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战略动态系列(一)朝鲜二题 -- 南渝霜华
共同奋斗?那些个像猪一样生的主,可没有啥“共同奋斗”的意识。
少生一点不就可以了?像猪一样地生,最好只好崩溃
不过大概有违某些人的政治正确……
一刀切中要害。
美军后来采取的针对性战术直接导致了五次战役第二阶段的被动。
你确定?
下面我可给了数据和出处。 请问你的数据出处?
每年70多万吨,每月约6万吨,三倍于协议数,你觉得您贴这第47条可信吗?
在第一次回您的贴里已经贴过了,现在再贴一遍。
Without Lend-Lease food, clothing, and raw materials (especially metals), the Soviet economy would have been even more heavily burdened by the war effort. Perhaps most directly, without Lend-Lease trucks, rail engines, and railroad cars, every Soviet offensive would have stalled at an earlier stage, outrunning its logistical tail in a matter of days.
David Glantz <when titans clashs, how's red army stop hitler>
您请仔细看贴,行不?
到1943年初,苏联接受到西方坦克是6179辆,保有量是1023辆。
毕竟5年前的数字, 我不可能记得很精确. 不过请对照一下1942年的德国坦克产量:
2号:322 3号:870 3号突击炮多点: 800 4号: 1000辆
仅西方援助的坦克数量就是德国主战装甲车辆当年产量的2倍! 难道这个作用不明显?!
好, 就按你给网站看, 坦克数量我说多了, 但相对的实际飞机数量我却说少了, 你就只字不提. 你是打算讨论问题还是以钻牛角尖为乐呢?
汽油数量你说不可能, 可是对不起, 给你的数字是事实, 是事后西方统计出来的结果. 你连事后的统计数字都拒绝承认, 那你究竟是打算讨论什么的, 我这里可是有很大的问号的
最后, 无论你怎么在小方面翻来覆去,你怎么也否认不了西方援助的工业原料数量与德国消耗原料数量接近的事实, 除非你认为苏联的工业能力与德国相当, 否则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何苏联需要消耗那么多的原料
我不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 你的资料只能证明我对5,6年前的数字记忆有误, 但你根本没有证据可以推翻我的基础论据: 那就是工业原料和粮食的援助量
近年来印尼出现了一股强调伊斯兰教与中国历史渊源和现实友谊的思潮。其论述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但在印尼自身的语境中具有独特的意义。其主要论点有:
伊斯兰教是由中国穆斯林带到印尼的。为了强化这个观点,《圣训》中“学问即使远在中国,亦当求之”一语,被广泛征引,看作先知穆圣对未来的洞见。
中国穆斯林郑和率领的舰队对活跃东南亚的贸易有重要贡献。华人学者陈大成(Tan Ta Sen)写了一部题为《郑和与东南亚伊斯兰》的著作,高度评价郑和的历史功绩。
中国文化与伊斯兰文化多有相通之处。印尼媒体上出现了这样的言论,“中国人深受伊斯兰影响。”“观察中国帮助我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宗教。”“中国对伊斯兰很友善。”
印尼华人在推动相关讨论和研究方面做了很多努力,如资助学术研究、组织到中国的考察,等等。但必须指出,印尼政府和主流族群对这种声音予以支持和鼓励,有不少非华人也参与了相关论述。其主要目的是要论证伊斯兰教是一个具有包容性和多元性的宗教,由此促进印尼国内各族群之间的团结,并加强与中国的合作。
