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离婚万岁 -- 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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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磨磨唧唧的三角关系!
“乱七八糟”还好,“磨磨唧唧”最可怕。
必大喊一声,
“哪有这许多腌臜事,让俺一斧子劈翻了这些个鸟男女!”
这里有四个三角,刘露连着小南和老丁,老丁连着刘露和邹月宁,邹月宁连着老丁和张雯雯,张雯雯又拉进来高离,其实最主要的三角就是刘露这个。当然了,如果楼主再搞个三角,把小南和高离连上就成圈儿了。
刘露这个三角也不磨磨唧唧,她和老丁原来都想偷偷摸摸,混过去就完,没想到玩火玩大了,因为原来没决心,所以现在才困难。
天使看这里各人的道德观念和做人原则肯定不爽,否则他们就不会这么痛苦,快刀斩乱麻或是干脆没有麻岂不更好。话说回来,不是每个人都做得了天使的。
你认真了,就证明你入局了。
哈哈,谢谢关心。
我跟你说,我自己都写崩溃了。
这一段在我大纲里是三章,我继续努力缩水。
这就回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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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丁勇没怎么睡,大多数时间都在等待着刘露的短信。他发一条,刘露老半天回一条。他积极表态,刘露倒有些躲躲闪闪。后来他心焦着睡过去了,可刘露又在凌晨发来短信说想他了。丁勇马上睡意全无,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拨打电话,打算趁黑去和刘露汇合的时候,刘露的电话又关机了。
丁勇就这么煎熬了一夜,到了早晨迷迷糊糊似乎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上的闹钟突然响了。丁勇不困了,血丝密布的眼睛瞪向天花板。一夜没睡让他的耐性消失殆尽,但也让他的头脑从昨天的发热回复到了清明,他的困意都转化成了怒意:这他妈算什么事,我怎么稀里糊涂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刘露首鼠两端的态度让他很愤怒,他认为他都已经不再遮掩,勇敢地站出来了,做了莫大牺牲,那刘露便应该做出同样分量的回应。
丁勇给刘露又发了一条短信,他想对刘露表示一点点不满,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警告。他说,我对你很失望,我上班去了。
丁勇就这么去上班了,自觉着刚才短信很酷很有力度很恰到好处,但等了半小时刘露还没回复,他就有些心慌了,想着不是惹到她了吧,犹豫着是不是再发个短信解释一下或者试探一下。
他没有去桂云,因为冯总上次跟他提了跳槽的事他还没想好,怕冯总问起了尴尬。因此他还是去了阳光,他在办公室门口先观察了一下——他怕碰到邹月宁。虽然邹月宁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翻江倒海的事,虽然他心里已经坚定地把邹月宁当成备胎,但他还是禁不住心虚。
邹月宁不在办公室,丁勇这才放心去找个地方坐下。他们这种工作,如果早上不来公司,那么正常情况下一天都不会来了。丁勇托着腮帮子凝视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刘露或者邹月宁发个短信试探一下。他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中午。同事们三三两两吃饭去了,他没有胃口,自己跑下楼找个安静地方拨通了刘露电话。
刘露是刚睡醒,语气还偷着迷糊。丁勇又是一阵愤怒,似乎刘露吃得下睡得着也是对他的背叛。他压住火气,小心地问刘露怎么不给他回短信,刘露顿了一顿,解释说没收到。丁勇心里哼了一声,自然是不信,估计刘露早上就看到了却懒得回复罢了。丁勇也不说破,询问小南后来有没有骚扰她。刘露沉默了一小会,清了一下嗓子,说,也就给我发发短信,他还说想过来看我,我没让他来。
操,这个小逼太不要脸了!丁勇愤怒地评论,人品太差,一点信用没有!
丁勇在酒店的床上翻滚的时候一点没想起来自己对于小南糟糕信用的评价。他和刘露俩人专心用检阅对方身体的方法来稳定彼此过于容易动摇的军心。刘露的母亲明天便到,刘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心里却战战兢兢。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怕吧。两个人互相加油鼓劲,当然不会说,“你行的、你是最棒的”这类过于肉麻的吹捧,他们只是坚定的表示了自己的选择,用例如“没有你我就不活了”、“离开了你我还不如死去”互相表明自己那根本不曾存在过的坚定。一方面说给对方听,一方面也是自己迫切需要,能不能熬过明天那一关,两个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其实都一点信心也没有。
第二天早上,丁勇得意洋洋来回家换衣服,准备傍晚和刘露一起去接未来丈母娘的站。昨夜太过销魂了,久旱逢甘露仅仅是很小的一方面,心理上的享受是无与伦比的。丁勇哼着小调像个淫贼一样回了家,却发现自己屋子一片凌乱,床单上有几个不加修饰的鞋印。丁勇大怒,心里明白这是小南的报复。
昨夜小南连播十几个电话刘露都不接,又发了十几条短信刘露也没回,把丁勇在一边爽的够呛,甚至还装腔作势劝导刘露说,要不你就回一个,说你在忙好了。丁勇估计,昨夜小南琢磨出来俩人是在一起,但没勇气去酒店大闹一场,便回了出租屋里糟蹋丁勇的东西。
丁勇怒,越想越怒,越怒便越想。他跑到小南房间里,门锁着,他抬腿便踹开了门。结果房间里比他屋子还要乱。丁勇狠狠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操,又被这小逼给抢先了!他给刘露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事,刘露安慰他说,就权当让小南发泄一次吧。她不安慰还好,她这么一安慰,丁勇反倒更压不住火,不知平时藏在哪里的肾上腺素一下子飚到顶点。丁勇不顾刘露的劝阻,挂了电话,给小南拨过去,破口大骂。小南倒没还嘴,没等丁勇重复第二遍三字经便回应说,你在家了?那你等我,咱俩见面谈!
