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提议] 大家都讲讲自己小时侯有趣或尴尬但有趣的事,如何? -- 三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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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瞎琢磨什么电车,把我当什么了!
家园 别光看题目啊,里面还有问题呢,嘻嘻

表气表气,旖旎给陪个不是就是了

家园 后来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见了她该怎么样怎么样.

既没有什么尴尬,也没有特别的亲热.

不过旖旎的这个问题到很有趣.将来有机会说说日本的"痴汉".

家园 赵大人发威,吓了我一身汗啊,背后风响头皮发凉。。。

说起痴汉,偶电车里从来没碰到过,连目睹都没目睹过,因为我住了两个地方都是靠近起点站的,去学校的时间又和一般的撒拉利马错开了,所以一般都很空,我上车必有位置,还经常是扶手旁边的,然后就闭目养神,到站下车,挺舒服的。

其他不愉快的经历就不说了

家园 有的线路就是没有, 急也没办法.....

比较出名的是琦京线,不得不设置了女性专用车厢。

家园 是不是因为

“和女孩子在一起我比较喜欢自然一点”

赵大人老这么“喜欢自然”~~会不会因此而故意压迫自个的那个什么什么x望啊~~

家园 【原创】每天上班就坐这条线

我每天上班就坐这条线,以前一直坐到涉谷,看到过好几次抓痴汉的场面了。那车上是真挤呀。现在在赤羽换京浜东北线舒服多了。

家园 其实不算有趣,而且比较残忍

我记得小时候和几个哥哥一起把逮住的麻雀绑在线上浇上汽油点了~~~好残忍~~不过我没下手,只是在一旁看~~最后分了点麻雀肉~~~

家园 打瞌睡中。。。
家园 咱也冒一个。

吾辈幼年时长于营盘之中,自然,就读也非营盘内托儿所不可。

此托儿所之五谷轮回之所,蹲坑宽大,非我等可用之,但亦不得不用。某个寒冬的晚上(咱全托,爹娘不管),吾辈十数人同看14寸小黑白,时间久远,内容全然忘却。只记得师亦津津有味之。然,人有三急,之首就是内急,吾等况且还是“大片”,举手曰:俺要大大……

师挥手曰:乃自去之。

吾等踌躇,只因厕所暗黑无灯,倘若马失前蹄跌入坑中可如何是好?且四周乃树林森森,阴气无比(今观之,纯属自唬尔),不敢也。遂强忍屎意,坐下。

屎意越忍越强烈,终于,城门失守,内城一片涂炭……然,内急得以缓解,其快意不可明状尔。

吾望四周,众人皆迷于TV,吾决定闭口不言。

突然,一毛头小儿骂曰:谁人臭屁?避之!

吾旁边另一毛头小儿嗅曰:乃超人拉裤子

吾红脸,争辩:非也非也,不信则闻吾马扎儿!为明清白,吾自闻马扎儿,虽确有臭气,仍辩否。

师看出端倪,领吾出来查验,吾不再嘴硬,咧嘴就哭:的确是吾!

师叹气:回屋,脱了为师自为你洗涤……

是晚,吾全裸而眠,屋中火盆之上,小可的棉裤仍在滴水……

家园 倒霉蛋的故事:爬墙墙倒,看狼狼咬,吃药人倒……

一哥们的故事。

一、爬墙墙倒

此人打小好动,天天上房揭瓦,偷鱼摸虾,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这个故事发生在他上小学,某日放学回家,院内熟识的小朋友都在楼下玩,他也把书包往家里一甩,共同参与。

某人提议:咱们爬那面墙,比赛一下看谁爬的快。

那面墙是本院与另一个院的交界,同单位的房子,所以建成了花眼墙。

这边约定,那边比赛开始。其他小朋友不论快慢至少个个都爬过去了。轮到哥们了。只见他助跑,逐渐加速,好了!上去了……

哗啦……墙被哥们爬倒了……

二、看狼狼咬

还是小学,某日,风和日丽,他妈带他逛动物园。逛至狼馆时,他妈碰见一熟人,就说起话来。哥们自己在边上玩,这一玩就钻过了禁止翻越的栏杆,趴到狼笼子上了。趴上还不说,还把手指头伸进笼子逗那狼,一边逗一边还说:狼,狼,咱俩好……啊呀!!

合着狼多久没见活物了,来一大胖小子能不咬一口……

打这时,哥们右手食指第一节就不能打弯了……

三、吃药人倒。

依然是小学时,这吃药的药是农药……

话说,哥们跟随父母回老家。老家是农村,哥们自认为是城市长大的孩子,看不起农村孩子,也不和人家玩,但人生地不熟还得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乱转。

转着转着就转到地里了,地头放着一喷雾器。哥们远远的站着看农村孩子在地头玩,只见一农村孩子打开喷雾器的盖子闻了闻农药的味道。可哥们呢,站的远,远远看去那孩子似乎拿着喷雾器盖子舔了一口。农村孩子玩玩就散了,跑得一干二净。哥们慢慢蹭过去,依样画葫芦的打开喷雾器盖子,然后就……舔了一口……

