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文革,台湾,大陆人 -- 给一位深蓝朋友的回复 -- 萨苏
[日前,有一位来自台湾的朋友和我谈起相关的話题,提到文革,也提到如果没有台独,大陆会不会主动攻击台湾的问题,(http://www.cchere.net/article/1394085),对此,我根据自己的判断与了解作了点答复,想了想,或许单独成篇也好,所以放在了这里。因为最初的回复是给习惯正体字朋友看的,所以用了繁体,还请感觉不便的朋友原谅。 -- 萨苏]
您對文革只是聽到,我卻是親身經歷了半個文革,而我的父輩,則是經歷了它的始終。對文革的痛恨伴隨我的人生至今,以致我對任何給文革翻案的説法都無法接受。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100%壞的,但是我對文革的抵觸是100%。這因爲我們是人,不是一台機器,機器可以計算比例,永遠理智,而人是有感情的,感情是我覺得對文革 100%的抵觸都不夠。
文革是怎樣的災難呢?您從臺灣來,我們就從類似臺灣的事情說起。今天,在大陸的很多機關和學校,還可以看到派別的存在,而一些我很尊敬的師長們老死不相往來。理由,是文革時代的派系鬥爭一直流傳到了今天。我的師長們當年曾經互相用卑劣的手段互相攻擊,以至於到今天都無法相互原諒。他們是那樣壞的人麽?我的看法並不是這樣,但文革是發掘人們身上的惡意,讓他們彼此仇視和鬥爭。這一點,我覺得和臺灣前些年的族群分裂很是相似。即便有二二八,也應該是執政者的責任,而不是一個族群的原罪,我在九十年代初認識的臺灣人似乎很少有人注意自己到底是“本省人”還是“外省人”。有些矛盾,本可以緩和,但也可在某些人手中得到放大。把一切弄清的理由理直氣壯,結果卻忽然發現每日點頭微笑的鄰居朋友原來是潛在的敵人。
本來可愛的世界可以變得很可怕。
今天大陸的道德問題是一件人人都很憂慮的事情,而大陸道德的崩壞我並不認爲是追求金錢時代的產物。人追求財富是很正常的,而且世界上的人們都在追求財富,大家並沒有喪失道德。在大陸之所以會發生道德的崩壞,在於文革和它之前的時間里,當政者濫用了人民心中的正義,理想和忠誠,他們要求子女去鬥爭父母,鄰居相互告發,每個人說的話都可能成爲罪名,法律癱瘓,大學解散,暴戾和謊言以正義之名大行其道。做實事的人被打倒,喊政治口號的人雞犬升天。這些做法使這一切美好的東西在文革之後人民不再相信,文革預支了一代或者兩代中國人的信仰。
信仰不是宗教,而是一種信任和價值觀。從文革走出來的人仿佛走出一場惡夢,對一切都充滿懷疑和警惕。文革的結束,我的看法不是共產黨自己結束的,是在老百姓厭倦的壓力下不得不結束的,政治上,經濟上。我記得小時候家裏買回憑票供給的芝麻醬,很喜歡那種味道,一邊吃,一邊和所有小孩子一樣向家裏人詢問解放以前家人肯定沒有吃過這樣的好東西吧。一向很精神的祖母那天只是打瞌睡不回答我,使自以爲懂事很早,想在這件事上炫耀一下的我十分沒趣,所以始終記得。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我們老家河北自古盛產芝麻,粒大而且多油,是芝麻油和芝麻酱最好的原料,我们那里的人吃芝麻酱哪有要靠憑票供應的地步?祖母當然不敢說這些,但也不願意說謊話,所以她只好裝作瞌睡了。
文革後期,有一首歌唱的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您可以明白,説好已經到了不需要道理的地步,説明什麽。有時一些朋友談文革也不是那樣糟糕,我常常在心中暗中說他肯定沒有經歷當時老百姓的生活。文革不是少數人受災的時代,當時最苦的就是老百姓。到了文革後期,人們不但對文革產生了厭倦(於是文革的支持者只好唱“就是好”了),而且有非常大的不滿,所以發生了一九七六年悼念周恩來引發的全國性抗議風潮。
可是從文革走出來的人,確有一樣好處,他們不再輕信,因此政客難以左右他們。所以,陳水扁在大陸沒有多少用武之地。今天的共產黨,很清楚他們的統治需要如履薄冰的小心,有那麽多看著實力強大的政權都在登高一呼下如同冰山瓦解,他們也不是傻子,我想,這就是“和諧”提法的淵源。大陸的民衆和執政黨,有一點在相互探索可以相容底綫的互動,這種互動的平衡點慢慢移動,或許就是大陸走向民主的進程。
當我1992年在北京開始工作的時候,我的祖母給了我一個理想 -- 一個月收入兩百美元,我就放心你了。我的老闆是個很好的德國人,我問他中國多久能夠趕上德國?五十年?他很不好意思地搖頭。德國人很實在,說一百年,也很難呢。那時候我父親作爲研究員收入只有人民幣一百多元,中國還沒有一條高速公路,德國人說的話雖然讓人不高興,但是我們只有嘆息,沒法反駁。我們所有的電器,包括錄音機,冰箱,電視,洗衣機,都要從國外買來,很難,誰能買來一套,就得意得不得了。我的叔叔到日本工作,年底給我帶回一個鉛筆盒來,覺得真是漂亮得不得了。
