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走在同一条光辉大道上的国共精英们(1)从前有条路 -- 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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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多谢考证!看来王兄

对图书版本很有研究

想来也发噱,共党产宣言,到底要共谁的产?

共党产啊共党产

家园 素无版本方面的训练

只不过以前偶尔看到过“共党产”而已

家园 看到这里大感亲切

襄阳南路(就是以前那个闻名中外的山寨国际大牌服饰集散地)

还在那里买过一件T恤,几块钱。牌子没见过,不知道山寨哪个大牌。2年后才发现山寨的澳洲一个牌子,当时就想——厉害啊,连南半球的都山寨过来。

现在的襄阳路已经没有襄阳市场——2007年扒掉了。

怀念当时挤在一堆各色鬼佬中间淘东西的情景。

家园 有趣啊
家园 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七浦路?那里感觉比较脏乱。

家园 又深挖了?:))
家园 实际上襄阳市场算是没有了,彻底取消了

七浦原来就有,跟襄阳不一样,好像做批发比较多。可能有襄阳的商贩搬过去,但实际上这些商贩算是彻底被打散了。

不过,现在七浦路算是上海山寨中心了,但交通不便,地点偏远,跟原来水深火热的襄阳市场比不了

家园 校友

发觉校友还挺多,全世界哪儿都有,虽然不如裤子大青蛙大以及5所交大那么乌央乌央的成片出现,可是留心仔细发掘总能挖出几个来。不过呢,人虽然不少但是总要掘一掘才能出土,是不是也算是个学校校友的传统呢?--FD的人似乎总是有大隐于市的本领。

家园 送你八卦通宝一只

这么好的八卦一定要花,嘿嘿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家园 高僧啊,您机锋太深,我没文化,没看明白

谁要深挖什么啊。

家园 【原创】(4)共产国际来敲门,还有二十八划生

共产国际何时何地与陈独秀搭上的线?这个咱们先把带子倒回去几个月,从他离开北京说起。

1920年2月上旬的某日,扮成患病财主的陈独秀,由假扮账房先生的李大钊护送,雇了辆车悄悄离开北京,准备经天津潜逃南下。此出京城,南陈北李两位志同道合的老友不知何日能再见,一路上抓紧时间促膝谈心。他们都心仪于苏俄革命和社会主义,但又感觉目前尚了解学习不够,有必要先分头在南北组织理论研究小组,并谈到有朝一日在中国组建共产党的可能性。当然逃难途中,两人的交谈不过是一种务虚的设想,仓促间不可能谈到什么建党大计。

送走了陈独秀,李大钊回到北京说干就干,不久他在北京大学组织起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他的北大图书馆主任室也热闹非凡,成了研究小组时常聚会讨论的场所,小组的几个学生积极分子,我们在后来的中共党史中都可以见到他们尴尬的身影:张国焘、罗章龙、刘仁静…

就在北京的马克思研究小组刚刚起步还在黑暗当中摸索的时候,大约在4月初,有人象传递奥运火炬一般,举着共产革命的火种来了,而且一来来了5个,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是俄共(布)远东局海参崴分局的代表,这个远东局和海参崴分局在当年3月才刚成立,经共产国际的同意,此次特地派遣这个代表团以俄文《生活报》记者的名义来华,主要任务就是要“考察在上海建立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的可能性” 和“与中国革命组织建立联系”,代表团为首的名叫维辛斯基(也译维经斯基),又名吴廷康,其中有个旅俄华侨俄共党员杨明斋。这伙人生地不熟的俄国人很有活动能力也很幸运,一番瞎打误撞,通过北大的俄国教授,居然很快找上了李大钊,随后兵分三路,一路留京继续与李大钊接触,一路去广州,还有一路揣着李大钊的介绍信,南下上海去找陈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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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辛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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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斋

