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经济学读书心得 -- 科大胡不归
从戈尔巴乔夫回忆录看起来:戈尔巴乔夫是个对内独裁、对外软弱的糊涂虫,叶利钦是个权欲熏心、作风粗暴的投机分子,反对戈尔巴乔夫的“保守派”畏首畏尾,提不出自己的完整纲领。还没看到八一九事件那儿,从录像上得到的印象是,紧急状态委员会是群有想法缺办法的盲动分子,从开头就不正确:既没有宣布戈尔巴乔夫的罪状,只是扯什么建康原因;也没有把叶利钦抓起来,而是慢悠悠跟叶利钦在法律范围内斗。你要是想守法的话,还搞什么政变!简直一群废柴。列宁创立的国家,到了最后居然连个像样的政治人物都没有?
问个历史资料:紧急状态委员会存在的时间里,中国政府有没有表过态?我听人说中共是打算承认的,连代表团都准备好了,但还没出发紧急状态委员会就挂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没什么内部资料,只是当时记得在报纸上是同情的报道,但不记得派了代表。另外,看了您的回帖,想到这些人其实没有可以高举的旗帜,凝聚力不强,也是失败的原因之一吧。
估计你心里会认同剩余价值,当然前提是你要一直有的赚。以中国之现实对照马克思的理论,有时还真觉得我们实在是落后,居然现在都还对得上。
经济学读书心得(十九)衰败与振作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白居易《琵琶行》
公元324年,君士坦丁从戴克里先的两个恺撒、两个奥古斯都的创意造成的乱局中胜出,消灭竞争对手,使罗马帝国重新统一在单人治下。
戴克里先在拜占庭附近的尼科米底亚建设了行宫,君士坦丁进一步在拜占庭修建新都君士坦丁堡,于330年迁都于此。所以有些历史学家将330年作为拜占庭帝国历史的开端。不过罗马仍然保持首都的地位,帝国有了两个首都、两组官员和随从。这看起来很像明朝自成祖朱棣以后实行的制度,海瑞最后的职务就是南京右佥都御史。
在戴克里先执政之前,由于多种原因,罗马帝国的财政和经济已经陷入困境。
首先,罗马帝国收税不是像中国大多数时期那样直接向民众征收,而是采取包税制,即政府就某一区域内的征税权招标,承包给出价最高的投标者,由后者负责征收,政府得到预定的收入,多征到的归中标者。(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59页;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第252页)适应这种制度,甚至出现了元老、骑士、市民都有入股的包税公司。可想而知,包税人一定会采取竭泽而渔的做法,严重打击地方经济。我想不起中国任何一个大一统的时期采用过这种制度。
在中国人看来,包税制一望可知是恶政,难以理解罗马为什么如此行事。我想,原因(之一)是罗马帝国的统治深入程度从来没有达到过中国各王朝的水平。例如,罗马的城市都是自治的,市长和市议会是市民选举产生的。罗马帝国并不是中国意义上的帝国,而是自治城市的联合体(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第249页)。用汤因比的话说(前引书第249-252页):
“罗马的‘权力机构设置’,总是避免直接负责管理领土,不然的话,如果摧毁这些领土上原来的政府,政治上就会出现真空现象。……帝国政府试图将自己的责任限定在以下两个范围内:第一,阻止和预防帝国内各城邦相互间继续发生战争;第二,保护他们免遭帝国边疆以外敌人的攻击。……如同长城远远胜于建在德意志和不列颠的罗马帝国的小土墙一样,汉朝文官机构也大大优于奥古斯都建立的罗马文官机构。罗马城邦,是用远远不足的行政管理人员来开始其扩张的生涯的。……罗马政府补救这一行政管理不足的主要手段,就是让公民的私人团体承包军需品和征集赋税。……罗马这一官僚机构,没有中国官僚机构那样强的内聚性。尤其是,它没有遵循一种官方的世袭的哲学,并由此而凝聚在一起。当然,奥古斯都的这个帝国文官机构中,使用的是由狼崽变成的牧羊狗;但它比安息和贵霜两个中央集权大国那种原始的、临时凑合起来的帝国行政管理机构,还是要强得多。”
