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走在同一条光辉大道上的国共精英们(1)从前有条路 -- 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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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走在同一条光辉大道上的国共精英们(1)从前有条路

    国共精英走同一条光辉大道上?有朋友要说了,你这假和尚不仅酒肉穿肠生孩子,大概酒也喝太多了吧,即使在国共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两家也是你走你的三民主义路,我走我的共产主义道,什么时候同走一条路还“光辉”来着!

    别急啊,我这儿说的同一条路,不是主义之路,而是旧上海的一条马路 -- 环龙路,也就是如今的南昌路。

    最早注意到这条路,是早年看老黄埔生们的文史回忆,前四期黄埔生,尤其是华东地区的考生,多有忆及当初到上海报考,报名地在法租界的环龙路44号。为什么会是这个地方?前几天在写四一二事件结尾的时候,对国共在环龙路44号的一段合作小史略提了一笔,先抄过来:

    这里早前是国民党的本部事务所,一九二四年一月,国民党在广州召开一届一中全会,决定把中央执行委员会设在广州,环龙路四十四号就成了国民党的上海执行部所在地。这个上海执行部,统辖江苏、浙江、安徽、江西、上海等地工作,是广州之外国共合作最重要的党务机构,国共双方均精英荟萃。看看这个机构里都有谁?三人常委是胡汉民、汪精卫、叶楚伧,各部部长有胡汉民、汪精卫、叶楚伧、于右任,小秘们和干活卖苦力的,则以共产党派来掺合的居多,组织部秘书兼代秘书处文书科主任是毛泽东,那时他已经当选国民党中央候补执行委员,另外还有恽代英、瞿秋白、邓中夏、向警予、罗章龙、邵力子、张秋人、王荷波等人。这一队伍拉出来,阵容不是一般的很好很强大!

    三人常委中,胡汉民、汪精卫不常在沪,实际管事的是叶楚伧,他是个右派,也是不久后形成的西山会议派干将,这就注定国共精英们在上海的合作不会很和谐。

    当年八月,邵力子就被冲到办事处闹事的右派打了一顿。毛泽东由于受到右派排挤,工作也很不顺心,而且时常因经费无着而发愁。在此工作的中共跨党同志,国民党虽说慷慨地给开出每月八十至一百二十块大洋的高薪,比当时普通大学教师的薪水还要丰厚,却口惠而不实,时常欠薪,弄得毛泽东和他的共产同志们与时下倒霉的民工处境差不多,还得在孙中山路过上海的时候搞上访讨薪。那份欠饷讨薪文件,几年前台湾的国民党居然翻箱倒柜从旧档案里发掘了出来,搞得国共合作历史知识寥寥的对岸小记们大惊小怪:哇赛,原来国民党欠了人家老共领袖八十多年的工资耶!有兴趣的朋友,下回游台湾,可以到台北的国民党党史馆去瞅瞅,人家现在不怕老共来追债,堂而皇之把它镶在陈列柜里供参观者瞻仰,网站上还登出过马英九好奇俯身陈列柜前似笑非笑的照片。由于被右派憋得难受,再加上访讨薪不成,毛泽东在二四年底便以养病为名请假回了湖南,次年跳槽到广州,接受汪精卫的推荐,替汪主席担任国民党中央代理宣传部长,掌控党国喉舌去了。

    毛泽东等人陆续离开后,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就成了右派的天下,西山会议派在北京结党搞分裂,旋即南下上海,一九二六年三月下旬,他们在上海另立中央,就是在这儿开的大会。从此,环龙路四十四号就成了西山会议老右派们的活动据点。

    上面说的是两党首度合作时期,其实要追溯前缘,仅就党人精英们的交往,还可以再往前推几年 ,推到几时?五四运动前后。借用河里书生张王的一句口头禅,“不特此也”,和尚还得再加上一句,中国共产革命的火种,可以说就是自上海南昌路而燃。

    有熟悉党史的朋友又要说了,中共一大会址不是老早在兴业路上吗?虽然只隔一条马路,你也别乱搞到南昌路去吧。

    还是别急,咱们先找一张上海地图,看看淮海中路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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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图上很热闹:地铁一号线延淮海中路横贯东西,南有香山路孙中山故居,皋兰路张学良故居,思南路周公馆及李烈钧故居、杨森故居、卢汉故居、梅兰芳故居(地图未标);东有兴业路中共一大会址;北有中共二大会址,还有毛泽东故居,毛泽东给国民党做毛秘书的时候,与杨开慧和三个孩子就住在威海路、茂名路交界处的甲秀里一栋石库门房子,楼上还另住着一对,男的叫蔡和森,女的叫向警予。毛泽东每天就是从这里走出弄堂,穿过淮海路(旧称霞飞路),去南昌路180号,也就是环龙路44号的国民党上海执行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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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在上海的故居(1924年2月-12月)[茂名路甲秀里7号,开放参观的保护建筑,卖门票的哦]

