,谁人少谁倒霉。但是即使如此,

        老毛的手段那不是一般的,打倒老彭也不能白白打倒,刘周他们不想搞三面红旗,老毛就以反右倾坚决搞三面红旗,不然路线都要被他们带歪,老毛拿什么成绩向党的宗旨交代向死心塌地跟着党的农民和已经死掉的那么多战士交代?老彭以及他的那些人,老毛怎么也拉不回来,那有什么办法呢

        事实上,彭及他们,真正被定为本性性质问题的就一个李锐,双开……其他人则都是暂时下岗(后来很多还不是上岗了)“毛泽东时代”这个说法,不是一句俗话,是一切的总和,深深烙印着毛泽东的强烈特点。当然“XXX时代”都如此,这就是生活经验,没有这个经验,真的不适合谈历史

        作为后人的我们,主要方面是尊敬并且喜欢老彭的,因为他总体上耿直,不像别人动不动玩权谋耍诡计让人害怕,而且有底线,不伤害老百姓。而那些人没底线,老百姓死活根本不放在心上。特别是生活上对自己要求严格,从不腐化轻浮,不因高位而多吃多占老百姓民脂民膏。还有不玩弄女人

        但是次要的方面,作为后人的我们,又是很遗憾的。你老彭打仗是非常厉害的大将军大元帅,你就管你打仗的事好了。你个性不是玩权谋搞政治的人,你就不要去掺合那些肮脏的政治了,你又搞不过人家,还被人家利用,搞得亲者痛仇者快的,老毛也因为你投鼠忌器放不开手脚跟他们斗………

        最后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以后决定跟他们斗,事先还得小心翼翼把你弄走弄得远远的,怕你碍手脚又怕你被他们害了。就这样都没逃过他们的毒手,你多少也学学许世友嘛,不会耍手段就跟他们来横的,放出大话谁敢搞你就跟他们拼了,结果又懦弱,只会欺负老毛这个重感情的人………

        楼主你研究历史政治,希望先不分派以示公平。这是做历史政治研究的人的大忌。你不分派不投入感情倾向不能将心比心身临其境,你只看文献,而且还无法掌握得广泛全面深刻,甚至连你所见文献之真假都无法分辨,其中是否动了手脚也无法看出,文献本身所持之立场也无法洞悉,试问

        试问你如何开始研究呢?比如,文献中记载,毛主席说老彭跟他几十年来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而且历数出来,还说骂娘,还说老彭张飞。你知道为什么毛主席这样说吗?如果你搞懂了,那么说明你开始用心体会生活了……

        若采用把文献作为基础来进行研究的方法(这是方法论的问题),则先不管文献如何,都按照文献所示,把事情、话语统统按照时间先后顺序进行排列;以此为主线,做一定的外延(即添加材料,把此事的前事、旁事、后事扩展进来,构造语境)。把所得材料均按此处理,相互印证。不过……

        不过,最后你可能会疯掉,因为你将会发现很多文献是有出入的甚至有巨大矛盾的,你不知该如何采信如何取舍,你会感觉做的都是无用功,搜集材料整理材料分析材料所花的无尽心血,都白费了……所以没有生活经验没有坚定的意志与立场没有基本的研究素养,我劝你不要去碰那些…

        我劝你不要去碰那些历史政治的重大或关键事件,因为那里集中了最为激烈的权力与利益之争;简直鲜血淋漓!肮脏、无耻、无奈、悲哀、勇敢、坚毅、痛心……总之里面什么都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还有更为现实的是,你可能会转入漩涡……做个好奇派或无关派,比较自然舒服些…

        分派,不是因为某方是否造假。若如此,造假者不可信,不造假者可信;好似事实如此,其实这是很幼稚的。信与不信,与是否造假关系不大的。政治手段技巧,是必须的,好人更应该掌握。也就是既然进入政治斗争,就要比奸人更手段技术娴熟!一味死板只会被斗倒还被踏上一脚不得翻身

        要么好人就不要参与进去,做个普通生活的好人。分不分派,信与不信,在政治中,是因为首先存在路线分歧,阶级利益,这是斗争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是先有派才去斗的,不是先斗再分派;认识不到这点,所以总是好人被斗,千百年来被压不得翻身。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站谁一派,选择信谁,是分清了谁与自己阶级相同,站谁一派则是由此而来的结果;明白了谁代表自己所在阶级谁为自己代言,选择信谁则是由此而来的选择。站在毛主席一派,相信毛主席,是因为毛主席始终代表无产阶级为我们代言,为我们战斗。不分派不信他,怎么会有公平可言呢?…

        事实上之所以存在问题,首先是没有阶级分化的立场态度的正确认识;其次是没有知人论世的眼光见识与能力,搞不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即搞不清楚谁与自己相同阶级谁是在为自己代言为自己战斗。把自己的战士、英雄当敌人残酷打倒消灭,把反对自己背叛自己的敌人当战士英雄般维护

        悲剧就是这么产生的…你说是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说悲哀不悲哀…坏人之所以厉害,就是够奸诈够伪装,看起来像个好人,实际就是骗倒你从而更轻松的打倒消灭你。内因是主要的、堡垒从内部开始破裂,坏人以内奸的身份来搞破坏,不就是更好的掌握了这个规律吗?而好人却于此愚昧…