相比之下,中国的地方官员是通过推举(举孝廉)或考试(科举)产生的,而且一个一贯的原则就是异地为官,以避免官员在家乡培植私人势力。我认为,这是中国和西方一个深刻的区别:西方从一开始就实行选举和地方自治,无怪乎把这两者作为天经地义,以至觉得地方自治是民主制度的基础,同时也导致天然具有分裂的倾向;中国除了从传说中的三代找些例子之外,没有选举的传统,官员由地方自行产生更是连想都不会想,地方官由中央任命是天经地义,所以无论民主与否,集中实行起来是没有问题的,同时天然具有统一的倾向。
另一条原因是罗马帝国多年战乱,包括内战和外战,军费开支不断增加。更有甚者,连帝位都成为军队拍卖的对象,为了获得禁卫军的支持,即使不打仗也要不断提高待遇。如果发不出军饷,军队就会叛变。211年病逝的塞维鲁,是三世纪末期以前40多个皇帝中唯一一个得享天年的。战争破坏经济,同时又需要更多的财富安抚军队。当帝国的扩张达到极限后,形势就每况愈下。
财政收入不足以支付军费,就只好让货币贬值,物价不断上涨,货币成色越来越低。这里还有一个因素,是罗马在和东方的贸易中缺乏竞争力,只能用金银进口工业品和奢侈品,使金银越来越不足(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90页,转引自汤普逊《中世纪经济社会史》上册第49页,商务印书馆,1984年)。类似的现象发生在欧洲征服美洲之后,欧洲用从美洲掠夺来的金银从中国、印度进口丝绸、瓷器、香料等,导致中国的白银大增。所以明朝不再像宋朝那样普遍使用铜钱和纸币(黄仁宇经常爱提的一件事是,明朝276年铸的铜钱不如宋朝一年铸的多),而是采用银本位。《西游记》第88回里,唐僧一行到达天竺国,看到“白米四钱一石,麻油八厘一斤,真是五谷丰登之处”,其实这只能是明朝的度量方式,而不是唐朝的。为了克服贸易不平衡,英国人发明了鸦片贸易,使中国的金银逆向流动回欧洲。当林则徐禁烟时,英国不惜用民主的方式发动战争来捍卫自由贩卖鸦片的人权,这是多么伟大的普世价值啊!
随着社会的动荡,各种社会病态都显现出来:税收和贸易改成实物形式;地方势力铸造自己的货币,以及设卡收税;法令把同业工会成员固定在世袭的职业上;海盗又出现了,有些还是官匪勾结的;佃户被束缚在土地上,以防止他们逃走;有些大田庄主常住乡下,筑起防御性的城堡,把奴隶和仆役变成私人卫队……在熟悉中国历史的人看来,几乎每件事情都可以在中国历史上找到对应:吴王刘濞、藩镇、坞堡、部曲……这令人感叹人性毕竟是相通的,各个文明、各个民族之间的相同点远远超过不同点。丧钟为谁而鸣?为全世界所有人而鸣,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不过罗马帝国在一件事上的发展大大不同于中国,这就是宗教。罗马的传统宗教是一种不怎么精深的多神教,各个神祗仅仅是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诸神换个罗马名字。在罗马征服的广大区域,政府对于当地居民的信仰一般是不干预的。吉本对此有一段很有趣的描述(《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卷第2章第1节):
“各种宗教仪式在境内流行,对于一般民众来说,它们是同样的真实;对于哲学家来说,则是同样的虚妄;对于地方行政长官来说,是同样的有用。如此宽容所带来的结果,不仅是彼此间的迁就,更重要的是宗教上的和谐。”
我想补充一句:这确实是一种和谐,但却是一种危险的和谐。
罗马帝国的“和谐”,被基督教的迅速传播所打破。为什么是基督教取得了胜利,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有人说是因为基督教简单易行,有人说是因为基督教最不宽容。无论如何,如伯特兰·罗素所言:“古代世界以罗马帝国结束了混乱状态,但是罗马帝国乃是一个冷酷的事实,并不是人的理想。”(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73页,转引自罗素《西方哲学史》第3卷第1章,商务印书馆,1986年)罗马帝国的统治不是人们的理想,这肯定是人们接受基督教的一个必要条件和重要原因。
早期的罗马皇帝对基督教是采取镇压态度的。例如公元67年,尼禄处死了彼得和保罗。图拉真杀死了耶路撒冷基督教领袖和安条克基督教主教。哈德良对基督徒较为宽容,不过仍然禁止他们担任官员。马可·奥勒留恢复了对基督教的迫害。177年发生了里昂殉道事件,即在竞技场上公开折磨不肯改变信仰的基督徒。253-260年称帝的瓦勒里安下令禁止任何基督徒集会。(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75-279页)罗马皇帝镇压基督教的原因包括:基督教起源于异国、异乡、异族;基督徒只相信耶稣而不拜皇帝;基督教不承认罗马诸神;某些基督徒拒绝当兵。
