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奔向复苏或者奔向危机的2007 --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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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给个文摘链接,想听听河里老大怎么评论

      我们住在贫民窟,但我们是业主

      • 家园 增加点孟买贫民窟的感性认识--国家地理2007年3月图片

        http://yjrg.net/HT/tcon_268_1178946894.htm

        那个公共洗衣池比较可怕。

        其他的也许能在中国的某些贫困地区能刨出点类似的情景。但不会出现在首屈一指的金融中心的城市里。

      • 家园 如果你住在大城市天桥下面的破帐篷里,

          即使没有城管来找你麻烦,即使你真拥有所谓产权,你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吗?当冬天北风呼呼灌,夏天暴雨哗哗流的时候,你还会自豪地说"我们住在贫民窟,但我们是业主"吗?

          印度的"贫民窟业主"政策使得印度人,尤其是底层民众居住环境难以改善.反观中国,虽然三十年来的住房政策存在各种问题,但是中国人居住环境改善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两种政策熟优孰劣根本不需要比较.

          以我的家乡为例,前几年刚改造了一片老区,那里以前街狭弄窄,都是几十年的老平房,改造后是一栋栋的商品房,街道宽敞,说翻天覆地的变化毫不为过.由于从平房改成了楼房,所以总面积增加了许多倍,只要愿意回迁,都可以得到比以前大的住房.这样的工程自然得到绝大多数居民的支持.当然,钉子户肯定会有,政府也难免采取强制措施,但是这些钉子户不愿走的原因无非是想得到更大的利益.如果真象印度那样,政府对这些钉子户毫无办法,这样的改造工程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些问题用脊髓末端都能想明白,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可是有些记者非要举出这种例子,而且这位记者明显选择性失明,去年英国媒体曾报道的孟买政府强行拆除几万户贫民窟的消息就被他故意略去;麦肯锡公司关于容纳超过孟买一半人口的贫民窟中,平均1300人只拥有一辆公交车,每100万人只拥有17个公共厕所的调查报告他也视而不见.所以有必要分析一下这位记者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 家园 说得对。

          政府一定要强硬。

          否则就算你有了一个垃圾堆的产权,你还得去要饭。

          这些极端贫民窟出现只能给城市带来灾难。

        • 家园 你说的有道理。

          从作者举的一些例子来看,孟买贫民窟住的不一定是贫民,很多是在其它地方有很多产业的。如果我工作生活都很好,额外在天安门广场有一快卧牛之地,上边用烂铁皮搭了个棚子,亲戚朋友进京都借用一下,我当然会为那块地皮自豪一番。

          孟买“贫民”窟更像群体性钉子户,迫使印度放弃城市改造。

          即使没有城管来找你麻烦,即使你真拥有所谓产权,你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吗?当冬天北风呼呼灌,夏天暴雨哗哗流的时候,你还会自豪地说"我们住在贫民窟,但我们是业主"吗?

          这句或许有可斟酌的地方。我确实见过住一家住在帐篷里,没有水电实施和厕所。和他们聊了一下,他们蛮自豪的。他们自豪的是“自由职业”身份,他们养蜂,自食其力,不受任何人管束,觉得蛮自在。自家在帐篷口卖蜂蜜花粉。住宿条件好像不是主要因素,主要因素是生活有无着落。

          像作者说的一些例子,那些印度人有窟外的生活,那么在孟买有一小块地皮当然很自豪,这跟西方夫人在偏僻树林里有一个破烂木屋可以夏天度假走一下一样。

          • 家园 有道理
          • 家园 说到底,还是价值观的不同啦

            大部分中国人习惯把经济条件升官发财之类的作为追求目标,居住等物质条件当然也属于其中的内容.

            印度人(以及很多传统的藏族人)并不很介意物质条件,他们可能更在意精神的自由(或信仰)罢.

            PS:这只是选择问题,做出某一选择,就承当相应的结果.偶没说哪个好哪个不好,FQ莫来拍我,呵呵

            • 家园 如果说是价值观问题,那么到底是谁的价值观问题呢?

              到底是贫民们的价值观问题,还是报道者或者执政者的价值观问题呢?

              这点得严格区分,否则就如同诚实女游客跟山坳里的大伯说“啊,你就是天天住在着如诗如画的山林间,面对小河,耳闻清风,过着悠然生活的么?”

              “嗯...这个...我想你说的使我那条狗吧。”

              孟买的贫民窟居民,要是你单独(注意是单独哦)挑出一个来,按照北京或者上海广州的拆迁标准给他一套公寓来换,你说他换不换呢?这个时候,他会自豪地说“我住贫民窟,但我是业主吗?”而拒绝这个交换吗?

              浪漫的想法是由记者或者政客产生的;其实住户除了一点自尊之外,一点都不浪漫。这种制度设计使孟买的贫民窟难以改造,已经不是一人两人可以改变的,因此他们已经无从选择。我是说,他们除了选择“当贫民窟的业主”之外,实际上选择业已不多。印度的制度设计,无法从群体上解决贫民窟的产权与拆迁重建问题。从宏观的角度,或者从政治的角度,说“产权意识”,这些当然都是美好的词汇。但是就制度经济学而言,“选择本身也是一种福利”,没有选择的浪漫,又能好到哪里去;解决不了民生问题的制度,归根到底还是烂制度。

              因此,这个价值观问题,归根到底是旁观者(报道者)的价值观。

              说远点,就好比《图雅的婚事》,王导演拿了电影局的资助,却跑到国外去申述,说是中国的工业化毁坏了蒙古族的传统文化,“我们不能让蒙古族成为新的印第安人!”我想,王导演和他漂亮的女主角毕竟不是剧中那顽强生活的蒙古族妇人;剧中那样的女人,她们顽强,且对现实的生活充满渴望。

              再好比,在人们已经历的社会形态中,原始社会的组织方式无疑是最接近我们所描述的“共产主义社会”的,但要是那个记者错把“原始社会”当作了“共产主义”,站在民生之外来谈“价值观”“世界观”问题,估计也就没什么人买他的报纸,也没什么人受到他的破价值观的怂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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