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说说我所知道的一些浙江小老板的创业发家史(五) -- 月色溶溶
我们这儿就是像我写的那样起会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标会"的,那是事实啊,为什么你一定要说是你那样的呢?
评:好好的集资做实事,却经常容易变成“钱生钱”的游戏,而且还是群众性运动。福安的标会崩溃发生在2004年6月,当地的电机工业不错,因为那阵子各省大缺电发了一笔财。标会吹成泡泡,形式上等同于要“会脚”交钱,标中的人用这钱的一部分来付利息,维持一个表面的暴利。小会可以去参加大会,只要大会不崩溃,小会就能挣到。当然福安的游戏很快就崩溃了。浙江的“起会”,形式上与“标会”非常象,但却没有恶性发展,可能是因为当地人喜欢做实事挣钱。
但面对整个国家的“钱生钱”运动,浙江人看来也忍不住。浙江的楼市也热啊,炒房炒股的本事并不落后。这可能是因为,浙江人不会做太笨的“钱生钱”游戏,却也不介意玩大些捞大些。如果是全球范围的“钱生钱”,做了很多实业的日本人也忍不住。80年代末,日本股市的市值占全球45%。
现在的全球经济,有没有可能,实质就是在玩“钱生钱”的游戏?从数字上来说确实一片兴旺,但总觉得危机四伏。这里的玄机,当然不会象“标会”游戏这么容易看穿,我也有些迷惑,无法肯定。(下面是正文)
闽东工业重镇福安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
“不仅民间经济失血了,而且社会治安也遭受了重创。”福安市一位经济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对记者说,“至少要5年才能恢复。”
让福安如此伤筋动骨的就是“钱生钱”的游戏——民间标会的集体崩盘,“目前最保守的估计至少有80%的家庭牵涉其中,涉及金额在25亿元以上”。
记者调查获悉,在目前警方查获的标会案件中,其中一个“会头”涉及金额高达3亿多元人民币,而福安市2003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就是2.3亿元。
“‘会灾’就像一场地震”
眼下,福安人心惶惶,传言四起。民间标会发生的大规模倒会,引起了社会骚动,大小会头四处躲藏,会脚成群结队追讨会款。当地民众告诉记者,标会崩会后,有人因为损失严重而自杀,有人被追债追得走投无路,有人扬言要报复杀人,而非法扣押人质索取会款、斗殴伤害和对会头家进行打砸抢案件,更是接连发生。
福安市公安局警令处一位民警对记者说,他们现在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忙标会的事”。
记者在福安采访时看到,不断有成群结队的人情绪激动地前往福安市委、市政府以及市公安局。“如果追不回债务,就没法活了。”一位自称被欠会款上百万元,而自己也欠下百万债务的妇女表示。
福安这场由“会灾”引发的社会动荡确实令人震惊,“‘会灾’就像一场地震。”福安市政府机关的一位干部告诉记者,“从来没有一件事的牵涉面有这么广,参加人员之多,影响范围之广,前所未有,现在福安人称得上三句话不离标会,即使在单位里也不例外。”
据了解,引发这场“会灾”的导火索是一个“大鳄”式会头的投案自首。5月16日,这名李姓会头因资金链全面崩溃到公安局投案自首,致使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民间标会一下子爆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几天时间基本上就土崩瓦解。据消息人士透露,这名李姓会头涉及的标会资金高达3亿多元,让记者感到吃惊的是,许多人都说她在福安的会头排行榜中只名列第五、六位。还有一个内幕消息称,目前仅城北街道办事处调查登记的金额达500万元以上的会头已达27人,“但这只是冰山一角”。
福安民间标会崩盘后,社会治安急转直下,记者在当地最大的医院——闽东医院看到,外科和骨科的病人已经人满为患,连走廊上都躺满了病人,一位骨科护士告诉记者,这里相当一部分病人是因为斗殴住院的,其中有一个妇女因为巨额会款打水漂后从四楼纵身跳下,但目前已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即使在医院里,记者发现,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关于标会的话题依然不绝于耳。
疯狂的金钱游戏
毫无疑问,福安的民间标会,尤其是其中的“日会”就是一场疯狂的金钱游戏,也是一场风险巨大的骗局。然而,记者深入调查发现,这些疯狂的人们其实谁都明白其中的风险,但却无法抵御其“高额又快速的回报”的魔力,争先恐后参与其中,疯了似地把钱投了进去。
那么,标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金钱游戏?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魔力呢?
