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西路军历史再考辩(简略版)㈠ -- 双石
能否讲讲这几件事的影响?为什么重要?
1、夺泸定桥
2、过雪山
3、让总政委不让总书记
4、北上而不南下
5、东进还是西进
写得很惨...心里也是难受的...
和朋友说到这事...
朋友说...有人说是老毛借刀杀人...
西路军里有原是中央红军的董振堂等...也牺牲聊...
俺想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说...西路军不全是红四方面军...
老毛不至如此...
西路军仗打的窝囊...损失巨大...有怨气...
自然说法就多聊...
从整个长征看...
第一个领导问题在遵义解决聊...是中央红军内部的事...
第二个草地分裂...在陕北统一了思想...
俺觉得还是在与和尚谈话之后...是个标志...
这第二个很难...红四的战将很多...
道路漫长曲折残酷...
俺老是想...
为什么不把原中央红军的人马调回陕北归建呢...
都是嫡系呀...
才问的双石兄...
从你的讨论,我学到很多知识。
你竭力想表现得很谦虚来着,但你那股优越感是按捺不住地要往外溢,俺估计你再年长几岁后,再回头来看你在与我的讨论中说的那些话,设的那些框框,下的那些断语,你可能自己都会脸红的!真滴!
找准和摆正自己的位置,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啊!
不唯书,不唯上,不唯亲,只唯实,可不是只说给别人儿听对别人儿的要求噢
先生好自为之吧。
俺们成都有个武侯祠,祠中有一副对子,送给先生你共勉:
勤王事,大好儿孙,三世忠贞,史笔犹褒陈庶子;
出师表,惊人文字,千秋涕泪,墨痕同溅岳将军。
啥意思,俺就不解释了,先生可以自己查。
双石
长征中有个著名的“密电事件”。
因为缺乏最直接的物证(如密电原文底稿),且有关当事人均已作古,故而对于是否存在这个“密电”,史学界一直就存在着许多议论,迄今也未能取得定论。
笔者认为,这个“密电”存在的可能性应该还是比较大的。
因为,虽然迄今仍未能发现这封“密电”的原文,但却有另外一份原始文献,或可对“密电是否存在”的问题,起到一定的间接佐证作用。
这是时任红军总政委的张国焘(当时在阿坝地区)给红三十一军政治委员詹才芳(当时驻马尔康、卓克基地区)的一封电报,发自“密电事件”的前一天——9月8日。电报中,张国焘称“飞令军委纵队政委蔡树藩所率人马移到马尔康待命”,“如其听则将其扣留”。
当时军委纵队与中央一起随右路军北进,此间正在巴西、阿西茸地区集结,准备北进。他们要从巴西、阿西茸地区“移到马尔康待命”,至少需10日以上行程,而且其间要再次穿越草地,再次翻越打古、昌德、长坂三座雪山。
由此可见,在9月9日“密电事件”之前,“张主席”就已经在偷偷地挖中央的墙脚了。
当然,对于军委纵队是否会遵命南返,他也没有把握——毕竟军委纵队是与中央在一起,故而才有“如其听则将其扣留”。由此也可见,这个时候,“张主席”已有挟持中央南下的意图。如此,一天后发出的“密电”,也就有其存在的可能性了——甚至有理由判定这是在提前部署“密电”所言“彻底开展党内斗争”的后续事宜。
徐向前元帅生前曾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密电”,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在当时“政治委员有最后决定权”的红军中,政治委员能看的电报,同级军事指挥员未必能看到。比如“张主席”的这份电报,就是指名发给三十一军政治委员詹才芳而不是三十一军军长余天云的。
另外,曾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主任,1936年在红二、四方面军会师北上又曾任中共中央西北局组织部长的傅钟生前曾写过一段回忆文字《西北局的光荣使命》,文中特别谈及,当时任西北局副书记的任弼时曾经特许他看过红军总部的“所有电报”——“凡我看过的你都可以看。”
据傅回忆,他在看过电报了解到了此前他有所不知的有关情况后,任弼时与他曾有过一次谈话——
……
后来,弼时同志没有为此批评哪个同志。对我则非常诚恳地说:“按照列宁的党性原则,我们不是不参加党内斗争。必须考虑到,我们是拿枪的,彼此都带着队伍!意见有分歧不好搞斗争的!我们还在长征当中,艰难困苦,人间罕见,团结一致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这些话贵如金石,在我心里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共鸣,不仅使我经久不忘,而且每想到它都会引起新的震动。
……
任弼时在谈话中所言“党内斗争”,会不会一种特指:就是针对“密电”中“彻底开展党内斗争”而言?——笔者认为,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否则任的这番话就显得很突兀且没头没脑。如此,任的这段话,或可为“密电存在”一方提供有利的佐证?
