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战场上的蒲公英(二十九) -- 王外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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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你可真行啊,真会卖关子,还得送花,唉!
家园 王上校看来作战经验比较丰富啊,应该和解放军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黄百滔看来也是知道快速纵队守起来没什么经验,特意派人来传帮带的,不过之前大家的关系不是很好,结果效果没怎么出来啊

家园 看来六纵的战术水平的确需要提高

郭化若回忆,他去六纵工作时,粟裕介绍情况,说六纵战斗作风顽强,但有个毛病,打红了眼时不讲战术。看来一点都不假。

家园 谢宝.

黄百韬的部队工事好是出名的.据13纵的老人说,碾庄被他们搞得真是天罗地网.连树上都有火力点,晚上也没侦查清楚,搞得部队吃很大亏.

家园 前面马甲说过

蔡知道学生比较容易过关

估计被俘以后,化妆成学生样又回了国军吧?

家园 要像研究红学一样来推断一下马甲兄的后文

蔡上尉接下来会怎么样?肯定不会被打死。被俘?估计不会,因为上文中马甲兄透露,老蔡无意中得来的消息在几个月后会救了他的命。而几个月后应该是在淮海战役中。那伞兵并没被包围在陈官庄,老蔡怎么会被化妆成学生逃出来呢 ?

如果你看帖仔细,在前面松山血战前。小蔡见到一个人:此人手软软的、湿湿的,说话的语调不高。谁?熊绶春,当时的103师师长。此人后任职十四军军长,在淮海战役中阵亡。马甲写到:蔡智诚不会想到,几年以后,他和熊绶春还将会有一次告别——依然是软软的、湿湿的手,依然是低沉的语调,依然没有敬军礼而是鞠了一个躬——只是,他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最终也没能帮上熊绶春的忙。为什么没敬礼?就因为老蔡是着便装!帮什么忙?公事?情报?求援?不得而知。很可能是私事,找人,带信?我猜测带信的可能性大。纯属猜测,本人猜测来源于蔡家老二的绝笔,由69师副官带到贵州。从宿迁到贵州,那是多远的距离呀!但信带到了。那让蔡老先生久久不能释怀的,是没能帮上熊绶春的忙。从此前后联系,本菜鸟猜是带信。

熊绶春死在哪?在双堆集。老蔡怎会去那?据张绪兹回忆:杜聿明被围困於陈官庄,通讯有时阻断。有三名伞兵李行、姜明义、卿孙雄被派携带小型无线电降落支援。但是去了陈官庄,而不是双堆集。而且老张又写到:这三位无名英雄,现在仍在人间否?看来三人自此与伞兵总部失去联系。这与老蔡先生后来被携裹投共的经历不符。那么蔡上尉是怎么到双堆集的呢?老蔡去三团是在劫难逃,因为三团的副团长姜健是二队队长,老蔡的老上级,之前参加运动会跳伞的名单上就有他。伞兵在淮海期间曾有第八连参与空投。这个八连是伞三团的吗?

那么当时,蔡上尉被两名解放军战士逼住了,怎么脱身呢?1.老蔡纵身从楼上跳下。理论上是可行的,楼已经被炸塌了一半。2. 被罗华救下,两名解放军被从背后打到。有可能。但是这个结果老金我不愿看到。为什么?老金的父亲参军的部队是24军72师。他当时在新兵营时,这个部队还是老番号:6纵18旅!这也是马甲大作《我知道的老兵故事中》老邓,老王和朱五常的队伍!

嘿嘿!同室操戈呀!

家园 老兄你单开一贴吧
家园 刘楼之战的狭路相逢很危险,据张绪滋的回忆

连张绪滋本人都亲自扔开了手榴弹了,他说当时是由于右翼友军四十旅转移阵地,共军向其右后方包围攻击而造成伞兵的险境,这也是马甲兄最后总结的又一个证明。张绪滋在文中对黄百韬是颇有微词的。