説來真是讓人傷感,當時我幾乎忘了“中國人”這三個字的含義。
“中國人”這三個字,我實在是此後的很多年慢慢體會出來的。中國人就是那種只要你給我一個和平的環境,給我一個機會,就像石縫中的松一樣可以堅韌生長的種族。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中國人,赤手空拳地走到那裏,去打工,去奔忙,去扎下自己的根,打下自己的第一塊房基,然後來告訴世界上的人什麽叫做奇跡。
我在日本,加班的能力讓日本的同事驚訝,而我自己知道,和北京的北漂一族們相比,我只是小巫見大巫,他們比我更年輕,更能吃苦。這次回北京,家人生病,主治的醫生每天七點鍾到病房,晚上十點鍾離開,我的家人動過手術,卻中間發生血栓,這位醫生正到南京辦事,當天飛回,半夜趕來察看。他不收紅包,醫院的護工說他是真的不收,“你給他是害了他”。其實,這位醫生的收入一個月只有八千元人民幣,看似較高,若在日本連一個打工洗盤子的都比不了。每當看到他們爲了一個機會努力地工作,我都能夠想起一句話 -- “退後一步是家園”。他們不再爲了一種宏偉的理想,而是爲了自己和家人的幸福。這種回歸的奮鬥精神,我以爲是中國持續發展的希望。
現在我們不再需要從國外買電器了,反而是國外的商店里到處是Made In China,我離開中國時(1999年),同級的同事工資已經是五位數(純粹每一個機會都是自己面試得來,沒有什麽關係和後門可走),我弟弟和我聊天總是很小心不站在路口,怕擋了別人的路 -- 文革剛結束時候孩子們都在用彈弓打路燈,來表示對世界的不滿和反抗。
我中國今日的繁榮,不是來自世界的恩賜,而是來自每一個中國人自己的奮鬥。
同時,我也能夠感到,從中國各個城市越來越多的樓群,從人們漸漸鼓起的腰包,從人們越來越自由的言談,他們對自己越來越自信。
自信是一種回歸,只有做好了,我們的信心才是真的信心,否則即便是高音C,也是擠出來的。
我很自豪,因爲我們這一代人,在重建中國人的信心。
這些話説遠了。說句實話,如果共產黨還按照文革那樣做事,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大陸人都會發展成反共的。不是因爲理論上覺得它不民主或者別的問題,而是作爲老百姓被折騰得太苦了,被壓抑得太苦了,您能想象幾億人都穿灰的,藍的,黑的,女人不敢燙髮,男人不敢穿尖頭皮鞋的時代麽?
您髮我的文章給一些臺灣的朋友看,恐怕不免有些人說這個薩蘇是共產黨的人,因爲他寫的很多東西裏面,沒有什麽對北京那個政府進行鬥爭的文字。
其實我和共產黨沒有關係,甚至我家的傳統還是以無黨派自居的。這樣看薩蘇的朋友,大約是因爲看到薩的看法與自己不同,所以就認定薩肯定是敵人。腦袋里還是有“永遠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的弦兒,和文革時候的共產黨沒什麽區別。
然而,我的文字對北京的政府責難的確是比較少的。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避免惹事,而是我經歷過和體會過文革帶來的災難,所以特別愛護今天中國辛苦發展的來的一切。這一切不是某個黨的賜予,是老百姓一步一步得來。毀滅一個帶有缺點的體制,也意味著連它的優點一同燬掉,在廢墟上重建一個城市是不是真的那樣值得?今天中國的老百姓,不是如同幾十年前一樣忠於一個政府,而是和政府“相處”。沒有最糟,只有更糟,推翻一個東西容易,建立起來的也許更糟 -- 如果心裏沒數就推倒了,乾脆不是也許,是肯定會更糟。
對臺灣也是一樣,大陸和臺灣人的生活方式價值觀是有差異的,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中南海的人是清楚的,你真打下來怎麽辦呢?能保證讓臺灣人過得比現在還好嗎?不能的話這裡能夠安穩麽?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大陸政府現在並不容易,内部問題,包括股市,房市,三農,社會保障都是壓在頭上的大山,國民黨打不下中南海,但大陸内部問題就不好說。台獨發生,共產黨是不得不打,因爲你既然執掌神器,這個時候你就得作爲中國的代表作事情,否則你就不要幹了,這份洶洶民情它承受不了。但是如果沒有台獨,他為何去打?打下來有什麽好處?抗戰勝利大家擡著蔣介石的頭像去遊行,三年以後蔣先生就去臺灣了,海灣戰爭美國打了個近乎零傷亡,老布什總統的聲望天下第一,但隨後的選舉中,他卻沒有贏得連任。戰爭的勝利,人民是很容易忘記的,並不足以帶來長期穩定的支持。
