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骑马与砍杀 疤痕--英雄的勋章 -- 布袋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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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是说把敌人吸引到打不到曹操的地方么?

然后由曹操去和吴蜀对打?

不过最后自己怎么办呢?

我玩了一下,不知道攻城怎么攻。有看到围攻某个城市,我绕了半天,干着急,掺和不上,而且看看被围的城市,兵力反而越来越多。另外,自己能不能占城?还是只能游荡?

家园 买到什么好武器了么?其实,自己做装备更有趣

当然更加要作弊咯 修改属性,保存文件,然后到商店里买价低质高的好装备去咯~

以前下了不少高手做的好东西,今晚学着改了一个盾牌(参照弹头盾),兄弟姐妹们看着还行就下吧

喜欢在大草原上骑射,所以盾上有石头、草原、野火、闪电~

将leidun.brf复制到Mount&Blade\Modules\Band of Warriors\Resource文件夹

将leidun.dds复制到Mount&Blade\Modules\Band of Warriors\Textures文件夹

打开Mount&Blade\Modules\Band of Warriors\文件夹下的module.ini文件,在最后添加load_mod_resource = leidun

打开Mount&Blade\Modules\Band of Warriors\文件夹下的item_kinds1.txt文件,第二行数字加1,如原来是322,改为323。

在最后空一行添加:

itm_leidun leidun leidun 1 leidun 0 65543 4831838208 477 163874 3.500000 100 0 10 0 0 900 100 0 60 0 0 0

0

打开Mount&Blade\Modules\Band of Warriors\languages\cn_s文件夹下的item_kinds.csv文件,在最后添加:

itm_leidun|雷 盾

itm_leidun_pl|雷 盾

好了,回到游戏里去商店买吧~

点看全图

家园 不能让他们跟曹操接触

赤壁之战曹操是输定的。所以“我”才要把吴蜀联军引走,然后自己解决掉。游戏设定中,如果不打这场仗,战争是不会结束的,素以不能逃跑,不能回避。 呵呵,反正无论作弊不作弊,俺家大米都没有输过。

三国里头可以攻城,也可以自己占领。“掺和不上”的情况确实存在,是三国MOD的bug。

家园 马亲王的新作,俺正在看。
家园 【原创】第八章 左斩的故事

“左斩反身关上大门,笔挺的上身忽然弯了下去,他双手扶在大门上,低垂着头,微微喘息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看着他佝偻的后背,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这个疲惫落魄的人才是我认识的左斩,但刚才在村外那个威严而充满杀气的人又是谁?沉寂中,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么么茶,你回来了。’”

  “凯微笑着看着我,脑后的火把将她的脸笼罩在一团朦胧的光晕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尘世中的仙子,她的眼睛依然清亮,并没有受到火与血的污染。两天来一直横亘在我心头的一根刺消失了,但另一种我不熟悉的感觉像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击着我的心脏,我跳下马,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却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

  “凯微笑着问道:‘禅达的人安全了吗?’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暂时安全了,他们...他们都很担心你和阿拉西斯伯爵。’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想追问,罗尔夫在马上‘吭、吭’的干咳起来,我连忙转开话题介绍:‘凯小姐,这是我刚在路上认识的好朋友,人称无敌的罗尔夫,他来自罗多克,是一位极其出色的竞技场斗士。罗尔夫,这位女士就是我的老板,尊敬的凯小姐。’凯略带惊讶的看着高出常人一大截的罗尔夫,随即微笑道:‘无敌的罗尔夫,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的到来不仅增强了我们的实力,也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罗尔夫拎着那巴尔跳下马,特意挺着胸站在凯的面前,显得有点僵硬可笑。他又干咳了两声,微微躬身道:‘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送给您一份可以帮您摆脱困境的礼物——海盗首领那巴尔。’我不由得为之气结,那巴尔明明是我抓到的,这家伙居然厚颜无耻的用来邀功,我狠狠的瞪着他,他偷偷看了我一眼,尴尬的咧了一下大嘴,补充道:‘当然,这是我和么么茶两个人的礼物。’凯看着闭目不语的那巴尔,又看看我和罗尔夫,忽然向我们伸出手来,我和罗尔夫连忙托起她的小手,只听凯真诚的道:‘谢谢你们,这真是一份难得的礼物,我们马上去见阿拉西斯伯爵,左斩,你也来。’”

