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小猫的原创:长津湖上的冰与火之歌 -- 妖猫drake
可能你引用的资料是这么说的吧,但是我记得在沈志华的《斯大林毛泽东朝鲜战争》(好像是这个书名)里说,在朝鲜发动统一战争之前,其实南北朝鲜已经有多次小规模的冲突了,量变到质变,最后统一战争就发生了!
个人意见,我再慢慢欣赏您的文章!
抗美援朝是每个中国人的骄傲,支持您!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水。往大了说,水就是大海,大海是需要研究的;但往小了说,水是水分子,水分子也是需要研究的。说白了,历史总得来说还是科学。只要是科学,就要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问题。说什么东西方“差别”那给自己找的一块遮羞布。
什么又是大背景呢?说句不好听的,今天的全球表面平均气温,对你来说有意义吗?你有兴趣知道吗?如果你在恒温室里待上一整天,连一墙之隔的外界气温是多少估计你都没有兴趣知道。我们自始至终是个个体,整体的存在始终是建立在个体上的。
我是相信凡事终归是有一个尽头的。终极真理无外乎在亿万年以后宇宙的毁灭。这就是最大的背景。没有比这再大的了。既然如此,人类这点破事又有什么意思呢?对于我来说真正的“大背景”就是我总会有百年之日,既然如此关心一场七八十年前的战争这点破事,又有什么意思?
显然,人类这“点”破事,对于我,对于你,对于大家来说还有是意义。具体到我,我不在乎什么朝鲜战争的“大背景”,那点大背景,我初中就背得滚瓜烂熟了,拿来侃大山都嫌乏味。试着回答下下面一串问题:对于了解朝鲜战争来说,了解第二次战役是否是必要的?要了解第二次战役,了解长津湖战斗是不是必要的?要了解长津湖战斗,了解柳潭里战斗是不是必要的?了解柳潭里战斗,了解死鹰岭是不是必要的?一旦了解了死鹰岭阻击。事情是不是具体到了连营一级的作战?
说到传统,有个传统就是写书,文人写本文集,武将写本兵法。要是皇帝就有个实录,哪怕再不济的地主,也会加到族谱里说下某某人某某时做了某某事。确实,有人写的文集流芳百世了,有人的就当作草纸了。皇帝拉屎放屁都记了个清楚,小地主则只能得到一行字,农民则屁都没有。但你不能说大诗人出诗集,那就是我们东方的传统;一个穷酸书生出的,那就不是我们东方的传统了。
一个人总归是想在身后把自己做的那点事留下来的,这没有什么东西方之分。满足老人家这点思法,把人家的那“点”事迹广为宣传一下难道不对吗?
现在这是一个真正的中美之争,美国老兵的回忆整理了,成收了,出版了,上网了,最后被翻成了中文了。我们呢?找个什么借口:我们是东方人,有东方人的思维,更关注全局,对小人物、“小”集体(一个师万把人,一个团三四千号人,一个营八九百人,竟然都算是“小”集体)不感兴趣。
定格在中国史书上,那就没完了......几千年下来这个历史书不知道要有多厚
他那个观点是调和的需要。以当时的军事力量来看,李承晚还没疯到会以为自己有能力北进,他手下那堆货真价实从日本军校出来的职业军人也不会抱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最近沈志华在电视上的观点已经是说朝鲜韩国皆有心,但是他们的老板心思不同,苏联是武装朝鲜真干,美国是勒紧军事援助防止韩国出轨,因此韩国只是嘴炮流。当然,既然有向八国宣战的先例,谁也保证不了李承晚始终不犯浑。
任何钱币形的、作为钢镚的代替物的都可以叫Token
这会弄出来很厉害的大部头,例如一部没什么可说的加拿大史居然用了两个十多米长的四层立式书架(我们校的图书馆里面)。所以若换成中国史,估计一层楼都装不下
不过我觉得历史似乎还是厚一些好。记录历史的一个作用还是要还原当时的情况。西方史明显有这点好处。轻薄写史或者大历史观主义或有其存在价值。但是历史学不应该只停留在这一面上。
6月25日之前确实有小规模冲突,而且很难说就是北方的挑衅。但是6月25日北方正是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开始,所以把6月25日算成起点没有错。
古代惜字如金,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个不是谁家都可以做四库全书的. 在今天一张DVD就可以搞定N本四库全书的情况下, 再强调什么大部头有意义吗? 一切只不过是个大小一英寸不到的便宜芯片而已. 这种技术条件下, 我们当然可以把事情做的更好.
