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周日为南方系和好朋友吵了一架 -- 葡萄
从1996年开始,就看南方周末了。
那时是每期必买的,不仅推荐给朋友们看,还仔细的收藏了各期的报纸。
当时,报纸的文风观点真是开风气之先啊。
近些年来,感觉报纸慢慢变味了,看的少了。
(那位简单讲讲,变化的缘由?)
今天看到了南方周末的这篇报道,
“追捧打杀震后“捐款门”始末”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683
感觉更不是滋味了,
“中国现代化百年进程行至今日,大部分民众的产权观念依旧淡漠,无法理解恪守西方商业伦理的跨国和本土精英们的行为,也不愿尊重全球化时代的商业游戏规则。”
“被裹挟的民意汹涌而来,再次呼啸而去。”
究竟是谁被“裹挟”?
网民的主流看法难道不是善良的老百姓们“民意”?
那些被谴责的对象难道不该被谴责?
通过谴责,让他们至少表面上低下了高昂的头,难道不是“民意”的体现?
高举自由高于一切旗帜的人往往于己是自由的,于人则多有忤逆自己就是反对自己的一贯思维.
骂我们的人从来不缺,但骂得对不对谁来判别呢?毛太祖在的时候,他说对就对,他说错就错。他走了,华说两个凡是,就是已经没了标志。邓大人比较聪明,知道骂来骂去不是办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全国人民不讨论,干了再说,所以中国有了今天的气候,我们也才能回过头讨论谁对谁错。
所以看样子应该是,骂我们的人,就养起来,无论对错,都是参考,让实践来检验我们的行为,对了就坚持,错了就改正。
TG看来,极左害处大于极右啊。
那就是作为公民社会已经找到了自己国家的核心价值观,而不是什么外来的普世价值观,事实上我个人不认为存在什么普世长存的价值观。
实际上目前为止,什么马恩列,免煮石油都是引进的,真正在我们国家民族自己历史文化中成长起来的东西有一些,但还不足以成为现代中国的一个全民价值观。
2008的中国好像正有这个趋势,多事之春正展现一种全民的自信,这表明中国自己的全民价值观正在形成中,而媒体开放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小事情而已。
如果社会完美无缺,只有好和更好的矛盾,新闻自由当然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争取射杀恐龙的自由有什么用?因为没有什么社会是完美的,新闻自由起码有这个好处,能大声疾呼指出病灶所在,至于能不能开方治病,不是媒体的职责,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左派必须紧跟政府,右派可以胡说八道一些。
倒了都没什么。
就是军事强国倒了真可惜,而且太赤裸裸了。
难道毛时代中国的利益和ccp没有捆绑在一起吗?
我倒认为,正像你说的,毛时代因为有思想和意识形态的基础,党和国家才真正从精神上捆绑在了一起,进而物质上也是如此。
而现在,离所谓“民族价值观上实现捆绑了”,还有不小差距。
本月23日,四川省教育厅副巡视员林强上书四川省及2008奥运火炬传递四川组委会,请求转让其火炬手及观摩北京奥运会资格。南方周末记者就此专访了林强先生。
我作为教育行政官员,有一份负罪感
南方周末:做火炬手和观摩北京奥运会是一个很高的荣誉,而你居然要求转让自己的这些荣誉,这是一个让人震惊的事件。你这个举动主要基于什么考虑?
林强:主要基于我现在的心情。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
南方周末:为什么这么沉重?
林强:因为大地震。那么多学校倒塌,那么多孩子无辜牺牲,我想只要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会受不了的。何况我是一个教育行政官员。
南方周末:也就是说,作为教育行政官员,你认为自己负有特别的责任?
林强:当然。学校倒塌是一个社会事件,全社会都有责任。但是教育系统的责任最大。我作为一个教育行政官员,应该有一份负罪感。
南方周末:你的这种感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强:从我目睹悲剧现场的那一刻开始。
南方周末:能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吗?
林强:我可能是四川第一个直抵重灾区的教育行政官员。13日上午我接到命令,把海南来的一支专业救援队安全送往北川。到了设在北川中学的救援指挥部,已是14日凌晨5点多。救援队马上投入战斗,我插不上什么手,就带着摄像机走到县城去。那时指挥部到县城的交通还没有恢复,大型机械进不去,救援队伍主要集中在北川中学。我想一个人去看看县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南方周末:你看到的最震撼的场景是什么?