  “在一间还算完好的客厅里,凯、阿拉西斯伯爵、左斩、罗尔夫和我围坐在一张长橡木餐桌旁,那巴尔被两个士兵看押着,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大家都没有说话,阿拉西斯伯爵不停转着脑袋,目光在左斩和那巴尔脸上扫来扫去。左斩低着头,脸上的神情有点迷茫,那巴尔斜仰着脸,看着房顶的角落漠然不语。过了半晌,左斩抬起头来,淡淡的道:‘你们猜的不错,其实只要我们坐在一起,谁都能看出来,我们是双胞兄弟。’那巴尔转脸看了左斩一眼,冷哼一声,又抬头看向屋角。左斩继续道:‘我们一起出生在萨哥斯附近的一个小村落,我是哥哥,那巴尔是弟弟。从小我们一起玩耍,长大以后一起干活,一起娶的妻子,一起参加王国的军队,又...一起当了海盗。’”

  “阿拉西斯伯爵插口道:‘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芮尔典国王安隆带兵入侵诺德,在惊马山一战中,诺德的军队里出现了一个极英勇的战士,据说他擅长左手用剑,单人匹马干掉了三十几个芮尔典皇家骑士,最后,一剑砍开了安隆国王的护心甲。安隆一个月后就死了,估计是那一剑重创了他,那场战斗后,芮尔典人送给那个诺德战士一个绰号,就是‘左斩’!’我惊讶的望着左斩,左斩无声的点了点头。凯低声问道:‘你是诺德的英雄,为什么要当海盗呢?’左斩苦笑摇头,道:‘什么英雄,还不是情急拼命?那一年,我和同村的兄弟被征召入伍,对抗芮尔典的入侵,带队的指挥官是个饭桶,把部队带进了芮尔典皇家骑士团的包围圈里,战斗打响后,他看到情况不妙,带着几十个骑兵逃走了,丢下几百个刚被征召入伍的步兵任由芮尔典骑兵屠杀。芮尔典人像打猎一样,哈哈大笑着追逐我们,我和那巴尔拼命突围,一路上眼睁睁看着一起逃命的兄弟们被骑士的长枪挑的血肉横飞,后来那巴尔腿上中了一剑,躺在地上对我喊‘哥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但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对自己喊着‘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回家!我必须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一个动作也不能出错!’这时有一个重装骑士向我冲过来,他枪头上的杀气简直令人窒息,但我的头脑却变得格外冷静,他全身的每一个动作都倒映在我的眼里,盔甲间的每一个缝隙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我躲开了他致命的长枪,左手的剑刃准确无误的滑进他的盔甲和护腿之间的缝隙里,他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但左腿却还留在马镫上。我抢过那匹马,将那巴尔背在身后,不分方向的乱冲,每一个拦路的骑兵都被我砍翻在地。我不记得有没有砍到安隆,我只记得那时的我没有一丝恐惧,眼睛里只有敌人盔甲上的缝隙,耳朵里只有敌人兵刃刺来的风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所有的敌人,就能活着回家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我勒住马,回头看那巴尔的情况,只见那巴尔瞪大了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左斩的话带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战场。那巴尔也不例外,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颤声道:‘那时,我觉得你就是一个魔鬼,你不是在杀人,你是在用剑劈开一堆堆带骨的肉块,虽然你杀的是我们的敌人,但你的每一剑都像斩在我的身上,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重装骑士,在你的剑下就像纸人一样裂开。’他顿了顿,忽然抬头怒道:‘那时的你强的令人战栗,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强悍,是你教会了我怎样才能生存,但看看现在的你!简直像个废物!’左斩呆呆的听着,梦呓一样说道:‘现在?是啊,现在我已经失去值得为之挥剑的东西了...都失去了...找不到了...’我忍不住问道:‘你的家...你的妻子、儿子...他们怎么了?’左斩像在喝着一杯变质的葡萄酒,苦涩的道:‘那次突围后,我和那巴尔花了两天时间才逃回军营,军营里喜气洋洋,正在庆祝胜利,接受祝贺的英雄就是那个饭桶指挥官,因为他自称带着一队新兵打退了芮尔典的皇家骑士团,而且还打伤了芮尔典的国王...是啊,没有人关心那队新兵的下落,哪怕只有两人活着回来!我看着受伤的那巴尔,想着在我身边血肉横飞的同村兄弟,再看看那个在高台上耀武扬威的混蛋,心跳的像要爆裂一样,我一言不发的走上高台,一拳砸在那混蛋的鼻梁上。我太愤怒了,以至于忘记了那混蛋是一个贵族,平民打伤贵族需要接受的唯一惩罚就是处死。我被吊在吊笼里,等候第二天的死亡裁决,但那巴尔救了我,他偷来了马匹,还杀死了看守,他做的干净利落,一剑便砍下了那个看守的脑袋。战争改变了我的弟弟,几天前他还是一个看见血就会头晕的农民,而现在,他却是一个熟练的冷血杀手。我们逃出了军营,想要尽快逃回老家,但追兵已经尾随而来,那个断了鼻梁的贵族害怕他的愚蠢和怯懦透漏出去,一定要杀死我们。如果我们不逃回老家就好了...越是想保护的东西,越是容易失去...是我把死亡带回了家。’”