以上言论在印尼出现和发展,应当说是值得肯定的。但其论述不甚严密。比如,如果说伊斯兰由中国传到东南亚验证了先知的预言,印尼应感谢华人移民的贡献,那么伊斯兰由中东传到中国则是另一个方向的传播,离伊斯兰发源地较近的亚洲内陆伊斯兰民族不仅不必感谢“中国学问”,相反还抱有某种文化优越感。此间差异,如何解释?其次,西方媒体多次报道中国严厉打击“伊斯兰分离势力”,印尼穆斯林如何看待这种“不友好行为”?最后,印尼的华人和非华人在论述中国文化与伊斯兰文化亲和关系时,似乎都没有充分重视和使用一份极为重要的思想资源——以刘智、王岱舆为代表的“以儒诠经”运动。笔者在国际学术会议上向印尼华人学者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方竟不知道这两位中国穆斯林思想家。中国文化的主流是儒家,因此,如果不深入发掘、建构儒家和伊斯兰的共通性,“亲伊斯兰中华”的论述恐将流于肤浅。不过,这或许正是中国学界尤其是中国的穆斯林学者可以有所作为的地方。如果印尼能最终发展出一套较为成熟的论述,在理念、知识和信心等方面亦可对增进中国国内民族团结和文化融合有所助益。(南渝霜华)
2010年5月,土耳其和巴西与伊朗签署了有关核燃料处理的协议,伊朗承诺将1200公斤的低浓度 (3.5%) 浓缩铀运到土耳其,以换取国际社会为德黑兰用于研究的反应堆提供浓度为20%的浓缩铀核燃料。巴西宗座天主教大学教授Diego Santos Vieira de Jesus在华盛顿季刊2011年春季号发表名为《建立互信与弹性:巴西就与伊朗交换核燃料的主张》的文章,认为巴西与土耳其作为联合国安理会两大非常任理事国,此次以协调者身份代表国际组织与伊朗就争议性核计划达成协议,是开拓先河、值得赞扬之举。
此前国际社会正考虑对伊朗进行制裁,以迫使伊朗终止浓缩铀活动,并提高其核计划的透明性。如今虽然达成这一协议,国际社会并未广泛接受。俄罗斯拒绝因此考虑放弃进行核制裁;法国指责此协议并未试图使伊朗停止在境内进行铀浓缩;美国则认为这只是伊朗拖延时间和挑拨离间的战术;许多国家担心虽然浓度为20%的浓缩铀不足以制造核武器,但可能会加快伊朗提炼更高浓度铀的步伐;惟有中国小声赞扬,认为这是迈向和平解决问题的一步。
巴西政府则认为,正因为各大国与伊朗之间互不信任,巴西作为协调人进行中介的工作愈发重要,而伊朗也更欢迎与巴西土耳其这样的新兴国家建立紧密联系。尽管难以直接参与中东政治事务,但是巴西正因此更适合担任协调人的角色——而这也是巴西在国际政策上的自我定位和期许:第一,展现协商能力,解决国际政治问题,有助于巴西争取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第二,巴西认为当今国际体制不应成为大国限制发展中国家主权的政治工具,发展中国家的权利——如和平利用核能源等——应得到保护;第三,巴西与伊朗商业联系紧密,制裁伊朗有损巴西经济利益;最后,这也有利于增强巴西的国际影响力以及在发展中国家中的领导地位。
作者指出,总统卢拉关于担当核交换协议协调人的主张,与巴西的核不扩散策略是一致的。此协议并不是如某些国家认为的那样,是新兴势力挑战传统大国的宣言;而是要增进有核国家和无核国家的协商,在保证核不扩散的前提下,维护无核国家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而这也是巴西本国核安全的重要保障。所以尽管美国等国家指责此次协议并未使伊朗放弃其铀浓缩计划,也未能使其同意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审查,巴西仍认为伊朗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应得到尊重,只有协商与建立互信才有可能解决伊朗核问题。
总之,卢拉不仅要避免制裁伊朗导致贸易损失,还希望保护发展中国家和平发展核能的权利,提高巴西的国际地位,增强外交独立性,增进南南合作,并对现今国际势力的不平衡提出指责。尽管此次核燃料互换协议并未解决伊朗核计划中所有的问题,它仍是建立互信,开启国家对话,并进一步推动中东走向和平稳定的重要尝试。
而此次协议在巴西国内也引起了极大争议。反对者表示外交政策应有利于国家利益,而此协议却使巴西在安理会中受到孤立,损害了巴西与大国的关系,更会使其他国家怀疑巴西有发展核武的野心;而卢拉的劳工党赞扬此次努力维护了面对大国时的外交自主权,提高了巴西的国际声望和影响力。巴西有不少非政府组织认为伊朗是不尊重国际秩序和人权的国家,不应与其建立紧密联系,而支持者则认为此次协商展现了巴西的外交协调能力,表达了巴西和平利用核能源的愿望,并表示反对西方国家妖魔化伊朗。卢拉本人的团队强调,巴西应在国际事务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制裁只会损害到伊朗平民的利益,只有协商与建立互信才有可能解决伊朗问题,才是真正为发展中国家考虑。(编译 小胡笳)