        阶级分化如此真实的存在,好人总希望天下太平天下大同,却把希望当现实,以为已经不用再为了希望而战斗,可以享受而主动缴械了,不是最中坏人下怀吗?与此相反,坏人总是千方百计手段高超的蛊惑,阶级已经消灭哪里还有阶级,你还战斗个屁呀!于是安然坐在剥削压迫的宝座上……

        庐山事件反右倾,为什么?因为右倾就是不想搞三面红旗不想搞社会主义,所以毛主席必须反对。右倾的帽子戴在老彭头上,为什么?因为首先老彭干扰了大家,大家正在想办法怎么搞好三面红旗呢,彭却认识不到,是个政治白痴。其次毛做思想工作他不听,与此同时刘周出手绝杀他已败……

        既然他无法挽救只能尽量保留余地,里通外国的罪名绝对不能让他们坐实,而干扰三面红旗的事实俱在,则右倾虽无心但无法逃脱,那么这顶帽子是他傻傻而不自知的戴到了自己头上。毛主席说也许真理在你一边,是对他无心的承认,是他俩知根知底情义深厚,是让他保留希望不要做傻事……

        毛主席对他说,别人都怕你,我死后你不要造反行不行。就是告诉他不是我搞你,不是我不保你,是别人要搞你,别人压不住你,怕你造反,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都是右倾,别人正好名正言顺的搞掉你。三面红旗是为了老百姓,我做不到因为保你却牺牲三面红旗牺牲老百姓来改变路线

        毛主席做老彭的工作,几次主动跟他谈都被他自己粗鲁拒绝;常委们轮流做他工作他总是顶牛;老彭做黄张周以及秘书们的工作,但是拉不过来;更有一个可恶的李锐,把事情往性质变异的邪路上引导(背后没有异化力量鬼都不信,后来狂妄信口雌黄却被放纵即是反证)………

        老毛说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张飞骂娘,就是在舆论汹汹之下,就是把矛盾性质限定在毛彭个人恩怨不让别人借机扩展升级的做法(其实合作不合作什么的不都几十年过来了吗31年的感情不是实实在在的吗),就是说这是我和老彭的个人恩怨,你们外人不要插手(也别想借机搞风搞雨)………

        但是对手哪是那么简单的,个个都厉害的要命,于是都针对老彭对待毛主席的态度来说事,搞得老毛没有立场反对。他们一大群人哭哭啼啼缠着老毛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你还在呢都这样,你不在了我们怎么办,还有我们的日子过吗……老毛不愿听他们说这些,去睡觉,于是他们在外面………

        于是他们在外面跟老彭继续吵闹,还故意越吵越大声(都知道老毛的作息习惯的,还吵的更大声,明白了给老毛施压……)从开国功劳来说,那个又服弱呢,你老毛若偏心你对得住大家吗………张火上浇油,书生意气,上纲上线,滔滔不绝呈口舌之利,讲了几个小时,我讲一会儿行不行……

        我讲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你们多吧……我要睡觉,你们要吵就吵,懒得理你们……大跃进中有点错误,不是没经验吗,你们个个开国功劳大,很能干很有本事,吹上天了,那怎么搞建设就不行了,就打仗行,不怕死就行了,怎么搞个计划这么胡搞,有错误那也是谭震林的错误,…

        李富春的错误,王鹤霖的错误,我也有错误我不该同意那个指标吗,我问过你们不是个个都拍胸口保证可以实现的吗……有点错误有什么要紧呢,什么事能一帆风顺没有错误没有疙瘩呢,认识到了改了,吸取教训了以后再好好干不就是了,犯错误了有损失了,杀头就有用了吗………

        老彭你要杀他们的头吗,要杀我的头吗…还有你们已经犯错了碰了钉子还不回头,要碰得头破血流吗……犯了错误别人批评不行了吗,老虎屁股摸不得…一弹三尺高,怎能不让人家批评不让人家说话,人家要说话,你错了就得老老实实听,听进心里去然后改正过来……错误只是一个指头,成绩

        成绩有九个指头,好处多过坏处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报纸不要专门登坏的一面,之前事还没干就瞎吹吹上天,现在有错误就全是错误漆黑一片,喜欢走极端,全国这么大,每个地方登一条就几十万条,那这样全是错误的国家还有什么好处呢,那就该灭亡垮台嘛,犯错的没犯错的……

        …笨蛋和聪明人,你们争吵什么呢,有意思吗,这样的国家都要垮台了,我说垮台好…成绩多错误少,但不错也错了,几个月来也已经研究分析找办法,有些原因已经找到了办法也有了,可你们不听呀,逼的我直接给百姓给最基层干部的信也写了几封了,你们是不想搞三面红旗要右倾吗……

        前途光明道路曲折,成绩九个指头错误一个指头…错误是没经验造成的,交了学费…不管你们是腐化浮夸也好,是有分歧不想走这条总路线也好,现在老百姓正在承受错误的代价,眼看春耕春播已经来了,再不改正就要出大事了,要死人了,要死一半?死三分之一?死十分之一?十分之一也…

        十分之一也有五千万,要撤职要杀头,你们就是不听,到时要杀头别杀我的头…会有报应的,人民公社不是我发明的。是老百姓创造的,我见他好就推广号召了,即是这样报应也不会逃掉,我就遭报应了,老早就遭报应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就无后不是吗,你们会不会有报应我不知道……

        你们不怕报应吗,我怕,你们不怕你们就继续不听继续那样干吧……你们争你们吵吧,吵得我睡不着,吃了几颗安眠药还是没睡着,讲了多久,一小时两小时?不多嘛总之没有你们多……我要去睡觉了,你们要吵就吵,散会……