  “‘追兵在一条山路上追上了我们两家人,第一支箭射过来时,那巴尔的妻子——美丽的萨莲娜正在为未来的渔民生活兴奋不已,那支箭从她的后背射入,她低头看着胸前的箭头时,脸上还滞留着幸福的笑容。那巴尔像疯子一样嚎叫着想要冲回去,力量大的让我几乎拉不住他,我向抱着儿子的妻子喊:‘快跑!’她哭着,拼命摇着头。忽然一支箭射中了她的马,马惊叫着,带着我的妻子和儿子跌入了黝黑的山谷...’”

  “左斩用双手遮着脸,深深的俯下身去。那巴尔紧紧闭着眼睛,但我看到有一些闪亮的东西挂在他眼角。一阵冷风从门下的缝隙吹进来,客厅里的火光闪耀着,把阴影投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平静了一下,左斩继续道:‘就这样,不该死的人死去了,该死去的人却活了下来,我和那巴尔逃到了海边,本想隐姓埋名做两个孤独的渔夫,但很快军队又来征兵和收税。不服从命令的人,要么强行抓走,要么诬为海盗,杀死领赏。那天,一支队伍来到我们的茅屋前,以国王的名义征召我们入伍,如果想逃避兵役就要缴200第纳尔的‘免役税’。我交不出钱,带队的军官便命令手下抓人。我还在犹豫时,那巴尔一言不发的摘下挂在门后的剑,一剑将那军官劈下马来。随后我们就和很多走投无路的农民一样,成为了海盗。’”

  “刚做海盗的日子过得很痛快,海盗的世界崇尚强者为王,只需多砍下几个敌人的脑袋,就能赢得尊敬。因为海盗人数剧增,当地的贵族也感到不安,便派遣军队进行围剿。我和那巴尔在战斗中凸显出杀人的天赋,很快便成为当地海盗的首领,我不喜欢和其他的海盗们废话,但那巴尔却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他把我短暂的士兵生涯一讲再讲,使得‘左斩’的名字迅速传遍四海,后来,一些被打散的海盗慕名而来,我带领他们和贵族的军队恶战了几场,每次战斗我都身先士卒,杀人无数,因为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暂时平息我内心的烦躁。最后,贵族的军队龟缩进城堡再也不敢出来,而我,也成了海盗们公认的老大。”

  “与贵族的战斗结束后,日子反倒变得难熬起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着那巴尔兴高采烈的和部下讨论当天的收获,我却只想一个人躲在寂静的小屋里。我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没有了,我的妻子、孩子、我的家...海盗们不缺酒和女人,但酒醒后我只想呕吐。每天在宿醉中醒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一天清醒的时光。我还是一样的身先士卒,受部下尊重,其实在默默等待有一个人能帮我彻底解脱。”