但是,由于不能完全排除任的这段话中的“党内斗争”确属一种泛指的可能性,所以这个间接佐证仍带有很明显的“不确定性”,也很难对“密电”是否存在起到真正意义上的“确证”的作用,而只能供研究者们“见仁见智”了。
张国焘关于扣留军委纵队致詹才芳①的电令
(1935年9月8日)
才芳:
甲、九十一师两团,即经梭磨②直到马尔康、卓克基待命,须经之桥则修复之。望梭磨、康猫寺路,飞令军委纵队政委③蔡树藩④所率人马移到马尔康待命。如其听则将其扣留,电复处置。
朱、张
八日
①詹才芳,时任红三十一军政治委员
②梭磨,地名,位于卓克基与马塘(或今刷马路口)之间,或指的是流经此间的梭磨河。
③当时军委纵队一分为二,一部分与中央一起随右路军行动,此间正驻巴西、阿西茸地区,另一部分为红军总部,当时与朱、张一起,驻阿坝地区。
④蔡树藩,时任军委纵队政治委员,率军委纵队(不含红军总部)驻巴西地区。
——《张国焘关于扣留军委纵队致詹才芳的电令》,《红军长征·文献》(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第669页,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
毛儿盖会议后,我在右路军前敌指挥部任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员是陈昌浩同志,徐向前同志是总指挥。尽管张国焘对我们说过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诸如,中央对徐向前不信任呀,要让陈赓来改造四方面军呀,等等,但都知道他的为人,并未深究,而且对中央的北上方针是完全同意的。所以王稼祥同志说:“看来你们和张国焘是有争论的。”这段时间令人不安的是,陈昌浩同志非常傲气。我看到他在参谋长叶剑英同志面前也是旁若无人,对党中央、一方面军说些令人十分难堪的话。我看不下去,表示了意见,陈就要我离开政治部,到包座前线部队进行战地工作。随后李卓然同志也去了。九月十一日清晨,突然来了骑兵通信员,送来陈昌浩的“特急飞传”的信件,里边是张二指宽、四寸长的纸条,写着:傅钟、卓然:赶快回来,中央夜里秘密开走,去向不明。他们丢下我们“开小差”,用意何在?飞速来议。
这突如其来的事变,真是霹雳盖顶,卓然和我都懵了,象被窒息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回巴西!于是丢下带来的工作人员,我和卓然快马加鞭,往巴西飞跑。到达巴西已时过中午,见陈昌浩同志在大庙里,庙里坐了好多人,徐向前同志身体不好,斜卧在门板上。我靠近他坐下。陈昌浩同志开始讲话,神情暴躁至极,说中央“右倾”,“怕死”。丢下我们“逃跑”了。许许多多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人们听了更觉茫然,心神无主,难过极了!昌浩说完,问谁有话讲。我说没有,卓然也说没有。向前同志难受得很,叹气,无语。天近黄昏,陈昌浩宣布南下,口号是“打回通南巴!”要政治部对部队进行动员。我问昌浩: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昌浩说:傅钟,你不必担心,我们还有几个军,自有出路!你们搞好政治动员。在庙外草场上,我面对部队说不出话来,心慌意乱;只讲了讲行军注意事项,什么绑腿要打好呀,脚布要包好呀,防止“烂脚病”呀,要发扬阶级友爱呀,东一句西一句,言不由衷,匆匆结束。
第二天,黎明即起,在凄风苦雨中南下,人们的心象被浓厚的乌云紧紧包裹着,部队情绪和北上完全相反。走了十多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去通南巴!
待到过了板阳,十月初,张国焘、朱总司令从阿坝方向来到卓克基,四方面军和一方面军的五军团、九军团(后改为三十二军)又会合在一起,七、八万人,浩浩荡荡!但想到党中央和一方面军已远去北方,不免感到孤单和不安。徐向前同志说过,合而再分为兵家所忌。但张国焘是不懂这个道理也听不进这种意见的。有天晚上,他突然召集会议宣布成立“中央”,自任党的、军委的“主席”。一下子就乱了!胡说的、胡喊的,混乱极了!错误也罢,罪恶也罢,张国焘闹独立,搞分裂,这算坏到了顶!
任弼时同志是敏于事而慎于言的,听过我讲的过程,严肃地问我:“北上有决议没有?”
我说:“有。”
“有,为什么不执行?”