塞维鲁王朝灭亡后,罗马帝国陷入长期混乱状态。这几十年是基督教广泛传播的事情。“当国家组织逐步解体之时,教会组织却相应地逐步推进,俨然像国家内部的一个独立王国。暴虐、强制、迫害,是国家的规章;仁爱、慈悲、抚慰,是教会的箴言。”(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77页,转引自罗斯托夫采夫《罗马帝国社会经济史》第694-695页,商务印书馆,1985年1月第一版)
戴克里先登基后,除了创造性地发明了两个恺撒、两个奥古斯都的政治制度之外,还进行了多项经济改革。他发行了有固定重量和纯度的金币。他下令改征实物税,并取消了意大利豁免纳税的特权。为了加强税收征管,成立了专门的检查机构。为了多收税,税务检查人员像明朝的厂卫一样采用诬告、拷打等手段逼税,严重危害社会经济。戴克里先还实行了彻底的“计划经济”,即规定了所有商品和服务的最高价格。政府用强制手段低价收购粮食,然后以半价卖给、甚至免费送给城市的穷人。最惊人的是,他把帝国境内所有人及其后代的职业都固定了下来!就是说,不许转行,而且职业世袭。商人世代是商人,手工业者世代是手工业者,农民和奴隶全都固定在土地上。此外,迁入罗马帝国境内的异族,包括日尔曼人和斯拉夫人,也被安置在固定的土地上。(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290-299页)这种处理蛮族的办法,正是令江统在《徙戎论》中忧心忡忡的事态。
戴克里先的经济政策,在短期有稳定作用,但由于违背市场规律,在长期是严重的破坏作用。君士坦丁统一罗马帝国后,废除了四帝共治的制度,也取消了物价管制,并放松了强制收购产品的措施,这有助于经济的恢复。然而君士坦丁继承了职业世袭的制度,甚至还有所强化。佃户变成了农奴,君士坦丁时期开始了向封建制的确定无疑的转变(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313页)。
在君士坦丁对基督教的态度上,发生了戏剧性的事件。312年,君士坦丁入侵意大利,和他的姐夫马克森提作战。在罗马西北郊外一次战役的前夜,他在梦中看见由希腊语的“基督”名字头两个字母组成的交织字母,同时还有几个闪闪发光的拉丁文单字:“以此标记你将战胜。”君士坦丁梦见,基督指示他将这个交织字母写在自己的铠甲上,并将他漆在士兵的盾牌上。君士坦丁照着去做了,结果赢得了战役,击毙了马克森提。(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第277页)于是他宣布皈依基督教。不过君士坦丁对宗教的理解很粗浅,他仍然担任罗马国教的最高祭司,直到337年的弥留之际才接受洗礼。汤因比批评君士坦丁,说他皈依基督教的动机在道德方面远远比不上阿育王对佛教的皈依(前引书第278页)。无论如何,君士坦丁是第一个信仰基督教的罗马皇帝。313年,君士坦丁和对手李锡尼在米兰颁布联合声明,宣告基督教合法化和宗教信仰自由。基督教会见风使舵,不再强调拜基督不拜皇帝的信条,而是通过推崇皇帝,把教会变成了皇权的合作者。主教们享有司法权,可以在教区内进行审判。教会拥有了庞大的财产。教徒不再反对战争,军队中的教徒渐渐多起来了。
君士坦丁还有一项政策对历史具有深远影响,就是重组军队。驻守在外省的军队,“职责在于镇压防域内的叛乱和迎击外敌的初次突袭”,人员来自世袭的军户,大多是蛮族人。帝国军队的主力是一支扩大规模的禁卫军,“必须是一支雇佣军,这支雇佣军必然主要由蛮族组成”。(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322页,转引自罗斯托夫采夫《罗马帝国社会经济史》第696-697页,商务印书馆,1985年1月第一版)君士坦丁还解散了原来的禁卫军,另外挑选人组成宫廷禁卫军,主要是从日尔曼人中招募的(厉以宁《罗马-拜占庭经济史》第327-328页)。看到这些地方,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授人以柄,太阿倒持,莫此为甚!