    所以有人说,上海民国的历史就藏在淮海路背后的皱褶里,某深以为以为然。

    淮海路背后的皱褶甚多,这里单说其中一条 -- 南昌路,看九十年前,多少国共精英,在这里走过几度春秋。

    原创】走在同一条光辉大道上的国共精英们(2)

    关键词(Tags): #南昌路#环龙路#国共合作元宝推荐:海天,逸云三洲,铁手, 通宝推:牛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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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国共同源,走的还真是一条路

      本来都是谋求民族复兴,只是各自的外衣不同,策略不同,骨子里其实差别没有表面那么大。毛对农民比较了解和看重,成功了。蒋指望精英和洋人,失败了。

    • 家园 花一下,然后观摩……

      红白两家也曾经亲如兄弟啊……

    • 家园 送花送花

      送花送花,

    • 家园 【原创】(8)共产大牛齐聚头

      在发展青年团组织和成员的同时,建党的工作更在紧锣密鼓进行当中。建党的过程,为免列位看官打哈欠作鸟兽散,就不在这里复读党史课了,咱们还是轻松一些,在如今的南昌路附近逛一逛,接着数门牌论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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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一大会址 望志路106、108号(今兴业路76-78号)

      这张照片上的石库门房子,上海人民应该都很眼熟,早年还在小和尚念经的时候,学校搞革命传统教育,几乎每年7月刚放暑假就会被车来这里参观。兴业路在哪里?看主帖内所附的地图就清楚,它其实是南昌路向东的自然延伸段,中间被南北向的重庆南路拦腰截断了,于是重庆南路以西为南昌路,以东就是兴业路。顺便说一句,在这两条路的衔接拐角处,现南昌路47号,有座砖木结构两层的小洋楼,名叫大同幼稚园[注]--记不起来了?不要紧,抄一段老拙叔叔关于红色牧师董健吾的文字:

      1930年,董健吾卖掉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在上海为中共中央创办了一个幼儿园——大同幼稚园,收养了一批烈士和中央领导的孩子。当时,这个幼儿园由董健吾具体负责,他的妻子郑兰芳是保育员。而大同幼稚园的直接领导就有欧阳新。1932年形势变得更加严酷时,也是欧阳新做出了解散大同幼稚园的决定。

      大同幼儿园这期间收留的烈士遗孤和中共领导人子女,就包括了毛泽东的三个儿子。欲知详情,请看老拙:【原创】中共情报战——特科轶事 系列。

      前面说过,兴业路76-78号(下称“望志路李公馆”)石库门房子,是与戴季陶一起办《星期评论》的李汉俊家的公馆,准确地说,是李汉俊的哥哥同盟会老会员李书城的家,迁来望志路李公馆之前,李家原租住附近的白尔路三益里(今自忠路163弄)17号,《星期评论》的编辑部就设在李家三益里的家中,戴季陶搬出新渔阳里6号后也迁到那里为邻,邵力子的《民国日报》副刊《觉悟》则在同一条弄堂的5号。

      李汉俊是湖北人,原名李书诗,汉俊是他的号,他中学即留学日本,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土木系,精通日文,英、德、法文也很了得,在日本期间已经开始研读马克思著作,1918年底他回到上海,与随后回国的戴季陶等人创办了《星期评论》,并很快把这份杂志办成了五四期间影响甚广的新文化新思想的宣传基地。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后,陈独秀在12月应陈炯明之邀去去当广东省教育委员会委员长,行前他把《新青年》交给了陈望道,上海小组的活动则交给了李汉俊, 而维辛斯基在陈独秀走后也回莫斯科述职去了,所以,上海小组召集各地代表半年后召开中共一大的准备工作,是由李汉俊和另一名上海代表李达在张罗,会议地点则先定在附近的博文女校(离三益里不远,今太仓路127号),后转到汉俊同志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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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汉俊和他的译作

      不过李汉俊和上海这帮人多属于学者型人才,许多时间花在了教书写作上,《马格斯资本论入门》就是李汉俊在此期间的译作,他们对搞组织活动既不在行也不太专心。

      好在预定会期之前的两个月,有个北京代表很积极地早早就来了,帮忙会议的筹组工作,此人就是北大的学生领袖张国焘。张国焘一年前在上海活动过多次,还闯进孙中山寓所做过不速之客,上海小组成立前后,他因在北京上了黑名单而跑到上海避难,就在陈独秀家的楼下客房里,与李达为邻住了一个多月,他与陈独秀大谈李大钊北京小组的情况,还有今后组党的党章和实际组织等问题。作为北大五四学运的头头,张国焘擅长组织活动,较之上海书呆子型的长衫先生们,年轻的张国焘俨然更像个行动派职业革命活动家,于是,他成了起草党纲草案的牵头人,并在中共一大召开时被选为会议主席,而毛泽东只是与和周佛海一起做会议记录。

