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重阳节.鬼见愁.志愿军老兵 -- 老引北京
由于敌人后撤我步兵,我们92步兵炮连始终跟在步兵的后面,扛着火炮继续追,我们三排掉队,连长领着一、二排在山坡的树林里挖掩体等候,连长派我回去联系,我冒着敌人的炮火回去终于联系上了,返回时我想,要与他们一起走目标大会招来敌人的炮弹袭击,很不安全。于是我把连队的所在位置告诉他们,我自己加速顺着山坡往前跑,突然发现眼前是绝壁停不住脚步,我抓住一棵胳膊粗的小树不放,没有想到生长在石头缝里的小树已经枯死,被我连根拔起,小树与我一起滚到山沟里去了,兴好树头保护了我的脑袋没有受伤。沟低下一片全是野葡萄、野弥胡桃蔓子,像蜘蛛网一样拉在一起。我爬起来寻找回部队的道路,突然听到地下树叶哗啦一声,我认为是野兔子,一看离我10多米远的树蔓底下漏出两只穿着皮鞋的大脚,我立即知道坏了,这是美国鬼子上来了,我不死也得当俘虏,我的头发都要立起来,怎么办。我联想到当俘虏的可怕。回家没有人权一辈子受到歧视,不跟在战场上被敌人打死。我急忙连滚带爬的逃跑,逃出5-6米之后回头一看,发现他,他也看见我了,但是他没有反应。我想,是否只是他自己?我不知道。看他的动向和表现,不像他要抓我要打我,我放心了。我立即停下,我没有带枪拿出一枚手榴弹,我的脑袋以炸一炸的忘了拉线,用手捏着手榴弹就冲过去了,喊声干什么的?!说是慢那时快到了他跟前。我想你要是反抗,我就用手榴弹向你头上砸。19岁的我,站在美国大汉跟前,比他矮一个脑袋,我仰着头看他,被我吓得脸色都变了,全身哆嗦,嘴里说着,豆豆豆。我搜了他的身只有一盒骆驼牌香烟。我让他在前面走,把他带上山,山上有一位我军看守10多名美国伤员的士兵,我带着俘虏无处理,把这位美国大兵交给他了,我边走边想,这是一位怕死的美国大兵,部队打仗时它藏在哪里,部队撤走了,把他漏下了。这位大兵假设是我,比对方高一脑袋,在周围没有人的地方,一定把他掐死,决不会当俘虏。
我把俘虏交给步兵之后,我继续向前跑。回到连队后战士们都挖好了掩体,有的躺在掩体里休息,有的怕掩体里湿,找点树叶铺着。我正走到张吉龙掩体傍边,看到他的头离地平面下去约30厘米左右,在约一米五长、一米多深的掩体里他弓着俩条腿面向上仰着休息。这时我听到炮弹飞行的声音不好,顾头不顾脚的一头扎到张吉龙弓着腿的空隙底下去了,敌人对我们的面积射击开始了,打过来的空炸信管和瞬发信管炮弹在我们前后、左右、空中爆炸开了,像要把地面翻过来似的。我对张吉龙说,挤挤等敌人的炮弹打过后我再走。张吉龙却一动不动,反而打起呼噜来了。我的头在他的胯裆低下,感觉到我的脖子上热乎乎的,用手一摸,一些糨糊似带血丝的东西。原来,张吉龙的脑袋被炮弹皮子打两半了,脑子流到他的胸前,通过胯裆又流到我的脖子上。敌人的炮火一停,我跑到连长那里说,张吉龙死了,因为部队在这里待命有时间,连长派卫生员崔克登和一名战士,用他自己挖的坑埋了,指导员把事先准备好的木制烈士牌,填上张吉龙的名字,插在上面算完了。一位四川兵开言了,老子不应该死哎,我离开掩体寻找干树叶时,一发炮弹正落在我挖的掩体里,你们看,长方形的掩体变成圆的了。我连伤亡很大,战争继续进行,第二天我军停止了攻击。
51年5月10日战略转移,
根据我军前四次战役,与‘联军’打近战的战斗经验看,我军完全能够把‘联军’赶出朝鲜去,因为敌人的战术变了,不让我军步兵靠近他们的步兵。第一阶段与敌人打近战的目的没有达到。根据第一阶段战斗的形势看,我军想把‘联军’赶出朝鲜去是很困难的。只有奔向第二个目的,争取与‘联军’和平谈判。外国军队撤出朝鲜,让朝鲜人民内部自己解决。但是,当时南北朝鲜的兵力差距很大,由于,50年6月25,北朝鲜进攻南朝鲜,二三十万现代化军队,一个装甲师,全被美国领导的‘联军’,1950年9月15日从银川登陆,切断了北朝鲜军队的后路,消灭在南朝鲜;北朝鲜还有一个飞机师,没有等到起飞在飞机场里就被美国飞机炸毁了,北朝鲜军队几乎没有战斗力了。现在中国提出外国军队撤出朝鲜,条件不成熟。我军只好保存北朝鲜的兵力不让它们参战。为了保持南北朝鲜的军事实力平衡,我军开始着重消灭南朝鲜的军队。
