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宽容和谅解···写在写《空军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 -- 潘涌
先向各位问好,近来烦事颇多,为躲清静,跑到一个小镇上住了一段,早上跑步,晚上喂水鸟,白天恶补游戏,盼了好几年,终于能好好玩游戏,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很久没下河,以前在河上看见潘先生的文章,感慨于文笔的平实,仿佛一个长辈不经意间,突然打开话匣子,谈论一件伤痕累累不愿提起的往事。这是我一直经历的,小时候长辈刻意回避的事情,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没来由的提起,有时候是自家中的长辈,有时候是亲戚家的长辈,他们娓娓述说,平静安详,我却忽而愤恨,忽而伤心欲绝,他们无视我的感受,仿佛谈论的是别人家的事情。看到您的文章,倍感亲切。
看见萨大的留言,估计北宸小姐也在读您的帖子,借贵宝地向他们问好,同时也向您说声多谢。
先要说的是我觉得,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的视角,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以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来印正之。家中两位长辈争论,一位亲身经历过被日本人抢了粮食,导致全家差点饿死,另一位则反驳,日本兵都是挨家要粮食,跟要饭的似的,那位长辈说我们都没有吃的,哪有粮食给你们,他们就走了。还有一位家父的老同事,家里给日本人做事,在日本人住的地方亲眼看见他们象恶鬼一样大屠杀中国人(这个我没亲耳听他说,是我弟弟转述给我的)。他们仨个人,一个是对日本人终身仇恨,一个是觉得日本人挺可怜的,一个是对日本人终生的恐惧。世界就像一个豹子,我们每个人都从自己的管子中看出来,希望能汇集每个人眼中的景象,绘出全貌。
其次,您觉得毛出兵朝鲜,林要和苏联开战,您觉得西方文化很宽容,这是由您在国内国外的经历决定的视角,都是肺腑之言,无论对错与否,大家对您,您对恶语相向的人,还是应该宽容(好人打好人,误会!)。我以前是火爆性子,最近经历几件事,看开了许多。世上事,看本心吧(聊斋里说,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好像是阎王岗位竞聘考试题)。
再次,不自量力,对您这两个问题谈谈,第一个毛林的问题,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无从置喙,主要谈谈第二个。从我在欧洲七年的角度看,他们其实没什么宽容不宽容的,中国人讲人情,讲交情,感情的东西居多,西方人讲利害,没啥人味(这句话狠点,改成中国的人味好点,不过我们说没人味其实泛指的是中国人的人情世故)。没好处的事,他们大多不会为了尊严旧恨什么的跟别人没完没了。不过捞着机会没啥损失报复一下也的情况我也见不少,他们可没有什么君子的概念。
然后,我想说我非常非常赞成您台海国共应该宽容的观点,前几天看了张学良的访谈,他说要停止内战是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军阀们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又是朋友,后天又打,除了很多优秀的人无谓战死,老百姓民不聊生,没有任何意义。想想国共几十年,何尝不是这样,北伐合作,甜甜蜜蜜,清党分裂,腥风血雨,合作抗日,共度蜜月,抗战胜利,打得天昏地暗,然后再7,8十年代书信往来,90年代剑拔弩张,现在的觥筹交错,为什么啊!(红绿蓝阵营齐喊,乱我军心,推出辕门,斩首祭旗!)。台湾有美日支持,大陆有老毛子撑腰,胆气雄壮,都以为必胜,看看近代史,从太平天国算起,到康有为,到袁世凯,到革命军,到各个军阀,到TG,到现在的FLG,谁在中国闹事他们支持谁,真以为哪个国家是中国的亲爹,真心的疼爱中国阿!
最后,我想说,我觉得,宽容是以理解为前提的(写完了发现,这个观点冒用了犯困兄版权,老哥见谅 ),现在台海其实不缺少宽容,没人翻陈年旧账,时隔多年,当年的战士多已作古,健在的随年龄的增长也悟透人生,多能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可是由于多年的教育,心底的敌视与鄙夷深植于双方后代的心底,看看各国人民的反华,恐怕也是冷战教育的阴影。还是让双方的交流慢慢溶解心底的坚冰吧。哥城在此拜请诸位多写写您了解的大陆主战的,主和的,不战不和的,台湾深蓝的,深绿的,不蓝不绿的,画一幅现在的清明上河图,以求能窥全豹。我真的不希望再过些年,国共民进组了联合政府,礼花齐放,觥筹交错之际,你我无谓的变成忠烈祠,八宝山的一个排位,被与时俱进,没于尘沙。。。。
谢谢潘先生,谢谢诸位。
搞了半天,也没有直接数据比较被抓的,被杀的。。。
虽说是个50步和百步的比烂吧。
不全是被杀的,所以我才要提被抓的啊。
在老同志的帖子里从来只是献花不献丑的,这次憋不住了例外一下。
曾经有机会聆听过某位信徒的布道,其国内正牌大学毕业、受美国再教育、读香港神学院,现在是神的忠实仆人,以我辈来看,百分百属于精英人士。
布道中提到了日本的全国基督教总会至今也不公开为过去的战争认罪,但日本各地的基督教会都有认罪。还提到了在美国举办的中日韩都有参加的某次宗教研讨会,韩国信徒对日本信徒文章中涉及的二战中国战场方面的战争认识提出了强烈抨击,我们的精英信徒是在韩国人批评日本人之后才有认识反应。此时,主持会议的美国牧师表示以他多年的传道经验,化解纷争的最佳方法不是互相仇视、不是以暴易暴,而是宽容。我们的精英信徒认同此,而且传递给了礼拜日的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为我们自己感到悲哀,我们的精英尚如此认知,又怎么去要求我们的愤青们呢?
布道会上从不发言的我忍不住冲动拿过话筒提问:“我们对在战争中有过罪的日本从来都是宽容的态度和方式,我们的政府和民众早已选择了饶恕,但我们无法饶恕的是日本在战争中的罪以及日本至今都不思悔改甚至继续扬罪的态度和方式。罪人可以被宽恕,难道人罪也可以被宽恕?”
以上个人认识,放在河里不忆当年漫天樱:四、日本人与鬼子帖子里的,算是给帖子打小广告了。
台湾的白色恐怖当然令人憎恨,可那还勉强算的上政治斗争,即便很血腥,但牺牲者也可以算仁人志士,和在大陆"镇反"时被镇压的一样,死了也可算是"求仁得仁";饿死的算啥?正常损耗?就这麽被"成本"二字代表了?
难怪当时的TG只批四人帮,不批帮四(事)人!
俺通常是抱以冷笑然后赶紧换台。
借着父母的光发财的发财,上台的上台,成为社会显贵之余少不得把年轻时候那些破事包装包装,删掉打狗崽子斗黑五类的豪壮,涂抹一下上山下乡的悲情,装出一副文革受害者的样子,于是就“血色浪漫”了。
我也是下过乡的人。
我个人的看法,文科生尤其需要下乡。我就是文科生。
天地有正气,。。。
大家都是化石气泡,。。。
老兄大手笔,狗尾续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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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文理,年轻时候,到第一线做点实际东西是必要的,工农皆可。
好过当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