大历史的存在有没有价值, 我不想讨论. 我只是觉得与其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修饰文字, 以使自己的结论模棱两可, 似是而非. 还不如, 老老实实地去做个真正客观的纪录者. 把对历史的结论读者, 留给后人.
是指慈禧向八国宣战?类比的话太抬举李承晚了吧?
P.S 还是网吧发帖,决定写写德赖斯戴尔特遣队的故事,在志愿军的打击下,这支援兵的下场十分悲惨,近一半的人员伤亡或被俘,另外志愿兵部队竟然有英语讲得很好的政治部人员,还和美军好好讨价还价了一番,这和我们宣传中的志愿军确实有些不同
4. “Hell Fire Valley火狱峡谷”的惊魂一夜(一)
午夜时分,“Hell Fire Valley火狱峡谷”中的德赖斯戴尔特遣队已经支离破碎。特遣队的先头部队,美国海军陆战队的George Company G连在坦克的支援下在晚上8点15分冲进下碣隅里Hagaru-ri。这支尖兵部队一路狂奔,只花了十个半小时就抵达目的地,不过一路上没少吃志愿军的手榴弹。美国海军陆战队Private First Class William Baugh 一等兵威廉.鲍为了掩护战友用身体压住了一颗手榴弹,因此被追授荣誉勋章,志愿军的反坦克手雷还将一辆坦克打得动弹不得,美军只得将这辆坦克推到路边的深沟中。由于一路高速前进,很多坦克到达下碣隅里后就没油了。
与此同时,特遣队的尾巴,最后离开古土里Koto-ri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坦克营的Baker Company发现“Hell Fire Valley火狱峡谷”中遍地是起火的车辆,身宽体盘的坦克只能逐一撞开这些障碍,两边山头上志愿军趁机将迫击炮弹和反坦克手榴弹准确的砸在为坦克运输弹药和油料的卡车上,Baker CompanyB连连长见此情景,知道继续前进只会被志愿军个个击破,于是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这个睿智的决定最终使得B连绝大多数车辆得以撤回古土里。
除了转危为安的先锋和后卫外,狭长的“Hell Fire Valley火狱峡谷”之中,此时共有近1100名美军和英军,以及不少韩国军人。志愿军已经在夜幕掩护下完全撕碎了德赖斯戴尔特遣队单薄松散的队形。利用燃烧的车辆残骸和仓促建立的布置轻机枪和迫击炮的坚固支撑点,志愿军将敌人切成互相不能支援的6段。
其中,身负重伤的Lt.Col.Douglas Drysdale德赖斯戴尔中校自己带着200多英国海军陆战队士兵最接近下碣隅里Hagaru-ri,虽然势单力薄,英军却守得很主动,凭借出色的枪法,他们一边和四面八方的志愿军部队交火一边缓慢的向下碣隅里Hagaru-ri,志愿军虽然拼死挤压这支小部队,数次险些冲破英军防线,但仍未能阻止他们在午夜过后几个小时到达下碣隅里的美军防区。事后英军清点发现,这不到250人的部队竟有120余人战死、受伤或者失踪。
离德赖斯戴尔的英军不远的南边,陆战一师的Lt. Col. Arthur Chidester带领的一支美英韩混合小队也被志愿军重重包围,Chidester中校本人也在下车指挥乱成一团的车辆时被志愿军的精确射击打断了双腿,不得不将指挥权交给了美国陆军的Major John McLaughlin。马里尼少校清点了一下他的手下,算上伤员一共是135人,其中有陆军31营Baker Company的残部、海军陆战队的一群宪兵,20多英国海军陆战队员和一群通讯兵。
在马里尼少校防区南面200码外,两个残缺不全的美军排和一群海军陆战队的伤员被志愿军凶狠的火力压在路边的一条土沟里动弹不得。再往南30码还有95名陆战队的参谋军官和文职人员也在苦苦支撑,他们的头头是海军陆战队新闻官 Captain Michael Capraro。另外45名陆战队员在陆战一师后勤参谋Major Henry 'Pop' Seeley指挥下利用道边的沟壑掩护也建立了一小块防区。