当时的情况,朝鲜的东线是南朝鲜军队的四个师把守着。与‘联军’相比,武器差点。一个星期之后,我军的班、排、连,用新兵补齐。把九兵团的20军、26军、27军,还有12军等单位调入东线,还是用穿插、近战的办法打南朝鲜军队。51年5月中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开始了。
我们由朝鲜中线连夜赶到东线,在路上休息时指导员向我们传达,军一号‘军长’命令。我们81师是剪刀师,途中消灭多少敌人都不算完成任务,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穿插到敌人后面去打仗,兄弟部队20、26、12军跟随着我们向两面打,去消灭南朝鲜‘李成晚’的四个师。我军师一号‘师长’通知我们,他亲自到连队第一线指挥,他在师部指挥所的任务,由师2号‘副师长’担任。这时,团、营长,在团营指挥所呆不住了,不能坐在团指挥所去指挥在连队打仗的师长。团、营长也命令自己的副手,在指挥所担任他的指挥任务,自己脱身也和连队的战士在一起到了第一线了。士兵感觉到首长不怕死,我们怕什么。顿时士兵的士气立即旺盛起来了。
战争今晚8点开始,下午五点我们连的战士们就扛着拆卸的92步兵炮及炮弹小跑似的奔向前线,一个小时后,我和其他士兵一样,身上穿的新绒衣全被汗湿透了,战士们一时管一时,今晚还不知道死活,不想晚上冷了怎么办,把绒衣、绒裤,全脱下来甩到小路旁边的树条子上去了,给一里多长的树条子盖上一层黄色绒衣;晚上起点多进入阵地。
我记得五次战役前,我们连队补充了86个身穿草绿色的江苏新兵,五次战役第一阶段之后还剩下十多个了,身穿浅绿色的二十多个老兵也剩下十多个,可见新兵伤亡率高。这次才来到我们连的一位新兵排长,到我们连当三排副排长。五次战役第二阶段开始,太阳落山了,他看到敌人打过来很多炮弹,在前面火光以闪一闪,炮声轰轰的振耳朵,他在想,我要是在那里就完了,部队越走离炮弹爆炸的火光越近,他的两腿越发软,像掉了神气一样。三班副班长发现他要掉队,加快速度追上排长,对排长说:副排长可能害怕,走不动了。排长立即向身后的战士发出口令,向后传,排长让副排长上来,一个传一个的传导副排长那里,他只好服从命令追上排长。排长对他说,你跟着我,我跑你就跑,我趴下你也趴下,行不行。副排长满口答应行。说话间到了路口的封锁线,敌人的六发炮弹打过来,他俩立即趴下,炮弹在他们左右前后爆炸开来,应该被炮弹打起的石头、树根向下落时立即往前跑,可是他不起来耽误了5秒钟,跑出不远,第二排炮弹又大过来,副排长趴在那里摸了摸下嘴唇,发现嘴皮流血了,哭唧唧的说,排长,我负伤走不动了,排长只好说,你到后面包扎所去包扎一下吧。说话间,第三排炮弹又要打过来了。有经验的老战士就知道等到下排炮弹响过后再跑。结果,他听到排长放口,让他回去,他想,一步跳出炮火封锁线,拔腿就跑没有跑出几步,下以排子炮弹又打过来了,他倒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军5月14晚8点钟攻击,到第二天10点冲进敌人纵深10多公里,打的敌人班里的战士找不着班,失去指挥。
战斗开始前我军步兵早就埋伏在前沿阵地了。到点后,步兵炮、迫击炮、六零炮等一齐射向敌人的前沿阵地。10分钟后两发白色信号弹射向天空。还没有等到敌人反映过来我军的步兵就冲上去了。我们连队的战士,迅速把两门能打700多米的九二步兵炮拆开,有的扛炮管、有的扛轱轳、有的扛大架、有的扛防盾、有的扛炮弹,跟着步兵的后面,从山沟里冲进去了,敌人的重机枪不停的向我步兵射击;前面我军的步兵攻击受阻。连长下令立即架上火炮,用手指着,对准那个火光喊,打!炮手在一分钟内就把两门九二步兵炮组合起来了,炮手用炮膛瞄准目标,连着打啦三发炮弹,把敌人的火力点摧毁了。连长怕火炮暴露目标便下令,迅速拆炮转移跟随步队继续前进。一夜之间,这里对着敌人的火力点打几炮,那里对着敌人的火力点打几炮,士兵随身携带炮弹打光了,我们的炮也不要了;炮兵成了步兵。到第二天上午10点,把南朝鲜的四个师全部打乱,战士找不着班长,排长找不着连长。南朝鲜士兵是当地人,凭着他们对地形熟悉四处逃窜,有的跑到山洞里,有的跑到村庄草堆里,也有的跑到老百姓的炕洞里。