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读网笔记 -- frn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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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你加上了红字的那段论述

所谓“对进步主义历史观的质疑和批评已经比较普遍”,也是在西方的学术圈比较普遍,并不是在中国吧。比方说河里就不普遍,历史唯物主义、工业化(实质是现代化)的历史观就频频出现,但遭遇批判的好像非常少。这个比方当然不是太恰当,但也可以反映一定情况。所以怎么说呢,左右都有照搬,一个照搬建构,一个就照搬解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中国自己并没有产生足够的理论工具。

举个例子,关于是否要实行西方式的选举民主,有人会倾向先有了再说,无论如何这比没有好;有人则引用对于民主的种种批评和弊端,呼吁慎重。前者很少会讲种种弊端和漏洞,是否会把选举民主异化为更等而下之的政治;后者也很少会讲,如果不搞现成的西方式民主,则应如何促进民主。当然,不能指望有谁能提供完美的答案。政治本身,也就是从不完美的选项中做出选择的过程。

我觉得左右并没有天然的正确、错误之分,更取决于哪种思维更能适应某一个时点。TG自建立以来,可以说毫无疑问地侵犯了一些消极自由(免于……的自由),但同时也不折不扣地促进了一些积极自由(得以……的自由)。单讲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面,好像都不够客观。但是考虑到左右不光是学术观点,更影响政治走向,所以无论哪一方面,都无法做到所谓“客观”,谁客观谁就是示弱、求败。不过,在河里完全可以豁达一点,这里倒是可以寻求一点真理、真相,但不是较真的地方。

家园 Isaiah是哲学入门书《你的第一本哲学书》的译者

终于查出匿名网友Isaiah的身份了!!

花了6个小时终于搞清楚Isaiah网友身份了,先叙述一下查找经过。

1、有人质疑匿名揭露朱学勤涉嫌抄袭的Isaiah网友是李继宏,而李继宏在接受记者访问时候说:“Isaiah不是我,文章不是我写的。他是我一个朋友,正在欧洲某大学读博士,他的专业是哲学。”

2、尽然是哲学专业,范围就缩小了。然后我在百度里搜索Isaiah跟哲学有关的内容,在北大未名站2005年3月12日的一个《告全版网友书》的帖子里有这么一句话:“Isaiah,也就是benedikt,我的挚友,北大哲学系硕士研究生。”虽然帖子里没有提Isaiah的名字,但此人的目标范围缩小了。继续!

3、还是在北大未名站里,找到一篇“译后记”,作者:Isaiah 时间2005年4月2日,此文有一个落款“宝树谨识 9月8日 于西山蜗居”,此书是他介绍翻译

4、 哲学入门书《你的第一本哲学书》《What Does It All Mean》by Thomas Nagel 翻译: 宝树 出版:当代中国出版社

5、从第3条可以基本看出Isaiah 的中文名字就是“宝树”。

6、“Isaiah”和“宝树”合成一起使用过,见“发信人: Isaiah (宝树*天地神明扶社稷),”

总结:查出此人这个人过程很辛苦。

外链出处

也算才子了。


本帖一共被 1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
家园 喜欢东方早报的第一个理由

是简光洲,第一位在报道中对“三鹿”点名的记者。见外链出处

家园 晕倒,这人我见过

大胖子一个,大水车,天天在历史版面抬杠,自命清朝遗老,于是和一个朱元璋后人互相喷。

他怎么了?怎么我认识的人一个个都出名了,晕

家园 百度/Google关键词:朱学勤
家园 看了一下,这种事情在文科太多了

一抓一个准,宝树为什么偏偏抓朱学勤呢?我有一个邪恶的理论,此人是个满遗,在论坛上最大的爱好就是和老朱的后代争吵,朱学勤估计也是朱元璋的后代,于是被宝树抓来开刀了:)

家园 这个,这个
家园 反思一下:南方周末开始就做错了

南方周末在学术界还没有机会自己解决这个事关学者声誉的学术争议问题之前介入此事是很不恰当的。

家园 贺卫方真有意思

把十年前的旧文从程序的角度看:评“长江读书奖”事件又拿出来放在自己博客上晒,违恐别人不知道啊。

家园 两篇反思

徐开彬:反思《文艺研究》与媒体对汪晖的不公

事发时,汪晖手头上连这份指控自己的文章都没有,这也说明,从一开始某些人对他就是非常不公平的。作为一家学术研究性质的刊物《文艺研究》,当某作者要发表长篇学术文章指控另一方时,编辑必须将作者的文章发表前交给被指控一方,给一定的时间让对方做答辩,一并登出来,供读者判断是非。这是学术研究刊物对类似有争议问题的一贯做法。可是该刊物却没有这样做。一篇学术论文,必须经过编辑预审、三位学术界审稿人盲审,审稿人是否同意刊发以及修改意见返给作者,作者修改后再返回编辑和审稿人这样长达数月甚至年把的过程。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该学术刊物也没有考虑给汪晖替自己辩护的时间和机会。这只能表明,该刊物负责人要么不懂基本学术规范,要么处心积虑地在搞阴谋了。如果《文艺研究》秉持公平,给被指控者辩护和澄清一些问题的机会,也可以让双方在学术范围内严肃地讨论和对话。

