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漂亮女人的婚姻生活 zt -- 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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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漂亮女人的婚姻生活 zt

作者: sala0

华灯初上,耀眼霓虹。

温暖开着车,不急不慢的行驶在夜色茫茫的路上,目光平稳而坚定。前方路口的红灯亮起,她放慢速度缓缓的停下,并排也缓缓停下一辆白色的富康,侧目而去,一个衣装整齐,气质不俗的男人正注视着自己,目光中充满欣赏和渴望。温暖冷漠的收回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绿灯亮起,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像温暖这样漂亮的女子,对她倾心的男人自然不少,但漂亮的女人似乎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漠,让人望而却步。温暖的眼神中就飘忽着一种在灵魂中拒人于门外的气质。

其实,温暖并不冷漠,和好友相逢时,也会疯狂的大笑,讲笑话。只是在独处时,或和异性独处时,这种气质就会飘忽出来。她不是故意的。

到家了,停好车,站在楼下向自家窗户望去,厨房的灯亮着,玻璃窗内正升起热气腾腾的白雾.一股暖流涌上温暖的心头。

按了门铃,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门开了,是小保姆燕儿。燕高兴的朝温暖笑笑:“姐,回来了?饭做好了。”

燕是个地道的陕北姑娘,朴实而诚恳,温暖从劳务市场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她.皮肤健康粉白,眼睛大而诚恳,身上的衣服朴实、整齐、干净,马尾也紧紧的扎着,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温暖和她搭话,她就微笑的、甜甜的叫温暖:姐儿!听得温暖心里暖洋洋的亲切。温暖的老公丁文在离这个城市不远的郊区工作,一星期只回来一次.丁文实在不放心温暖一人在家,毕竟她年龄还小,又是家里的独子,看到温暖这般喜欢这个农村姑娘,便将燕儿带回家,照顾温暖的生活起居。

丁文是部队的大校军官,比温暖大18岁,离过婚,没有孩子。他是在医院看病时认识温暖的,温暖是那家部队医院的医生.初见她时,丁文就被她美丽的容貌和孤傲的气质深深的打动。此后,就常常打电话找她.温暖对这个中年男人没有感觉,但介于丁文是首长,是领导,不得不不情愿的应付着。听着电话中温暖冰冷哀怨的声音,更是激起了丁文对女人的征服欲,更加大胆、热情的追求。温暖是不爱他的.或者说,从温暖初恋结束后,她就不再爱任何男人,不相信爱情。稳重、冷静的惊人!冷眼的看待世态炎凉的变换。对于丁文火热的追求,仍是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像丁文这样的男人多了,开始都是热情似火的示爱,最后还不是被温暖冰冷的眼神所熄灭。但丁文不同,丁文虽然相貌平平,一年四季穿着军装,但他优于其他竞者的,是他手上的权利,他可以给温暖施加工作压力,他可以委托其它领导干部找温暖谈话,他还可以用优越的物质条件吸引她,比如:私家车,四室两厅的大房子,雇佣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再加上丁文父母早已逝世,不有难处的家庭关系烦她,更何部丁文每周只回来一次,留给她绝对自主自由的生活空间,温暖她何乐而不为呢?

起初,温暖是坚决不同意的,丁文果真那么做了,最终温暖还是迫于无奈的和丁文走进了婚姻。后来温暖也想通了,既然注定女孩子是要嫁人的,既然自己已不相信爱情,不如就嫁给丁文这样一个物质条件优越的男人!

温暖的决定是现实的,也注定了她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除了周末,温暖都和燕儿在家。燕实在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乡下妹子,不仅嘴巴甜,干活也勤快、利落,特别是能做一手地道的陕北小吃和家常菜,非常合温暖的胃口。

看见温暖在洗手,燕很快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粥端上了桌子。温暖从洗手间出来,看见燕傻傻的站在桌边看她,她一边给手上涂抹着护手霜,一边奇怪的笑问:“燕儿,怎么不吃啊?”“我等你呢。”温暖有些感动,“来,一起吃。”。

偌大的饭厅只有温暖和燕两个人,却也能将饭吃得有滋有味!温暖常在这个时候给燕讲一些白天的趣事,逗得燕咯咯直笑.温暖喜欢听她的笑声,清脆而悦耳。燕也喜欢听温暖说话,一边听一边看着她漂亮生动的脸庞,实在是一种享受,也是燕忙碌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

温暖一边大口咬着包子一边说:“燕儿呀,你都不知道,不管白天多忙多累,晚上回到家,只要一闻见你做的饭香,顿时就神清气爽,一下子来了精神!”,听见主人这么夸自己,燕的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晚饭后,温暖会去阳台浇花,看新闻,或者打开电脑看看常去的几个论坛,或者打开QQ,谁也不加,就一直那么挂着,好友栏里的好友少得可怜,但都是一些有‘深度’的朋友,大都是论坛里出色的、和自己格外谈得来的‘写手’。