目前,日本核泄露危机带来的恐怖气氛弥漫全球,事态虽已得到控制,然而事件中显示出日本这些年来核能工业的发展态势,特别是事故反应堆中大量的钚让人们对这个“无核国家”的未来联想万千。
早在2008年5月9日,美国外交、国防及贸易委员会(Foreign Affairs, Defense, and Trade Division)的亚洲事务专家Emma Chanlett-Avery与无核化问题专家Mary Beth Nikitin就发布了国会研究报告《日本核力量展望:政策争议与美国利益》,文中对日本核工业的发展变迁、各种社会力量态度的变化做了很好的阐述,其中还特别提到了日本的钚储备问题,以下做一简单介绍:
长久以来,日本一直是《核不扩散条约》(the 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Treaty)的坚定支持者,强烈反对核武器的开发与研制。日本国内1955年通过的《原子能基本法》以及20世纪70年代日本首相提出的“无核三原则”(Three Non-Nuclear Principle)都要求日本只能基于和平目的发展核能。
但由于中国军事力量的逐渐增强,以及朝鲜2006年10月核试验以来东北亚的紧张态势,处于美国“核保护伞”之下的日本国内虽然和平利用核能的声音仍是主流,但主张发展核武器的鹰派影响力与日俱增,很多人强调日本安全状况已今非昔比,部分官员和知名人士敦促要公开讨论这一话题,谋求长久发展。
日本能源极度匮乏,战后核工业与核技术发展迅猛,目前核能发电已经占到了全国总发电量的35%。日本从核废料中分离出来的钚可制作超过100件核武器,到2020年日本钚储量预计增加到70吨,全球储量仅500吨。日本独立的核循环系统不久也将建成,这样日本的核废料就可以自己处理而不用送到英国或者法国。其实20世纪70年代早期日本已经具备了建造核武器需要的技术和工业实力,1974年日本首相就曾宣称日本政府已经具备制造核武器的能力。目前公认日本目前的核原料储备与核技术制造核武器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制造核武器的能力与形成核威慑还相距甚远,即使日本的相关技术已经成熟,也还至少需要一次核试验,这在现在的日本国内国际环境中都非常困难。
报告指出,就目前美日关系而言,在日本的驻军是美国维持在东亚影响力的关键,目前应该加强与日本的合作,与日本领导人展开高等级的对话协商,重申保卫日本安全的责任。但日本民众和精英群体中民族主义思想蔓延,日益盛行的民族主义思想将破坏日美之间紧密的合作关系。
就东亚局势而言,日本退出《核不扩散条约》将对这个世界上最持久的无核条约造成重大损失。这将促使中国大陆、韩国、台湾、印度、巴基斯坦等进一步加强他们的核力量。就中国来说,美中关系的密切将加剧日本对自身安全的担忧,坚定日本发展核武器的决心。另一方面,如果美日同盟之间出现分歧也将破坏东亚的政治平衡,中国的影响力会借机扩张。(志强)
(这篇文章很长,内容非常丰富精彩。因为时间有限,我只能选译最重要的部分。强烈推荐各位读原文,很长见识。)
《伦敦书评》网站2011年3月31日
在民主体制下,领导人下台时比上台时更受欢迎殊为不易。在任内厉行改革,最后还能以高涨人气收尾的,更是闻所未闻。因此,巴西前总统卢拉创造了世界政坛的奇迹——卸任时支持率超过80%。
卢拉的成功得益于其富有魅力的个性和全国性大众运动,但他的八年任期绝非一帆风顺。前任卡多佐给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债台高筑、赤字膨胀,名义利率超过20%,货币却足足贬值了一半。为避免主权债务危机,重建投资者信心,卢拉的经济团队抬升利率,削减公共投资,终于实现了IMF要求的初级财政盈余。为此,巴西付出了物价高涨、失业攀升、经济增长率下降的代价。即便2004年经济增长随出口复苏而回升,债务和利率仍在与日俱增。
与此同时,卢拉政府陷入重重弊案。2005年春,劳工党系统收买国会议员东窗事发,重要干部违规募集选举经费、挪用养老基金等不法行为也纷纷浮出水面。2006年初,财政部长帕洛奇(Antonio Palocci)更被揭发出在一所湖滨别墅与政界人士花天酒地。应该说,在巴西大选靡费甚巨,国会贪腐盛行、投机成风的背景下,劳工党要胜选并有效实行政策,采取非常手段可谓无奈之举。但因为罪行确凿,更兼媒体狂轰滥炸,卢拉的政治团队全军覆灭,其本人也仅仅因为对手认为光杆司令更容易对付才免遭弹劾。