        一个老人孤独落寞的背影,留给与会的人们……作为后人的我们啊

        作为后人的我们啊,惭愧吗?………还要把庐山搞得多么乌烟瘴气来掩盖当年犯错误的人,为他们开拓罪责,为他们本人以及他们的子女理所当然的安然的坐在压迫剥削的宝座上,一如当年不顾百姓死活……那些文人婊子们就是一群吸血蝇虫笑苍天,几十年来围着那臭屎堆嗡嗡叫……

        以后不要自称左派了,也不要称他们为右派,这样做太幼稚了。要以事实为基础,以路线为准绳,跟他们谈具体事实与路线。他们最怕这接地气的实实在在。不要一开始就在言语上把自己归为左派,驳斥对方为右派…因为左派右派都不对,从实际出发才对。相对于实际,左就是盲目冒进……

        右派就是保守落后维持既得利益。盲目冒进当然不对了。那么把自己归为左派,就是承认自己也不对。人家一反驳,说我是不对,就你能干,你就对了吗…怎么回答他,不就哑口无言了吗…后来邓来一句左派右派都不对,文革力量被一扫而空,文革力量内部各个派系…造反派保皇派…

        无论什么派一个都没得到好处,文革力量特别是年轻人被一扫而空,权力位子迅速被高干子女以及马屁精们所占据,成为了新政权的权力队伍的基础。为什么这么容易?因为左就不对,扫除左天经地义,有何话可说?所以要掌握方法,善于斗争善于表达,不能做到阳谋天道,也要比奸更奸…

        要向毛主席学习。你看,即使他们要倒彭,老毛也是以反右倾的名义,坚持有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心不变,不让他们借困难挫折的名义装作被吓倒而得逞其愿的回到千年单干。比如他们干掉林彪要反左,毛主席则坚持以反右的名义批判林彪,为什么?因为林也不想走社道路,好维持既得地位…

        于是以生产为名义和走资妥协,使得其既得地位稳固,这是林知道走资力量大而采取的策略,他们要合流,结果必然走资。所以毛主席才坚持以反右倾的名义批林。结果某人不是气得要死“什么右,分明是左”……在老毛心中走资走社是最大的路线分歧,因为已经走社了,还要退回去走资……

        退回去就是倒退,开历史的倒车,是保守落后,这自然就是右。但是其他人不想走社,一门心思要继续新民主主义(即停在资上),坐天下以后忘记了不再喜欢了党的宗旨。他们有些人是缺乏认识,不懂马列,不知道什么资社的区别。有些人是懂的,但其意志从来就不是马列,同路人而已…

        高层为什么要停在新民主主义而不走社呢?内部原因是两点:一部分人思想水平低,认识不到(这是客观的,穷苦人家出身,文化水平思维水平学习能力很有限,这没办法,所以毛主席开会常讲故事好让他们听得懂理解得到)另一部分人本来就只是革命同路人,他们只会一起走到这里为止……

        外部原因也有两点,一是时位移人的封建糟粕思想文化的历史影响所致(最主要的就是看不起农民等穷苦劳动者)。二是党外的社会各界名流围绕着党内高层人物形成了风气(白区干部的特色即如此,高层领导很自然的就会想到他们以他们为重)调查研究到群众去,就是用来摆脱这股风气的…

        庐山上老彭本人内心对于走资走社,是没那么高的认识的。所以他的出发点就是看到事实已经出问题了不能再由着他们五风下去了。他本来对于要不要插手下不了决心,他是有点害怕的,当年高饶事件的教训怎能不知,都差点被作为当事人牵扯进去了。只是那时武威正盛,没人真敢捋他虎须。

        所以老毛问他前几次会议都不说,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不是责问他,而是提醒他,你本来自己就犹豫要不要插手,有不会搞政治耍手段的自知之明,现在却何苦来哉趟这蹚浑水呢!还不快点找个借口溜了,再纠结于此就会成为靶子…之前没说现在就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被人利用当枪使了……

        那样问他就是给他解释说明的机会,引他上道,就差手把手的教他说话了。就随便抓住一点死说活说哪怕胡搅蛮缠也好啊,比如就抓住粮食在地里没人去收,劳动力分配不对,怎么也不能看着粮食烂在地里呀,怎么也得抽出人来去收呀,起码是无谓浪费呀…

        肯定不能干这傻事呀,猛说狠说拼命说,咬住不放就好了,那么他们根本就无法招架,还不得乖乖认错满口答应改错,纠左的目的不就实现了…可你倒好,话说不到点子上,打鼓打在梆子上…还不被人家反咬一口,拿大帽子压你,不仅压你,还恨不得你死了算了,给你个里通外国看你死不死

        所以说,不会搞政治就不要掺合,会死的很难看…比如说,老毛说当年百团大战你没为党考虑多少算是个错批评你了40天,现在三面红旗也有错你就抓住了机会要报仇也要搞批判是吧那就让你批判20天,那你老彭就老老实实顺嘴承认,说,不错,就是这样,当年我犯错了要被批判……

        当年那仗我不该打得太急了考虑不周全,我认,开始没认识到不是我故意的,后来我认识到也改了。现在虽然他们不打仗而是搞建设,但也犯错了,我也要批判,虽然我也不懂建设。但他们犯了错误就要批判,即使是你老毛犯了错误那也要批判,他们当然也要被批判,说我是报仇也好这也好…

