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其实俺是个变态 1 -- 百丈村长
这汗毛可是竖了好几天了,再这么竖下去,就要竖到明年了。
莫非有大量蓝色小精灵藏在皮下?咋就这么坚挺。
牢门无声无息地转开,一阵冷风飘进来。 我寒毛一根根都竖起。
寒毛在风中竖了很长时间,因为屋外的人一直不进来。直等到我把求饶的步骤都想好。磕头我小时也磕过,没什么大不了,装哭有难度,我可以装着干嚎。 等人一进来,我就像小鸡子啄碎米一样磕头,放声嚎哭,求他饶命。
但是...... 先进来的是一只手提了大木桶,放下木桶后,进来的是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食盒,然后才是人----宋美龄。
我愣了一下,便于她打了个对眼,磕头的时机便失掉。 不过向这三个东西嚎啕,估计没什么用处。 于是我继续瞪着她。 宋美龄脸上平平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她把杨林、史进揪到一处堆作一堆,挪两人用的小几来紧靠了粗木栅栏,并着双膝跪坐下。 我便感叹这女子仪姿可人: 这席地一坐,要是旁人,定是叉着腿盘膝坐下。 感叹一回,马上警觉时机不对。 这女子捧着木桶倒两碗酒,一碗自家饮了,另一碗便递与我。我看着这碗酒,酒波昀荡。我泰山曾传下来一个酒壶,中间分杈,可以倒出好酒给自家,倒出药酒给客人。这酒壶我用过两次,两次都弄混了药了自家,遂弃置高阁。 她今日要用这个法儿弄我,我岂能上当,便不饮她的酒。 马上我就知道是我多心:这女子见我不接,把递来一碗也收回去喝了。
是我多心----这么大木桶,那会有机关。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却不觉,把食盒打开,拈了一块肉咬,一边又倒了酒喝。她有些故作癫狂,像拘束久了的人要故作豪气,拈肉的手儿自然而然就翘起了兰花指,酒却一碗接着一碗喝,像要把自己灌醉。我实在饿了,不敢乱吃别的食,一横心,劈手夺了她手中的肉吃起来。 她挑了眼看我,嘴角便有些小小的笑意。
“是断头饭么?”
“还不算是。”
“为什么?”
。。。。。。
她半响不答。 这三个字问得涵义太广, 她也无从答起。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四目隔空抵了一回,她忽然站起来。
要据高凌下? 妄想! 我刷的也站起瞪她,她却阖了眼。
我分明看到她眼睫毛在抖。
一个问题答不出来,不至于罢?
”昨夜你问我的真名,我现在告诉你。 我的真名字,叫杨依妮。“ 她说着,伸了尖尖指儿,开始解带宽衣。
一个问题答不出来,不至于罢!!!
。。。。。。
我小时很少吃鸡蛋,所以我就很爱吃鸡蛋。这种爱好发展到后来演化成一种病态:我对剥鸡蛋壳的兴趣超过了吃鸡蛋本身。躲在没人的旮旯,把蛋壳磕破,细碎的纹路布满了圆滑的蛋身,我一点一点把它剥的斑驳,慢慢的滑腻的蛋身脱出来,然后我便很兴奋。今天这个女人宽衣的姿态,让我有剥鸡蛋的感觉。发现自己喘气声很大,我立刻摈住呼吸,她急促的呼吸声便涨满我的耳朵。 明知道我身处牢狱性命堪忧,但还是浑身发软一处发硬。
每逢大事,需有静气!