弼时同志这个提问,一针见血,刺中我的思想深处。尽管草地的凌晨格外寒冷,我身上还是不由得冒出了汗。关于一、四方面军共同北上的战略方针,在两河口会议、沙窝会议、毛儿盖会议上,党中央都作了决议或补充决定,其中有两个会议我也列席在场,但却没为执行和维护它进行坚决斗争。这是我终生难忘的过失。后来我多次为此作过自我批评。但这天晚上,弼时同志没有再说什么,只要我明天到总司令部机要科去看电报,说:“凡我看过的你都可以看。”
看过电报才知道,原来在一、四方面军分开前后,不少重要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不是弼时同志打破张国焘的封锁,我还是被蒙蔽着。比如:中央率一、三军团到俄界后,不仅等了三天,来电七次,规劝张国焘放弃“南下”,跟随北上,而且直到九月十八日,彭德怀、聂荣臻同志等还致电张国焘,告知他们已占领甘南的大草滩一线,当地的物资丰富,汉、回民众热烈拥护红军,“请你们立即北进”。显然,中央一直是坚持两河口会议精神,希望、等待并准备接应四方面军共同北上的。对争取张国焘一起北上真真做到仁至义尽。所以弼时同志再次和我长谈时语重心长地指出:“看来,不是中央丢下你们走了,是你们不跟上中央走,中央才先走的;责任不在中央,在你们!”这对我启发很深,彻底分清了是非。
关于张国焘自立“中央”问题,弼时同志说己在李卓然同志那里了解过。我说,那个委员名单,全是张国焘和黄超搞的,别人概不知道。那天晚上开会,事先都不摸底,陈昌浩同志也不晓得要干什么。经过十来年艰苦奋斗和无数先烈流血牺牲创造的红军,眼看分裂到这种地步,谁不痛心叹惜妮?所以不管当时一些同志胡说了什么,胡喊了什么,都是张国焘的分裂阴谋所使然,党会理解的,历史会澄清的。弼时同志就是这样,以布尔什维克的实事求是态度对待这个问题,团结了所有同志。我把那次会上的记录给他看过,他明确指出:“责任全在张国焘,事是他干的,人是他定的,你们谁管得了?”
后来,弼时同志没有为此批评哪个同志。对我则非常诚恳地说:“按照列宁的党性原则,我们不是不参加党内斗争。必须考虑到,我们是拿枪的,彼此都带着队伍!意见有分歧不好搞斗争的!我们还在长征当中,艰难困苦,人间罕见,团结一致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这些话贵如金石,在我心里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共鸣,不仅使我经久不忘,而且每想到它都会引起新的震动。
……
——傅钟《西北局的光荣使命》,《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767~第768页,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版。
其一,那会儿毛还没到一句顶一万句的地位,真要干介种事儿,那就得中共中央那几位大佬一起合谋作案,还得张老四予以配合——呵呵,介种可能性,有多大?
其二,毛真要想借刀杀人,只需要做一件事儿,那就是在草地分裂后对张老四啥事儿不干啥话不说!也不用死乞白咧地诓着劝着让张主席北上,就等着张主席南下失败退到康北跟那儿呆着,一年之后这些人才真的是不困死也得饿死冻死!
介个,俺估计红四方面军的将士们不会没有感觉:他们在康北四县呆了三个月不到,饿成什么样子了?那四个县人口不足十万,年产粮3500万斤——人均350斤,一下子挤进了四万多吃饭的嘴,会是个什么样,还用得着猜么?
徐总后来纠结着要去安西“建立根据地”,呵呵,那可只会比这个结果还糟!
其三,张老四已经北上会合了,有共产国际的人儿招呼他哩!还用得着灭他的队伍么?而且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支?
不轻装如何四渡赤水,抢渡金沙江啊。
难怪连康生这样的都对他一直敬畏有加。日后跻身五大领袖,也是实至名归。
叶剑英对他的评价可谓中肯:
九十一师的位置在什麽地方?査里寺吗?
南京政治学院孙果达、张蕾蕾的有文《"听",还是"不听"?——长征中与张国焘有关的一份电报》,认为蔡树藩带的军委纵队一部在梭磨、康猫寺一带,我前后核对了一下,感觉孙文依据不充分!
当然,我是认同"听"而非"[不]听"的!因为仅靠“飞令"是没法扣押蔡树藩的,只有蔡树藩"听"令南下马尔康,詹才芳部才可能对其扣押!
毛可曾对不服自己的将领大开杀戒,不教而诛?
连许世友都成为毛粉,毛有什么好担心的。
才有春夏之交的,到现在也是这样。
不同意搞联合舰队就是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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