        那也好,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要批判………这么一来谁还敢拿你老彭怎么样?毛主席都帮你把话引到这里了,你不上道,却要往小资产阶级狂热性的路线斗争的路上扯,这不是惹大事吗,当年批判你,也只是说你没更多考虑党的利益暴露了力量惹来了鬼子扫荡,而且除了思想上批判也没…

        也没把你怎么样嘛。现在就不允许别人犯错了,要说他们故意走歪路来搞路线斗争?退一步说路线斗就斗吧,你到底是要斗那条路线呢?你要斗他们的歪路,还是要斗老毛的正路呢?你呀拎不清……所以说,你个政治白痴你瞎掺合什么?你说猪队友不…叹息呀…先被人怂恿出头,后被人…

        中间被人引入彀中,最后被人倒打一耙再踏一脚……吃了哑巴亏就使出看家本领倔强到底……他们对你个性脾气本领行为特点摸得一清二楚,早把你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了…杨薄在前引诱,情报口在提供子弹,贺陈打第一枪,你曾经欺负过的喽啰在旁边起哄架秧子,高人们又打巴掌又摸脸…

        你能招架得住?他们不是战场上的敌人,不是你不怕死猛冲猛打就可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到这个地步了老毛还怎么帮你,老毛这个时候要跟他们决战吗?不是叫了你的人来帮你吗,谁知黄的话你也不听呢,他们也没为你出个好主意…你突然写信,打了个急脚棍,愕然之间拿什么决战?………

        政治权谋你就得服老毛,全阳谋天道,一出手则风雷激荡,害人虫全扫光。跟老蒋斗,跟苏联斗,跟美帝斗,都不在话下,他们算什么,一个小指头就打倒,什么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市委,顷刻瓦解,什么高知文人殿堂,一朝覆亡……老彭你为民鼓与呼,小仁小义,老毛坚持走社大仁大义…

        老彭你理解不到而已,但无论如何你应该信任老毛,怎么能拆台帮倒忙呢?当你三线复出的时候为什么紧紧握住老毛的手眼泪留下来?信任、悔恨、痛心……只可惜因你捣乱伤了老毛的心,当时心乱而没注意强调控制通知下发的范围,被人钻了空子又把反右倾搞扩大化了,令老毛悔之不及…

        通宝推:ccceee,
        • 家园 他们反对出兵朝鲜的时候,不还是骂娘的老彭来分忧么

          “老毛说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张飞骂娘,就是在舆论汹汹之下,就是把矛盾性质限定在毛彭个人恩怨不让别人借机扩展升级的做法(其实合作不合作什么的不都几十年过来了吗31年的感情不是实实在在的吗),就是说这是我和老彭的个人恩怨,你们外人不要插手(也别想借机搞风搞雨)……”

        • 家园 兄台可否透露此文作者。
        • 家园 这篇是个人在河里看到的最具逻辑的分析,没有之一。河里所有牛们

          的分析,包括双石雪里红老广,还有炎黄派的史文恭,均没到此高度。陈MM不知道,她没这方面的文章。

          此文必须留底,跟当年宾大女硕士的《诸神的黄昏》一样无懈可击。

        • 家园 是谁写的啊,好真切似的
        • 家园 庐山会议后彭总检讨书,毛主席欢迎彭总检讨

            主席:

            八届八中全会和军委扩大会议,对我的错误进行了彻底的揭发和批判,消除了制造党内分裂的一个隐患,这是党的伟大胜利,也给了我改正错误的最后机会。我诚恳地感谢你和其他同志对我的耐心教育和帮助。这次党对我的错误进行系统地历史地批判,是完全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使我真正认识到错误的极端危险性,才有可能消除我的错误在党内外的恶劣影响。现在我深刻体会到,我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根深蒂固的,个人主义是极端严重的。现在,我已认识到党和人民培养我这样一个人,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如果不是及时得到彻底揭发和批判,其危险性又是多么可怕;过去由于自己的资产阶级立场作怪,将你对我的善意恳切的批评,都当作是对自己的打击。因此,在每次对错误路线斗争中,自己都没有受到教育,得到提高,使错误顽症得不到医治。30余年辜负了你对我的教导和忍耐,使我愧感交集,难以言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也对不起你。今后必须下很大功夫,继续彻底反省自己的错误,努力学习马列主义理论,来改造自己的思想,保证晚年不再做危害党和人民的事情。为此请求中央考虑,在军委扩大会议结束以后,请允许我学习或者离开北京到人民公社去,一边学习,一边参加劳动,以便在劳动人民集体生活中得到锻炼和思想改造。是否妥当,请考虑示复。

            敬 礼

            彭德怀

            1959年9月9日

            9月9日 毛对彭德怀的本日来信,写批语:“此件即发各级党组织,从中央到支部。印发在北京开会的军事、外事两会议各同志。

          我(个人)热烈地欢迎彭德怀同志的这封信,认为他的立场和观点是正确的,态度是诚恳的。

          倘从此彻底转变,不再有大的动摇(小的动摇是必不可免的),那就是‘立地成佛’,立地变成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我建议,全党同志都对彭德怀同志此信所表示的态度,予以欢迎。