我们去的人少抓他们,他们就抵抗,我们去的人多,他们就跑,或者藏起不出来。各单位抓了很多俘虏,都把他们集中起来上缴给朝鲜人民军,被人民军带走。到第二天下午听说,打死、打伤、俘虏敌人两个师。就在这时,敌人的一架黑色大飞机飞过来了,便撒传单便广播,说,共军弟兄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投降吧,快投降吧,不投降死路一条。接着大批的传单,像树叶一样落下来了。战士们说,他妈的你们才被包围哪,我们端起枪向飞机射击;飞机高度一千多米,步枪根本打不着。传单散落在地面一层,上面印着中国的四个士兵,其中一个箭头指向一名士兵。写着,毛泽东,因为中国人太多不好统治,要在朝鲜四个人里面死一个,其中有你吗?战士们用脚后跟踩着传单,就地转360度,把传单碾成纸沫,并说他妈的,你们别胡说八道了。敌人的飞机又飞过来了,飞机上的高音喇叭叫着,共军弟兄们,共军弟兄们,你们的炒面吃完了没有,你们不投降饿也饿死你们。快投降吧,快投降吧。接着像现在10圆人民币那么大的传单撒下来了,上面印着个地球图形,写着自由联合国投降证明书。士兵们不愿听,也不原看,一个劲向飞机射击。几分钟后飞机演着独幕话剧又飞过来了,年轻的妇女哭着喊,丈夫,丈夫你快回来吧。小孩的声音又出来了,妈妈,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接着老头的声音,别哭了,别哭了,他为共军当炮灰去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士兵仍然向飞机射击,并说,打你台湾的臭破鞋,又是几十发子弹打上去了。
五个残酷的昼夜。
我们一夜冲进敌人内部约10多公里,向后撤时,由37线到38线,撤了五个昼夜,才摆脱了敌人炮火的追击。当时,阴天我们在山沟里也不知道那是东西南北,也不知道是向回撤,只知道前面的人怎么领,我们后面怎么走。出了这个山沟,进了那个山沟,翻过这个山坡,上了那个山坡。战士累了休息10分钟也得挖掩体,挖得慢了炮弹打过来,伤亡的危险性就增大,我也遇险过几次。
1,我的棉大衣领子被敌人的炮弹打去三分之一。
我们连没有多少人哪,和兄弟单位在一起走了几个钟头后,看到前面停下挖掩体,我们立即也挖,一位新兵宋学勤,这里挖几下看看天,想,炮弹要落到这里怎么办,那里挖几下看看地,地硬又抛不动,始终找不着合适的地方,慢慢腾腾这里挖一下,那里挖一下耽误了时间。等我挖好了掩体在掩体傍边蹲着休息时,他才开始挖。顿时连着多发炮弹打过来了,炮弹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将炮弹皮从我扒掉棉花的大衣领子上削过去了,又把我推倒掩体里,5-6分钟后听到像远处有人喊,小尹、小尹,我从掩体里爬起来,被炮弹震的两只耳朵嗡嗡的,别人说话都听不清啦,原来是卫生员崔克登在我的掩体傍边喊我。站起来一看,我的大衣领,被炮弹皮削掉三分之一,那位叫宋学勤的新战士牺牲了。
2,我捡了一个钢盔,救了我的命。
第三天,我们顺着山沟继续走,前面是一条没有水的河套交叉处,我军的几十具烈士七横八竖的躺在那里,有的没腿、有的没头、有的肠子流到外面,盖着一层被炮弹爆炸后濺起来的土。我知道这里又是个封锁区,其中一个肚子流出肠子的烈士,睁着眼身上、脸面一层土仰在土坎上。他的钢盔脱落在脑袋后面。八斤重的钢盔很笨重,我从来不愿戴,看到现场太悲惨,太危险,我拣起他的钢盔扣在我的头上就往前跑,跑出十多米,敌人几十发炮弹又打过来了,我感觉,像大锤一样的东西,砸在我戴钢盔的头上把我砸倒。接着敌人的炮弹在我前后左右响起来了,炮弹翻起的土把我的大腿压住,我拔出腿滚到一个炮弹坑里隐蔽,敌人的炮火一停,我拿起钢盔扣在头上就跑。跑出100多米去,我趴下喘喘气,爬起来又继续向前跑离开了封锁区。这时,周围除了与我同时入朝的,车喜言、崔克登之外,再没有认识的人了,多部分是兄弟单位的士兵。我的衣服被炮弹皮打破多处;全身是土。我右脚穿的鞋,感觉里面有水,低头一看黄色的解放鞋变成红的,这才意识到,我负伤了,立即腿发软走不动了。我想,走不动也要走,爬也要爬回去,坚决不当俘虏。卫生员崔克登拿出战前带的救急包,给我把腿上的伤口包好。我又看看,八斤重灰色的钢盔,被炮弹皮打得凹进去一块,漏出白色钢铁。当时想,因为笨重我从来不愿戴,今天我戴了10分钟,它救了我的命,我对这个钢盔说要没有你这个钢盔,我也就完了。
