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镇反将领平反录 -- 西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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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为啥“接受伟大的洗脑教育”不比“死亡”幸福呢?

                如果你认为接受伟大的洗脑教育比死亡幸福,我也无话可说。我们可以看看归国的出自抚顺战犯所的战犯的一些列言行,再下结论不迟(注意,仅限于讨论出自抚顺所的战犯,国民党放回去的不列入讨论)

                如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后被逮了,只需说声“我有罪、我该死”痛苦流涕一番就能免死,我当然乐意啦;如果再关上个十几二十年后还能被礼送出镜,或者做一个政治花瓶什么的,岂止乐意,简直是非常之乐意哈~ 俺肯定也会发自内心地高歌一曲“伟大的D啊,俺滴再生父母”~

                当然也有不乐意的,比如经历过各种运动会的老运动员们唾面自干之生不如死,只是这些臭老九手上有血债么?

                退一万步,及时抚顺战犯和统战花瓶没有受到相应惩罚,也不代表镇反对象不该死,只不过说明高层有人漏网而已

                俺有说过某些最有应得的镇反对象不该死么? 另,高层和抚顺战犯的漏网难道是gcd无意造成的么?

                另外

                引 用当事人受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那样说今人还可以接收,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后人还跟着当年的政治口径学步,多少有点无聊了。

                您老现在为保甲、土匪、流氓翻案还真是有聊啊,佩服佩服

                原来如此,对于您的把“选择性惩恶”的做法跟“社会进步”联系起来的说辞不太感冒,就等于“给土匪、流氓翻案”,呵呵~

                而当年的那些罪不致死的人,既然能轻松地用“扩大化”一笔带过,那为何4.12就不能冠以同样的名词呢?

                • 家园 另:新年好!送花为贺

                  朱老兄新年恢复真身

                • 家园 老兄在故意混淆概念阿

                  而当年的那些罪不致死的人,既然能轻松地用“扩大化”一笔带过,那为何4.12就不能冠以同样的名词呢

                  4。12那些人本来就无罪,和“罪不致死”的区别不用我教你吧

                  对于您的把“选择性惩恶”的做法跟“社会进步”联系起来的说辞不太感冒,就等于“给土匪、流氓翻案”,呵呵~

                  您是这样理解我的话么?其实我只是称赞您比较有聊而已。现在我把前面的条件删去好了,直接说,“您真是有聊啊”

                  • 家园 抱歉,词不达意,那就修改一下吧

                    (前文:选择性惩恶,可以跟“社会进步”联系起来。)

                    而当年的那些罪不致死、甚至无辜被杀的人,既然作为后人的您能轻松地用“扩大化”一笔带过,那为何4.12就不能冠以同样的名词呢?

                    4。12那些人本来就无罪,和“罪不致死”的区别不用我教你吧

                    这就要看站在什么角度,比如,因为目标的高尚其行为就可以被原谅,呵呵,不多说了~

            • 家园 您是否看清了我的原文?

              我通篇都在讲审判程序的问题,“贪官污吏“一词是针对

              现在那些贪官污吏呢?准备不准备“有利于国家稳定和社会进步”呢

              您的回文文不对题啊

              另外

              当事人受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那样说今人还可以接收,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后人还跟着当年的政治口径学步,多少有点无聊了。

              您老现在为保甲、土匪、流氓翻案还真是有聊啊,佩服佩服

              • 家园 】"为保甲、土匪、流氓翻案" 话不是这么说,

                事情也不是这么做的:

                不可否认农村土改一开始依靠的贫农里包含了相当多的游手好闲的混混流氓。老妈老家是东北靠近大庆附近,三代贫农,所谓的上大学前没穿过棉裤。她认为她能上大学完全是共产党的功劳,不然在国民党下面即使成绩再好也没钱上大学,在家结婚生孩子了。但即使这样有50年党龄的(在大学就入党了)也认为共产党建国之初杀人太多太滥了,东北的县城有多少人啊,上高中时一次处决了一千多,冬天山沟里把人一围,机枪完了手枪队进取一人补一枪。哪有什么审判不审判的,多少人死在报私仇的手下。

