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老兵永远 -- 萨苏
我们用文字把历史融入民族的血液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老人应该和迟浩田认识啊!抗美援朝的时候,迟浩田是235团的营教导员。
麦克阿瑟的原话是:“ Old solders never die, they just fade away!”
该怎么翻译,河里面住在美国的河友很多的,俺就不卖弄自己的英语了。
不禁想起了自己已经故去了的四爷和五爷,老人家们都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那一代曾经为国流血牺牲的人们而今正在慢慢地逝去,也许我也应该那样重病一场,该到老人家们的墓前上一炷香了。。。。。。。。。。。。。
下面是软弱狼兄在萨大的博客上的一篇回复
转到这来 谨以此 祝福老兵
[匿名] 软弱狼
2008-01-25 09:23:36
说到这些老革命,人家身上煞气重
记得在读者不知道有没有文摘上面看过一个故事
说一个兵给俘虏了,扔站笼里面一身伤全是蛆
被救出来快挂了
此人大酒缸一个,找来一缸酒,泡进去一顿喝、嚼
后来竟然活过来了。
再后来,解放了。
再后来,肝硬化了。医生说能活一年。酒喝得太多了……
继续喝,加紧喝,现在不喝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喝……
后来。
大夫挂了,此公还活着
三年后去检查,肝硬化好了
此公曰:此皆酒精浸泡软化也
或云,此既《狼毒花》故事的萌芽……
但是里面没有女人的事情啊
说和对方的一团长拼酒喝,把他拼倒了,那个团就同意被收编了。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老上级来看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鞋子被他拿去换酒喝了。原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换酒喝的东西了。
记得故事讲的是八路内蒙骑兵队的,对战士与战马之间的情感描写的极好。但是情节多有夸张之处,尤其是战马“飞飞”被俘后饿死不吃日本人一口草料,过于传奇。小说之言,不可细究。
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吕大楼的儿子呢
常发的原型是权延赤父亲权星垣的警卫段长发。
权星垣身高一米九七,曾经在平北和段苏权,在河北与黄永胜共事。他曾经是内蒙第五把手,文革时是党内造反的,因为他对乌兰夫的那一套很有意见。
权星垣复出后,去了甘肃。
吕大楼也有一个出色的警卫员,叫傅岩子,酒量好,枪法更好。吕到归绥接收机场的时候,和起义的傅作义部属痛饮斗酒,两个人斗一百多人,大部分是傅岩子喝,喝完出门面不改色,傅部军官皆钦佩万分。
就在出门的时候,机场外有两辆吉普车飞驰而来,傅部官兵说是特务,他们是反对起义的,可能来捣乱。
喝了那么多酒的傅岩子抽枪就打(实际上是大楼给了眼色),一枪就把前面吉普的车胎打爆了。翻车,第二辆车急刹车,拉了人就跑,只有特务司机压上了腿动不了被活捉。
后来经过审问,才知道那两辆车后面的一辆上面,有国民党大特务张庆恩,当时还不知道有共产党在机场。张庆恩后来任台湾的调查局长,他的后任是沈之岳,这两天台湾那边在爆料,说沈之岳当年发展了个成功中学的学生作特务眼线,这个学生叫谢长廷。
我这两天正琢磨写沈之岳呢,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但是强迫自己不动手,因为坑太多了,先填填再说吧。
傅岩子是河北遵化人,三九年入伍,五几年的时候就去世了,很倒霉的一件事,他当时已经在北京工作,回老家过年,不料吃完饭从坡上往下一跳就发了绞肠痧(急性阑尾炎),乡下医疗条件差,等发现危急送到县城人已经不行了。可惜了一条好汉,连授衔都没赶上。
中篇小说《白马》,作者王星泉。原载《十月》1987年1期,我是在《新华文摘》1987年第3期上看到的转载。
记得其中的一个支线情节就是主角被日本人抓获,为求口供,将其打入木笼,高不可站,阔不可蹲,四周布满尖桩,动则得咎。其人咬牙不供,几日后我军将其救出,人满身伤口都已生蛆,奄奄一息之际,见屋中酒缸,全身浸入,白蛆漂满嘴边。其人一边喝酒,一边嚼蛆,酒尽蛆光之后大睡几日,伤竟然不医而愈。只是此后嗜酒如命,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亦宁可不吃,不可不喝,没钱打酒就偷卖老战友的靴子换酒喝。晚年医生言其因酒伤肝,命不久矣,但其人依旧嗜酒不改,结果医生先其而死,而他却越活越滋润,健步登山更赛年轻人。
当年如此描写革命军人算是一大突破,所以对情节记得比较清楚。〈狼毒花〉小说、电视剧我都没看过,应该不会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