3,为了找回伤员的胳膊丢掉两个士兵。
我们继续后撤,上级传达注意政治影响一个伤员不准丢。傍晚,兄弟单位一位重伤员胳膊、腿都断了,失血过多用担架抬着,抬担架的人夜间在山沟里走路,只顾看脚底下的路面,伤员的胳膊只有一块皮连在身上,不小心胳膊丢了,一位战士说刚才我看到还没有丢。排长着急了,对抬担架的战士说,回去找!结果派两个战士回去找,听说去找的人没有回来,被敌人俘虏了。
4,我军通信失去联系。我看到兄弟单位的指挥官,向他上一级领导用报话机联系,呼叫,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请回答,请回答。报话机里,嘎啦、嘎啦的敌人电子干扰声震耳朵,根本听不着对方的声音失去指挥。兄弟单位那个被抬的伤员不见了,另一位战士在后面喊着,连长,我负伤走不动了,连长说,你在后面慢慢走吧;看样子谁都顾不得谁了。敌人的炮弹总是跟着我们,我们走到那里炮弹跟到那里。
5,在关键时刻,上级号召步兵打坦克。我们向后腿的第四天,上级号召步兵,打阻拦我军后退的敌人坦克,立即宣布,打坏一辆坦克一等战功,打坏两辆坦克特等战功。有无后座力炮的单位用无后座力炮打,没有无后座力炮的单位,用‘莫洛托夫式’手雷打,或者把几个手留弹绑在一起,偷偷的接近敌人坦克,塞在坦克的旅带里,炸断坦克的旅带。敌人不追了。最后终于打开个突破口,我们想方设法的突出敌人的包围圈,回到38线以北。
说明:中国人民志愿军所有的被敌人俘虏的人员90%都是五次战役第三阶段后撤造成的。在38线以南打仗的士兵,死、伤人员,投敌人员,没有人证明全属于失踪。
6,最后我的毛毯被敌机打了32个洞。
向后撤的第五天,我的伤口化脓,腿肿得很粗,实在走不动了。敌人的炮弹不打我们啦,敌人的飞机又开始啦。上午8点左右,有很多轻伤员,有的用布带吊着胳膊,有的一瘸一拐,向包扎所方向走去,治疗、换药。我是其中的一个。我走到路边的两棵大树底下,有三个伤员坐在那里休息。我也到那里卸装休息。我在二次战役缴获的美国大兵薄驼绒毛毯,一叠二,二叠四,四叠八,八叠16折挂在肩上,到了树底下往那里一放,我坐在那里休息了。不足5分钟,两架敌机在我们上空转了一圈,在离我30度的角度上飞机对向我,机头向上一台,我知道飞机在减低速度要向我们射击。我对他们三个人大声喊,不好躲开!!!。7-8秒钟的时间,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我连滚带爬出去几十米,第一架飞机向树底下打了两发火箭炮,第二架飞机扫了两梭子机枪。转一圈,照个相飞走了。我回去一看,树底下三个人,两死一个重伤,把我在树底下坐的那个毛毯,打了一个抢眼。以后我俩一起到了包扎所;包扎好后,又把我们转到阳德医院。我到了阳德医院,看到毛毯上面一颗子弹眼,打开以后,毛毯有30多个眼。我这个战利品彻底报废了。我军约 6月6日左右全部撤回,五次战役结束。
一,伤员打护士的故事。
51年6月15日,我们那些腿受伤拄着拐棍的,胳膊受伤用绷带吊着的,轻伤员,早晨出了防空洞溜一溜,两架敌机来了,被保护医院的37高炮,把青天打成白云,飞机逃跑了。我们回来吃过早饭以后躺在铺上等待着医生查房换药。我们10几个轻伤员,都亲眼看到自己身边的同志在战场上死了很多,自己晓兴的还活着,感觉自己在前线打仗没死、有功、骄傲。虽然互相都不相识。但是都很同情。
上午8点多钟,一位20多岁的女护士端着盘子来给伤员换药,一位被炮弹皮打了大腿根的战士。护士用半尺长的大镊子,夹着棉花球擦伤口。擦着,擦着生殖器勃起,傍边的伤员一看她她的脸红了,护士对伤员严肃的说:你不要脸! 叭,一镊子打在他的生殖器上。伤员啊的一声,捂着生殖器连哭带叫的嚎起来了。这10多名轻伤员看到不干了,认为我们是死里逃生的人你欺负我们不行,拿着拐棍朝着护士过来,吓的护士跑了,后面就追。若,工作人员不拦住就打上了,以后院部道歉才结束。