据介绍,标会是一种具有悠久历史的民间信用融资行为,具有筹措资金和赚取利息双重功能,通常建立在亲情、乡情、友情等血缘、地缘关系基础上,带有合作互助性质。标会一般由发起人(会头)邀请亲友若干人(会脚)参加,约定每月举行一次,通过公开比较投标金额高低的方式,由标金最高者获得这一次总会款的支配权。会头负责全体会脚会款的筹集、追缴、竞标等工作,作为回报,会头无需竞标,可以从所有会脚在第一次集会上一次性缴纳的两次会款中领取其中一次的总会款进行支配,到标会结束时再发还给会脚。没有竞标的会脚就赚取别人竞标所出的标金利息,越往后利息越高。
然而,这种民间融资形式却在福安畸变变成了疯狂的金钱游戏。据知情者透露,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原本为“月会”的标会,在一些人的操纵之下演变为“日会”。“日会”开始后,标会的会款急剧膨胀,以往担当主角的“万元费”成了“小儿科”,总会款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元,据说最高一个“日会”的总会款竟高达500万元,但通常以20人或30人、总金额在2—10万元左右的会居多。随着会款的不断提高,标金也不断攀高,有时一个1万元的“日会”,标金高达40—50元,而标会的利息也水涨船高,以前“月会”时2—4分的月利息,“日会”最高时竟然蹿至日利息1毛多。一个私营企业主告诉记者,他老婆某一个月缴纳会款50万元,收益竟然高达17万元,“简直就是在印钞票”。
很快,这种“钱生钱”的游戏迅速形成了一股狂潮,尤其是会头们投机钻营,无本万利,轻而易举地暴富,助长了人们的投机心理,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投入的钱也越来越多,有的人既是会头,又是会脚,有的一人参加多个标会,以会养会。某会头由于手里资金流量太大,以每人每月3000元的工资雇了4个会计专门打理标会的账目。
泡沫的背后
自去年下半年以来,愈演愈烈且已发生畸变的“日会”,由于使民间资金得到高度集中,自然在福安形成了虚假繁荣。“就在上个月,我这里还天天爆满,可是现在的生意还不到以前的40%。”福安市金源大酒店的负责人称。
事实上,人们对标会的空前狂热,受益最大的就是服务业。然而这毕竟是泡沫,根据记者在福安最繁华的中兴街的调查结果,“会灾”发生后,服装、美容、餐饮等商店的生意回落最多,差不多只有原来的一半。
受到影响的显然不止这些,尽管有关人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参与标会的资金基本上都属于家庭积蓄和民间资金,企业资本进入的不多,“与福安电机产业的发展没有什么关系”,但据有关部门反映,目前福安至少已有8家电机电器及配件小企业因资金链断裂而倒闭或停歇业。
毋庸质疑,“会灾”的后遗症正日益凸显,但这标会是怎么崩盘的呢?
据内行人士介绍,“日会”是以标金的多寡来赚取利差的,带有很强的欺诈性和赌博性,也许有人通过“空手套白狼”一时赚了钱,但从总体上来说,是不可能赚钱的,因为标会不是投资,并且相当一部分人都是进行以会养会这种封闭式资金运作,不仅不可能增值,还要付高利息,而这种通过各个会的循环运作来维持这台病态机器运转的模式,必然会导致巨额亏空,只能组织人员规模更大、会息标准更高的会来填补,形成恶性循环,造成标会运转的成本愈来愈高,一旦资金供应不上,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倒会就成为必然。
可是,以会养会虽然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味,但毕竟在一个盘子里炒来炒去,这些巨额资金都跑哪里去了呢?