  “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并没有发现,我和那巴尔正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有一天,我们盯上了一支维基亚的商队,这支商队规模很大,负责保卫的雇佣兵就有七八十个,后来才知道,这支商队除了护送货物,还负责护送一位领主的家眷。我们跟踪了四天,终于在一个无月之夜发起了突袭。商队的抵抗很顽强,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手,在一辆马车旁有一个手执大斧的士兵尤其厉害,接连砍死了七八个身手不错的海盗。我决定亲手杀了他,他虽然勇猛,但毕竟不如我,我窥准机会,一剑斩断了他执斧的右臂。他浑身是血,竟然拼死不退,厉声惨叫着向我扑来。我心想,他这么拼命,身后的马车里一定有值钱的东西。我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剑,踢开尸体,随手拉开车门。车里并没有财宝,只有两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她们畏缩在车厢一角,年龄较大的一个将另一个年轻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她们被一身血渍的我吓得说不出话,四只蓝灰色的眼睛惊骇欲绝的盯着我。她们的眼睛很相似,或许是一对母女。我把身子探进车厢搜寻值钱的东西,那个年轻女孩惊叫一声,将脑袋钻进了年长女人的臂弯。年长的女人哀求的看着我,不停的摇着头。那一刻我突然愣住了,我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那东西刺穿了蒙蔽在我心脏上的厚厚泥尘,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我的妻子,我温柔的艾丽,她在坠落山谷前也是这样充满悲伤的看着我。”

  “我呆站在马车前,手足无措。忽然一柄长剑从我的身边掠过,刺进了那个年长女人的心窝,那巴尔在我身后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一车黄金!原来是两个臭女人。’”

  “我一把抓住那巴尔的手臂,怒喝到:‘你干什么!’那巴尔笑道:‘杀人啊。’我怒道:‘她们只是两个可怜的女人!’那巴尔冷笑道:‘可怜?女人?她们不想死就应该躲在家里,只要来到战场上,就是我的敌人!’我正要说话,车厢里的女孩儿忽然大叫一声,向那巴尔扑来,她的左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直刺那巴尔的前胸。我本能的提剑阻拦,那女孩儿收势不及,正撞在剑尖上。我回过神来,连忙收剑,但剑已经刺穿了她的喉咙,她一手掩着伤口,蓝灰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握刀的左手指关节捏的发白。鲜血从她的指缝和嘴角流了下来,她慢慢的坐倒在车厢里,喘息着,喘息着,终于倒在那个年长女人的尸体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死后也没有闭上。那巴尔拍着我的肩头,大笑道:‘谢谢你又救我一命,老大。现在你不怪我杀可怜的女人了吧?’我看着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麻木的再也说不出话。”

  “以后的几天,我失眠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直到天亮。我只是呆坐着,脑子里空空荡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艾丽、年长的女人、年轻的女孩,她们三人的眼睛交替着在我眼前浮现,到后来,我再也分不清它们的区别,那些眼睛看起来都是那么悲伤,那么凄凉无助。有一天晚上,我终于失声痛哭,我抱着头,团紧了身体,想把针刺刀剜般的痛苦挤出去,但我做不到,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

  “第二天,我找到那巴尔,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海滩上,告诉他,我要和他一起离开这里。那巴尔很奇怪,问我为什么,我不想多说话,只是对他说,做海盗不是一个长久的生计,迟早会毁了我们,我们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将来会遭报应的。那巴尔听不进去,他冷笑着说,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失去了一切,现在正是要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杀人多有什么不对?整个大陆到处都在杀人,我们不就是靠着杀人才活到现在吗?我告诉他,我厌倦了杀人,也厌倦了海盗的生活,而且,我也不想他再做海盗,虽然我不知道哪里还有可以容纳我们的乐土,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和唯一的亲人一起离开。那巴尔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快乐的继续生活在这里,又不用再做海盗,但要几天后再告诉我。我不忍强迫他,就答应了。三天后,那巴尔带着一个黑衣人来见我,告诉我一个计划,终于让我们兄弟决裂...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巴尔,他会改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一直默不作声的那巴尔忽然冷冷的道:‘你不用惊讶,我的好哥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是你帮我认识到这一点,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左斩猛地面向他,断然道:‘不,我和你不一样。’那巴尔冷笑道:‘是不同,在战场上,你的求生本能更强,你更适合在这个乱世生存,你也比我更适合做这个老大。但你不敢,你把自己困在一间小屋子里,不敢推开门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你厌恶这个血腥杀戮的世界,却又不知道怎么改变它,你只会逃避!懦夫!懦夫!’左斩惨然道:‘你说的不错,我是个懦夫,如果不是你围攻禅达,或许几个月以后,我就会死在一个肮脏的街角。我的一生已经毁了,不想再毁掉更多的家庭。我只希望再见到妻子、儿子时,手上的鲜血能少一点。’那巴尔忽然笑了起来,诡秘的道:‘你想做一个愚蠢的大好人?哈哈,你的家人未必会希望这样,他们或许会希望做一个强者,而不是像猎物一样掉下山崖。’我奇怪的看了那巴尔一眼,觉得他的话有点古怪。左斩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艾丽不会希望我血债累累,克莱维也不会想要一个海盗父亲。’”

家园 no real good stuff in the st

store, have to practise more to kill.

