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双燕记 - 老齐 (上) -- cob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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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个...

恐怕是写不好啦。我还是看您的大作吧。

家园 【原创】双燕记 - 老齐(中)

我开门一看,她起来了,正开着水管,她扭头看见我,疲惫的面容间闪过微笑,“我很渴...”

我上前一把抱起她,她身体软软的,很轻。“你回去,让我来倒给你。”

她很听话,她缩在我的怀里,重新回到暖暖的被子里。当我把水递给她,珍妮突然一声啜泣,晶莹的眼泪扑簌而下,然后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一句话反复说着,

“你对我真好。”

我笑了,抹去她的眼泪,说,“傻瓜,给你倒杯水就是对你好啊?怎么像个孩子?”

她也笑了,眼中还泛着星星的泪光。

“你要走吗?”

“我得回去给一个朋友开门,他如今无家可归了,要住我们那里几天。”

“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当然。”

“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一定?”她的眼神充满着是期望。

“一定。”

开车回家的路上,耳边依然是这样的对话,她很信任地看着我......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说不上的感觉。也许我能把自己所作的所说的解释成:为了加深和维持我们本来已经亲密的关系?我追求的不就是简单?如师弟阿杜所说,我们获得就是性,就是亲近肉体,就是用着那种本能的欢愉去排解一下寂寞,去安抚一下孤独。除此,我们还有什么?

爱?

扯淡!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鬼妹?如果我爱珍妮,我会用中文而不是鸟语说上一堆肉麻的话,我会重色轻友地把德明,把碳管踢出我的apartment,然后把珍妮接过来同住。这样我们能彼此做伴。男耕女织+男欢女爱。然后.......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以至于后来怎么停下车,怎么遇见德明,怎么把他引进我的住处的,怎么和他说的,怎么给他的钥匙,反正那段时间统统没在我大脑里存储过了几分钟。能记得的,就是我有如一阵风回

到车里,一溜烟把德明甩在车后那里发傻。

我当时就想马上回去,坐到她面前,有些事,真的得搞明白一些。

但珍妮睡熟了,我不忍打搅她,就呆坐在床头,呆坐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我忽然喃喃地问道,

“珍妮,我想知道,我们是朋友还是恋人......”

我想她听不见,我更知道她听不懂,因为我说的是中文。

她第二天依然发烧,我建议她去看医生,她摇头说只要去超市买点药就好,我说那我去,还要什么?她说还要一瓶酒精,别的我看着办。我于是开车去了超市,买了药和酒精,还有一大包吃的正好塞满她的冰箱。

我问她酒精怎么用?

她应了一声,身子摇晃着从床上支起,开始哆哆嗦嗦地褪去衣衫,解胸罩的时候她试了几次都不行。我便绕到她身后,伸手帮她解了下来。

她温情地看我一眼,笑了。轻声说着谢谢。

我微微一笑说道,“解这个我擅长,尤其帮你。”

她开始一愣,然后两腮竟有些绯红,捂着嘴笑着,笑得很开心。

我开始用酒精擦她的背,擦她的胳膊,她的乳房,以及全身。我擦得很慢,那样子就好象在护理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部分每一细处都不敢懈怠。擦到她的颈处,我看到她美丽瞳仁中映射出我那张表情傻到家的脸,

那一刻,我咽了一口吐沫,突然觉得被她这么看着有点难为情。

后来,我就烧了一锅汤,我平生烧过无数次难喝的汤,这一次是最难喝的,可她却喝了很多,喝完了告诉我,等她病好了,她一定会给我烧汤喝。

我回应着,说道“那好啊,那我每个周末都来喝你作的汤,到时候我就什么也不做,等你来喂。”

她笑得很开心,一把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说一句话。

我没听懂,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却神秘一笑反问我,“你昨晚也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懂...”

女人的狡猾让我一时有些吞吐,不过眼珠一转,便面不改色地说,“我当时说的中文,意思是你要快点好起来,那你说的是什么?”