二,,那里都有伪君子。第二天,医院又来一批轻伤员,其中一个与我们住在一起,他的身体瘦瘦的,声称他是,920部队的排长,他说:别人都死了他一个人打退敌人两次冲锋,而后自己负伤。我们竖起大拇指,称他是英雄。不多时间,医生来给他换药。医生一看,他的大腿有两个抢眼,一进一出,是被子弹打穿的。医生用探条,穿进纱布擦伤口,探条通不进去,医生想子弹不会拐弯,这是为什么,他把两个伤口之间的皮肤向上一提,探条捅过去了。医生立即知道这是自伤,当天下午把它带走了。
三,我们伤员在阳德医院,回想起五次战役我军失利的原因。
我说,我参加过很多战役,这是第一次遇到五次战役那么残酷,伤亡那么大,被俘那么些。其中主要原因是,
1,我军对敌人的军事高科技不了解,等于有眼睛的打无眼睛的。朝鲜是山区,山联山,山的后面,我军什么也看不到,等于是瞎子。美军有高空校整机,我军在地面上的活动它全都能看到。并能测出它的火炮与我军的目标,方向、距离的数据,把数据迅速传递给他的火炮,它的火炮再装上飞机传来的数据,立即就可以打我军目标。我军做不到,所以说,敌人是有眼的,打我们没有眼的。不在前线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这种飞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我军在朝鲜战场前线上的战士,多部分是由校整机指挥火炮,被敌人炮弹打死的。五次战役’联军’不让我们靠近它怕近战,校整机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2,误判‘联军’的防卫战术。通常炮兵在步兵后面,只设一道防线,等它的炮弹打光或是炮筒打红了,炮失去作用,我军步兵就可以近战了。‘联军’为了防止与中国军队近战,它们每隔一两千米设立一道炮阵地,连续设立三、四道。第一道防线它的炮弹打光了或是炮筒打红了,我军步兵攻上去了,它的步兵、炮兵跑到第二线再打。第二道防线,它的炮弹打光了,我军步兵又冲上去了,它们又缩回去跑到第三线。总之不让我军步兵接近它的步兵。造成我军很大的伤亡。
3,我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为什么被包围?
上级领导不传达,到现在也是个谜。突围出来后,当时我们在阳德医院有很多人传说,比如,920部队(听说是12军),让他们打阻击,防止中线‘联军’的坦克、自动火炮过来增援,结果,中线的‘联军’大批坦克开过来了,920部队不敢抵抗,副军长下令后撤,所以把我们包围起来了。还听说,920部队的随军医院都被敌人抄啦。有的战士看到过被敌人捉到的女护士,美军逼迫她们往山上扛炮弹。还有的说:战后,920部队拉到阳德的固山整顿去了,把副军长撤掉。这是真的吗?因为上级没有传达,我也搭着问号,直到现在也没有证实。可是我看到09年9月的电视军事节目,美军怎样对待我军的女战俘画面。我联想到,我军在前方打仗的部队里没有女兵,哪就是12军医院的女医生、女护士了,说明了当时的传说有真实性。
51年6月我军以退改为攻‘联军’由37线把我军追过38线,敌、我双方劳累不堪,‘联军’后防空虚物资跟不上,怕死不敢再追了。我军立即把各单位在教导队保存的干部调回部队,又迅速补上新兵,把打乱了的班、排、连,又重新组织起来,趁敌人还没有准备好之前,我军开始反击。 51年6月19日又把67、68军急速调入朝鲜。接着9月7日又把36、37军,也调入朝鲜;加强了反击力量。把38线以北,被敌人占领的土地基本上夺回来。结果东线是山区,我军越过38线,占领了南朝鲜一部分土地。西线是平原,美军空中优势我军进攻困难,‘联军’越过38线,占领了一块北朝鲜土地。中线,南朝鲜军队越38线,占领了北朝鲜金华地区一块纵深约15公里,面积约160平方公里的土地。改变了由原来地球纬度38线为界线的南北分界线,开始了阵地战。(这一段我住进医院没有参加)
第二阶段51年9月底开始,我军由运动战改为挖坑道巩固阵地战,也叫守备战或者是阻击战,这一段时间前沿阵地没有一天不打仗、不死人,没有一分钟听不到枪炮声,(相对的说比进攻战伤亡得少多了);一直到53年7月27停战为止。用这种战术的目的主要是消耗敌人