家园 可是战后黄百套得勋章,邱清泉差点摔了乌纱帽
家园 交警二总队大队长眼中的睢杞战役和伞兵总队

网上看见一篇文章《张赣萍:硬战──交警二总队与中原会战》,作者是张赣萍,睢杞战役时是交警二总队四大队大队长。从文中内容看似乎是作者于20世纪60年代写的。因为本论坛禁止全文转载,我这里就只部分转载,并加上我的简评(想看全文的网友,在网上搜索很容易查到)。希望斑竹手下留情,因为以下的“部分转载”内容也不少,但没有下面这些“部分转载”,我的简评就成了无源之水。

说实话,此文如全文转载的意义并不大,比如说文中大量篇幅用于“攻击”共军的“人海战术”,这种话到现在恐怕只能当笑话听。文中比较明显的文字错误也有一些,如“黄百韬”写成了“黄伯韬”,“帝邱店”写成了“商邱店”等等,不过这类错误是不是作者写错的也不好说,也许是后人抄写或录入电脑时写错的也有可能。下面我就针对部分内容(尤其是与伞兵总队、或马甲原文有关的内容)评论一下(以下蓝字为原文,黑字为我的简评):

我手边没有详细地图,当时敌我两军的位置,我已记不十厘清楚,大致情形是这样的∶我们抵达睢县与杞县之间的商邱店,黄兵团的前卫部队,已与共军打上了。从本队停止前进到黄伯韬下定决心的时间,大约只有一小时;他的决心是“攻击当面之敌”! 命令伞兵总队与我交二总队掩护他的左右(即南北)翼取守势,由他的二十五军担任攻击。

二十五军攻击的时候,我交二总队与伞兵总队分驻商邱店南北,担任侧翼掩护任务,是取守势的。

蔡智诚如果看到上文,估计要有点意见。伞兵总队在进攻期间付出的种种代价(包括罗国英参谋长的“失踪”),被人家一笔就给抹杀了。

从共军刘伯承与陈毅部所虏获的文件证明,共军对我们交警部队的战力与火力是“另眼相看”的,他们训令上张明较着指出∶“攻击国军其他部队驻守的村庄阵地,只要能突破阵地或村庄的边沿,战争即有结束的希望;惟有攻击交通警察防守的阵地村庄,突破边沿,才是正式战争的开始。”他们的文件上又说∶“攻击其他国军阵地的时候,可以利用火力间隙跃进;攻击交警部队的阵地时,唯有在密集火力下冲锋,因为他们很少会有火力间断的机会给我们利用。”

如果交警部队真的如此有战斗力,那国军的最后失败是因为共军太狡猾还是国军正规军太无能(连交警部队都不如)?

说了人家再说自己,绝非“丑表功”,那次“中原会战”,得以将危如叠卵的局面保持平安,共军发动陈毅和刘伯承的两个野战军,一共十多个纵队围攻均未能得逞,先期得归功于二十五军的攻击精神,后期改取防守,则完全得力于我交警二总队的沉着应战,官兵应命,每人都能以一当十;以百当千。

进攻的功劳归二十五军,防守的功劳归交警二总队。伞兵总队呢?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看来二十五军睢杞战役没被消灭,也要主要归功于交警二总队。

那次敌人还使用一种声音异常尖锐刺耳,好似是开花弹的机枪,居高临下向我们作密集扫射。那种枪声响得古怪,是我们前所未闻的;给予人的精神威胁很大,听起来,好像就在头顶开炸,其实它的弹道还是颇高。那种枪弹在头上飞过,像我们这些久经战阵的官兵,也会感到有抬不起头来之感。等到以后我们了解这是靠怪声吓人的玩意,他们也就黔驴技穷了

我刚看到这段内容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对照马甲兄的原文,也许这种枪声就是华野第1、4、6纵常用的能发出“尖刀刮骨头”般声音的信号枪发出的声响?

我们捉了两个活口俘虏,从其口供中,才知道那晚上攻击我阵地正面的敌人,是兼程调来的一个“攻坚纵队”。我感到这场攻防战的艰难了。

所谓“攻坚纵队”,又名“长胜纵队”,这是陈毅所属“三野”之中,最有名的一个战力强、装备好、能打能冲的一个纵队;“三野”的其他纵队,攻击我们交二总队阵地,虽然轮番攻击了五天五夜,只有伤亡,而无进展,故调来这个“攻坚纵队”,来一次“硬碰硬”的搏杀。

刘长胜的“攻坚纵队”,这次是碰上了真对头,“打铁趁热”,他们又发起冲锋了,

刘长胜是谁?参与睢杞战役的共军主要领导之中似乎没有这个人。

参谋主任殷兹福,江西南昌人,舆我私交甚笃,他调了两辆战车,放在我阵地东北路口上,作为活动碉堡。他告诉我,总队长已作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他在电话裹为我打气与加油,则是背诵文文山的“正气歌”。最后他与我同声叫出∶“江西文天祥,打死不投降”的口号!