如此这般,在江南梅雨时节来临之前的5月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维辛斯基和杨明斋,陈独秀就此遭遇了俄国布尔什维克与共产国际。陈独秀也正在组织研究学习小组,一谈之下双方相见恨晚,陈独秀马上向他们引荐了住在前弄堂和隔壁马路的好几位对研究“主义”兴致盎然的笔杆子:办《星期评论》的戴季陶、李汉俊、沈玄庐,办《民国时报》的邵力子,办《时事新报》的张东荪,还有后来加入的《时事新报》主笔沈雁冰,以及陈望道、李达、俞秀松等人。于是在这段时间里,维辛斯基时而在陈独秀家,时而在戴季陶家,与这帮文人高谈阔论革命和主义,他有意以这两报两刊的笔杆子为主,帮他们组团建党。有意思的是,工人出身的维辛斯基,并不在乎这帮人全是摇笔杆的长衫先生,而没一个抡镰刀斧头的短打劳工。也就在这时,发生了《星期评论》被迫停刊事件,所以当陈独秀为出版《共产党宣言》筹款而向维辛斯基开口,共产国际当然是责无旁贷了,这个出版赞助岂有拉不来之理?

这一年的5月,老渔阳里2号人来人往分外热闹,可谓群贤毕至。除了举着共产革命火种远道而来煽风点火的俄国同志,这里要特别一提的是,还有一位来自内地的年轻人,也在5月的某一天敲响了这个弄堂2号的石库门。在北大的时候,他就与陈独秀见过面,那时候他对陈独秀几乎是高山仰止:“他对我的影响也许超过其他任何人。” “陈独秀谈他自己的信仰的那些话,在我一生中可能是关键性的这个时期,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他也为《新青年》着迷,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除上课、读报以外,看书、谈话、思考都不离《新青年》。 陈独秀热情地接待了这位身材瘦高的青年人,指点他要注意多阅读马克思的书,与陈独秀的会晤,也许进一步成就了这个青年人在人生重要关头的转折。这年的夏天,他认真阅读了陈独秀向他推荐的书:“有三本书特别深地铭刻在我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其中一本就是“《共产党宣言》,陈望道译,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后来他对美国记者斯诺说:“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我已经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而且从此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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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杂志

这个年轻人,就是曾经化名二十八划生向《新青年》投稿的毛泽东。

1920年5月5日,毛泽东和萧三等第二批赴法勤工俭学的人员到达上海,送走这批留学生后,他和彭璜、张文亮几个人住在上海哈同路民厚南里29号(今安义路63号),实验了一个月不大成功的共产互助同居生活,期间到老渔阳里2号再次拜见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偶像。很久以后,陈独秀已经被开除党籍批倒批臭,毛泽东说,在适当的时候,应该还陈独秀应有的历史地位。当然,我们知道,由于某些原因,这个诺言在他的生前并没有兑现,而我们这代人从党史课本上所认识的陈独秀,几乎是一个右倾机会主义投降派的固定脸谱。在毛泽东的内心深处,对于早年影响他“也许超过其他任何人”的陈独秀,是否真的就船过了无痕?50年代,毛泽东有一次去安徽巡视,当路经一座山峰,当地负责人告诉他,那是独秀峰,毛泽东问,是不是因为陈独秀而命名?回答说,原名如此,是陈独秀以家乡的山峰取的笔名。当听说陈独秀的原配和幸存的儿子松年在当地农村生活贫困,毛泽东若有所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后来,省里来人告诉陈独秀的家人,政府以后会每月补助他们30元。这大致相当于当时一个刚入行的青年工人的月薪,对于几乎处于自生自灭境地的陈独秀家人,算是一笔聊以维持温饱的固定收入。

1920年5月的陈独秀,才管不了那许多身后是非,他正忙于筹建党团组织的工作。当月,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成立。但是,当建党之事摆上议事日程,研究会的成员却出了一点麻烦。

【原创】(5)国共合作说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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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小虫一只

刘静仁

刘仁静

另外,和尚兄这部分的描写是否借鉴了某党史专家的资料了,哈哈。

家园 哈,沈玄庐也在其中

这个老党员的发展轨迹真令人嘘唏啊

家园 花,原来tg拿卢布还真比 kmt早

呵呵,上次和一个果粉吵架这一点没注意 被他发现了

我的原话是 "要说拿卢布,kmt也是祖师爷了"

应该说"要说拿俄国军火,kmt也是祖师爷了",哈哈

家园 共党产挺好啊,呵呵

比如这个

国有股减持变转持 社保基金重获稳定资金来源

外链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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