而王彬彬除了将指控在《文艺研究》上发表,也在第一时间同时将它刊发到大众媒体,其借助媒体对汪晖的指控方式,更是值得商榷,它让此事从一开始就演变为让媒体干预学术,让对学术不具备专业评价能力的媒体充当学术裁判的混乱局面。正如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蔡翔在接受《新民周刊》(见6月23日“汪晖事件再反思”)时指出:对“抄袭”的指控,最好是向当事人所在大学或其他权威机构如教育部举报,而不是直接将指它诉诸媒体;因为直接诉诸媒体,不管结果如何(是或不是)都会给当事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并会形成混乱;此风一旦蔓延,会给学界带来很大的危害。

新民周刊:“汪晖事件”再反思好文章,值得推荐。

家园 靳大成

再谈汪晖“抄袭门”:文风、规范与八十年代学术思想氛围 靳大成 

二十多年来,我个人也是与汪晖争论最多最激烈的人之一,这里对当时的学术思想史环境与理论研究变化的思想动机作点描述,似乎还有必要。 

我对汪晖的许多文章有不同看法,包括他提出的“历史的同一性”,他有关章太炎的“个人”概念缺乏深度的观点,以及后来的许多观点,都有一些不同意见和批评。对他文章的“晦涩”,也经常和他争论。他的文章中也有引注不够严格和规范的现象,但这在当时也确是常态,与王彬彬先生所说的“抄袭”和“偷意”不是一回事。王彬彬先生的文章,貌似主持正义,但我有点想笑,它让我想起了曾经很熟悉的文革中大字报的手法: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无限上纲。看到他将汪晖的《反抗绝望》说成什么“第一桶金”,我更是立刻笑了出来———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暴露出一个人是如何看待严肃的学术活动与名和利的关系?看来八十年代遗留的风气仍得继续清理。

靳大成:一封复信(致南方周末编辑)

编辑先生:

蒙您几次来信征寻是否愿意回复王彬彬先生的文章并多次约稿,这里略作说明如下。

王彬彬先生的第二篇文章主要针对汪晖先生的四卷本而发,并在文末问汪晖先生和我,是否要进一步地一节一节地清理?我代表不了汪晖先生,只能说说个人意见。我建议,整个事件是王彬彬先生主动挑起的头,目下又耗费巨金购得了书,针对汪著做了两篇大文,在媒体上不断激起轩然大波,那他最好临时改一改他平时的读书习惯,还是从头到尾认真彻底地一节一节梳理梳理这四卷本为好。就目前来说,这恐怕也是他的责任。

汪晖研究的特点在我看,主要是以思想解释为主,而非以史料发现见长。他的历史研究,其实是一种历史感很强的理论研究,即他的四卷本现代思想史研究,也是史论性的,不是纯粹的思想史通史著作。在做实证考据研究或断代史、专门史研究的专家来看,他涉及了这么广阔的领域,处理这么多复杂的个案,试图打通学科分界壁垒,贯通整个历史,对问题做一总体式的理论解决,会显得野心过大,处处有瑕疵,有立论不严密甚至捉襟见肘之处。而对于专门家来讲,恐怕也很少能有人象他这样,利用了这么多的工具,引入了这么多的理论,试图对历史给出整体性的全新的解释。如果说他跨越了这么多人文学科的专业而进入了复杂的历史,处理了这么多具体而复杂的问题而受专家们的诟病显得“不智”的话,那么,同样,他的这种努力,也显示了一种勇气与智慧:那是与八十年代求新知出新意的总体风气相通的,仍显生机勃勃而弥足可贵的。汪著在力求思想贯通方面,做出了宝贵的努力,给我们以深刻的启示和强烈的剌激。而他不断提出的新的解释与新的问题,已经在学界产生了一定影响,对我们重新理解我们的历史,重新认识我们当下的社会思想现实,都有重要启示。不论我们取何种思想立场与观点,是否同意他的分析和结论,我们都得先回应他的问题,进入其理路,并在理论上特别是方法论上澄清我们自己的模糊不清之处。这个“梳理”工作,恐怕不是随随便便信手翻书就能做成的吧?

家园 这个指控似乎成立

“道德理想国”的建成——《道德理想国的覆灭》任选一节的文本分析

作者:邢玉思

家园 你说什么?大胖子?

你真的认识他?准备掩盖他真实身份么?

家园 张鸣的东西肯定经不起查

居然去惹方舟子,太弱智了。小心惹毛了方,过几天你就只好去人大学术委员会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了。

家园 坦率地说

后面有人发掘出李龙牧的问题,那才是比较麻烦的。但话又说回来,那个只能说技术层面上可以判定为抄袭(因为确实是原文,没任何注脚),但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第一是历史背景陈述,没什么抄的价值,第二,汪晖在论文的参考文献里面列出了来源资料。估计是当时写得匆忙,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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