但卢拉的两大政治资产帮助他扭转了局势。其一是经济状况持续改善。得益于中国对大豆和铁矿石的需求与商品价格同时猛增,以及“格林斯潘对策”带来的廉价资本输入,巴西的经济增长率从卡多佐治下的不到2.3%上升到2004-2006年间的4.3%,政府所获支持也水涨船高。其二是扶贫成效显著。有条件现金转移支付(如以子女接受教育和健康检查为前提资助贫困母亲的Bolsa Família计划)、最低工资的提升和新式借贷途径的开辟,使大众消费持续增长,不仅提升了民众生活水平,创造了更多的工作机会,还大大增强了民众对总统的支持。减少贫困人口和扩大教育规模的成果,尽管在2006年还不像现在这么明显,但足以让卢拉度过难关。
卢拉再次当选,但他的支持者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受弊案影响,2002年投票给卢拉的大批中产阶级选民弃他而去,支持他的穷人和老年人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多。卢拉另一项深得民心之举,是他强势逆转了上届政府的私有化政策。在他治下,没有一个国企私有化,而如果他的对手上台,慷国家之慨以富少数人的私有化又会开张。显然,巴西老百姓并不欢迎这种复辟。
社会经济方面的成功,和政治上的重大胜利,使卢拉在第二个任期中更为自信。在党内重臣帕洛奇和民事总管部长迪尔塞乌(José Dirceu)因弊案辞职之后,卢拉独领风骚,领导巴西有效抵御了美国金融危机的冲击。他不仅采取了正确的反经济循环周期对策,更以乐观的精神,给予巴西人民信心,促使他们通过积极消费维持市场需求。与此同时,巴西的国际地位也上升了。与亲美的卡多佐政府不同,卢拉一方面避免与美国发生冲突,另一方面积极推动区域团结协作。由于巴西在WTO坎昆会议上领导贫穷国家进行抵制,欧美从自身利益出发推动贸易自由化的努力遭到挫败。2009年金砖四国集团形成,挑战了欧美集团的统治地位,同时确证了巴西的新兴大国地位。并非军事强国的巴西,却是唯一一个高扬外交自主、在战略问题上藐视美国意志的国家:卢拉承认巴勒斯坦,拒绝封锁伊朗,甚至邀请内贾德赴巴西访问。美国对此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卢拉的巨大声望不仅源自物质层面的改善,也是民族自豪感的反应。
应如何评价卢拉的成功?巴西国内有三种相互冲突的意见。在卡多佐及其追随者眼中,卢拉是拉美反动传统的代表:蔑视民主和文明,靠个人魅力和民粹主义取胜。用卡多佐的话说,卢拉是瓦加斯和庇隆这两个大独裁者的同类。但实际上卢拉与这两个人有根本性的差别。在瓦加斯治下,劳工只是被动地接受庇佑,而庇隆则利用产联运动冲击寡头势力。卢拉的崛起基于远比前两者现代和民主的产联运动和政党,但到他执政时,产联运动早已衰落,劳工党也蜕化为选举机器。作为古典民粹主义特征的庇护主义(clientelism),在卢拉的巴西也不存在。
第二种解释来自卢拉的前新闻秘书辛格(André Singer)。他的分析围绕巴西穷人的心理展开。辛格认为,占据总人口近一半(48%)的“亚无产阶级”受两种主要情绪驱动:既希望国家缓和不平等,又怕社会运动引起动乱。穷人害怕一切动荡,无论是武装斗争、通货膨胀还是罢工。只要左派不理解这一点,右派就会以此赢得穷人的选票。卢拉在前三次竞选中,都是因为对手用无政府、通货膨胀等名目恐吓穷人而败下阵来,而当他对穷人心理有所省悟,就能充分争取穷人的支持。因此,卢拉在经济层面循规蹈矩的做法,就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对资本的让步,因为规避冲突是巴西政治文化的悠久传统。在照顾穷人、调和冲突、促进国内发展这些方面,卢拉的确可以看作瓦加斯的继承人,但他的草根出身和民主理念,使得他远比瓦加斯更具备合法性,也更可信赖。在辛格看来,卢拉更像是巴西的罗斯福,因为两者的社会改革都引起了大规模的社会流动,使大批社会下层人口跨入中产阶级的行列,在赢得民众支持的同时招致社会上层的反对。应该说,从改革前形势、改革实际效果和个人风格来说,卢拉和罗斯福还是很不一样的。但有一点的确非常相似:罗斯福被保守势力痛恨,卢拉在巴西媒体上也宛如恶魔。1985年以来,选择总统候选人并决定大选结果的,其实是报纸和电视的老板们;卢拉打破了这种垄断,自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媒体论调迎合了主要居住在大城市的中产阶级。事实上,卢拉的政策给了他们不少经济上的实惠,但社会地位的相对变化引发了“群众恐惧症”:总统是个只上了五年小学、语法糟糕的前工人也就罢了,居然仆人、看门人、临时工都开始消费迄今只有中产阶级能享用的商品,并逐渐在社会生活中凌驾于他们之上!