家园 hehe

I hired some good men, and they kill better than I.

so I just watch.

some time, I found the troops have 100 men, and dont want to kill them yet. :)

家园 对呀,跟暗黑和库吉特打硬仗也能得来一些好武器,

可是我感觉更适合拿去换钱或者放包裹里意淫,无他,价高质次尔。还是比不上自制武器,呵呵。

家园 【原创】 第九章 神国(上)

 “凯对左斩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的妻子、儿子都会为你而自豪。’左斩低声道:‘谢谢你,小姐。’阿拉西斯伯爵追问:‘那巴尔的计划是什么?’左斩长出了口气,摇头道:‘不是那巴尔的计划,是那个黑衣人的。那黑衣人是一个来自异域的僧侣,自称是尊奉神的旨意来拯救卡拉迪亚的受难生灵。’阿拉西斯伯爵奇道:‘神?什么神?’我插话问道:‘是不是什么...迪亚斯神?’左斩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道:‘刚才在村外,我听一个黑衣武士的首领说的。’左斩点头道:‘不错,就是迪亚斯神,据那僧侣说,迪亚斯神是掌管公正和秩序的大神,很久以前,迪亚斯神目睹人类世界持强凌弱、纷乱无序,就指定一些强者帮助神维护秩序、保护弱者。但这些受神眷顾的人无法抵挡欲望的诱惑,很快背离了神的旨意,反而将世界带入更深重的混乱。迪亚斯神很失望,决定亲自管理这个世界,他挑选了一些虔诚尊奉神旨的子民,赋予他们无穷的力量来惩罚背叛神的恶徒,他们将拔除扰乱世界的祸根,将所有人引领到神的面前,遵从于神的统治,给世界带来永久的安定。’”

  “除了左斩和那巴尔这两个知情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客厅里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氛。过了半晌,阿拉西斯伯爵问道:‘怎么拔除祸根?’左斩沉声道:‘简单的说,杀死所有的贵族,灭掉卡拉迪亚所有的国家,建立一个由迪亚斯统治的神国。’阿拉西斯失声道:‘什么!?’”

  “罗尔夫忽然开口道:‘这...这...似乎也不错啊。’阿拉西斯伯爵皱着眉没有答腔,我看了看凯,凯在呆呆出神,我又看向左斩,左斩略带嘲弄和怜悯的神色盯着罗尔夫。罗尔夫在他的目光下显得有点尴尬,低声争辩道:‘战争本来就是贵族们挑起的,他们不满足于祖传的封地,整天盯着邻居的盘子。芮尔典人每年都会入侵罗多克,还不是因为哈劳斯那个混蛋国王贪心不足?’阿拉西斯伯爵闷哼一声,道:‘我可从来没有打过别人的主意,从我的祖先建造禅达那一天,禅达就一直是和平之城。而且,禅达的人民一直信奉伟大的和平女神阿塔兰,怎么可能放弃信仰去崇拜一个凶神?’罗尔夫奇道:‘迪亚斯怎么会是凶神?’阿拉西斯伯爵道:‘在阿塔兰女神眼中,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所以禅达最重的刑罚是流放。迪亚斯要消灭所有的国家,这要杀多少人?流多少血?这样的神,难道不是凶神?’罗尔夫冷笑道:‘阿塔兰感化不了所有的国王,战火迟早会烧到禅达的城下。就算那巴尔不来围攻禅达,别的国家也会打禅达的主意,你的和平之城还能在这片大陆上维持多久?’阿拉西斯伯爵大怒道:‘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摧毁禅达,我会用生命保护这块最后的净土!’(......在此缅怀逝去的禅达......)左斩忧伤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阿拉西斯,缓慢而清晰的道:‘你的净土,就是拉米洛斯的第一个目标。’”