335年,君士坦丁为了避免在自己死后爆发皇位争夺战争,把帝国预先分给几个子侄。正像莎士比亚描写的李尔王一样,337年君士坦丁刚一去世,三个儿子就立即自称皇帝,展开了继承战争。内战持续了16年。直到353年,二儿子君士坦修斯二世才扫平群雄,独占鳌头。
另一方面,纷乱多年的中国北方开始出现升平气象。357年,苻坚自立为前秦天王。369年,由于前燕太傅慕容评嫉贤妒能,前燕的中流砥柱吴王慕容垂带着儿子慕容令投奔前秦。前秦丞相王猛认为慕容垂终非池中物,建议苻坚除掉慕容垂。但苻坚爱才,对慕容垂倾心接纳,封他为冠军将军。
王猛出发伐燕前去见慕容垂,叹息道:“今当远别,卿何以赠我,使我睹物思人?”慕容垂很受感动,解下佩剑相赠。谁知这是王猛的诡计,他买通慕容垂的心腹金熙,让金熙拿着慕容垂的佩剑找到慕容令,说慕容垂已经逃回前秦,让慕容令也快跑。慕容令被骗出逃,王猛立刻上表弹劾慕容令。慕容垂大惧逃跑,在蓝田被苻坚的骑兵追获。但苻坚丝毫没有责备慕容垂,反而安慰他说:“卿家国失和,委身投朕。贤子志不忘本,犹怀首丘。《书》不云乎:‘父父子子,无相及也。’卿何为过惧而狼狈若斯也!”于是复其爵位,恩待如初。我不禁感叹,苻坚是氐族人,但他不愧是中华民族的道德楷模。
回头来看罗马。君士坦修斯二世几乎杀死了他所有的男性亲属,唯一的幸存者是君士坦丁的侄子尤里安(Julian,或译朱里安)。尤里安生于331年或332年的11月6日(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第2卷第22章第5节)。君士坦修斯二世把他囚禁在城堡中,同时派基督教大主教教育他。由于他年纪幼小,并且热爱哲学,声称将来要作学者,所以君士坦修斯二世放过了他,但仍然派人暗中监视。据监视者报告,尤里安不但爱讨论哲学问题,而且还信奉基督教,常上教堂,十分虔诚。君士坦修斯二世终于相信了尤里安。君士坦修斯二世没有儿子,于是把妹妹海伦娜嫁给尤里安,任命他为皇位继承人。
这时日尔曼人攻入高卢,尤里安奉命率领驻高卢的罗马军队反击。他虽然是学者,却表现出不凡的军事才能,以少胜多击溃敌军,迫使日尔曼人退回莱茵河彼岸。尤里安把战争之外的时间都用于处理行政事务,以公正和仁爱赢得了高卢军民的爱戴。高卢的城市长期受到内战纷扰、蛮族入侵和国内暴政蹂躏,在尤里安的影响下重新恢复生机。“获得美好生活的希望日增,逐渐产生勤劳的精神。农业、制造业和商业受到法律保护而再度兴旺;工匠组织的同业工会,挤满有能力及受到尊敬的成员;年轻人不再反对结婚,成家的人也愿意生孩子;公众和私人的庆祝活动按照传统习俗办理;各行省的交通状况也很安全,显示出国家繁荣景象。”(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第2卷第19章第12节)我觉得从吉本对天下大治的描述来看,他的历史观念和中国传统史学家很相像。尤里安“一定会感受到他给民众带来欢乐情绪”,必然会对他冬天的居所卢特夏“格外感到满意和亲切”。“这座占据赛恩河西岸大片土地的辉煌都城”,就是今天的巴黎。
好景不长,君士坦修斯二世开始怀疑尤里安有野心。像对岳飞的十二道金牌一样,皇帝派钦差宣布,要调动高卢驻军到波斯边界,和萨珊帝国作战。尤里安惊愕之余遵命,但高卢驻军不满,于360年2月发动兵变,尤里安在多次推辞后不得已黄袍加身。361年,尤里安开始向君士坦丁堡进军。361年11月30日,君士坦修斯二世病逝,年仅45岁。361年12月11日,尤里安在首都人民的欢呼声中进入君士坦丁堡。他以皇帝的礼仪厚葬堂兄兼内兄,身着丧服跟随送葬队伍,并表现出深切的悲痛之情。
就这样,尤里安成为罗马帝国毫无争议的皇帝。“从亚历山大·塞维鲁去世以后,整整过了一百二十年,罗马人才又看到一位以履行职责为乐趣,不辞辛劳减轻臣民的痛苦,振奋臣民的精神,始终要把权威和才能、幸福和美德联系起来的皇帝。”(前引书第2卷第22章第7节)看到这里我已经深受感动,然而真正令我大为震惊的是:
在开始向君士坦丁堡的东征后,尤里安宣布自己是基督教誓不两立的敌人!