当时的情况,我军没有制空权,美军飞机对我军的前后方封锁很严,苏联给中国的大炮、坦克想方设法运到前线不敢用,若暴露目标就会被美国飞机连人带炮毁于一旦,我军只好依靠朝鲜的大山,挖坑、挖洞把人和武器藏起来;没有能力再一次攻击敌人。但是,我军有有利的条件,1,有共产党对中国人民的统一领导人民热烈拥护,兵员多。2.运输线短,我军依靠朝鲜的山洞用火车一个夜之间就可以把武器装备、粮食、兵源由中国运到朝鲜前线。3,我军所有参加朝鲜战争的人员都没有薪饷,国家开支少;与‘联军’打消耗战对中国也特别有利。
‘联军’就没有这个条件,1,美国领导的16个国家组成的‘联军’,基层领导人员来自各国都维护本国的利益,不想在朝鲜长期打仗,怕死本国人,而且死一个少一个无处补充。2,‘联军’的士兵薪饷待遇高国家负担大,长期坚持下去负担不起。3,美国的运输线长,一船军用物资由美国运到朝鲜战场需要半月。根据以上敌我条件我军用持久战去消耗美国领导的‘联军’一定能把他 拖垮。
再拖的过程中,由于‘联军’怕死人,在前方他的步兵不敢与我军步兵接近,还想攻占山头,所以他们在战场上开始了远距离的钢铁战术。先用大炮猛烈的射击我军阵地,若三天不下雨我军守备的山头,被敌人的炮弹打成膝盖深的石头粉面子。停战后山头被‘联军’打下两米多深去。
开始我军士兵为了生存,一个人在山顶上站岗,其他人在山后坡挖‘猫耳朵似的洞’藏身,敌人向我军山上打炮,站岗的士兵立即往山底下跑,藏到猫耳洞里躲避。等炮火一停,我军的岗哨立即再往山上跑,看敌人冲上来没有,要冲上来,全连立即投入战斗,开始与敌人肉搏战。
山坡上的猫耳洞,战士们昼夜轮流挖。用中国运去钢钎、炸药,越挖越深,发展成为坑道。开始利用坑道打阻击战。52年9月,23、16、24、46四个军也进入朝鲜,接着挖坑道。53年1-3月,1军54军21军也进入朝鲜一直挖到停战。可以说前线的大山全被挖空了。坑道都选择在半山腰瘠土20-30米左右。积土越厚山的直径越长,越难挖通。为了坑道牢固、出土少,只挖一米五高,70至80厘米宽,挖到中间分岔,直奔山的前面,然后用石头理上射击孔,成为暗抢眼。又可以瞭望,又可以射击,成了没有被敌人发现暗地堡,用不着派人到山上站岗放哨了。在二年的阻击战里,战士们带着生活用品,一个星期换一次班,一个礼拜攻击敌人一次。敌人摸着规律,称,共军是礼拜战。我军有意识的疲劳敌人,假设敌人反击,我军就用暗抢眼打他们。战士们每换一次防,由于昼夜打坑道被炸药烟熏得、累的疲劳不堪,再加上不见阳光,没水洗脸,每个战士的面色苍白,像从土里才扒出来似的非常艰苦。
另一方面‘联军’对我军后方,每天又出动几百架次的飞机,昼夜不停的轰炸我军目标,封锁我军的后方运输线,想消灭我军有生力量。
由于美国的空军过于优势,朝鲜的飞机场我军不敢修,就是修好也不敢落,要落就会被敌人飞机炸毁,再加上我军空军的数量少,技术差。只能在‘鸭录江’边周围转转,飞不到38线。我军前、后方部队,时刻受美国飞机的威胁;下面说说我军怎么渡过的那种生活。
52年9月,我被调到 24军,我们炮团驻在‘瓦屋里’山沟潮湿的防空洞里。战士们想要到洞外去晒晒太阳又怕暴露目标。新战士李学芳在防空洞里憋的对我说,我们从祖国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中国有飞机了,耿森,插嘴说,是的,‘他的两只胳膊向后以背说’,还是背背翅的呢。不多时间,洞外,传来飞机响声,耿森到洞口偷偷得去看看,回过头来高兴的说,你们出去看看,背背翅的是我们的飞机。他这一说,全班高兴得都跑出看,飞机转了一个圈,斜着向我们冲过来,战士立即往洞里跑。两梭子机枪子弹打过来,后面另一架飞机跟着,打了两发火箭炮飞走了。马荣回来追问,谁说是咱们的飞机,都没有人放声的,挑皮的姜维礼开口了,飞机不是我们的,子弹头是我们的吧。原来,苏联给中国的米格式飞机,与美国的F-86外形一样,造成误会。
我与王述文的遇险记