会钱去了赌场
有知情人告诉记者,其实福安“日会”的兴起和崩盘,主要源于当地赌博活动的大肆蔓延。
记者在福安采访期间,不少人都认为,“日会”就是一些人为了筹集赌资和在赌场发放高利贷而发动起来的,“‘日会’标金不断抬高,一方面是因为一些赌徒输红了眼需要钱,另一方面是放高利贷的人需要现金周转”。
福安的一位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今年正月赌场设在坂中乡长汀村期间,每天进出这个偏僻山村的轿车多达一百多辆次。他有一次送一个赌徒到那里赌博,那人将仅有的9000元作一注押了下去,没想到竟被庄家呵斥“把零钱拿开”,原来这个赌场每注要1万元整起押。
赌博在福安盛行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福安市委办公室和市政府办公室5月25日下发的“关于专项治理民间标会案件的工作方案”中也明确要求,“要坚持加大对赌博活动的打击力度,捣毁一批赌博窝点,从重从快处理一批赌博分子,制约标会的进一步蔓延”。
从某种意义上讲,赌博推动了标会的“兴旺”,标会也滋长了赌博活动,但最终一起引爆了早已埋下的毁灭性地雷。
据了解,福安的标会让人感到棘手的是,参与的人绝大多数是想从会中牟取暴利;参与人员分布广泛、人数众多;标会是会套会,会叠会,会会相连,有的人既是债权人,又是债务人,既是会头,又是会脚,关系盘根错节。这些无疑给当地政府的善后处理工作加大了难度。记者在福安采访期间明显感觉到当地政府的忡忡忧心。
在福安采访期间,记者发现当地电视台不断地在滚动播出福安市政府“关于民间标会问题的通告”。为维护社会的安定稳定,福安市专门成立了专项治理民间标会案件工作领导小组,对标会活动进行清理整顿,要求 员、干部、职工“发挥模范带头作用”,责成会头向指定的部门登记,并进行债权债务的清理结算。有关部门还对会头可能利用“假离婚”、过户等手法转移资金、资产作出了限制。
然而,对福安而言,有关方面面临的问题可能就是“剪不断,理还乱”。至发稿时记者获悉,福安的“会灾”问题已基本平息,专项治理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首先我这里要把标会与地下钱庄要区分下,前者如果走过了头就是所谓的非法集资,其本身状态其实是一种法律盲区或者说没有法律直接监管的灰色地带.其从事的活动尽管多种多样,但是相关各人彼此之间比较熟悉,或者参与的人起码有熟悉的人使他们信任这样的集资方式.这样的集资形式,有几百年前意大利行业公会与犹太人商业圈集资模式类似,算是金融的一种原始形式或者是雏形.
而地下钱庄,尽管往往是标会发展到后来的一种延伸模式.但是从地下钱庄的称呼来看,我们就可以看见这样的集资方式往往存在更高的风险,这样的风险往往不仅来自投资的经营风险而且还来自其本身的业务多涉及法律禁区而不是我上面说的标会在走中间地带的灰色区域.也正因于此,地下钱庄的经营罕有不涉黑的,在中国这个涉黑往往就离不开大陆境外的黑势力,尤其是台湾的黑社会势力.所以,我要说把标会和地下钱庄两者要严格区分,尽管两者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但是两种行为的本质与经营手法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首先,标会有很强的封闭性,不仅参与标会的人往往彼此熟悉,而且标会出借的对象往往也是参与这之间彼此熟悉的,甚至也不乏参与标会的人本身就被放贷者的.他的优点来自封闭性带来的稳定性,而缺点也来自封闭性这个局限,也就是做不大.在我看,这个是金融业的萌芽状态.而地下钱庄,更接近现代金融业,更具开放性.这体现在他对储户与放贷对象的无差别上,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他不能进入正常金融渠道的经营范围,同时又始终处于一种高风险的不稳定状态,加上他的经营规模使得地下钱庄的经营者除了有限的范围之内,很少可以对他的经营对象与储户做到完整与清楚的了解,加上他的经营往往涉及非法,所以他寻求自我保护的途径往往不是靠向黑社会就是本身由黑社会经营.
第二在经营上,标会的封闭性使得参与者的行为往往谨慎与小心,所涉足的范围也是在参与者中熟悉的行当.而地下钱庄的经营,往往有很浓厚的投机性质,尽管其经营的范围未必一定违法,但是毫不掩饰的逐利性与某些行业的特殊的高利性使地下钱庄很少有不涉足非法经营的,这些经营我知道的利差高就有对投机行为发放高利贷\比如私营外汇业务\比如洗钱.这里我说说我知道的洗钱,在大陆行规洗钱收益不是一般的高.我只说说7年前的规矩:第一年,走钱要洗钱的人要交过户当年钱款的13%有的情况甚至高达23%,以后每年付7%的洗钱费用.其中7%是给银行的,其余部分是给各路中间商的,这个中间商中拿大头的往往就是地下钱庄,不过圈子里喜欢这个叫财团.
最后,无论是标会还是地下钱庄无论在江浙还是两广福建都是有其历史传统的.其最早起源还是,来自朋友乡里熟人之间的相互帮衬.早年,中国人就是靠这些下南洋,闯四方唐人街的.在我看,只要资本主义制度一天还起作用,无论是标会还是地下钱庄,都肯定有他一席之地.怎么处理由此而带来的问题,随着标会与地下钱庄的规模越来越大,光靠以前那种严打的方式显然已经越来越行不通了.于是,前几年就兴起了一股收编民资开放民间金融业务尤其是开放民间银行业的讨论热潮.当时我也有兴趣和朋友讨论过.这里我不说我的观点,我来说说海外一种业态来说明我的倾向.