著名社会学家德奥利维拉(Chico de Oliveira)提出了与辛格针锋相对的第三种解释。德奥利维拉并不反对辛格对穷人心理的概括,也同意卢拉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但他认为,辛格对卢拉执政成绩的分析,漏掉了两个关键要素。首先是卢拉主义上位时世界资本史的进展。巴西长期以来追求的包容性发展,其可能性已被全球化否定。基于生物和数码科技进展的第三次产业革命要求大量投资研发,而在巴西历史上,总投资从未超过GDP的22%,研究投资更是微不足道。在最近一波技术革命浪潮中,巴西并没有在工业方面取得进步,资本增值来自于金融交易和自然资源开采,而不是制造业。增长最快的是银行业和农矿出口,前者分流了投向生产的资金,后者将巴西拖回依赖初级商品出口取得经济增长的模式。另一个要素是党和产联掌权后的蜕化。二者的领导干部占据了行政体系大量肥缺,几乎已经完全脱离工人阶级,争权夺利无处不在。新的资本增值途径催生了一个隔在卢拉和大众之间的扭曲阶层,辛格没有讲出卢拉主义的黑暗一面。正如结束种族隔离的南非仍然被资本宰制,在巴西,卢拉打破了穷人与富人的隔离,但平等或包容的进步依然遥不可及。
尽管卢拉带领巴西取得了长足进步,但巴西经济仍然面临三个深层问题。第一,储蓄率太低,仅为国民收入的17%,导致投资不到GDP的20%,研发仅占1%。其次,超过11%的利率则在主要经济体中长期居于首位。低储蓄率和高利率,加上出口收入和美国量化宽松的影响,已经把雷亚尔推到了非常危险的高位。最后,巴西贸易越来越依靠农矿业,工业则有所退步。历史上少数几个没有实现普遍工业化而达到较高生活水准的国家,如澳大利亚、新西兰和芬兰,都是人口稀少、教育水平却很高的移民或林居社会,与拥有众多贫困人口的巴西很不一样。不过,巴西极其丰富的自然资源——相当于美俄总和的未开垦农地、等同整个亚洲的可更新水资源、造就史上最大IPO的石油储备,以及巴西的钢铁和航空工业,取得突破性进展的热带农业,繁荣兴旺的石化巨头,使其经济大有机会加速发展。
在政治经济层面,卢拉的巴西是卡多佐时代的延续;在社会层面,则有一个明显的断裂。外部形势对这一改变极其有利,因为这是一个拉美整体左转的时代。正是在拉美,新自由主义第一次大行其道,震荡疗法第一次实行;但也是在拉美,发生了反对新自由主义的第一次民众起义。美国由于反恐战争,在中东疲于奔命,无暇操控巴西,其量化宽松又使巴西越来越容易以较小成本取得经济发展所需的外部资本;中国强势崛起,成为巴西两大主要出口产品的首要市场,其长期兴旺给世界带来的巨大影响,在巴西体现得最为充分。美国日薄西山,中国如日东升,巴西社会趁势走上了新的发展方向。(编译:南渝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