我在朝鲜38线附近六年从来没有看到中国飞机。战士们长期住在防空洞或是坑道里边,天天防空,时时防空,一不小心就要挨敌人的飞机打。如:27军回国,把我调到24军炮团继续作战。到了炮团正赶上52年‘过庆节’。领导通知我们班包饺子,没有包饺子的家具怎么办。因为我在朝鲜的时间长,会说几句朝鲜话,所以班长派我与王述文到农民家去借包饺子的家具。我俩出了山沟里的防空洞,到了河边两米宽的小路上,因为敌人飞机经常来袭击,白天走路的人很少。突然两架敌机从东飞来,在我俩上空转圈,我边走边盯着这两架飞机的动向,飞机和汽车的响声夹杂在一起分不清,我走到一座圆木搭成的小桥旁边,突然发现一辆小吉普车开过来了,眨眼到了我跟前。这时候我看到飞机在离我30度的角度上,头向上一起,我知道是减低速度要向我们射击,我向王述文喊了一声,不好!他就地趴下,我跳到膝盖深的水里,向二尺高的桥底下爬。同时,一辆吉普车一个拐弯上了桥,以急刹车从车里挑出三个人,迎着飞机府冲的方向就跑了。不足两秒钟,敌人的第一架飞机对着我们俩和桥上的吉普车,啪啦、啪啦两梭子机枪子弹在我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激起水柱,我继续向桥洞爬,像一块石头砸在我腿上,我认为负伤了,爬到桥洞里,第二架敌机又向桥上的汽车打了两发火箭炮,把桥上的汽车打着了,在空中转一圈,照个相回去报功飞走了。我在桥底下,抬一抬腿,勾一勾脚指头,感觉我的腿没有断,爬出桥洞找我战友王述文。他躺在那里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唉哼着。我看到他的脚腕骨头被火箭炮弹片打伤,流血很多,我把他背回家。菜刀没有借成,饺子没有吃成,单位把他送医院。
我身上穿的新棉衣全被水湿透了,回家看到左大腿和右背,被机枪打了两个洞,并露出棉花,脱了衣服一看,被机枪子弹头的热度,把我的右背烫了一个大水泡。脱下裤子看,棉裤的里层布没有破,棉花被烧焦,我的大腿一片青紫。正想找原因,裤腿底下发现,有一个扁的子弹头。经过分析,可能子弹打在石头上,又浅到我的大腿上,我脱过一劫。
以后听说,那辆吉普车是79师副师长的,敌机早就发现它。上面乘坐有,副师长和警卫员,他俩指挥驾驶员,与敌人的飞机捉迷藏,让汽车驾驶员,加快汽车速度,看着敌机要俯冲下来,他们就突然停下,让敌机扑个空,等敌人飞机飞过去,他们再开着汽车跑。汽车时慢、时快、时停,敌人飞机掌握不住汽车的速度,跟踪了几十分钟无法打,结果,汽车遇到90度急转弯要过桥,不减速度不成了,以减速度,警卫员发现逃脱不了啦。汽车停在小桥上,副师长、警卫员、司机迅速跳下汽车逃脱了。
这么一篇篇的都按顺序给整理发上来了
没办法一篇篇花了,在这儿告个饶
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52年9月我被调到24军炮团当炮兵观测员,53年1月,在离敌人前线两千米的牙山挖炮阵地和坑道。前面是一片平原,敌人的两个大探照灯,直径三米多的光拄夜间射向天空。它的余光反射到我们阵地,丢在地面个针都能看到。我们的大炮还没有拉来,就在这里挖76.2毫米口径的平射、直射两用的反坦克野炮阵地。
挖的办法我们首先看好的形,能否发挥火力。因为炮阵是在山前炮口方向直接对着敌人,目标特别明显。为了安全只能夜间轮流挖。一人掌钢钎,一人用八磅大锤砸,砸一下钢钎转一下,砸到30厘米左右放进炸药、雷管爆破。把山洞逐渐扩大,成为,7米长、前宽3米,后宽2米。前高3米,后高2米,周围、和洞顶,全用20厘米直径的圆木,排着顶起来,当炮阵地。打炮时拉出去,不打炮时再拉回来。挖好阵地后,再在阵地后面挖个进出口。战士们在前线挖坑道是太辛苦了。吃、喝、拉、撒、睡,不说,敌人不断的向我们洞口打炮,出口就有丧命的危险。我们只好白天打眼,装药、放炮,晚上向洞口外除土。坑道里的炸药烟派不出去,我闻到空气总是苦杏仁味,战士的鼻孔及两侧,全是黑的。有时炸药用完,后方供给不上,战士们到处找,敌人打过来的没有爆炸的203炮弹,‘直径8英寸’回来把信管卸下,取炸药用,拆不好就有爆炸的危险。
我们还天天与敌人的坦克捉密藏。
