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打酱油的爱国者 -- wxmang的书童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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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打酱油的爱国者

有人说:一个科研的宅男,就不再是宅男,而是柯南。不好意思,我正好是个柯南,一个在新加坡读博士的宅男。我的身边,有着很多这样的宅男(宅女)。我们,就是一群标准的打酱油的爱国者。

我代表不了别人,就说说我自己。我要谋生,要靠paper去混口饭吃。所以,我很少在网上同人吵架。你说“今年是胡温的黄昏”,他说“今年是轮独运的黄昏”,我顶多表个态,赞成一个观点,结了。不争论,不折腾。我就是来打个酱油,看看有用的帖子(像井底观天,万里风中虎等的文章),长点知识,休闲休闲。

但是,我很爱国。我不一定保证我毕业后就回国。我很多同学也都不敢保证毕业就回国,但他们一样很爱国。我们只是在异乡挣钱,然后寄给父母,让他们消费,买房,这也是对祖国的贡献。就如同我爱我的家乡,但如果我回家乡,我最好的挣钱方式就是去挖煤,否则基本上属于浪费家乡的粮食,所以我不回。

我小时候挖煤挣学费,上大学赶上并轨学费不菲,上的自费研究生,自己申请的奖学金出国,不是共产党员,现在连团员都不是,共产党没给我什么特别的好处。我身边的同学大多数都是工薪阶层慢慢读出来的,我们也发牢骚,也对贪污腐败极度不爽,但我们爱国,我们的家庭,家乡,都在一步一步的变好,这就是我们亲身感受到的。如果国家有难(汶川地震,圣火被抢等),我们就会出力,捐款也好,去吉隆坡迎圣火也好,我们愿意去作。我们不会发酸,说什么“汶川大地震是天谴”。

我们会把说“汶川大地震是天谴”的人臭骂,在有人破坏祖国统一的时候,我们会指责,反击这些恶心人。我们不接受忽悠,如果你认为“中国就差陈胜吴广了”,那么你来当陈胜吴广,我会给你掌声,但如果你只是躲在网络背后忽悠,我不认为有用,我也会砸个砖头,表个态度。我们平时就是为生活奔波,没事打个酱油。但如果有人处心积虑攻击祖国,我们也愿意挥起酱油瓶子,给他上上课。

家园 花打酱油的

俺也是路过的

家园 打酱油活得轻松

呵呵,无欲则刚。

家园 90%赞成!

就这句不赞成。

那么你来当陈胜吴广,我会给你掌声

我还得为我的父母兄妹亲友考虑。我不想我的祖国像伊拉克,南斯拉夫, 89年的苏联一样。所以我要用酱油瓶子砸他们。

家园 你成立一个酱油党吧

我来申请入党!

家园

完全赞成你的意见

点看全图

家园 "你成立一个酱油党吧"

"我来申请入党!"

家园 爱国者的门槛真低啊(刚才少写了一个字)

打打酱油就行了,满街都是爱国者。

这个标准让90%的人90%都满意。真好!

呵呵,少写了一个字,让大家误会了,应该改成“爱国者的门槛真低啊”。

家园 心里话,花
家园 闲吃萝卜淡操心

爱国还有门槛?还需要什么标准?90%就算“真好”?

据俺的拙见,任何人都有爱国的权利,无论其出身、民族、信仰,更别说其所在地了。倒是某些高人,是谁给了他们不许旁人爱国的权力,俺倒是一直没搞明白

家园 爱国还要有门槛,真是闻所未闻的大道理

赶明儿爱自己的父母爱自己的儿女都要有门槛了。还请楼上速速划下门槛道儿来,我等好因循守例爱国爱父母爱儿女。

家园 哼哼,果然是地主阶级本色,居然这个也不知道?该打!!

有个人笔名叫鲁迅,以巴人为笔名,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叫《阿Q正传》,里面有一章叫做《不准革命》,是这样的:

不准革命

未庄的人心日见其安静了。据传来的消息,知道革命党虽然进了城,倒还没有什么大异样。知县大老爷还是原官,不过改称了什么,而且举人老爷也做了什么——这些名目,未庄人都说不明白——官,带兵的也还是先前的老把总(⒍)。只有一件可怕的事是另有几个不好的革命党夹在里面捣乱,第二天便动手剪辫子,听说那邻村的航船七斤便着了道儿,弄得不像人样子了。但这却还不算大恐怖,因为未庄人本来少上城,即使偶有想进城的,也就立刻变了计,碰不着这危险。阿Q本也想进城去寻他的老朋友,一得这消息,也只得作罢了。

但未庄也不能说是无改革。几天之后,将辫子盘在顶上的逐渐增加起来了,早经说过,最先自然是茂才公,其次便是赵司晨和赵白眼,后来是阿Q。倘在夏天,大家将辫子盘在头顶上或者打一个结,本不算什么稀奇事,但现在是暮秋,所以这“秋行夏令”的情形,在盘辫家不能不说是万分的英断,而在未庄也不能说无关于改革了。

赵司晨脑后空荡荡的走来,看见的人大嚷说,

“豁,革命党来了!”