并不是所有被围的德赖斯戴尔特遣队残部都在坚守待援,陆战一师的人事参谋Colonel Harvey Walseth就带着一群人乘卡车偷偷调转车头边打边撤,但没跑多远几辆卡车或被志愿军用精准的火力击毁,或者被路上其它遭遗弃的车辆堵住,一行人只得下车步行,但趁着月黑风高,他们竟然成功的冲过志愿军的围追堵截,跑回了古土里。
在北面Major John McLaughlin的防区,包围圈中伤亡最小、实力保存最好的是Captain Peckham的陆军第31营B连残部,如果能合适的运用这支机动兵力,还是可以打出一条生路的。但此时被围部队已经陷入了绝望,一些原属陆军31营辅助部队的韩国军人完全丧失了判断力,草木皆兵的他们神经质的向黑暗中恣意扫射,消耗了不少宝贵的弹药。
好在陆战队宪兵队指挥官Dirst适时的站了出来,他拿着一把军号边走边吹,用尖利刺耳的号声唤起所有人斗志。Dirst还用坚定而温和的话语平复了惊慌失措的韩国军人,告诉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撑到天亮,到时候海军陆战队的战斗轰炸机能够支援他们突破重围,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节省弹药,加强防御。但就在Dirst安抚部队时,志愿军的特等射手一枪打穿了他的脑袋,众人只能将他抬到路旁的土沟中等死。
Major John McLaughlin马里尼少校自己也在尽力安抚控制部队,他坚定而准确的命令使得美军的防御逐渐从一团散沙变得有组织起来。面对弹药不足的问题,马里尼亲自到受伤和阵亡者身上收集每一个弹夹和手雷,他还派出了尖兵向附近被围部队靠拢,午夜过后不久在南面230码外的95名陆战队的参谋军官和文职人员在海军陆战队新闻官 Captain Michael Capraro率领下冲破志愿军阻截同马里尼部汇合,新部队的加入和他们带来的不多的弹药补充让困境中的美英部队士气一振。
志愿军此时已经准备逼包围圈中的特遣队残部投降,因此暂时停止了攻击。面对突如其来的诡异宁静,包围圈中残兵败将们只能竖起耳朵,拼命搜寻身边的风吹草动。很快黑暗中传来了劝降声,还特别对新闻官 Captain Michael Capraro指明指名道姓,让他带人投降。美军立刻用谩骂回应,但是志愿军仍不放弃努力,还特别告知美国人,至少三个团的志愿军占据了四周的高地,特遣队残部再负隅顽抗,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Capraro上尉可不吃这一套,直接拒绝了劝降,然后命令部队准备迎战更猛烈的冲击。
包围圈中的韩国部队却动摇了,他们不愿陪英美大兵们送死,便扔下手中武器,径直走向路边的土沟。倒霉的Peckham上尉发现自己现在手下只剩了十几个愿意继续作战的士兵。此时志愿军更将之前从MSR俘虏的美国兵带了过来,我军一位英文讲的很好的政治部人员要求这些美军俘虏去劝说包围圈中的美军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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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一定找个起点,不可能从说不清道不明的边境冲突和摩擦上找。政治上,也是可以找到起点的,但是军事上我个人也同意以6月25日为战争的开始。
我猜你考虑的是一个所谓朝鲜侵略的问题,美国人的角度是韩朝分离,所以是一国打一国,是侵略,我是认为这就是一个划线而治,因此只是统一,是内政。国内在很长时间内,都在模糊这个起点,因为我们打出的旗号是反侵略,在我看来,这个旗号是对的,人家关门解决家庭纠纷,你美国径直冲进去插一脚,不是调解却是护一个打一个,这不是侵略是什么,所以美国人才希望模糊,他们说自己是UN联军,其实驻日美军啥时候动手的,联大又是何时在苏联不在的情况下搞得投票,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