温暖自小就喜爱文学,喜欢阅读中外的名著,上学时的作文成绩也从来都是优秀。每当心情不佳或工作受挫时,就喜欢坐下写点东西,大都是自己的心情使然。有的忧伤细腻,有的悲壮豪迈,有的精彩理论,有的郁闷寡欢.总之,不论心情多么不好,只要挥挥洒洒成就一篇文章时,温暖的心里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有时兴趣来临,也会把文章发到论坛,竟都能被斑竹们加封为‘精品’.或许,用精品来形容温暖的贴子是当之无愧的,虽然她的文章中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娇揉造作,没有故弄玄虚,但她的语言朴实、平静到坦荡,阅读她的文章就像山中的清泉,缓缓而流畅,时而遇到阻碍,清泉娓娓的转过,继而又缓缓流向前方,时而被泉中的小鱼儿激起小小美丽的水花,时而冲向石阶,发出潺潺的水声,动听而赏心悦目,平淡、生动得有趣。

每晚,温暖都这样度过,燕则会坐在温暖的身边,先削一只苹果递给温暖,再削一只苹果给自己,然后看温暖在论坛里发文章,‘灌水’,‘拍砖’。燕对温暖说:“在我心目中,姐就是‘女神’,漂亮,有文化,有知识,有才能,工作好,收入高,老公疼,姐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在感叹城乡差别的同时,多么渴望自己也能过上像姐这般舒坦的日子。”

温暖笑着对眼前的燕摇摇头:“傻妹子,这都是表面现象,知道么?其实我过得并不开心”。

是的,温暖没有卖关子,温暖的内心的确是荒凉而静寂的。温暖深爱过一个男孩,因为太爱他,所以太在乎他,因为太在乎他,所以怕失去他,因为怕失去他,所以不敢告诉他,就那么苦苦暗恋了三年.毕业时,男孩告诉温暖,自己很喜欢她,但怕她拒绝,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只好暗恋了温暖三年,现在毕业了,他不怕了,因为他考上了日本的城西大学,因为他今后不用再面对她,因为他这一去就将是多年。温暖哭了,男孩也哭了,两人相拥而泣。

这无疑是悲剧,但在那个年代,那个环境,学习几乎是一个学生的全部生活,不允许也没有条件给相爱的男女表露和发展的机会。

温暖发誓等他,一定等他,男孩深深、久久的拥吻了温暖,那是二人的初吻。

就这样,温暖全心全意的等着、念着、想着、盼着。每年的冬季,男孩都会回来,那是二人一年当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年轻人将爱情表演得极致而唯美,将爱情、激情燃烧成熊熊般的大火,美丽而惊人!

直到有一年的冬季,男孩又回来了,只是身边拥着一位活泼到娇媚的日本姑娘。温暖的心凉了,男孩没有向她解释,只是眼睛躲开她目光的追随。一切结束了,男孩和日本女孩走了。温暖痛苦和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的生活着,只是多了一份同龄人不曾有的冰冷和安静,目光平淡而冷漠。拒绝着所以异性的追求,漠视他们的存在。

再后来,男孩在日本酒后驾车,死于非命。温暖飞奔到高楼顶上痛哭一场,原来,温暖还是深爱着他,只是这种爱在后来变得博大和高尚了,只要他快乐她就快乐,只要他幸福她就幸福。死亡的介入使她们的爱情变得凝重。

此事之后的温暖,像是一个经历了太多岁月沧桑的老人,文笔成熟得更像一个老妇人,文章中无不透着处世不惊、漠视一切的心态,就连已步入不惑之年的丁文都感叹着温暖的心态,说她的心理年龄应该是35,而不是25。温暖冷冷的听着别人对她的评价,微笑着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在乎的.当一个人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了!

就像当初丁文服获温暖后,正当两人准备结婚时,温暖发现丁文还和前妻藕断丝连。虽然温暖并不爱丁文,但这对于每一个做'妻子'的来说,无疑是一种不恭,她自然不会任其自然,丁文的前妻似乎并不知道温暖的存在。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温暖很早就到了丁文家,准备出去购置结婚物品,这时电话响起,温暖伸手去接,丁文异常紧张的说:“别接,是我前妻的,我来接。”谁知接起时,对方已挂了。温暖惊奇的望着丁文,心中充满疑惑.“你们离婚多久了?”“两年”“离婚两年了怎么还有来往?”“做朋友嘛”“既是做朋友为何不让我接?”“我怕她会误会”“你们都离婚了她还误会什么?”“唉!你不懂!”随后丁文进了洗手间,并掩上门。温暖心里暗自骂道:这个混蛋,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占有欲太强了吧?电话再次响起,温暖接起“喂”“你是谁?”“你找谁?”“我问你是谁?”一个女人在电话里怒吼着。“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温暖不急不慢的说。“我找丁文”对方抑住性子说。“他还没起来呢!过会儿再打吧!”便不容商量的挂了电话。

