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在ANDSON的BLOG看到了这一段 -- aokrayd
从小处来说,研究经费都是掌握在政府和各个基金会手上的,这自然就有了阶级性。
从大处来说,自然科学,尤其是基础科学,在我看来就是所谓时代精神的产物。比如说,为什么说概率论在二十世纪繁荣昌盛?而统治阶级往往是最早把握时代精神的阶级。
但是我不赞同打倒什么资产阶级的自然科学,因为一切科学都是建立在之前的科学的基础上的。更何况现在没有什么无产阶级的自然科学。
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
就此问题,中共方面的讨论有《关于当前自然科学工作中若干政策问题的请示报告》一文可供参考。比如说关于经费问题:
中共在这科学是否属于上层建筑的问题上,左右双方的来回拉锯也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科学是否属于上层建筑尽管是个很麻烦的问题,但若是像科学的春天那样,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别管红的白的科学,统统都没有经费,那才是真的麻烦呢
其实呢,就算是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下马大批项目的政策,也是“自然科学没有阶级性”这个认识的必然产物。
我们可以看出,科学有无国界、科学有无阶级性这样的争论本身就隐含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到底要花多少钱来搞科学?
说他们“庸俗”, 就是因为他们只在技术层面做一些数学模型(当然这也是有用的工作), 而不敢涉及到经济学中关于收入分配和阶级斗争的深层次部分.
其实西方经济学者也不傻, 只不过他们不敢触及与经济相关的政治问题, 因为那样必然导致政治力量对经济学界的干涉. 但现实世界的经济是与政治密切相关的, 所以西方经济学往往治标不治本.
象马克思那样研究政治经济学的人, 在学术界是越来越少了.
统治阶级是皮,经济学家是毛,毛要依附于皮。
过去不习惯经济学家为政策找理由。后来见多识广了,知道环球同此凉热,也就见怪不怪了——歪理邪说发表不了,文集出版不了,研究没有经费,个人没有教职。如果想谋生,就要小猪跟着大猪跑,毛顺从皮的意志。
孔子教育大家安分守己,在世的时候穷困潦倒。死了以后成了大圣先师。孔子生活的时代,诸侯都不安分守己,安分守己怎么夺天下?夺了天下以后教育别人安分守己。这就是孔子生前身后荣辱悬殊的原因。
能不能改善多数的人生活并不重要,能不能解决危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维护金字塔的秩序,或者说维护塔尖的利益。对经济学家来说,则是能不能养家糊口。
您这样的说法,确实有道理。
不过,我个人还是感觉自然科学相比社会科学有实验可重复性,应该还是比较客观一些。另外自然科学涉及统治阶级利益的比较少(进化论、遗传学、日心说另当别论),也有更多的自由。
个人看法。
花多少钱搞科学不是由阶级性决定的,和左右都无关。取决于人对社会问题和自然压力之间平衡的认识水平。换言之,(自然)科学在这里的确是超然于单纯的社会问题之外的--起作用的是社会问题和自然压力之间的平衡,以及人对这一平衡的把握。
但阶级性,特别是统治阶级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确会对科学产生作用,这主要表现在对科学发展方向上的判断和思想意识上对科学发展方向和路径上的影响。之所以说是影响,是因为自然科学本身具有一些规律性,尤其是在人类科学认识还相当不完备的情况下,科学发展路径不是人可以完全自由决定的--取决于科学发展的历史基础与现实条件。但是这个影响是不容置疑。这是阶级性在人类知识的现实状况下对科学发展产生作用的基本方式与机理。
这个问题上,右比‘左’要理解的透彻些。
科学的发展反过来在很多方面又会慢慢的影响意识形态,进而对阶级性具体内容的历史变迁作出贡献。所谓历史潮流里的保守到开明的解放基本就是沿着科学的道路在前进的。直到‘左’的出现。
‘左’对科学与意识形态的复杂相互作用机理的理解还是流于机械主义,教条主义。一方面把科学与一般社会现象等量齐观,另一方面长期僵化的坚持这些错误认识,没有把自身认识发展与科学发展主动的结合起来。结果在事实上是放弃了对科学发展的主动影响力,话语权,放弃了自己的阵地。甚至很多时候有意无意的在效果上帮助了自己的对手。最显著的一点就是放弃对专业性的绝对尊重。从大炼钢铁到亩产万斤,再到举着各种旗号的民科奇迹,都是在犯这同样的错误。西方的实践中,对专业性的尊重相对较好,上层建筑只规划方向,不做具体干预。但理论上说不可能完全避免科学进展上的需要与上层建筑的现实需要相抵触的情况;届时是一以贯之的从善如流,还是搞利益博弈,每一次都可能不同,结果是无法做预料的。
楼下有人说没有无产阶级的科学,只有有产阶级的科学,所反映的就是后者还可以维持与科学的合作态势;而前者,由于认识上的问题,不是把科学发展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无从下嘴。
所以说,问科学有没有阶级性,这个问题本身就问的不准确。如果硬要回答的话,那么应该说,这是随着历史时期推移而变化着的;在目前的历史时期下,自然科学与阶级性有着复杂的相互作用关系,并非简单机械的归属。科学作为自在,超脱于阶级之外;人类文明中科学认识的积累,发展历史与路径版图,无不带有阶级的历史烙印。
钱在这里不是问题。
的确更加自由一些,也更加客观一些。毕竟实验你能做我也能做,就不好混了。社会学也有实验,但是嘛。
的确更加自由一些,也更加客观一些。毕竟实验你能做我也能做,就不好混了。社会学也有实验,但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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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没有普世价值。社会科学涉及各方面的利益,不会有绝对统一的观点。统治者眼里的天经地义,被统治者眼里的岂有此理。统治者眼里的歪理邪说,被统治者眼里的救世福音。马克思不是被说成陈腐的胡说八道吗?何况我的《卢瑟经济学》。
其实早就有稳拿经济学家说过:“你怎么能用马克思的理论呢?什么叫价值,我需要就有价值!你自己看你的文章应该怎么评价!”草泥马,老子就这么写了:“我觉得我还是遵照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再说马克思主义也有一定的历史地位。”
其实,人类历史上官定真理又如何?儒家思想让大家安分守己,所以成为封建地主阶级压迫农民的工具。清王朝倒了,五四运动来了,孔子就倒了。希特勒认为《我的奋斗》是绝对真理,谁敢提出质疑就要准备接受盖世太保的关怀、享受集中营的度假,结果又怎么样?
卢瑟经济学与天朝没有一点关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以,不要随便联想。
假语村言,何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