            一面严肃地批判他的错误,一面对他的每一个进步都表示欢迎,用这两种态度去帮助这一位同我们有三十一年历史关系的老同志。

            对其他一切犯错误的同志,只要他们表示愿意改正,都用这两种态度去对待他们。必须坚信,我们的这种政策是能感动人的。而人,在一定的条件下,是能改变的,除开某些个别的例外情况不计在内。德怀同志对于他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工作分配的建议,我以为基本上是适当的。读几年书极好。年纪大了,不宜参加体力劳动,每年有一段时间到工厂和农村去做观察和调查、研究工作,则是很好的。此事中央将同德怀同志商量,作出适当的决定。”

            并批示:“即送刘、周、朱、林、彭真同志阅,请尚昆办。”

            彭德怀在信中表示,拥护中共八届八中全会和军委扩大会议对他的批判,决心继续彻底反省自己的错误。请求中央考虑,在军委扩大会议结束以后允许他学习或者离开北京到人民公社中去,一边学习,一边参加部分劳动,以便在劳动人民集体生活中得到锻炼和思想改造。

            毛的第二个做法:

            9月11日 上午八时四十五分,出席中共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并讲话。

            毛泽东说:这个会开得很好。团结的旗帜非常必要。讲团结,就要有纪律。所谓团结者,包括团结犯了错误的人,要帮助他们改正错误,重新团结起来。现在全国、全民族、全党的任务是要在几个五年计划之内建成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团结起来,必须有铁的纪律。

            军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工具之一,请同志们永远要记住这一条。在军队里头组织派别,煽动反对中央,破坏党的团结,反对党的领导机关,无论哪个时候,都是绝对不许可的。

            还有国际的团结,一定要同苏联同志团结起来。切记不可以背着祖国里通外国,同志们开会批评了。

            自古以来,凡是背着祖国里通外国的人,从来是没有好结果的,并且是法律上不允许的。我以上讲的这些都是坏话,现在我要讲一点好话。

            欢迎彭德怀同志的进步,我认为他是有进步的。他的错误缺点只是他的一个侧面,他还有另外一个侧面,他要革命。

            我们现在争取他的根据就在这里。

            我想,我们大家都要帮助彭德怀同志以及其他一些同志改正错误。

            我相信彭德怀同志会改好的。

            我们这个国家是个大国,是各部分组织形成的。军队有各部分的组织,这个区域,那个区域,地方党也是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形成我们这么一个大党,一个大军,都是五湖四海的人。那末用什么东西团结起来呢?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纲领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把我们团结起来。不管你是哪个山头,哪个地方,跟自己要好的,或者有点别扭的,总而言之,我们只要是理论基础和政治纲领一致,就能团结。

            从前的人讲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1]

            其实,这个话也不妥当,圣人也是有过的。我们总不是孔夫子,我看孔夫子也有过。凡人,都大大小小、多多少少要犯点错误。

            所以,犯错误也不要紧,不要把错误当做个大包袱,只要能改正就好。

            从前的人又讲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2]就是说,犯了错误,好像是天狗吃掉太阳、吃掉月亮一样,人家都看见了,如果改了,人家都敬佩他。我们大家来学点东西,要学马克思主义。

            彭德怀同志提出学习的任务,我非常赞成,包括我们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应该学。

            养成学习的习惯,就能够学下去。马克思主义的许多东西我没有学好。我这个人缺点很多,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好些时候我自己不喜欢我自己。

            马克思主义各个部门的学问我没有学好。学一国外国文吧,也没有学好。经济工作现在刚刚在开始学习。

            但是,我决心学死方休。

            总而言之,活一天我就要学习一天。我们大家一起来造成一个学习的环境。

            还有,自然科学我也很不行的,也要学一点,现在又出了无数门的技术科学。学的东西很多怎么办?还是一样一样、多多少少学一点,钻一点。下了决心,一定可以学好,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有意志,下了决心,我看万事都可以做成功。钢铁是要快,工业是要快,农业也是要快。

            我们要战胜地球,我们的对象就是地球,把住这个地方不放,建立一个强国。一定要有这样的决心,要下决心。

            全党、全民团结起来,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我们的目的一定可以达到!

          通宝推:ccceee,
      • 家园 资料3

          1958年9月16日—18日,刘少奇到河南视察,9月24日人民日报以《少奇同志在河南视察时具体阐述过渡到共产主义的几个条件》为题目报导了这一重大新闻。报导说:刘副主席在9月13日的人民日报社论中,已经强调,有条件的可以立即过渡到全民所有制,条件还不成熟的最慢不能超过三、四年或五、六年。那么,要创造那些条件才能过渡到共产主义呢?《人民日报》将刘少奇在河南视察时的指示,提纲式的归纳为以下几条,并强调指出,这是办好人民公社急待解决的问题。

          ——每个人都应当参加体力劳动:

          ——对小孩子必须强调社会教育;

          ——要由低级到高级实行供给制;

          ——工厂办半工半读到大学;

          ——工厂也可以实行半供给半工资;

          接着《人民日报》详细的报导了少奇具体阐述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条件:

          第一,使社会上所有有劳动能力的人都进行劳动,特别是体力劳动。每个人都应当担负起力所能及的劳动,体力劳动是搞吃穿的,每个人都吃穿,有人不能负担,别人就要加重负担。少奇同志特别强调说,毛主席说过,马克思、恩格斯都说过。这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一个必要条件。

          第二,搞好食堂、幼儿园、缝纫厂,把妇女从家务劳动解放出来,参加生产。(按:在这之前,刘少奇把办食堂、幼儿园、托儿所、缝纫组放在第—条,说它是“共产主义萌芽,现在放在第二条,把它当作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条件之一了。——笔者注)