  “在阿拉西斯伯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左斩继续道:‘那黑衣僧侣说,很久以前,他的祖先在迪亚斯神的指引下,从卡拉迪亚大陆迁徙到极北部的无人荒岛上,并在那里建立了第一个神国——拉米洛斯,以后的几百年里,拉米洛斯在神的眷顾下迅速的强盛起来,但神没有放弃卡拉迪亚,从建国伊始,神的使徒就陆续奔赴卡拉迪亚,将大陆上的情况一一传回拉米洛斯的神殿。终于有一天,大祭司传达了迪亚斯神的谕示——拯救卡拉迪亚的时机到了。根据大祭司制定的宏伟计划,第一步就是将禅达纳入神国的版图,从圣子河口源源不断而来的神殿战士需要一个集结地,地处战略要冲的禅达是不二之选。所以他拉拢我,因为用海盗夺取禅达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阿拉西斯伯爵颤声道:‘然后呢?’左斩抬头扫视了一下众人,又低下头去,低低的道:‘拉米洛斯人全民尚武,有充足的兵源,冶炼和铸造技术也极其高明,那个黑衣僧侣给我看了他们的工匠打造的一件贴身钢护甲,虽然只有普通钢甲的一半厚,但却比瑞尔典的重铠更坚固。而且,早在各国懵然不觉得时候,拉米洛斯的僧侣和说客已经在大陆寻找同盟军了,马贼、强盗、对贵族不满的农民,所有可利用的力量都是他们的拉拢对象,我只是其中一个。卡拉迪亚各国已经被近300年的战争拖的筋疲力尽,拉米洛斯却为这一天准备了几百年。以后会发生什么,你们自己想吧。’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噤住了说不出话来。一直没有做声的凯开口低声道:‘几年之内,卡拉迪亚就会成为历史,全新的拉米洛斯神国将在战火和白骨中诞生。’”

  “大家一起看向她,但凯没有接着说下去,她皱着眉头,嘴唇抿的紧紧的,一缕黑发垂在她的嘴角边,随着呼吸微微晃动着。阿拉西斯伯爵喃喃的道:‘怎么办?拉米洛斯人或许已经占领禅达了,我的人民怎么办?告诉他们阿塔兰女神已经放弃他们了吗?’罗尔夫斜了他一眼,问左斩道:‘你不想杀人,所以拒绝了他?’左斩道:‘我问他,不愿意改变信仰的人怎么办?他告诉我,人们很快就会认识到,只有遵从迪亚斯的统治,才能恢复世界的秩序,得到永久的和平,固执的崇拜其他神的人终将迷失心灵,成为扰乱世界的新祸根,而祸根,必须予以铲除。’罗尔夫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有点疑惑的问道:‘那巴尔为什么愿意信仰一个闻所未闻的神?’左斩看了那巴尔一眼,苦笑道:‘因为那个神承诺,只要臣服于他,永不背叛,就将诺德王国在圣子河西岸的土地赐给我。’”

  “左斩的话震动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凯忽然抬起头来,两眼闪闪发亮的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拒绝他?’左斩疲惫的道:‘我的祖先告诫我,不要为了权力放弃自己的信仰。’那巴尔微微颤动了一下,不安的摇晃了一下身子。左斩平静的看着凯的眼睛,继续道:‘还有,我不相信他们的神。’”

  “夜已经深了,屋外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从门缝中吹进的风发出飕飕的响声。村外的盗贼们似乎失去了主意,但麦肯的危机仍旧没有解除。我感到,更可怕的危机正在慢慢袭来,阴云,已经在北边的天际堆积起来了。”

家园 古罗马和南斯拉夫都用
家园 【原创】第九章 神国(下)

“凯和左斩对视了片刻,微笑着道:‘我也不相信他们的神。’说罢抬头看向罗尔夫。罗尔夫兀自不服气,显然“消灭贵族、终结乱世”的说法很对他的胃口。我知道罗尔夫虽然看起来杀气腾腾,但内心是很温和的。他同情饱受战争摧残的弱者,仇恨贪得无厌的贵族,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几百年无休止的战争带给人的只有绝望,我甚至认为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卡拉迪亚大陆上曾经有过很多善良和美丽的神,但战争不仅摧毁了它们的雕像,也摧毁了人们对它们的信仰,神不能阻止贵族们的强征暴敛,也不能阻止迎面刺来的刀枪。那些美丽的传说都已经尘封在人们记忆深处,很久很久不再被提起。”

  “我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很久以前,似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给我讲过月女神在深夜给新生婴儿送来祝福的故事,那晚的火光和今夜一样明亮,却温暖的多。我躺在壁炉旁,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因为我得到的祝福是平安。但月女神并没有兑现她的承诺,战火转瞬间便毁掉了我的一切,我的母亲——那个会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给我讲故事的女人,在大火中永远的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的家、我的弟弟...父亲抛下了我,拿着一把生锈的铁剑加入了军队,临别时,他眼中没有温情,只有火一般的仇恨。我被他的眼神吓坏了,躲在邻居家的地窖里,一边哭泣,一边向神祈祷,盼望着我熟悉的父亲回来,但几个月后,回来的只是他的尸体...”