抬起头,丁文正面带愠色的站在她的面前,“你怎么能这样做?”,“那我做错什么了?”丁文无话可说,只是瞪着她,温暖起身淡淡的对他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随后翩然而去。

他们的婚期就这样拖着.但单位里传着各种猜测。有人说:“哼,温暖从来就没有答应要嫁给他,他为了面子,骗大家。到了日子,他又说推后,推什么后呀!就凭他?娶温暖?做梦哩!”有人说:“温暖是要结婚,但新郎不是他!”还有人说:“呵呵!老牛还想吃嫩草?靠边站吧!”更有人说:“丁文肯定是婚检不合格,你们想想,他结婚那么多年怎么都没小孩?肯定是有问题。”......

丁文再也受不了了,愤然而起,找来温暖摊牌“你到底要怎样?”“什么怎样”“啥时结婚?”“不可能结婚”“为什么”“你有老婆”“我们已经离了!”“离了怎么还来往?那不和没离一样?”“什么一样?我们只是电话联系”“那也不行!我告诉你姓丁的,我不是嫁不出去,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否则结婚门都没有。从开始我就让你放了我,是你自己选择的,后悔了?那现在放我走,我求你放我走!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的女人!”“不行,你就是我老婆!不就是不让我和前妻来往么?行,以后不来往了!”“不行!”“你还想怎样?”“你把她调走”“调哪儿去?”“哪离我远就调哪儿去!”“你!”。丁文气的说不出话来,温暖的目光中又飘忽出冰冷和不容商量的坚定。两人不欢而散。

“给”“什么?”“调令”“谁的?”“我前妻的”“调哪儿了”“陕北延安”“不行”“怎么不行?”“离我太近”“那你说调哪儿?”“她老家哪儿的?”“内蒙”“让她回内蒙”“内蒙生活太苦了!”“那儿是她的老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的故乡?”“你怎么这么狠?”“你逼的,要么放我走,我们各找各的幸福!”,丁文一把抓回调令,再次向温暖妥协了。

不久,所有有辱于‘妻子’的障碍物都被温暖清扫掉了,包括丁文前妻的衣服和挂在墙上的相片。

温暖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叫她过来取自己的东西,对方一言不发‘啪’的挂了电话。因为没爱所以无恨,这个女人对温暖来说,谈不上恨,只是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只是觉得她的东西不该放在我的家里。

温暖叫装修屋子的民工将那女人的衣物全部装进一个大大的蛇皮包里,丁文回来了,温暖便拉上他一起去那女人家送还她的东西。丁文面带难色的说:“温暖,别这样做好不好?”“怎么?我做错什么了?我亲自上门送还她的东西不对吗?”丁文说:“不如我们扔了,也比这样好!”“那怎么行?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们没有权利扔的,快敲门吧!”丁文犹豫不决的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蓬头垢面、脸色灰暗的女人站在她们面前,随后屋内飘出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温暖皱了皱眉头,扭头看见丁文傻傻的站着,就推推他,“把东西给人家呀?”丁文突然醒了似的,忙将大包递上前去“你的东西”,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搁这儿吧!”。温暖实在被这霉味熏得受不了,又瞄见她身上皱皱巴巴,俗不可耐的短褂,便捏着鼻子快步离开了.丁文看温暖走了,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转身去追,跑了两步,又想起还没和前妻说再见,又转身时,前妻冷冷的看着他,重重的将门关上。丁文又立即去追温暖。

阳光下的温暖深深的呼吸着,想将刚才吸入的、有损健康的气体全部驱逐出去。丁文走上前,“这下你满意了?我们什么时候领结婚证?”温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糟糕的模样,想起那作呕的霉味,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怎么将自己搞成那副模样?她的收入也不低呀?”丁文说:“不是和你说过吗?她有精神分裂症.”“你应该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那不行,那就等于承认她是个精神病,等于把她推入火坑!”“你说的是什么呀?她本来就是个精神病,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送她去医院是挽救她,怎么能说是火坑?”“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累了就睡觉,醒了就出去散步,挺好的.”“她那样蓬头垢面,无精打彩,衣衫褴褛就叫挺好啊?”“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丁文打断了温暖的话,他怕她真要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温暖嗤之以鼻的笑了,未置可否.一个和她无关的人,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一切都不过是小角色.

拉开车门,温暖优雅的靠在椅背上,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发动汽车,依旧是平淡而坚定的注视着前方,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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