          第三,要搞技术革命,我在河北看到两个小高炉炼铁厂,一个厂要五百人砸矿石,另一个厂一部分矿石粉碎机解决了问题,搞技术革命就能节约大量劳动力。

          第四,改进社会的劳动组织,也能节省很多劳动力。(按:这条很要紧,现在报纸上只登一句话作提纲,到19日,刘少奇视察江苏时就具体阐述了。——笔者注)

          第五,要提高技术水平和文化水平。报导说。少奇同志十分称赞河南人民公社实行供给制。当吴芝圃谈到许多公社都实行供给制时,少奇同志说:这要由低级到高级,一半供给,一半工资的做法是很好的。报导又说:少奇同志说,学校办工厂,工厂办学校,也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一个条件。少奇同志指示,要采取新的办法办工厂、办教育。他说,你们建立新工厂,不要照搬老工厂那一套,目前,公社实行劳动工资加奖励,除了吃粮食等以外每月发几块钱,社员就高兴得不得了了。公社可以这样做,那么按这个办法工厂为什么不可以呢?工人也是农民,农民也是工人,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新工厂也可以办学校,招一批初中生,就在这里上课,一个工厂就是一个高中,一天读几小时书,做几小时工,工厂即是学校,学校即是工厂。半工半读可以搞到高中,也可以搞到大学。要建立每天六小时劳动,二小时上课制度,要比较稳妥的搞它八年到十年,一直到大学毕业,这样学生也多了,工人也多了,将来出来,即是大学生,也是技术工人。这也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一个条件。

          刘少奇违背了毛泽东在北戴河会议上的讲话精神。毛泽东说:人民公社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不要过分强调共产主义。人民公社一曰大,二曰公,人多,生产规模大,是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建立以后,要忙于改集体所有制为全民所有制,在目前还是以集体所有制为好,过渡到全民所有制……它的性质还是社会主义的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讲话》。高凯主编《毛泽东大观》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116页。)

          刘少奇违背了《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决议明确规定,人民公社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五个条件:

          ——要经过多少年,社会产品极大丰富了;

          ——全体人民的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都极大地提高了;

          ——全民教育普及并提高了;

          ——社会主义时期不得不保存的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别,都逐渐地消失了,反映这些差别的不平等的资产阶级法权的残余也逐步地消灭了;

          ——国家职能只是为了对付外部敌人的侵略,对内已经不起作用了。在这种时候,我国社会就将进入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时代。

          刘少奇用他的所谓过渡到共产主义五个条件,来代替“决议”规定的五个条件。

        1959年三四月,春荒时分到来,国务院秘书厅这时送来报告,说明全国15省发生严重春荒,至少2517万人缺粮、断粮,灾情严重。毛泽东看了也急,当即拟了一个《十五省二千五百一十七万人无饭吃大问题》的醒目标题,紧急批给周恩来,要求立即用飞机分送给15个省的省委第一书记“手收”。因为他怀疑“有些可能当地领导人还不知道情况,因而还未处理”。

        这个时候,毛泽东意识到中央此前认定的那个1958年的粮食产量可能有较大问题。他在4月上旬开始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已经在对六中全会制定的那个1959年全国粮食产量达到10500亿斤的指标发生疑问了。因为,统计局和粮食部核实过的1958年的粮食产量,只有5000亿斤,比毛泽东估计的最低数字,即7400亿斤,还少2400亿斤。

        毛泽东认为,粮食、棉花的产量,要大幅超产恐怕是不可能的。

        1958年能落实的粮食产量有5000亿斤,比1957年的3700亿斤增长了许多,毛泽东相信这是大跃进。

        他一方面同意李先念副总理等人提出的压缩城乡、特别是城市粮食销量的提议,下令把城乡人口人均配给的粮食数额限制在每月28斤-30斤左右;一方面寄希望于春荒快点过去。

        4月17日刚刚心急火燎地批示要解决2517万人无饭吃的大问题,26日得到内务部报上来的关于春荒有所好转的情况通报,他又马上批转各地,宽慰人心。当然,他还是告诫各地党委:“务必要采取措施,妥善安排,渡过春荒,安全地接上麦收和早稻。”还指示要“多种瓜菜,注意有吃而又省吃,闲时少吃,忙时多吃。千万不可大意”。

          1959年春荒持续时间远较过去长,死人的情况也远较过去多。

          由于不少省份上一年虚报、浮夸十分过火,再加上大跃进期间到处“拔白旗”、打右倾,因此,灾情已经十分严重,却没有哪个省会主动据实上报。各地即使发现了问题,也都尽可能地隐瞒实情,以至许多严重情况还是中共中央或国务院从群众来信中了解到,批转地方查证才暴露出来的。

          比如主管农村工作的副总理谭震林也知道各地死人很多,困难很大,但还是要求地方必须完成原定的征购任务。他甚至强调要动员农民照顾大局来达成任务。他在6月20日一个报告中说:

        今年夏季粮食作物的情况是:

        (1)亩产比去年高的多;

        (2)粮食供应情况紧张,收购任务比去年大;

        (3)播种面积比去年减少很多,总产量能不能比去年多还难说。

        因此,粮食困难的形势从全国看还没有转变过来,还要等夏粮全部打下来,粮食局面才可能转为主动。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求切实把粮食征上来。