联想到蔡智诚的那句“党国文天祥,打死不投降!”,看来当时的国军都把文天祥当楷模了。

记不起那是改取防御的第三天也还是第四天,伞兵总队防守的一个村庄,被共军攻占了一大半,只剩下靠近商邱店的一角还在据守中。那时,我们交二总队虽然也被攻,但并不费力即将来犯共军打退了。黄伯韬接获伞兵总队阵地岌岌可危的求救报告,因无兵力可以增援,要我们交二总队派兵反攻,协助他们收复已失去的阵地。真没想到这个装备精良,光彩得有如“花花公子”的部队,打起仗来竟会如此“水皮”。

据原在我交二总队一大队任职,而今日也在香港的谭云龙兄说,他们大队那次奉黄伯韬命,反攻伞兵总队已经失守的阵地,只有半天的时间,便将那个已被共军占据三分之二的村庄收复回来了。将阵地交还给伞兵总队之后,又归还制建,回到了陈岗来防守我们自己的阵地。

在轻兵器方面,伞兵总队是全国首屈一指,装备最精良的一个部队。他们的待遇好到什么样子呢? 我们交二总队在分队长这一官阶的人,有手表的就不多;而他们伞兵总队的士兵,大多数都有手表。从这一件小事物去比较,这个部队待遇之悬殊,也就可以想见了。他们的待遇如此优浓,装备如此精良,怎么会一打即垮呢? 据谭云龙兄当年目击他们阵地失而复得的情形分析,那一次他们也打得惨苦,伤亡很重,可是就没有打出一点名堂来。其原因,防御工事构筑不得法,火网组成不够严密,应战时沉不住气,不当打的时候,拚命的打;到紧急关头要拚命打的时候,又没有力气打。把火力与人力都消耗在敌人尚未接近阵地之前,等到敌人以“人海”来冲锋的时候,不是因为伤亡过重,而使阵地的防守力削减,便是由于已经射击很久的武器,在千钧一发时发生故障,因此未能将精良装备的功效发挥,造成伤亡严重,战绩平庸的后果,予人以“虚有其表”或“好看不好吃”之讥。

以上对伞兵总队的评价,并非全是偏见,估计蔡智诚等国军伞兵将士此战之后也肯定有深刻的反省。虽然伞兵总队的训练主要是针对进攻的,防守弱一些也正常,但毕竟付出了血的代价,当事人肯定会有自我检讨的。但文中所说交警二总队一大队救伞兵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吗?急切盼望马甲的下文,看看真实的故事是如何发生的……

家园 【文摘】張緒滋: 傘兵部隊與中原會戰

外链出处

偶然找到, 可以参考一下。

五月二十七日,緒滋先率兩個大隊到徐州(第三、四大隊,大隊長郭志持、劉拯),向徐州剿總報到,馬上命令開赴山東滕縣,似乎暫歸剿總直接指揮,不久撥歸李玉堂指揮。李公對看地圖十分小心,不把河流當馬路,是一位好指揮官。

这是夸奖么?

家园 好看,确实需要更多的不同的视角。

这才不是“孤证”啊!

家园 hehe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家园 真是奇哉怪也

打仗打成这个样子,都打完这么多年了,连当面的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就算不清楚,像美军一样把彭德怀搞成林彪也就罢了,愣搞出一个刘长胜来,这仗要不输也难

家园 总算追着看完了,这下了无牵挂了,哈哈!

从马甲兄的描述中,tg战斗员和指挥员保持高度一致,属于指哪儿打哪儿,很有全局观念。而国军的战斗被动居多,而且战略战术仿佛毫无针对性,零时遇到情况,再想对策,好像灭火员,哪儿有了情况,再冲过去灭火,而且各军团各自为政,毫无全局考虑,哎,不输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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