小南随即挂了电话,但丁勇还没爽够,愣是又对着盲音骂了三分多钟。但十分钟以后,小南踏入客厅起,大马金刀端坐在茶几上的丁勇一下子就泄了气。
小南带了两个人回来,一左一右,从进门开始呆滞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丁勇。小南进屋就开骂,指着丁勇鼻子骂,把丁勇骂的一钱不值,骂的体无完肤。丁勇在三个人的目光之下,突然之间便打定主意,今天要以德服人。所以他一改十几分钟前的嚣张,耐心和小南讲理,告诉小南,他和刘露只是是个偶然,但小南和刘露的分开绝对是个必然。但小南怎么会听这些,他只是骂,根本没听丁勇苦口婆心的劝说。
如果事情一直是这样,那后面就好写了。但后来丁勇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突然冒出来一句,事都这样了,你那样有什么用,那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好了。
丁勇的本意肯定不是字面上这样邀请小南扁他,他可能是想在被动的环境里用挪揄来争取一点尊严。因为他看到小南身后的俩人毫无敬业精神地干站着,一言不发,好像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样。他觉着这俩人似乎对参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是那么有乐趣,他猜测,这俩人仅仅是小南虚张声势的手段而已,他才不相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帮别人打架的——什么年月了。所以他逐渐从刚开始的恐惧里摆脱了出来,他不想让自己面对小南的时候那么挫,因此谦逊的劝说也慢慢变成了挪揄,从开始的低眉顺眼慢慢变成了互相攻击。
这次攻击生效了。
小南好像被提醒了,真的走过来了。丁勇愣住了,看着小南气势汹汹地绕过沙发,走向茶几。丁勇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小南真的敢走过来,真的敢打他。他犹豫了一下,小南已经过来了,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丁勇脸上。丁勇傻了,瞪着小南,小南毫不畏缩的回瞪回去,坚毅的目光轻松地瓦解了丁勇还手的欲望。
小南继续指着鼻子骂丁勇,丁勇已经充耳不闻了,他面红耳赤,不光是物理上打击提高了他的体表温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冲击。他没有打过架,没有挨过打,他的身高一直以来都保证了他总是以一种鹤立鸡群的状态处在的他所有呆过的群体里,也让他这么多年都保持着一份自以为是的优越感,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是条好汉。他想过还手,就跟平时想象中的一样,一把揪住小南的脖领子,正正反反扇他二十八个嘴巴子,然后斜睨那两个不明真相的群众,牙缝里挤出来个滚字。
但……知难行易啊!万一小南跟他拼命怎么办,万一那两个民工长相的人也帮着打怎么办?万一……他打不过小南怎么办?
丁勇充耳不闻小南的辱骂,心里给自己找到了应对方法——算了,让他打两下就打两下吧,他能怎么打,他敢怎么打!我要还手,那俩人肯定就上来动手了,还是不吃眼前亏好了。
要这么坚持下去,估计这事也很快结束了。但几分钟后,刘露冲了进来。局面又复杂了,刘露冲进来后,不知道怎么那么敏锐,一下子就发觉丁勇挨了打,冲过去推开小南,护住丁勇,哇哇大哭,嘴里也没忘了台词——你要打打我吧!
这场闹剧就这样稀里糊涂升级了,小南让刘露一推,自然而然地恼羞成怒,满地找东西要痛打丁勇。丁勇心里一阵感动,也一阵羞愧,生恐让刘露发现自己刚才认怂了,所以忙着推开刘露,像是对小南像是对刘露说,冲着我来!
结果小南找到了一个装水果的硬塑料盘子,照着丁勇脑袋就扔过去了,丁勇没闪开,砸个正着,额角破了,一小支血注流了下来。
血一出来,局面又变了,狂暴的小南冷静下来,丁勇跌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门口的群众差点夺门而出,但最终还是站住了没走。刘露是反应最大的,尖叫一声冲进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出来。小南吓得几乎要跳窗户,但刘露却把菜刀横在自己手腕上,威胁小南说他再这样,她就死给他看。
其实她不做这个动作小南也早没了寻仇的雄心,他还害怕丁勇报警,自己已经先腿软了。小南连嚯哧带喘,仿佛刚才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他瞪着提刀悬腕的刘露,又蔑视地瞪着手捂额角的丁勇,迫不及待说出离去前必须要说的台词,今天……咱们的事就两清了!
小南犹豫了一下,又指着丁勇说,你以后要是对刘露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这两句话,小南和两个群众便消失了。
剩下丁勇和刘露抱头痛哭,互相舔伤——当然不是真的用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