日本第三方信贷公司:
出现这样的公司就是因为大银行没有精力与时间针对有特别需要的个人发放特殊金融贷款,但是社会上总有很多人有这样和那样的人有特殊的金融服务需求,所以大银行对第三方信贷集中放款以降低风险,而第三方信贷公司集中处理特殊金融服务,是各取所需.这个拿大陆的类比的话,就好比银行不经营当铺的业务,但是却能贷款给当铺是一个道理.
还有做一个补充的是中国的典当行,在中国现在尽管依旧有所谓典当行这个行业,实际在中国今天依旧只能经营当而不能经营典.这里的典其实说的就是不动产抵押,其实说抵押是为了便于大家理解.用准确的描述是,典这个业务出让的不是不动产的所有权而是一定期限里不动产的收益所有权,在现代法律上这个就叫用益物权.在现代社会金融领域还没有任何一个现代专业词汇可以作为典这个专业术语的对称.这里可以说明中国古人的高度智慧.所以在我看来,尽管现在中国金融业存在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与制约但是只要给一个可持续的发展方向,中国人就一定会用自己的智慧在生活里去解决理论上看来不可逾越的问题.无论标会还是地下钱庄,在我看都是中国人血汗积累的资本,把这些资本引导向有利于国家与民族有利的方向并给予其应有的法律地位与合适的身份才是国家政策的正途.
现在浙江民间借贷比较稳妥的利率大概就是月息千分之八左右的样子,折算过来就是年息10%
其实银行给中小企业放贷,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利息比这个也是少不了多少的
想弄资金,又处在沿海,而且还是在靠在浙江边上的上海,借钱的路子总要知道点,而且大学浙江同学里就有做这一行的也咨询过相关.
其实也就明白点江浙与两广的相关行情,北方与中西部如何就不是我熟悉的,这个圈子很独特,往往跨省之后差异就很大,我也就说说我知道的就是了.
第三方信贷金融公司,其实就是在日本的合法形式存在的高利贷经营,在日本已经崛起为金融新势力,甚至还不乏大银行向第三方金融公司大量贷款的那.
为什么跟别人承认不跟我承认.
号称零利率的日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把15%利率当成卖点的广告。
如果是为了融资的角度,这样的方式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但是如果因为高利的目的,那么这样的一个很好的方式也就会变相,为逐利而完蛋
我说的这个跨省差异大,是说利率,浙江这里民间资金充裕相对利率低,其他省我不是完全不清楚,是怕多说了有人动歪脑子.
但是,就拿我咨询的浙江方面来说,他们的规模不小,一百万起解.但是单笔上限是2000万,我这里就是因为我这里需要的数字远远超过他们的上限,而且拆开几单做也不符合他们的风险控制要求.
现代金融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也是一个触及各方面利益的问题.就拿杭州湾大桥来说,按理说浙江方面资金\技术人力物力都不缺可为什么就是进展缓慢.其中融资渠道与资金调度是问题.那也是将迟早卡住浙江进一步发展的问题,那些问题靠浙江自己难以在短时间里解决.
就拿标会来说,他的投资怎么获得保障是个问题,所以他的经营范围始终局限在相对狭小的环境里.但是如果这些标会的资本,能够以合法的身份获得进入金融领域的资格尤其是在一定区域的金融领域的经营资格许可,并受国家法律的保护,你还认为这样的资格获得后在几年时间里这些标会可以获得机会比现在好的多大的多么.这里关键就在于一个相关国家认可或许可身份与资格你看重不看中了.
民间金融要是都符合你说的规则,那还是民间吗?
吴英那样只是个别.
而且进行投资的,当时他们自己说了一句话:大桥是缓兵之计.
还有,给民间发放银行牌照是迟早的事情,这个事情迟迟不发多少和上面评南方反水多有关系.也就是说,现在发放民间银行牌照,能得大头的肯定是南方省份.可惜这些省份是今后几年要重点整顿的地区,这个事情所以只能缓一缓.但是,这个开放的趋势是个迟早,一旦这个牌照开始发放,你认为在相关企业里有牌照的有前途还是没牌照的没前途.还有,对非正规经营的融资模式始终在规模经营模式.说道浙江商人,我提个值得一说的人物:胡雪岩.胡雪岩一生成也埠康,败也埠康.你去了解下,多少可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