這裡面只一個因素危險 -- 臺灣綠營給大陸普通民衆留下的傷痕太深了。八年前“臺灣同胞”四個字脫口而出,很有感情的,現在大陸人的看法有了改變,這不是共產黨的宣傳,共產黨這方面還是比較客氣的,是支持獨立的臺灣人隔海罵得太凶了。這種情緒如果被軍方試圖通過軍事勝利掌權的派別利用起來,挑動情緒對立,事情就不太好辦。
所以我說期待臺灣的朋友給和平一個機會,水是至柔之物,但卻可以消蝕最硬的鋼鐵。寄語臺灣的朋友,不妨試驗一下釋放些善意,如果得到的不是善意的回應,那不妨一切照舊,而如果得了善意的回應呢,也許説明老薩的判斷還有點兒道理吧,共產黨沒有那麽多錢把所有中國人都發展成統戰工具的。
當然,就事論事啊,生意上,還是要親兄弟,明算賬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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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还透支不止两代人的道德
八亿人终日绷紧神经,既提防被别人黑,又要准备黑别人。如是十个春秋下来,社会道德的崩坏,好一好要50年去重建
常听老人感慨1956年如何如何,对比1980年代,真是感慨万千
PS:不容易啊,头一次‘特急萨苏号’的软座啊,哈哈,送花送花
说的太好了!
前几年闻名的臭大街歌曲"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不是还在走“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的路子么?可惜已经没人吃这一套了。。。
马最近在追看台湾选举的节目。同屋的朋友笑问“马,你有病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觉得,现在的台湾,怎么就不会是明天的大陆?台湾社会的乱象如果放到大陆,它的烈度会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被放大。想想都不寒而栗。
所以,稳定压倒一切,老百姓的生活压倒一切。长坡大雨一路坑,慢慢儿走8,老振臂高呼容易被雷劈休克的。
马上学的时候,老妈就嘱咐,“千万别沾政治的边儿。”马也听话,选了个政治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可一不留神还是爱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北京人么。咱家的的哥连人大常委的名单都背得出来,这属于纯没辙。
多点这种交流,可能除了“台南共和国”之外,就不会再出什么新国家了8?咱们看简体的人掉过的坑,看“正体”的,就别往里掉了。。。。
开头还不忘提提人家的“正体字”,要说老萨这心,可也够细的。
最后给挑个“字虱”
您發我的文章給一些臺灣的朋友看。
这繁体看上去麻烦,道理却是一样的
我的一个朋友,到外地出差,白天去拜访了几个当年的同学后,晚上住在老公的妹妹家里。第二天小姑子给她老公打报告:“你老婆昨天去看她当年的相好,一夜未归”。
祈祷吧,台湾同胞,希望你们不要被相似的苦难扭曲到这种程度。
实在是让小弟佩服,也道出了小弟心中那种隐约的感觉。
希望老萨的一腔热情能有收获。
不过,俺是对岛上的狂热者不太报希望啦。
如果深蓝的DXJM还认自己的中国血统,能否想想如何为民族进步作一点贡献?大陆的人民,为民族的强盛,已经付出了很多,这里包括文革遭的罪。。。现在是否轮到在台湾的中国人作一点实际的事情呢?整天用大陆对台不良善作借口,恐怕长久不了的。。。其实,大陆对台动武派,大部是针对皇民式的死硬台独而言;这一部分台湾人,俺对其前景还真是不乐观----任何一个民族,也不会容忍叛变者。
小媳妇式的悲情,最终还是不脱小媳妇的结局;泼妇式的言行,造就的只能是泼妇。台湾的未来能成何种局面,完全掌握在台湾民众手里。
为了台湾的未来,深蓝们应该有所行动了----起码要端正一下台湾的道德吧?。。把台湾前途交给皇民们任意蹂躏,深蓝们应该羞愧。
难道你小时候没有学过雷锋?学着那些模范人物长大的中国人能坏到哪里去?以偏概全,以个人经验代表一切。同样经历过那些时代的我与你们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社会里雷锋又是什么?南京彭宇案又是什么?