  “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将一团酸涩的热气咽了下去,把自己的意识拉回到客厅里。凯有点无奈的笑了笑,对阿拉西斯伯爵道:‘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处置那巴尔吧,伯爵大人您说呢?’阿拉西斯伯爵显然正被刚听到的一切搞得心烦意乱,应声恶狠狠的道:‘这个血债累累的混蛋,我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我偷眼看了看左斩,他紧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并不赞同伯爵的提议。凯略等了片刻,轻声问道:‘左斩,他毕竟是你的兄弟,而且这次突围,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不会成功,你的意思呢?’左斩苦笑了一声,头也不抬的道:‘我的弟弟早就死了,他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为了和拉米洛斯人结盟,他居然想要杀了我,当他的剑刺在我后背上的时候,你觉得他会为了杀兄而愧疚吗?’凯叹了口气,追问道:‘你同意杀死他吗?’左斩一时没有回答,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阿拉西斯伯爵余怒未消,冷冷的道:‘他谋害兄长,嗜杀成性,库鲁姆的几百个冤魂正在地下等着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左斩摇了摇头,有点迟疑的道:‘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围攻禅达的海盗很多曾是走投无路的农民,虽然打劫各国的商队时无所顾忌,但极少去袭击村庄。而且,那巴尔虽然嗜杀,但...还不至于作出这么残忍的事。’阿拉西斯伯爵大声道:‘你说库鲁姆的村民不是他杀的?除了他还会有谁?他恨我雇人对付他们,就杀了村民进行报复,那封威胁说要砍我脑袋的信就插在村民的尸体上,这证据还不够充分吗?!’凯看着满脸怒气的阿拉西斯伯爵,微笑道:‘伯爵大人,请你冷静一下。其实,我也在怀疑这件事。’阿拉西斯张口结舌,道:‘什么?你...’凯点了点头,平静的道:‘伯爵大人,那巴尔这次围攻禅达,并不是为了报复您,而是要按照拉米洛斯大祭司的计划,夺取一个屯兵地。即使您没有下令剿灭盗贼,他还是会来。对吗?’阿拉西斯伯爵想了想,默默的点了点头。凯接着道:‘如果是这样,那巴尔就不会为了报复而杀掉库鲁姆的无辜农民,而且,正如左斩所说,即使那巴尔下令杀人,海盗们也未必愿意动手。’阿拉西斯伯爵不再那么激动,沉声道:‘你说的不错。’”

  

  “凯来到那巴尔面前,低声问道:‘那巴尔,请你告诉我,那些黑衣武士为什么要袭击麦肯?’那巴尔冷哼了一声,转头不答。凯并没有生气,继续道:‘我们在路上看到麦肯的浓烟,就绕道过来查看,当时那些黑衣武士已经攻陷了村子,正在把全村的男女老幼拉到村外,准备集体处决。我听到黑衣武士的首领叫嚣着要杀死所有的异教徒,当时我还有点迷惑,但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拉米洛斯人拯救卡拉迪亚的方法?’那巴尔象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一直没有做声的罗尔夫吃惊的道:‘你是说,拉米洛斯人杀死了库鲁姆的几百个村民?然后又...又袭击麦肯,想要...’凯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们已经得逞了。’罗尔夫张大了嘴巴,无法置信的问道:‘为什么?!’凯沉默了一会儿,道:‘有的人为了财富杀人,有的人为了权力杀人,有的人则为了不同的宗教信仰杀人。对神的崇拜,有时候会和权力、财富一样,蒙蔽人的心灵,让人作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卡拉迪亚的贵族们要夺取别人的土地和第纳尔,拉米洛斯人除了这些,还要得到所有人的灵魂。’罗尔夫慢慢回味着凯的话,一时没有再问什么。”

  