包税制给我的第一个感觉,不就是卖官鬻爵。这种人上台后唯一的目的可不是赚钱,要把自己的老本都挣回来。
这个事情西方学者自己有看法,有人认为这是因为欧洲历史上缺乏农耕。农耕必然要求对水源等,比如埃及的尼罗河和中国的黄河采取统一管理,而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个强有力的统一政权是不可能的。战国时期最大的水利工程郑国渠建成后可以灌溉700平方公里,恐怕比小的诸侯国都大,确实需要个强有力的统一政权管理。
街头巷尾的闲谈,“打工时发不了财的,自己当老板才能发财”。老百姓的经验之谈是能说明问题的。
感谢厚积薄发、陈郢客、思索、电子赵括、wukw、gtssp、青色水等诸位朋友,祝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第一,它是从一个弱小的城邦通过联合其它城邦不断扩大,直到马略改变兵制之前,真正罗马城邦本身的士兵数量很有限,这种依赖性使得它尽管武力上可以征服其它城邦,政治上可以垄断,但是在经济管理上只能对城邦给与相当大的自主权,否则会影响其兵源。这个原因是意大利地区的。第二,罗马是以军事立国,这种军事化帝国的一个重要特点是重武力轻文治,缺乏一套可靠的选拔地方官员的方法,中央即使想任命人员,也没有成熟的标准可依,行省民众的呼声意大利半岛很难听到,而且来往处理步骤也极为麻烦,唯一可以现实考核的标准就是财赋收入。那些贪污的包税头尽管有贪污劣迹,但是给罗马城邦的该有的钱也不会少的,特别是给元老院的打点费。何况以当时的交通和通信条件,要实现集权在中央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以十六世纪的西班牙对美洲的征服还默许地方政府有相当大的自主权,何况是公元前的罗马。这种掠夺式的管理历史上并非罗马独有,蒙古帝国建立后基本也是如此,中亚地区就是这么给搞残废掉的,除了伊尔汗国和元后来部分采用了当地原有的管理体制,察合台和窝阔台汗国一直到灭亡都是采用的这种方式。第三,罗马帝国的中心地区的经济比起周边行省来说发展时间短,发展程度低,和周边行省之间的经济往来依赖的只有一部分是本地产品,绝大部分是金银等贵金属,这种做法的前提是有大量的储备,早中期可以通过战争大量掠夺时尚可奏效,到后期扩张不仅到达顶点,而且军事能力下降以后无法足够掠夺足够的情况下,依赖这种合罗马政治的办法是无奈之举。
ps:也祝胡不归兄新春快乐。
咱们政治局常委里面,现在不是还有一个黑金主席和矿难艾滋副总理?如果前面的“明君”突然轮番暴卒了。那也说不定轮到黑金主席当老大呢。然后把赖某人请回来做个厦门商会会长啥的。
小李虽然矿难、艾滋,没他主要责任,但是在任上也没看出什么回天之力来。不过是随大流、做太平官而已
苏联如果老安没那么快挂的话,应该还可以撑住。
del
是包给色目人。不过很快改正了。
基督教也好,伊斯兰教也好,他们的成功都是因为有助于以宗教的统一来克服这种天生的分裂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