我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心中默默背李青莲的《蜀道难》。 背到一半,宋美龄隔栅栏捉了我手往外牵。《蜀道难》不愧为提神醒脑的名篇,我虽然只背了一半,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这一刻, 展获、赵高、张让、高力士在我身上灵魂附体。再睁眼看,已然换了纯审美的角度,登时发现这宋妹妹身材实在不如意:脑袋些些嫌大,它处十分嫌小,脖子太长,骨头太显......林林种种归了一句话,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发育不良。 ”
。。。。。。
她的脸红起来,眼神又羞又冷,我的心又惭又怕。
正尴尬间,有人从屋外冲潜入,蹑手蹑脚向宋美龄身后靠近----看来此人是友非敌,当是来营救我。宋美龄背对着门,兀自不觉,我便看着她,只以余光瞄来人。 此人不懂怜香惜玉,举着大棒子照宋妹妹后脑重重一敲,宋妹妹双眼一翻,仰头就倒。 我再看来人,见此人身量甚小,蒙了面不知是谁。他从杨林处寻了钥匙开锁,我便问他:”是哪位兄弟?“ ”张叔叔小声。是我。“
原来是朱小武。
”你怎么。。。“
”张叔快跟我走。时小迁亲耳听得他们商议,丑时就要放火烧死你!“
”丑时才放火,你现在就来做甚!“
”。。。。。。“ 朱小武无语。
“现在天还亮,我们怎么逃出去!“
“原来张叔是为这个烦恼。“
“不然为哪个?“
“。。。。。。“ 朱小武无语again。 "。。。。。。山上又在开会,外边没人。随我来。“
出我所料,房外除了把风的一个小丫头外,再无旁人。原来这小丫头片子便是时小迁,那天我还见她与朱小武荡秋千来----我都不知道那个成精的跳蚤有个女儿。我三人绕房串巷,出了人家稠密的所在,来在一片荒林,暂时歇下。我问小朱:你怎会来救我? 小武道,他听曹正与旁人说起此事,觉得太过蹊跷,像是宋大头领憋着陷害我一般,便让时小迁去偷听。果然龙胜龙,跳蚤生跳蚤。 时小丫头蹿房越脊是一把好手,居然躲过了一群大人。她听得宋江与吴用商议,要将我麻倒后一把火连小黑牢一起烧透,连忙告知朱小武,两孩童便急忙来救我。朱小武思虑周详,要带我去找张横,让船火儿私藏我逃过水泊。 我有心要谢谢这小家伙,却臊着说不出口,便伸手摸他脑袋,他一偏身躲开。
“让你个小鬼头救出来,我就够没面目了。 我自己下山去。 你两个可要嘴巴看牢,不要乱说! 无论跟谁!“
这时候山上大钟嘡嘡响起----这是有人发觉我逃了。 再过不过两刻钟,便要全山大索!
我站起来看看四周:“你俩各回各家,记着,此事跟谁都不要乱讲!“ 他们答应,我们便散开。 我先顺着坡儿往水边走一会儿,等了等,便折回来,往山脊上走。
逃过水泊,要瞒住水军,是千难万难。 山寨三帮水军里,阮小二又狠又毒,李俊老奸巨猾,张顺是宋江嫡系,哪个我也不敢投靠。 与其撞命往出逃,还不如在段景住家藏他半个月再作计较。
怎么让我想起来个人,莫非有原型?
俺仿佛看到百丈村长手握铁锨微笑侍立于坑口。
(你答应过我的BL情结在哪里?!)
太喜欢装B了。就写了首我愿意,天天挂嘴边,生怕地球人不知道。
是马甲么?
活脱脱就是那谁谁呀!
傍晚没有风。雨散碎地敲下来,落地有声。 远处杨树只树梢还挑了一抹红黄叶子,偶有一两片坠下,被雨润了不飘不荡,像是缓缓沉塘的石头。我得心也沉沉。这场雨过后,天要更凉,我得想个计较。为肚肠所迫,我已经弃守了做人的底线,开始饮用那天杀的牛乳,要再被寒风迫着搂了温暖的母牛睡,我就不用活了。 Jim Dane这厮不愧为蛮夷,从来不用冬装----下了大雪他也不觉冷。我搜遍他的木屋,只找着几件夹衫,统统批在身上,还是冻得哆嗦。
说来可恶。宋江一伙人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了我还在山上,日夜搜山不止。我还听见过阮小五的狗叫。山上只养住一只狗----它夜里总跟小五一齐待在船上,弟兄们偷不着----连宋江的狗们都通通被偷走红烧吃了。 小五的狗我也不惧。 一来Jim住的这片荒山周围兔子多,狗改不了逮兔子玩儿,二来小五常在嫂子们媳妇们周围转悠,连他的狗都被脂粉味薰坏了鼻子。 但他们竟然无耻的动用了军队! 就算我还熬的过这寒冷,也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得逃下山去。事不宜迟,因今日雨,大队都收回了营,正是好机会。
Jim下山带走了他的重剑,我只寻着他的弯刀,挂在腰间。挤得两皮囊牛乳,搭在肩上,套了马靴,拄了一歪歪扭扭的棍棒,大路小径都不走,沿着溪水穿林下山。
河边一时泥泞,一时蛮荒,十分难行。我怕被人撞着,加着三分小心,走的更慢。不知何时雨已住,天黑黑,只溪水有些亮。转过一个山坳,我忽然看见一点火光闪烁----有人在彼处。
伏下隐在草中仔细查看,火旁只有两个人影。想了一想,我决定悄悄潜过去。
几天前我还巴不得孤身住他一年半载。媳妇十分唠叨,弟兄们也爱寻我撒酒疯,让我觉得宁可不闻人声。但我只藏了三天,就异常想念小美。我打算偷听他们说话,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得着小美的信儿。溪水潺潺,遮住拂动草木的细声。我离他们两丈左右停住,躲在一方石头后藏了身形。偷窥他二人时我大吃了一惊----老实说,就是看见一只大虫,都不能让我更惊骇。
是两个男人在亲热!