我们在牙山挖坑道时间长了发现,离375`9高地,离我们两千米的山底下,有一辆坦克,只要有个人从坦克上跳下来,敌人的炮弹就快打过来了。经过仔细观察确实如此。我们分析,坦克手向炮膛里装好炮弹,瞄好准,要当时拉火,会把耳朵震的当时嗡嗡响,别人说话听不清,所以他门把拉火处拴上绳子,跳下坦克,到坦克后面拉火,响声小就没有事了。我们抓着敌人的规律,用专人盯着坦克的动向,战士们可以到洞口,呼吸下新鲜空气,见见阳光了。一旦发现坦克上有人跳下来,值班战士立即喊,坦克要打炮了。战士们立即跑回坑道,等敌人的坦克打过炮以后,战士们又出来,等一会值班战士又喊,坦克又跳下人来了,战士又立即跑回坑道,接着炮弹就会又打过来。我们天天与敌人的坦克捉密藏。美军坦克上的大炮,对我们的封锁没有解决问题,坑道快要挖通了,敌人的坦克打过来两发炮弹,没有响。我一看,是紫色烟雾,认为可能是毒气弹。我立即捂着鼻子向坑道里跑。两架敌机对着紫色的烟幕弹飞来,向烟幕弹处,甩了四枚重磅炸弹。其中一枚落到我们炮阵地旁边,我在坑道里感觉到我的身体像升了空,又落下来似的。油灯被震灭,我的耳朵震的嗡嗡响。我们的炮阵地被炸塌了,我从木头缝里爬出看到。四个直径五米多的炸弹坑,摆在那里。其中一枚炸弹落到兄弟单位反坦克班的半截坑道上。内有七、八个人全被埋在里面,等到扒出来后,全死了。这是美军在朝鲜战场上的绝活。炮兵发现目标无法打,就指挥飞机打。飞机发现目标无法打,飞机就指挥火炮打,直到把目标炸垮为止。
在阻击战打坑道时53年4月连长常用的口令——向2号目标射击。2号目标位于391东北无名高以南一平方公里中间,离我军阵地400米处,约60-70米高孤立的小山头是敌我双方互相争夺的战略要地,双方的机枪都能打到,谁都不敢去的地方,去啦很难活着回来;双方攻击时死者的尸体臭了都不敢向回拉。我军决定在这个山上挖坑道,办法是,我军定时早晚向这个山上打炮迷糊敌人,让敌人知道这个小山上没有中国人;打炮的具体时间我军步兵知道,利用打炮的空隙进入或撤出小山头,利用我军炮弹的响声,掩护我军打坑道的炸药声。等敌人知道我军的坑道就打好了。
利用炮弹叫美军给我军侦察员让路。
朝鲜山连着山,我们为了寻找敌人的炮兵阵地位置,全依靠敌人夜间向我方军队打炮的时间从他的炮弹出口声和光速测量出它的方向、距离,然后我们的炮才能向他们的炮阵地射击。52年12月我军步兵要攻占375、9高低让我们74师炮团掩护,但是我们不知道敌人炮阵地的位置,只能派人到敌后侦查,我们观测班第一次派两个人去没有回来(可能被打死或被俘虏),我估计下次要派我去,结果派刘孔刚、梁庆华去了。这次去的办法是天黑后先向敌人占领的山沟里定时打炮,让敌人躲开山沟。侦查员与炮手用钟表对好打炮的时间,在两排炮弹的空隙之间穿过敌人前沿封锁线完成了侦察任务找到了敌人炮阵地的位置;给我步兵进攻扫清障碍。
上甘岭是38线以北金城的一个十几户村庄。站在海拔1007米的五圣山上用八倍的望远镜向南看,是上甘岭、中甘岭、下甘岭,一目了然。向北看,是一片大平原。当时中甘岭、下甘岭被敌人占领。所以上甘岭成了,敌、我军争夺的要地。谁能占领上甘岭,谁就能控制五圣山。谁能控制五圣山。谁就能控制山后面的大平原,可见它的重要性。从52年10月14日起,敌人为了占领这个村庄打了四个昼夜。战斗了几十个回合,双方伤亡惨重,我军终于守住了‘上甘岭’阵地。这个战争,正是24军与27军换防,我没有参加。53年7月我参加金城战役时,在上甘岭的坑道里看到我军士兵所用的秘密武器(,把直径一寸粗的水管,在坑道里码的一堆一堆)。开始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以后才知道把它装进炸药,放进雷管,等到敌人冲上来点燃导火索,就从射击孔里捅出去,借着山高临下的惯性滑下去,以炸一大片。战胜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我认为上甘岭战斗是整个阻击战的缩影。
由于上甘岭电影作者过于集中夸大而成名,如:青年妇女在坑道里护理伤员,我看到前线坑道那么狭窄只有0.7米宽1.5米高让她到那里休息?那个连队都是些小伙子谁敢要她?,还有,战士抱起炸药包炸地堡,要知道朝鲜战争不是中国的孟良崮战争了,各连的无后坐力炮让它干什么?还有人想把它改为战役,400公里的战线有时打的急列点,有时打的缓一点,实际是天天都在打仗,所以不能把它孤立的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