珍妮一时脸有点变红,低头片刻就笑着扬头又说了一遍,我摇摇头,我依然听不懂。她偎上来,贴在我耳畔,语言无比轻柔,“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爱人...”。

我宁可把“honey”一词理解成爱人而不是宝贝儿、甜心儿等等肉麻的词汇。对,她说的是honey而不是lover。我转身搂住她,手轻轻地掠过她光滑的脊背,我又一次沉浸在那莫名的幻想里,这个幻想驱使着我在怀抱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已经忘却了她不是她,她甚至和她有着千差万别,不论肤色还是语言。可我没在意,我只把她当作她一样的搂着抱着。忽然,怀中的她抖了一下,我禁不住问道,“怎么了?”她疑惑着,我突然明白刚才自己放纵在幻觉中,于是改口道,“你冷了?躺下...”我扶着她躺下,然后帮她盖好被单。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看着,她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脖子,抱得很紧很紧。

“我需要你...”

我嘴巴咧了咧,“你啊,等你好了以后吧。”

“你别离开我...”

“我也没走啊...”

“可你一会就要走的...”

女人到了一定时候绝对是没有逻辑可循的,而且绝对不能讲道理。就如现在的珍妮,我最终扭不过她,躺了进去,然后就是一件件脱到一丝不挂。贴近她发现她的身子依然很热,有如她的额头,于是我使劲按住她的欲望的念头,安抚她,用尽我所能知道所有肉麻的外语单词。最终她蜷缩在我臂弯里,枕着我,靠着我,压着我,摩挲着,厮磨着,不断地刺激和冲撞欲望之门,最终,我们都是一样的精疲力尽。直到天明了,我必须要去上班,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从这一刻起我起了疑惑,因为我开始陷于是先有性后有爱还是先有爱后有的性,肉体上欢愉永远不能代替理想中的爱情。我甚至冒出离她而去的念头,但每一次我又重新站在她的门口,站在她的面前。

她依然病着,几天工作以后又憔悴地倒在家中。她有时半梦半醒地抓我的手,好像在抓一根唯一救命的稻草。

“等你好起来,我们去南方...”

珍妮哪里都没去过,除去为了谋生从东边偏僻的乡下跑到西边这座小城,她曾对我说她想去看海。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冒出这个念头,说出那样的话,事实上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自信的流逝。但我看得出她当时听了真的很开心。

几个星期以后,她住进了医院。治疗是痛苦的,之后的日子就是她一天天地消瘦,乌黑的头发慢慢地全掉了,她再也没能象那天一样靠着我依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原本圆润如今却干瘦的手伸出,搭住我的手心却是如此地无力,看我的眼神是涩涩的没有一点光彩。

终于有一天,我作了一个决定,决定开车带着她去南方,去她很向往的地方。这个决定从作出到实行地很快。当我开着硕大的房车出现在312的时候,惹来的绝对是惊异的眼神。

德明,“尼介是干嘛啊?打游击去啊?”

碳管,“哥,你构思够火的啊,打算去哪啊?”

我微微一笑却不做答,我飞快上楼,简单收拾好衣物,打好一个包。走下楼的时候还看见德明和碳管站在那。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停了半刻说道,“帮我个忙吧。”

看他们点点头,我接着说道,“我...我要出趟远门,和老板请过假。短了半个月,长了...不知道了,我想不会太久,这儿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我屋子德明你先住着,嗯...也可以租给新来的,没关系,我屋子里没啥值钱的东西......”说完,把钥匙交给了德明。

他俩听完,面面相觑,我又是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他们不由得跟到车前,德明嗯了一下,又问道,“哥哥,尼有事......要兄弟帮忙吗?......尼介是去哪?”

我拉开了车门,一个独特设立的床上,珍妮躺在那里,包裹在温暖中,她眼睛微微合着,似乎睡着了,可我分明可以看到她的那丝笑容。

珍妮的出现让德明和碳管大吃一惊,他们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我,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回头看看那两张写满惊异的面孔,轻轻地说道,“我要带她出趟远门。”

说完,我挥挥手算是作别。

312渐渐远去,德明和碳管的身影也消失了。这个世界似乎就剩我和她。我不时看看她,她的笑容还在。我又瞥瞥车上的GPS,目标是如此遥远,直指的不见尽头的远方......而远方,为什么是那么阴云密布,而不是我想象中灿烂阳光......

得了,什么时候这世界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关键词(Tags): #双燕记#曾照彩云归#老齐
家园 内牛满面

这又续起来了

家园 一年一更,够强购狠!
家园 不得已如此,汗
家园 刚从南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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