          谭强调,工作做到家,任务就能完成。他的理由是:“不要把农民估计得过低,应该把农民估计得高一点。”因为,“中国的农民在长期的革命锻炼中间已经养成了照顾大局的观点。”

          7月5日,毛泽东结合粮食部长陈国栋的报告,就粮食问题专门提出了他的建议,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假定今年年成确实比去年好的情况之下,还是要多征购一点粮食,以备危急时国家手里有粮。

          二,下年度销售计划应该大力压缩,和1957年看齐。1957年大家不是过得挺好吗?“告诉农民,恢复糠菜半年粮,可不可以呢?苦一年、两年、三年,就翻过身来了。多储备,少食用,以人定量,粮食归户,食堂吃饭,节余归己,忙时多吃,闲时少吃,有稀有干,粮菜混吃,仍然可以吃饱吃好,可不可以这样做呢?”

          三,“多产粮,是上策。田头地角,零星土地,谁种谁收,不征不购,主要为了解决饲料,部分为了人用。恢复私人菜园,一定要酌给自留地。凡此种种,可以多收。既可多收,可以多吃。”

          四,“在今年秋收确实知道粮食比去年增产的情况之下,一定要划出牲口饲料、猪饲料两种,一定要比过去多些,是否可以有人粮的一半?人粮一斤,饲料半斤。”

          毛泽东的依据是:

        一,1958年就算粮食总产量只有5000亿斤,也还是比1957年增产了35%,实现了“大跃进”。

        如果照谭震林等人报告的情况,1959年虽然播种面积有减少,但年成肯定比1958年还好,亩产还要高,产粮总数不会低于1958年,那么,为什么不可以仍旧比照1958年,购到1100亿斤呢?

        二,1957年全国只销了839亿斤,没有出任何问题,1959年为什么不可以向1957年839亿斤的销售量看齐,甚至再低一点,“是否可以调整为800亿斤,或者810亿、820亿呢?”扣除军粮、出口和养猪饲料120亿斤,这一进一出之间,中央和各地不就可以净储备160亿斤,以弥补现有300多亿斤库存的不足了吗?

          只要保持现有人口结构不变和继续各项跃进政策,1959年度的粮食销售量根本就不可能低于1958年度的水平。粮食部最初也是按此水平计划的,原定1959年度的销售额为1020亿斤。因此,毛泽东会上一提出质疑,粮食部马上就动摇了,下调到了855亿斤。对这个数字,毛泽东却还是觉得多,总觉得应该可以“和1957年看齐”。即所谓“1957年大家不是过得挺好吗?”“告诉农民,恢复糠菜半年粮,可不可以呢?苦一年、两年、三年,就翻过身来了。”

          7月31日,中共中央按照毛泽东的提议制定了下一年度的粮食征购和销售的指标,计划总产量5000亿斤,购1100亿斤,在征购量与上年度基本持平的情况下,却较上年度减少了近四分之一的销售额,确定为820亿斤。加上增拨国家生猪生产基地饲料20亿斤,即840亿斤。这一数字基本与1957年839亿斤持平。

          粮食部长陈国栋在解释这一方案的报告中称:

        按照这一购销计划,并不会减少农民的口粮,相反,较1955年所定的417斤的标准还有增加,全国农民年平均每人留有口粮可到440斤,约相当于330斤成品粮,平均到每天每人可以有9两粮食吃。“如果在有瓜菜的季节里,掺食一些瓜菜,并有计划地加工一些干菜,储备起来,和粮混着吃,不但可以吃得饱,而且可以吃得好。”

          根据粮食部报告称,按照1959年度(即从1959年7月到1960年6月)的征购计划,不过半年时间,即到1959年12月25日,就已经完成了计划的94%了。加上1960年5月-6月会征购到的新夏粮,肯定将要超额完成计划。粮食销售计划的执行也十分稳定,1959年7月至12月仅销售了401亿斤,比1958年同期减少了42亿斤。同样,粮食出口供应计划也顺利完成,而且超额。报告说:“从以上情况来看,多购少销,争取粮食工业变被动为主动的第一着已经做到了。”

          受此鼓舞,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更明确提出,要争取国家粮食库存(包括周转粮在内)到1962年时,能够达到1000亿斤。主管经济工作的李先念副总理也提出,有必要争取使粮食总产量到1962年达到7500亿-8000亿斤。

          据此,中共中央于1月30日正式批准了国家计委关于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的报告,其中粮食一项的目标被规定为6000亿斤,比1959年要增长11%。因为,中央相信,1959年粮食总产量达到了5400亿斤,比1958年增长8%。

          1961年1月上旬,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山东,甘肃,河南三位被处分的省第一书记正式做了检讨。

          四川和安徽暂时逃脱了检讨。

          报纸上吹的那些东西,不能全信,我是不信的。什么几万斤一亩,哪有那个事?那是并拢来的,禾苗要熟的时候,把许多亩并到一亩。这些浮夸现象要破除。

          ——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六次会议上的讲话(《毛泽东年谱》1959年4月15日)

        通宝推:桥上,
      • 家园 资料继续2时间点和内容是实在的,括号有些话是我加的

        内容

          我出的题目中加一个题目,本来十八个题目,加一个团结问题。

          还是单独写一段,拿着团结的旗子:人民的团结、民族的团结、党的团结。

          我不讲,对这些同志(彭张)是有益处还是有害?我看有害,还是要讲。

          我们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第一方面的人要听人家讲,第二方面的人也要听人家讲,两方面的人都要听人家讲。

          我说还是要讲嘛,一条是要讲,一条是要听人家讲。为什么只有你讲得、我讲不得?别人讲不得?