      我们教科书上写到中共一大会议,一般列出各地与会代表共13人,即毛泽东、何叔衡、董必武、陈潭秋、李汉俊、李达、王烬美、邓恩铭、张国焘、刘仁静、包惠僧、周佛海和陈公博,对列席会议的两个洋人介绍不多。这两个洋人于1921年6月3日到达上海,是共产国际派来指导中国党成立的代表,他们是荷兰人希夫廖特(原名斯内夫利特)和俄国人尼柯尔斯基,那个荷兰人,有个更加为人熟知的名字,大家都叫他 - 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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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产国际代表马林

      马林在荷属东印度即今天的印尼长大,回荷兰上大学期间参加了社会民主党,后来又回到印尼爪哇从事政治运动,发起组织了 “东印度社会民主联盟”,并与当地规模影响更大的反殖民宗教组织“伊斯兰教联盟”结盟,而结盟的形式,是由马林发明的保留社民联盟组织,同时以社民联盟成员个人身份加入伊斯兰教联盟的合作方式,在开展当地民族解放运动方面颇有成效。这个“跨党”合作模式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一点没错,后来的国共第一次合作方式,正是由马林所建议倡导的,是马林同志经共产国际决议,把他的爪哇国经验搬来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只可惜,我泱泱中华吃了马林抓来的爪哇国偏方,革命不成闹得上吐下泻,最后大革命失败了。

      社民联盟在1920年改名为印尼共产党,同年,马林作为印尼共产党代表参加了共产国际第二次表大会,被选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和民族殖民地委员会秘书。凭着在东方殖民地的革命经验,马林得到了列宁的赏识,他的中国之行,就是直接受列宁的指示。与马林接触较多的张国焘说,马林看上去像普鲁士军人,一个善于雄辩而咄咄逼人的斗士,他在上海街头曾经路见不平,与一个欺负中国苦力的外国人大打出手,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但是上海同志与马林初接触后却话不投机,觉得他态度有些居高临下,作风远没有维辛斯基的谦逊和平等。他一来就以共产国际正式代表的身份,要李汉俊向他汇报工作。李汉俊很不高兴,他对中国党与共产国际的关系有自己的理解,认为后者应该只是理论指导和顾问,而不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于是不客气地回复说,中国党一来还没正式成立,二来也没决定是否加入共产国际,三来即使决定加入,与共产国际代表的关系也还待定。当一大开始后,李汉俊张国焘他们起初也没有邀请两位国际代表参加,这让马林倍感冷落,在他的要求下,大会在召开一周后邀请他来演讲。

      但是那天会议出了桩意外。马林才开口演讲,门外来了个不速之客,见屋子里坐了一大堆人,说声“找错门了”,转身就走。中国代表同志们还没啥想法呢,马林反应超快,立即意识到这人是个密探,他要大家马上散会疏散。众代表将信将疑,除了陈公博陪主人李汉俊留下,其余人穿弄堂走小巷,最后躲进了老渔阳里2号陈独秀的家里等消息。果然不出马林所料,众人散去不多时,巡捕房的车就尖叫着开到了望志路李公馆门前。李汉俊以娴熟的法语从容应对法国探长反复的盘查,陈公博陪在一旁,紧张得抽掉整整一听香烟。毛泽东则半夜里从陈独秀家悄悄摸回代表们住宿的博文女校轧苗头,把闹肚子一个人睡得七荤八素而缺席当天会议的周佛海吓了一跳。至此,代表们额手称庆,感激机警的马林同志挽救了党。

      也因了这桩意外,第二天,嘉兴南湖的这条船,从此成了革命的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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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1年7月31日晚,中共一大在浙江嘉兴南湖的游船上结束了最后一次会议。

      从1920年8月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在上海成立,到1921年7月中共一大的召开,孕育了将近一年的共产娃娃,就这样诞生了。这个娃娃由呱呱坠地、学步到长大成年,经历了几度曲折几度生死,最终在28岁正当年之际,终于修成正果,把昔日的党国同志打跑了,从此一统江湖。

      屈指算来,1921年至今,已经88年了。

      88是个吉利的数字,用来代表年龄,却是老年乐龄。

      弱弱问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只听得耳边声若洪钟:吃嘛嘛香!