  “那巴尔忽然抬起头,冷冷的道:‘不错,库鲁姆和麦肯的村民不愿背弃他们愚蠢的领主,所以拉米洛斯人按照神的旨意清洗他们,这正是为了拯救卡拉迪亚。’罗尔夫怒道:‘这算什么拯救?他们全是手无寸铁的平民!’那巴尔嘿嘿冷笑,嘲弄的道:‘平民?难道那些贵族们是单枪匹马去打仗的?他们的士兵从何而来?如果说贵族是挑起战争的祸根,这些听命于贵族的平民就是可恶的帮凶!想想看,库鲁姆和麦肯相距不过百里,却归属不同的领主,一旦这些领主决定攻打对方,在战场上互相残杀的还不是这些被征召的农民?他们死在战场上和死在村子里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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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篇外——不能碰杯的兄弟 献给可耐的老高

“辛河狙击战第九天,傍晚。

凯的计策成功了,我和老高看着余威尚存的洪水,都是心有余悸。

寒风呼啸着掠过河面,发出呜咽般的颤音。我们立足的地方,几天前还是远离河道的干燥地面,如今,却有一艘拉米洛斯战船底朝上覆扣在那里。

老高蹲下身,从泥泞中慢慢拉出一顶黑色的鹰面盔,沾满泥浆的头盔看上去依旧狰狞可怖,但它不可一世的主人,或许被永远埋在厚厚的泥沙下,或许已经被狂暴的河水冲出几百里远了。

风又大了起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把身上的毯子拉紧了一些。比我在水里泡的更久的老高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他蹲在那里,像一块河边的褐色岩石,看着手中的头盔发呆。

对面传来了细微的呼喊声,我眯着眼睛看去,遥远的河对岸站满了狂喜的瑞尔典士兵。高出别人一大截的是罗尔夫,他拼命的挥舞着手臂,雀跃的像个孩子。

我的眼睛有点发酸,低头对老高道:‘我们回去吧。’

老高抬头看着我,喃喃的道:‘结束了?’

我微笑道:‘结束了!’

老高的嘴唇抖了几下,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他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将头盔随手向前抛出,低声道:‘妈的。’”

“当天晚上的宴会上,很多人都喝醉了,老高尤其醉得厉害。他不停的笑,不停的碰杯,狠狠拍着每一个人的肩膀,翻来覆去的说着同一句话:‘妈的。’

我靠在鼾声如雷的罗尔夫背上,闭着眼慢慢咂杯中的葡萄酒。

大厅里人声鼎沸,但我似乎还能听到轰鸣的水声,以及连水声都无法掩盖的士兵们绝望的呼喊。发出呼喊的既有拉米洛斯人,也有老高的部下,那声音渐渐混合在一起,再也无法分辨。我慢慢的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幻声中,难以自拔。

忽然,凯的声音把我拉回了喧闹的大厅:‘今晚老高很高兴。’我睁开眼,摇曳的火光中,凯舒适的躺靠在大厅的石柱下,和我面面相对。她聪明的把四周能拿到的坐垫全部搜罗过去,给自己铺了一张自私的软床。好在失去坐垫的家伙们已经醉得分不出坐垫和石板的区别,姿势各异的躺了一地。凯得意的看着我,笑得像一只刚偷了鸡的小狐狸。她的脸雪白中透出一层绯红,像是一块被夕阳映照的白玉。

我痴痴的看着她,低声道:‘他终于能给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了。’

凯看着仍在跌跌撞撞找人碰杯的老高,眼光渐渐变的温柔,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向我道:‘敬老高。’

我的心一阵酸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眼前的模糊褪去,微笑道:‘敬老高!’”

“老高终于画着圈儿来到我们面前,肚子里的酒似乎满的要从头顶溢出来,他笑得很厉害,嘴巴张的能看见喉咙。他在我和凯中间坐了下来,分别给我们的酒杯添满了酒,却没有立刻碰杯。

他举着酒杯,呆滞的看着我们,笑声却慢慢低了下去。

我忽然发现,老高并没有喝醉,初见时他眼中的那层冰已融化了大半,但还有一些零星的伤痛漂浮着,面前的,仍是那个发狂在河水里寻找部下的老高。

老高低声笑了一会儿,道:‘97杯,我还有97杯没有碰...97个...’

我的喉头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

凯坐了起来,沉默了片刻,举杯道:‘敬不能碰杯的兄弟们。’”

“‘砰’三只酒杯撞在一起,随即一饮而尽,老高重重躺了下去,酒杯掉在胸前,喃喃的道:‘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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