WG不是如今社会道德败坏的替罪羊,也不是借口。不追究这三十年的作为,不追究这三十年一切向钱看,资本主义化,个人私欲无限扩大化的罪恶,却来追究四十年前WG的“罪恶”,简直可笑至极。
有一点我始终很奇怪,知识分子并非WG所针对的目标,WG决议里说得很明白很清楚,针对的是党内走资的当权派。毫无疑问,知识分子成了当权派转移视线的替罪羊。奇怪的是大部分知识分子在WG结束后从来不指责那些把他们当了替罪羊的当权派,反而和当权派站到了一起指责旨在打倒走资当权派的WG。
不过另外有一点我是很庆幸的,就是随着教育的普及和网络的发达,话语权不再只掌握在知识分子阶层手里。地位如我者,也有机会向大众说出自己的看法,显然是跟那些知识分子大不相同。
现在不是也在学么?恐怕不能作为世风好坏的标准。
最近看一些讲老北京的书,人比现在实诚,有礼。要说人家也是资本主义,向钱看8?人家还乱世呢!和如今隔了个什么?我倒不觉得可怜的蒋光头和日本鬼子有这个大能。
文革呗。雷锋同志挎枪也扛不过人民啊。
人民,只有人民斗tmd人民,才是推动人心大坏的动力!与人斗,其乐无穷呢。80年代风气好?那是比现在好。要比50年呢?
老萨也瞧出来这篇儿准是个战场,所以特地单拎出来了。也对,咱们别吓着正在文革中的海峡对岸的同胞们。看看,这都多少年了,我这第二代,还为这事儿跟您掐呢!!!
需要组织这类活动,正是对世风日下的纠正措施,还能当个事拿过来说?
别的不说,1980年代,公共汽车上让座的比现在少多了。那时候年轻人坐着老年人站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有相声小品专门讽刺,都忘了。现在还写得出来那样的东西吗?为什么写不来了?因为那样的人少了,没了!学雷锋也能说事?只有没经过特殊‘组织’放大的,日常生活的自然流露,才是社会道德水准的真实反映
至于明争暗斗互整黑材料造谣告状,拿歪理当真理,拿罗织做事实,不抓生产不搞科研,热衷于‘揣测上意’,热衷于‘与人斗’,这种‘大恶’流毒至今仍不除,是谁之过?是谁彻底扼杀了市井乡村之间一切所谓‘淳朴民风’?
当然不仅仅是文革,但文革罪莫大焉!这也不承认?
萨苏他是站在他的立场和经历上说,没有错。
但是中国有 13 亿人,也许有几千万人可以达到萨苏那个圈子的水平,剩下的人呢?
对文革,不同的人的经历是不一样的,比如我们工厂的人就普遍认为文革没什么,工作学习没耽误。
更是认为邓不如毛,很简单,人就是用自己的经历在说话吗。
文革对个人的影响更是千差万别,从自己家里的经历来看,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省会城市影响是比较大的,
但也限于政府机构和学校,上海的工厂和科研所是没有受影响的,我父亲在上海的动力区,我朋友在上海的
硅酸盐所,可以说没有影响。至于到了我们县城也就是洒洒水了。
至于治安和社会风气彻底变坏是90年代邓南巡之后,那才是真正露出了人们的狰狞面目,中央号召吗。
萨苏没有错,但是只能说萨苏太天真了,太局限了。
曾经跟一个经历过64的朋友聊天,他对政府还是余怒未消,将我的支持稳定压倒一切的观点斥为被洗了脑。我就说如果那次美东大停电持续一个星期你和你的家庭还能顶得住吗?如果中国大乱那可比这个可怕多了。
不过我认识的一些绿色台胞在谈政治时的确令人可气。而蓝色台胞似乎对统一又不如绿胞对分裂来的那么热衷。观念的改变还有一段路要走。
可是这种事情,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坚持下去么?
不开放,我还以为世界三分之二受苦人等待我们去解放呢。既然谈话语权,我们不妨就说话语权。文革的时候谁知道德国一个工人的工资是中国工人的多少倍?
开放,让中国人看到了世界,看到了差距,从而产生幻灭。看到了差距,也是中国学习和赶超的开始。
看看人家十年里的成就,文革时候的自豪感,多少有点儿夜郎自大吧。肉没有了告诉大家大豆蛋白比肉好,难道我们能够一直骗下去?
八十年代,是一个偶像破灭的时代,不但是人,也包括自己的信仰。就像一八四零年大炮打开国门一样,十九世纪中国的积贫积弱是应该一八四零年前的中国统治者,应该负怎样的责任,文革对于中国人改革开放后的幻灭就该负怎样的责任。
你文革要斗谁,结果斗了谁,哪个派别胜利了,是你们的事。不客气地讲,官就是官,不要摆出一副救民水火的样子来,我们只看自己碗里有多少,看你愚弄了我多少,看我的孩子读到了多少书。
对人没意思,兄弟,文革已经试验过了,你可以把某人打倒,再踏上亿万只脚,或者干脆错骨扬灰。。。
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