林强:我看到一个家长在痛哭。一座五层楼塌了,把孩子压在下面爬不出来,又没有救援队,家长看着自己孩子的生机一点点地流失,但完全无能为力。我赶到前的四个小时,孩子就在家长眼皮底下去世。家长一直哭,一直喃喃地说那是我娃娃,我娃娃成绩多好多好。
南方周末:这样的场景,你到现场之前有过心理准备吗?
林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准备。心里特别难受。
南方周末:当时你直接的反应是什么?
林强:我马上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那天走得急,钱带的也不多,就一两千块钱——我全部掏出来塞给他,他不要,说娃娃都死了,还要钱干什么。旁边的人把钱接过去帮她塞到口袋里。我也知道这钱对他没有意义,但我就这一个安慰方式,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
南方周末:实际上只是反映你的一种自我救赎的本能。
林强:对。是一种自我救赎。我当时特别自责。作为教育行政官员,我固然没有直接责任,但在良心上,我对不起那个学生,对不起那个家长。
天灾人祸总是相辅相成南方周末:你也可以不这样自责,毕竟,这是8级地震,你可以把原因都归为不可抗力啊。比如四川省教育部门就刚刚宣布校舍倒塌有五大原因。一是地震超过预计强度。二是灾情发生在上课期间。三是学生集中的教室和走廊属于薄弱环节。四是校舍陈旧落后。五是学校建筑在抗震方面有设计上的先天缺陷。总之主要是天灾造成的,这么一来,自然就无须问责了。
林强:当然有天灾因素,但天灾并不必然导致悲剧,把悲剧推诿于天灾,在道德上是一种偷懒的做法。
南方周末:具体到你看到的那个场景而言,到底是天灾还是悲剧呢?
林强:我认为主要是悲剧。因为那个学生并不是非死不可,他所在的那个学校,并不是非倒塌不可。我拍了一个学校,离北川中学也就七八百米的距离,根本就没有倒,一个人都没有死,就伤了三个。
南方周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林强:原因很简单。那个没倒的学校是中科院捐建的一个希望小学。有捐赠人的监督,质量就有保证。倒塌的学校,大多数应该说不存在这样的监督机制,质量也就没办法保证。
南方周末:这就是说,不完全是天灾杀人。缺乏监督的体制惯性,放大了天灾的杀人效应。
林强:天灾人祸总是相辅相成的。这一点我原来在理论上并不是不清楚,但原来想象的后果,最多也就是一些经济上的损失罢了,很少跟生命上的悲剧联系。这次亲眼见到这么惨烈的生命悲剧,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也决不过分。这对我的心灵冲击,实在太大了。就从这一刻起,我容不得任何对生命悲剧的推诿。面对那么多孩子的亡灵,面对那么多破碎的家庭,如果生命的价值还不能战胜官场潜规则,我们还要官官相护,还要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我们就太没有良心,就太无耻了。那我们就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更谈不上做一个教育工作者了。
请辞奥运会火炬手
南方周末:所以你要请求转让你的火炬手及观摩北京奥运会资格?
林强:对。从一定意义上说,我是个罪人,我应该向那些冤死的孩子,向他们的亲人,向社会负荆请罪,应该向他们下跪,而不应该披上荣誉的长袍。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赎罪,只好用转让火炬手来自我救赎。
南方周末:你的请求会得到批准吗?
林强: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希望我的这个小小愿望能够得到尊重。而且我不只是要转让自己的资格,我更希望张艺谋先生能够体察大地震造成的特殊的社会氛围,体察大地震对国民心理的巨大震撼,对他导演的奥运会开幕式做出相应调整。
南方周末:你认为主要应该朝哪个方向调整?
林强:奥运会开幕式应该隆重,但更应该素朴,更应该庄严,更应该体现我们民族悲天悯人的情怀。在当前这个大背景下,一个没有悲悯元素的奥运会开幕式是很难想象的。当然不止是开幕式,北京奥运会的整个基调,现在都需要调整。我们伤痛,但我们坚忍不拔,这应该是调整的主要方向。
南方周末:这个创意很好。但是怎么落实呢?