这一舔不当紧,敌敌畏啊!送医院……洗胃……才算把小命捡回来。

家园 这个算是真正的倒霉蛋了
家园 这哥们如此冒失

没出什么大事也算命大了。

家园 我小时候经常偷吃家里的好东西

有一次,家里买了很多花生仁,放在很高的地方,我几乎够不到。我拼命颠起脚尖才能抓到一点。每次偷吃完,我都要把那个盆颠一颠,不让爸爸看出来。爸爸不准我吃零食。怕我不好好吃饭。爸爸奇怪为什么盆李的花生少了。

那一次正好在颠盆的时候被我老爸碰到,哇!僵在那里拉

家园 首篇:月夜私奔记

儿时随父职入住省委机关托儿所,全托.父顾母工作之便安家省报社大院,两地之间斜贯全城,相隔约七八公里.我上小学前,每星期只能回家一次.逢周末接回家,老妈都会包饺子给我吃,还有糖果饼干和我最喜欢吃的荷包蛋(后来才知道那些糖果饼干鸡蛋什么的都是因为在困难时期老妈饿到浮肿机关给配发的补助营养品,她舍不得吃,全都给我留下了......泪眼的赞叹:母亲真伟大!).

四岁那年夏末的一个黄昏(反正不是周末),我正在托儿所那似乎永远紧闭的大门旁,瞄着地面花砖的几何图形如同思想家般的徘徊时,送牛奶的车来了,趁着老伯和厨房阿姨卸车清点没人注意的空挡,偷偷跨出了大门,望着夕阳照耀下的空旷步道,不禁感叹一声:啊!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大人呵护身边而独自看到的世界唉!此时,突然再产生一种冲动...我要回家!幼童之念,立码生根,遂拔脚私奔去也.初逃的那百十步,可辛苦老了,贴墙角,钻冬青,看着后边没有阿姨追上来,兴奋中,私奔步伐也渐渐变成了左右脚换着颠跳前进了,口中还唱着早已被淘气孩子们篡改过的儿歌:"好阿姨,好阿姨,阿姨像蚂蚁,装到瓶子里......"现在回想,那时的心境和场景,何不像一条被收养的幼犬逮着空子偷偷溜出了家门,先是玩命狂奔,而后快乐小颠儿的?全都是一个意思:哪儿好都不如妈好,我要去找我妈!(最起码后来我养的几条狗儿女年幼时都给我玩儿过这招!)

省委机关托儿所设在省委机关大院内的腹地,革命后院,岂容反革命觊觎?任何人等要进出省委大院,必须经过设双岗的大门,我颠儿着到了大门口可犯踟蹰了,这俩解放军叔叔钢枪在肩,刺刀闪闪,我可怎么混出去啊?还隔着几十步,咱这脚底下可黏了胶了,硬着头皮看脚尖儿,一寸一寸的挪到大门口,等我看到自己的脚尖已经挪到对齐了那双解放鞋,抬头看到的是一副微笑的面孔,大喊了一声:"解放军叔叔好!"我相信,那岗哨听到问候时我已经兔脱出他们在大门外的视线了.

混出了省委大门,初获彻底自由的那段时光,已经成为过度兴奋中的短暂失忆.只记得刚绕出第一个街口,天就完全黑了,仅凭着曾经从车窗中对每一个街口的印象,暨着昏暗的路灯走走停停,努力辨认,穿街越桥,走啊走啊,居然真摸到了家门口,嘿,家里的灯还亮着.哦,可爱的家,哈哈,我终于自己走回家了!可是......可是我应该用什么方式进门呢?

好,待咱先趴在玻璃缝上偷瞄了再说,四岁龄,个儿矮,抓住窗沿儿猛往上蹦,等瞄到老妈时,她正在边校稿边指使老爸:"谁敲门儿啊?去看看".我这才明白要漏馅儿了,赶紧用四岁孩子的力气去顶门,实在顶不住,就干脆把自己吊在门把手上了,那能管用吗?老爸推开门看看没动静,要关门又觉得门儿似乎添了不少的分量,再转到门后看看,黑暗中一双大眼睛正泪汪汪又讫笑的看着他.待老爸捧着我进了家门,老妈扑上来一手紧抱我,一手指老爸:快!快给托儿所打电话!

95年回国,专程去干休所探访过长期担任省委托儿所的所长(她是中国第一批解放前就获得幼师教育本科毕业生学位,有近五十年党龄,且终身致力于幼儿教育,不屑官职的好阿姨!)老所长早早等在干休所大门口了.一见到我,泪眼迷蒙牵着我的手说:宝贝,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在托儿所的绰号是宝贝,惭愧了)去她家坐定杯盘满桌中,她才讲了我私奔后的情节:

晚点名时发现这头宝贝不见了,先动员全体阿姨全园查找,同时立刻通知省委机关保卫处全院寻找,到天近黑时得了回讯,省委警卫连通告老所长X点XX分有个衣着年龄相似的孩子蹭出大门就跑不见了,所长立刻通报市,省公安系统,绝对不能让孩子出问题!正值此时,我老爸的电话到了,等市局的人来家里确认时,我早已绻卧在床上深憩,如同不知何为惊吠的幼犬一般了,次日醒来,搭便车直达托儿所的门口,入门时,竟赢得满园小朋友的欢呼声:宝贝回来喽!......

本想96年请老所长回去接受她曾经带过的所有孩子们给她的祝福,不料,行前数月,老人家却安祥的先走了,她入党之前曾受过洗,跟了党小50年,最后拜访她时,在她家见到了圣母像.我不信任何宗教,但我相信她:她一定与天母同在,也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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