          但是我劝许多人不忙讲(刘周),硬着头皮顶住。

          我不忙讲,也硬着头皮顶住。

          我为什么现在不硬着头皮顶了呢?

          顶了十天,快散会了,索性开到月底(讲个痛快)。

          马歇尔八上庐山、蒋介石三上庐山,我们一上庐山,为什么不可以?有此权利。

        (此时形势已经对彭张不利,毛是为了缓和对立情绪,争取让彭张软着陆,也就是保留政治职务待遇。)

          有话就要讲,口将言而嗫嚅,无非是各种顾虑,这个我看要改,有话就要讲。

          上半个月顾虑甚多,现在展开了,有话讲出来,记录为证,口说无凭,立此存照。

          有话就讲出来嘛,你们抓住,就整我嘛。

          成都会议上我说过不要怕穿小鞋。

          穿小鞋有什么要紧。

          还讲过几条,甚至说(我们包括我)不要怕坐班房,不要怕杀头,不要怕开除党籍。

          一个共产党员,高级干部,那么多的顾虑,有些人就是怕讲得不妥挨整。

          这叫明哲保身,叫做什么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我今天要闯祸,祸从口出嘛。

          两部分人(促进派,反对派)都不高兴:

          一部分(刘周)是触不得的,听不得坏话的;

          一部分(彭张你们)是方向危险的。

          不赞成,你们就驳。你们不驳,是你们的责任,我交代了,要你们驳,你们又不驳。

          说我是主席不能驳,我看不对,事实上纷纷在驳,不过不指名就是。

          江西党校那些意见是驳谁呵?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我有两条罪状:

          一个,一千零七万吨钢,是我下的决心,建议是我提的,结果九千万人上阵,补贴四十亿,“得不偿失”。

          第二个,人民公社,我无发明之权,有推广之权。

          北戴河决议也是我建议写的。

          我去河南调查时,发现碴岈山这个典型,得了卫星公社的一个章程,如获至宝。

          你讲我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也是有一点,不然为什么如获至宝呢?

          要上《红旗》杂志呢?我在山东,一个记者问我,“人民公社好不好?”我说“好”,他就登了报。

          这个没关系,你登也好,不登也好,到北戴河我提议要作决议的。

          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一点,你们赞成了,也分点成。但始作俑者是我,推不掉。

          人民公社,全世界反对,苏联也反对。

          中国也不是没有人反对,照江西党校这样看,人民公社还有什么意思。

          还有个总路线,是虚的,实的见之于农业、工业。

          至于其他一些大炮。别人也要分担—点。

          你们(政府部门)放大炮也相当多,如谭老板(谭震林),放的不准。心血来潮,不谨慎。

          关于共产要共得快呀,在河南讲起,江苏、浙江的记录传的快,说话把握不大,要谨慎一点。

          你说我不放大炮吗?我也放了三个:一个人民公社;一个大炼钢铁;一个总路线。彭德怀同志讲的,张飞粗中有细,他说他粗中无细;我说我也是张飞,粗中有点细。

          公社我讲集体所有制、到全民所有制要有个过程。

          当然那个过程,现在看起来,可能(实现时间)过于短了一点,我讲大体(需要)两个五年计划。

          要直到全民所有制,现在看来,(从1959年庐山会议算起还)可能要大大的延长,不是两个五年计划,而是二十个五年计划也难说。

          要那么久?还是不要那么久?

          如果讲到责任,责任在李富春(计委)、责任在王鹤寿(国家基本建设委员会),其他部长多多少少有点责任;农业部有责任,谭老板有责任。

          主要责任应当说在我身上。

          过去说别人,现在别人说我,应该说我。

          过去说周恩来、陈云同志,现在说我,实在是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办。

          你们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我无后乎?中国的习惯,男孩叫有后,女孩不算。我一个儿子打死了,一个儿子疯了,我看是没有后的。

          一个大炼钢铁,一个人民公社。

          大跃进的发明权是我,还是柯老?我同柯庆施谈过一次话,我说还是我。你那个属于意识形态,你有没有责任?

          (按:柯曾在一九五七年十二月上海党代会作过一个长篇报告《乘风破浪、加速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上海》,内容重提多快好省,要十五年赶超英国,具有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大跃进”精神,极为毛赞赏,成为南宁会议的先声。)

          钢铁你要搞六百万吨,(按:一九五八年六月华东计划会议,确定华东一九五九年钢铁指标为六百万吨,引起一九五九年指标全面高涨,也影响到五八年钢铁指标的变化),我要搞一千零七十万吨。

          北戴河会议公报,薄一波建议,也觉得可行。

          从此闯下大祸,九千万人上阵。始作俑者是我,应该绝子绝孙。

          补贴四十亿,搞小土群、小洋群,“得不偿失”,/“得失相当/”等等说法,即由此而来。

          我劝同志们,自己有责任的,统统分析一下,不要往多讲,也不要往少讲,都吐出来。无非拉屎嘛,有屎拉出来,有屁放出来,肚子就舒服了。

          今天不再讲别的,因为还要睡觉。

          你们要继续开会就开,我就不开了。

          讲了好久?不到两个钟头嘛。散会!

        通宝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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