                同时还要注意一点,保长不是一种职位,不是政府任命的。国民党时期的保甲长也不是恶棍,而是居民们推举的本地居民,难以想象普通居民会推举自己不信任的人来担当。

                • 家园 我没否认滥杀啊

                  我是说滥杀的产生是由于审判程序不健全(或者没有)的缘故

                  • 家园 我也没有否认镇反的必要性,但在这个过程中

                    所发生的罪恶现象,所发生的错杀滥杀,人性在革命大旗下的阴暗爆发是我们民族的灾难和遗祸。

                    人生而平等,我认同以下的话:

                    当事人受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那样说今人还可以接收,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后人还跟着当年的政治口径学步,多少有点无聊了

                    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可以决定极少数人的生死么?

                    他们错杀了,我们就可以接着错杀么?

                    • 家园 这几句话看起来挺美,实际是废话

                      不知道兄台能不能举个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不决定少数人生死的例子

                      错不错杀,根本不是理念问题,而是技术水平问题,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群众性的狂热。但一个压抑已久的阶级释放自己能量的时候,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压制住。我们不用上朔到1793了吧

                      • 家园 事不关己,当然讲得轻松;

                        错不错杀,根本不是理念问题,而是技术水平问题

                        你就直说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漏网一个就是了,何必拿个技术水平来说事?

                        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群众性的狂热。

                        共产党的5%右派,1-2%的反革命分子是哪来的?上面不发话地下军队就可以了?

                        但一个压抑已久的阶级释放自己能量的时候,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压制住

                        无产阶级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穷,被人剥削也是穷,好吃懒做也是穷,流氓地痞在土改镇反里兴风作浪的太多太多。

                        • 家园 你要硬拗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不过我想我的话讲得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错不错杀,根本不是理念问题,而是技术水平问题

                          你就直说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漏网一个就是了,何必拿个技术水平来说事?

    • 家园 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可以决定极少数人的生死么?

      他们错杀了,我们就可以接着错杀么?

    • 家园 这个说的更夸张

      一般来讲,经过镇反运动,地方上在旧政权中担任过保甲长到市县长一级的人物大多均落入杀关管的下场

      不排除有错杀的情况,但不至于祸及满门,象这么杀是不可能的

    • 家园 给楼主、高秀岩、电子狼等兄弟大大的上花
    • 家园 国民党在占领红军根据地后

      国民党在占领红军根据地后,立刻开始了报复性屠杀,而这一活动主要由国民党内仿照意大利黑衫党与纳粹冲锋队形式建立的蓝衣社来负责。

        一、蓝衣社别动队的初步行动(1934年—1937年)

        1、特务康泽的别动队在接管地方后,以过去的户籍资料为准进行清查户口、划分保甲等工作。西方人甚至认为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详尽的一次户口清查,其目的是为了抓住任何一个红军或党的嫌疑人员及家属。

        对逃跑的和苏区有联系、或者有子弟在红军部队的人家,别动队实行连坐方式,凡及时回村“报到”并登记户口者,视为“及时自新”,而未来自首者“一经察觉,罪及全家”。

        在一批逃亡地主、富农返回后,他们迅速成为了别动队在当地的民间基础。保长、联保主任的人选,就在这些人中指定产生。而临时衙门、保甲长产生后,“标准战略村”、保甲制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和惊人的恐怖被推行着。

        2、“无人区”的建立。康泽指挥别动队员和临时征集的地主武装,将过去居住在自然村中的村民驱赶出他们的住所,然后赶进标准“战略村”,把数以百万计的原住民,都象牲口那样圈禁起来。在村民被驱赶进战略村后,非常严厉的“保甲制”就开始了。

        这个“保甲制”是现代史上最耸人听闻的.之一。它规定,任何一家人要证明自己的“良民”身份,需找到四家作保,保证不“通敌”、不收留一切嫌疑分子、不供给物质给红军。不能找到四家作保的家庭全家灭门,五家连保连坐,“如有敌情”不举报者,也要灭门。一家犯事,除该家毁家灭户之外,其余四家也“杀无赦”!