阿Q听到了很羡慕。他虽然早知道秀才盘辫的大新闻,但总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照样做,现在看见赵司晨也如此,才有了学样的意思,定下实行的决心。他用一支竹筷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迟疑多时,这才放胆的走去。

他在街上走,人也看他,然而不说什么话,阿Q当初很不快,后来便很不平。他近来很容易闹脾气了;其实他的生活,倒也并不比造反之前反艰难,人见他也客气,店铺也不说要现钱。而阿Q总觉得自己太失意:既然革了命,不应该只是这样的。况且有一回看见小D,愈使他气破肚皮了。

小D也将辫子盘在头顶上了,而且也居然用一支竹筷。阿Q万料不到他也敢这样做,自己也决不准他这样做!小D是什么东西呢?他很想即刻揪住他,拗断他的竹筷,放下他的辫子,并且批他几个嘴巴,聊且惩罚他忘了生辰八字,也敢来做革命党的罪。但他终于饶放了,单是怒目而视的吐一口唾沫道“呸!”

这几日里,进城去的只有一个假洋鬼子。赵秀才本也想靠着寄存箱子的渊源,亲身去拜访举人老爷的,但因为有剪辫的危险,所以也中止了。他写了一封“ 黄伞格”(⒎)的信,托假洋鬼子带上城,而且托他给自己绍介绍介,去进自由党。假洋鬼子回来时,向秀才讨还了四块洋钱,秀才便有一块银桃子挂在大襟上了;未庄人都惊服,说这是柿油党的顶子(⒏),抵得一个翰林(⒐);赵太爷因此也骤然大阔,远过于他儿子初隽秀才的时候,所以目空一切,见了阿Q,也就很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阿Q正在不平,又时时刻刻感着冷落,一听得这银桃子的传说,他立即悟出自己之所以冷落的原因了:要革命,单说投降,是不行的;盘上辫子,也不行的;第一着仍然要和革命党去结识。他生平所知道的革命党只有两个,城里的一个早已“嚓”的杀掉了,现在只剩了一个假洋鬼子。他除却赶紧去和假洋鬼子商量之外,再没有别的道路了。

钱府的大门正开着,阿Q便怯怯的□进去。他一到里面,很吃了惊,只见假洋鬼子正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身乌黑的大约是洋衣,身上也挂着一块银桃子,手里是阿Q曾经领教过的棍子,已经留到一尺多长的辫子都拆开了披在肩背上,蓬头散发的像一个刘海仙(⒑)。对面挺直的站着赵白眼和三个闲人,正在必恭必敬的听说话。

阿Q轻轻的走近了,站在赵白眼的背后,心里想招呼,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叫他假洋鬼子固然是不行的了,洋人也不妥,革命党也不妥,或者就应该叫洋先生了罢。

洋先生却没有见他,因为白着眼睛讲得正起劲:

“我是性急的,所以我们见面,我总是说:洪哥(⒒)!我们动手罢!他却总说道No!——这是洋话,你们不懂的。否则早已成功了。然而这正是他做事小心的地方。他再三再四的请我上湖北,我还没有肯。谁愿意在这小县城里做事情。……”

“唔,……这个……”阿Q候他略停,终于用十二分的勇气开口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并不叫他洋先生。

听着说话的四个人都吃惊的回顾他。洋先生也才看见:

“什么?”

“我……”“出去!”

“我要投……”

“滚出去!”洋先生扬起哭丧棒来了。

赵白眼和闲人们便都吆喝道:“先生叫你滚出去,你还不听么!”

阿Q将手向头上一遮,不自觉的逃出门外;洋先生倒也没有追。他快跑了六十多步,这才慢慢的走,于是心里便涌起了忧愁:洋先生不准他革命,他再没有别的路;从此决不能望有白盔白甲的人来叫他,他所有的抱负,志向,希望,前程,全被一笔勾销了。至于闲人们传扬开去,给小D王胡等辈笑话,倒是还在其次的事。

他似乎从来没有经验过这样的无聊。他对于自己的盘辫子,仿佛也觉得无意味,要侮蔑;为报仇起见,很想立刻放下辫子来,但也没有竟放。他游到夜间,赊了两碗酒,喝下肚去,渐渐的高兴起来了,思想里才又出现白盔白甲的碎片。

有一天,他照例的混到夜深,待酒店要关门,才踱回土谷祠去。

回去默写三遍,明天当堂背诵!“要背的流利,背的不流利打嘴巴”。

家园 定高标准,就有证据宣传大部分群众讨厌这个国家
家园 爱国本来就没什么门槛……

爱国有什么门槛?挽救祖国于危难之中?可是祖国也没啥太大的危难啊。

像我这种傻乎乎的有点英雄主义情节的人,倒是真想为祖国显出宝贵的生命,可第一,祖国现在还没啥危难,我这腔子血也流不出去。“和平时期真巴顿也得在家呆着”。第二,有了危难,挽救祖国估计也轮不到我,到了战场也是给人家添乱。“咱国家有强大的人民解放军保卫着呢”

家园 说的好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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