      嗯?哦,是CCTV在卖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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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此为上海市卢湾区的资料,网上发现静安区也声称,大同幼稚园旧址在它的辖区江宁路上,我晕~召唤考据党考证。

      禅人:【原创】(9)党国同志来闹场

      关键词(Tags): #李汉俊#张国焘#中共一大#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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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唉,去实地看了一下,感觉就是骗外行钱的

        真正和一大会议有关的东西太少,还不如翻书,而且还有两处不该有的疏漏,一是介绍一大前后的历史背景人物时候竟然漏掉了维经斯基这个关键人物,人家好歹前后和tg合作了六七年,也因为如此,相应的杨明斋也就没了影。另外一个疏漏是关于一大会址的介绍竟然没有给出屋主的名字,只是笼统的用李汉俊他哥代替,可怜李书城这个同盟会元老之一,建国后的农业部长沦为npc了。另外,由于李汉俊早死,李书城夫人薛文淑的回忆对一大故居复原的贡献很大,不提也不公道。

        ps:其实“一大”中马林第一天的会议是出席了的,他和尼科尔斯基分别作为国际和远东局的代表都有发言,后来不出席的原因是担心暗探跟踪,两个外国人频繁进出太醒目了。另外,tg当时创建时期并不成熟,确实需要在共产国际指导下进行操作,“一大”的那场惊魂要没有马老师的指点,估计就没后来了。

        • 家园 我是来花"马老师"的
        • 家园 骗钱?难道...

          现在接受革命传统教育还要买门票的?维辛斯基和马林等人没有被介绍,不是“疏漏”吧?至少我们早年念党史课,课本上貌似也不见这些人踪影的。马林等人参加过几次会议,出席者说法有不同,也见过讲因外国人进出频繁后来不出席的说法,有的说是起初在博文女校的时候,但是在会议准备期间还是召开后,却不大清楚。他们最后没同去南湖应该是因为外国人长相太惹眼的关系。

          • 家园 这个,门票是不要钱的

            但是纪念品是要花钱买的,这些价格可不斐呢,如果公开的展品都是这样的水平,纪念品特别是书籍的价值就要打折扣了。骗钱也要讲点职业道德么。

            马林当然是介绍了的,而且有个专门展,当然和其它与会者一样,为尊者讳,对于他后来脱离国际的事情讲的很含糊。维经斯基的重要性绝对不亚于马林,马林到中国是在1921年6月,距离一大开始不过一个多月,之前的各地共产主义小组的成立和维经斯基有密切关系,特别是他和南陈北李的多次交流介绍俄共的有关经验。没有他的工作打底,马林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召开“一大”,而且以马林的火爆性格,后来和陈在国共合作问题上有激烈争吵,要做这种细致的活也不适当。再加上他后来和鲍罗廷罗易一起长期负责共产国际在中国的工作至“分共”中止,没点介绍实在不公道。另外,与会代表生平介绍中尼科尔斯基的生卒年月有误,这种硬伤可不应该啊。

            至于马林的出席会议次数,就目前的资料应该至少有两次,23日夜那次会议马林和尼科尔斯基的发言与会者后来的回忆中都有提及,30日夜那次关于国际与tg的关系争论那场他也参加了。

      • 家园 来哉

        此为上海市卢湾区的资料,网上发现静安区也声称,大同幼稚园旧址在它的辖区江宁路上,我晕~召唤考据党考证。

        勿要打相打,两家都有份

        董健吾一面向教友募捐,一面托人卖掉了祖上留在他名下的几十亩田产,同时以赤诚的语言打动了教友肖智吉医生,得以廉价租到这位医生在上海戈登路(现江宁路)与武定路拐角处的两幢小房子。为了幼稚园的安全,周恩来请宋庆龄题写了幼稚园的牌匾,又特意请国民党元老于右任题写了园名。园名“大同幼稚园”,寓意于世界大同。

        …………

        因为幼稚园对门不远处就是英国巡捕房,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后果不堪设想。董健吾又为幼稚园另行选址,次年春,大同幼稚园搬迁到陶尔斐斯路341号(今南昌路48号)。新址是一幢占地367平方米、坐北朝南、阳光充足的二层小洋房。

        差一点,不在光辉大道上了,现在的南昌路,包括原租界的陶尔斐斯路、环龙路。幼稚园在陶尔斐斯路上

        • 来哉
          家园 原来从英租界搬到了法租界

          万岁啊考据党!

      • 家园 曾经有一个意气飞扬的时代,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聚在一块儿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让世界翻个个儿。然而许多年过去后,他们垂垂老矣,终于认命地说——地球那么大,大得像个西瓜,我怎么改变得了!

        行过五陵原上,方知繁华归处……只可惜了俺们曾经的那腔英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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