        “五户连保”以及“一家出事、其余抵罪”的政令,在熟悉当地的保甲长支持下,异常顺利地取得威慑效果。前别动队人员方舟在《回忆别动队始末》一文写到:不管是他作为中队长进驻瑞金后,还是在战争结束前的其它地方,因为对“已‘自新’的农民,联保主任都暗中监视”,这个严密阴森的民间特务网使地方整肃。

        蒋介石曾以“滴水不漏”来评价别动队的工作。

        2、“新江西模式”。

        全面占领苏区后,国民党在江西搞的“新江西模式”的第一个举措是组织“壮丁队”和“铲共义勇队”,为此,别动队对江西的百万青壮年实行全面、严格的管制。

        前别动队人员刘操的一份回忆材料写到,当时江西农村 “凡年满18岁、不足45岁之壮丁”,一律编入壮丁队。壮丁起居、外出,受到全面监视,“每天早晨出操,人人必到……并绝对禁止壮丁离家远出”。

        至少有五十万人被编入壮丁队。它的“积极分子”则组成“铲共义勇队”,“铲共义勇队”的人数有几万人。

        别动队还在各村成立夜校,前苏区成年男女都必须进夜校,参加壮丁队、“铲共义勇队”。成年男女进民众夜校后每个人需要“认识500个以上汉字”。完成扫盲后,则被要求熟记、背诵《剿匪手本》。而江西各地的土墙柴门上到处粉刷着“攘外安内”、“剿匪救民”、“消灭.”、“严密保甲组织”等标语。每个清晨和傍晚,所有的青壮年男女都必须在别动队指挥下集中在村口朗诵这些口号。

        江西的共产主义思潮被根本地根绝了,几年后,宋美龄在《西安事变半月记》里,以“江西地方迅速复兴”的字样,来概括别动队的成就。

        在江西,别动队也因此达到了它组织的顶峰。半年时间,别动队从三个大队扩充为七个大队,拥有便衣特务人员7千余人,普通成员1万7千人,控制正规军3万余人,管辖着江西500万左右的居民。

        一些考察战后江西社会的记者和学者,他们婉转、隐约的文字背后,描述的则是在大约3年时间里,别动队毫无人道、血迹斑斑的恶行。在无人区、收复区和 “标准战略村”,在每一个村寨乡镇,别动队成为东南部江西事实上的“军政府”,而且是江西有史以来最卑劣凶狠的政府。对原苏区,他们所到之处,石头过刀,万户萧条,一个人口不过二、三十万的小县往往就被屠戮精壮数万人。在闽西的连城、江西的兴国等县,仅三年时间就变成了几乎没有男人的县份。

        《北华捷报》的一名记者言辞晦涩地称:……“恶棍们”对于别动队甚为恐惧。

      国民党的数字是在三年中消灭了100多万江西“赤色”分子。

        宋美龄的说法则要放肆、大胆得多。在一次旨在嘉许别动队的谈话里,她说:别动队在江西已经“结束了对人民的军事.”,而在河南,“应采取相同的办法”。

        二、别动队在大别山(1933年—1935年)

      1933年年底,约2400名国民党“别动队”人员开到了大别山。

      该部别动队由蒋伏生指挥,其实施的政策如何形容呢?如果说别动队在江西搞了一个地狱,那也只是地狱的第一层,而大别山则是地狱的第十八层。

      蒋交给别动队的具体政策如下:

       “匪共为保存田地,始终不悟,应作如下处置:一,匪区壮丁一律处决;二,匪区房屋一律烧毁;三,匪粮食分给剿共义勇队,搬出匪区之外,难运者一律烧毁。需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否则剿灭难期,徒劳布置。”

        这次集体屠杀得到完全贯彻,并直接造成大别山地区一百万多青壮的死亡,使剩下的老幼妇孺无家可归,成为难民和饥民,并最终大批饿死。

      这一命令是由蒋伏生草拟,由那个在南京以基督徒或儒教徒自居的蒋总裁所批准下达的,由于这一命令的执行者大多是那些以“正直”的军人自居、强调“廉洁和献身”、立志“复兴国家”的蓝衣社成员,所以被执行得非常彻底,鲜有遗漏与幸免者。

        《剿匪战史》(邓文仪主编)所载,人口九万的金家寨县城,第一个月“枪杀与活埋三千五百多人”,县城之外,“在古碑冲处死、活埋的至少九百多人;在南溪、竹畈、花园各镇处决的赤匪、赤匪家属,以及赤匪伤病员至少三千人;上楼房镇一次杀了一千二百多人;胭脂河坪了杀了一百多人……”。9万人口的金家寨,仅一个月时间就被杀了上万人。

      这本来是别动队用来邀功的资料,不过现在成了难得的历史文献。

        同时,别动队还建立了集中营,由别动队员、会道门武装“三枪会”和地主还乡团把守。

      当地的西方传教士的记录中说:“那似乎是一个原始地带的沼泽,被关押在那里的人,象苍蝇一样成片成片地死去。……接连几天我都在做噩梦,每当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些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的人。……”

        到第二年,金家寨集中营建立时被关押的一万多人剩下的还不到一千人。

        但是还没有结束,当地西方传教士还记录到,沙河流域的金坪树镇一带,“两三千的妇女用绳索串成几里长的一排,执枪的士兵象驱赶牲口一样,把这些可怜的女人一个个明码标价。她们被卖到了外地。这种悲惨的景象使我想起贩奴运动早期的美洲,而我原本以为这个景象不会再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出现”。

        贩卖这些妇女的所得现款,“一律充当军饷”。但不久后,因为数以万计的民团无法发放薪饷,别动队又自告奋勇地开始了卖孩子的勾当。几千名14岁以下的儿童,就这样成了武汉、合肥的许多工厂的包身工,乃至士绅家庭的奴婢和妓院的雏妓。

        在1935年大屠杀告一段落后,湖北有四个县,安徽有五个县,河南有三个县几乎人口灭绝,全成为废墟。在杀戮最为惨重的天台山和老君山一带,原本有6万人口,但到1934年年底,“整个地区只剩下不到300个老人和几个病弱的小孩”。

        著名红军将领徐海东的全家连同亲属、宗族被杀了66口人,几乎灭门。他曾回忆说:“蒋介石曾下令一旦占领我的家乡,姓徐的一个也不能留。……在句容集镇,有一条街上,以前有许多苏维埃合作社,人们安居乐业。如今一切已化为乌有,只有几个老年人苟延残喘。他们领我们走到镇外的一条山沟,只见十七具半裸的年轻妇女尸体在光天化日之下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她们都是遭强奸后被杀害的。……我们都哭了。……我们无法置信中国人会对中国人犯下如此的罪行”。

        “南京大屠杀”持续的时间是6个星期,蓝衣社别动队的屠杀却整整延续了一年。一直到1934年年底,灭绝村镇、焚烧房屋、贩卖人口的勾当还在进行着。

      “我记得……在几个大工业中心,有成百上千这样的人到达那里,通过中间人从国民党军官那里购买男孩和妇女的大量交易进行着,一时成为非常有利可图的买卖”(斯诺,《红星照耀中国》)。

      如果不是因为传教士透露出来的消息引起的压力,如果不是这些勾当使军队纪律已经败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蒋介石是不会下令停止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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