我正感叹流年不利,这几日尽遇着怪事,那两人一婉转,我又复吃了一大惊----虽有一片麻栎叶子遮住头脸,但年长之人面皮上的青迹分明。
Oh my God, 是杨志! 我只觉人世间荒谬莫过于此。
他俩个奸情热烈,相互摸一回,头便凑到一处。再一转从杨志面目从树叶后闪出,秋叶衬的他眉梢眼角连面上青迹都溢着欢喜,哪里还有平日的死人相?我只觉世上荒谬莫过于此,冷汗直流,浑身僵直,一闭眼缩在石头后。眼睛可以闭上,耳朵却不能遮掩,便听得口唇相接啾啾声,衣帛撕裂声,喘息声,肉体拍击声接连传来,随后更传来一声虎吼,吓得我一哆嗦。 半响没有声音,我才敢露出半只眼窥探,看见他俩交叠着靠在树干上。
杨志忽然出声问:“俺好么?” 他声音竟然有些妖娆,听得我立时又是一个冷战。另一人却似乎很受用,喘着气答道:”飞了。不能更喜人了“。我、听他声音有些熟,仔细一回想,当是那个站营的佟什么什么。
杨志的话立刻提醒我:”亏你还叫石头,喘成这样。“
对,是那个佟石头。 我说他那日看我的眼神古怪。估计听不着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准备逃离这片柔情蜜意的所在绕道下山,他二人却开始点评山上同好。我一时好奇,又听了一回。他二人语涉淫亵,不便转载。原义复述,是说拚命三郎艳冠群雄,小李广居次,李铁牛有心没胆儿,是个腌渍货。末了几句听得我大怒,这个做死的佟石头,居然想发展我! 杨志说什么“晚了”,“可惜”! 我几乎想拎了刀结果掉这两个变态,牙酸腿涩便忍了。 又听杨志讲他如何“解了生趣”,发现这青面兽倒是一个好说书的。
杨家祖上世镇麟州,打完了党项打契丹,可说无日不战。杨家子弟,十岁便跨马出阵,杨志十二岁便抄着短兵与一个敌人相接。 那个契丹颈项挺拔,肩膀优雅,背平缓宽阔,胸又适当隆起。两人打斗时他深深的眼睛捎带忧郁,眼光灰暗、毫无冲动,鼻梁挺拔两颊清秀,洁白的牙齿,挥动兵刃时手臂慵懒,跃动身子时辉映着春季野性的魅力。 二人对敌时杨志觉得自己是一只娇小的母鹿被雄鹿追逐,他意乱情迷不能自已。但他的叔伯们不解风情,狠狠射了几箭,伤了那只雄鹿,杨志不忍闻他的哀声,便一刀砍断他的脖子。 砍完后他觉得很苦。他觉得该死的是他自己。他说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一种感觉。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理解这厮。我十二岁时围观过一个女犯被游街。她被绳子绑的很屈辱,她的神情却很从容雅致。我那时就有一种异样的兴奋,那是一种蚂蚁爬上脊梁,既渴望又害怕的感觉。我一直到现在还想过绑一绑二娘----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但杨志接下来的让我很鄙视。他说佟石头让他找到了那种感觉。 拜托, 说话前先看看这厮的腿罗圈!
杨志的脸忽然冷下来----他在假装没听见什么。大事不好,我反应太大,显然被发觉了。
传说中的沙发,哇哈哈哈!
服务器时间2009年村长家的最后一座沙发?
北京时间2010年村长家的第一座沙发?
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