林强:就从火炬手人选的调整开始。把担任火炬手和观摩奥运会开幕式的机会,尽可能让给抗震救灾的英雄代表、死难者亲属以及灾区人民代表,这更能彰显中华民族的不屈精神,让奥运火炬传递成为心灵和生命的接力。
伟大英勇不一定要用送死来表现南方周末:你的思考极具价值。但这种思考在教育界有代表性吗?
林强:实话实说,没多少代表性,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南方周末:我听到的一个声音说,过去一些人总骂中国教育这不好那不好,但现在他们可以闭嘴了。这次大地震中,中国教育交出了一份非凡的成绩单,很多老师舍己救人,为保护自己的学生付出生命的代价,甚至很多孩子也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抢救自己的同伴,这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说明中国的教育是成功的。
林强:这个声音在教育行政系统确实比较突出,但它的突出恰恰说明我们的教育行政系统问题很大。其实换个角度思考,从人道的角度思考,就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答案。那些老师确实伟大英勇,那些孩子确实伟大英勇,但伟大英勇并不一定要用送死来表现。
如果我们做教育行政的都尽职尽责,让腐败在教育领域没有多少空子可钻,我们的校舍就不难跟我在北川看到的那所希望小学一样坚固,那些老师、那些孩子就不会白白送死,现在已经发生的那么多的生命悲剧就可以尽量避免。最应该得到保护的人反而得不到保护,反而夭折了,这是我们做教育行政工作的耻辱。我们应该反思,我们应该忏悔,而不能用英雄的生命悲剧来为我们自己推卸责任,来给我们自己贴金。
南方周末:我注意到你特别强调悲悯两个字。
林强:我这么强调悲悯,是因为教育系统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悲悯。
南方周末:这有些什么样的具体表现?
林强: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有积极对校舍倒塌进行系统分析和总结,还没有积极对悲剧责任主动的调查取证,更没有积极对死难者家属的道歉;所有这些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和措施在我们的心目中分量并不重,这都是具体表现。
在大地震中失去孩子的父母,正含着眼泪,没日没夜地在倒塌学校的废墟中寻找建筑材料,作为以后评估的依据。作为教育工作者,作为人民的公务员,我们本来应该在歉疚的前提下感激他们的这种行为,我们不但要尊重他们,而且要用全力支持他们的行动。但现在教育系统很少人愿意这么想,很少人愿意这么做。当然大家现在都很忙,要安排灾区考生高考,要塑造抗灾模范,要统计物质损失,要规划灾后重建。但无论怎么忙都不能忽视,孩子们的亡灵需要一个说法,家长和整个社会期待一个说法。如果发生了那么大的悲剧,我们却一点反思都没有,一个说法都没有;如果我们总是把自己的名誉和前程看得比孩子们的生命更重要,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有心灵的提升和机制的重建?又怎么可能永绝后患?
●林强简历
林强,四川资中人。1973年入伍,1987年转业到四川省教育厅工作,历任副处长、处长、四川省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现为四川省教育厅副巡视员。
据中央媒体介绍,到地方工作后,林强二十年如一日,始终心系基层、心系群众、心系贫困山区教育,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成绩。
2007年,中组部、人事部、……、解放军总政治部、国务院军转办等五部门联合授予林强“全国模范军队转业干部”称号,……等三部门授予林强“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称号,……四川省委授予林强“优秀……员”称号。……总书记作出重要批示,号召广大干部向林强同志学习。
阶级斗争,和谁绑斗争谁,三年“自然灾害”,利益都没了,绑住老天爷还差不多。
改革开放,大爷们吃肉小民喝汤而已,人心不平,于是“不争论”。
毛邓时代的意识形态基础建立在它人的身上,绑不住这个民族。温在北川,写的四个字是多难兴邦,不是马克思说或者哈耶克说。
这就是差距,民族价值观的捆绑已经实现:民族价值观的继承和创造握在了自己手里,这个自己包括tg。从“为人民服务”(想想地震之前这五个字是被当笑话看的)到“猫论”再到“为人民服务”(看看facebook)。
有些人总是自以为很理性!总以为可以冷静的发表一些自以为是的真理!南报一向就搞些这个东东,那个天谴论不也发在他们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