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难道利比亚也要变?中东预测之二 -- 种植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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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呵呵 只是对这个政治代价比较疑惑 配合MD是必须的啦

要不然搞不好会什么都没有。美第六舰队已向利比亚沿海出发了

The United States, whose Sixth Fleet operates out of Italy, said it was moving U.S. naval and air forces closer to Libya and working on contingency plans, including humanitarian assistance. Analysts said military action against Gaddafi was unlikely.
有没有可能中美联手进行人道救援活动?

家园 我想了下 我们跟美国讲把利比亚交给我们 伊朗就任由美国处

置了。这个交易怎么样?伊朗要搞成核武器肯定又是一大祸患,可打起来我们的油又断了。

至于当地的利益摩擦,那些人都懒的要命,我们有的是娱乐节目招待他们,而且关键是他们有的是钞票,利比亚不是索马里,我们有的办法帮他们花钱的。

家园 这个大赞!不能宝推只有送花!兄弟,你讲出了我的心里话啊

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好?难道有些东西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文章看着真是痛快!最后引用一段我之前发过的帖,表示支持!

其实我认为美国真正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是及其牛逼的自我更新的能力。熊彼特所谓的“破坏性创新”,美国社会真是发扬到了极致,那种极强的自我批判、自我更新、自我纠错的创造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每次我看《南方公园》都会由衷地钦佩美国社会的这种伟大精神。我们要变得比美国更强大,就要变的比美国更具这种自我批判和更新的能力和勇气。当然美国的这种自我更新是建立在他们立国精神亘古不变的基础上的,那就是独立宣言和宪法的精神,但我国的这种精神根基在哪里呢?三个代表?

根基不稳而批判创新的精神不足这是我国前进道路上的最大障碍,至少我目前是这么认为。

家园 再贴一个萨米尔·阿明对中东起义的看法,比较反感一说群众运

动就是一小撮阴谋家的煽动的观点,谁没长脑子?谁比谁笨多少?有利用那也是互相利用罢了,群众不是真的被压迫的没办法了,谁TM吃饱了饭没事干撑得不赚钱养家干政治这种不靠谱的毛事

时间:2011年2月9日,13日

地点:世界社会论坛,塞内加尔达喀尔大学

汪晖、刘健芝采访

说明:2011年2月9日至13日,世界社会论坛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举行。这也正是埃及社会运动如火如荼之际。我们也就此与出身埃及的著名理论家和社会运动的组织者萨米尔·阿明和其他埃及知识分子进行了多次交谈和讨论。这里发表的文字是根据与阿明先生的两次谈话记录整理而成。

阿明:埃及人,依附理论的最重要理论家之一,长期致力于第三世界的社会运动,是Third World Forum(“第三世界论坛”)和World Forum for Alternatives(“另类实践世界论坛”)的创始人和主席。

汪晖: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所所长。

刘健芝:香港岭南大学副教授,长期从事亚洲和第三世界的社会运动,是“另类实践世界论坛”的副主席,与阿明和浩达主编《抵抗的全球化》上、下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汪晖:萨米尔,谢谢您昨天给我的关于埃及运动的提纲。我们都非常关心埃及正在发生的事情。现在许多地区的媒体将突尼斯、埃及发生的运动与先前的中亚颜色革命相提并论,但这种说法混淆了这些运动之间的重要差别。我的直观的印象是:这是一场不同于1989年苏东解体以来的那些亲西方的、肯定资本主义体制的颜色革命的革命。当前的这场大规模民主运动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于美国全球霸权的抗议。在那篇提纲的开头,您指出埃及是美国控制全球的计划的一块基石,正由于此,美国不会容忍埃及的任何越出其全球战略的行动,这个行动也是以色列对巴勒斯坦实行殖民统治所需要的。这也是美国要求穆巴拉克立即实行和平过渡的唯一目的。他们希望穆巴拉克任命的情报头子苏力曼来接任,以维系这一全球战略的基石。您能否谈谈你对运动本身的看法?

阿明:我的短文谈的是对立方,即美国和埃及统治阶级的战略。很多人不了解这个情况。现在我想谈一下群众运动的成分与战略。

反对力量有四个组成部分。第一,是年青人。他们政治化,有很强的组织能力,组织动员的数目超过百万,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他们反对现有的社会与经济制度,至于是否反对资本主义,对他们来说可能太概念化了,但是他们反对的是社会的非正义和不平等。

他们的民族主义是爱国的,是反帝国主义的。他们痛恨埃及向美国霸权屈服,因此他们也反对所谓的与以色列的和平协议,拒绝容忍以色列继续实行对巴勒斯坦的殖民主义占领。他们追求民主,完全反对军队和警察的独裁。

他们有分散的领导班子。当他们给出示威的指令时,能动员一百万人,但是几个小时之内,全国有一千五百万人响应,连小镇和村落都动员起来。他们在全国范围内可以即时地引起强大的正面的回响。

第二个组成部分是激进左派,来自共产主义的传统。年轻人并不反对共产党人,但是他们不想被置于有领袖和指挥的政党的框架里。他们与共产党人的关系不错,完全没有问题。幸亏有大规模的示威,两者走在一起,不是谁领导谁,而是互相的配合。

汪晖:也就是说,无论是青年运动还是左翼共产主义者,他们对现政权的批判、他们对民主的诉求,不仅包含着对美国霸权的抵抗,也包含着对于现行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制度的批判。在传统左翼与青年运动之间有着相近的倾向,不同的地方在于运动的形态,即当代运动并不希望将自身组织在政党等高度组织化的框架内。这从运动拒绝各种组织试图代表他们的努力中也可以看到。那么,巴拉迪代表着怎样的力量?

阿明:他代表的是运动的第三个组成部分,即资产阶级民主派。现制度是那么充满警察与黑社会的暴力,不少中产阶级,包括小商人,不断被欺凌。他们不属于左派,他们接受资本主义、市场与商业,甚至并不完全反美;他们不拥护以色列,但是接受以色列的存在。然而,他们也是民主派,反对军队、警察和黑社会的权力集中。巴拉迪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民主派,信奉“真正的选举”和尊重法制。他完全不懂经济制度的问题,只知道正在运行的市场,却不理解这正是社会崩溃的根源。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可他是民主派。他在国外比在埃及更有名,但也可能快速地改变这一局面,成为转轨过程的一个参与者。但问题是如果军队和情报机构不放弃对于社会的高压统治,巴拉迪是否接受?

汪晖:巴拉迪要求的是通常所说的政治民主,而对这种政治民主到底与怎样的社会形式相配合没有看法,因为他基本接受现行的资本主义体制。在伊拉克战争前夕,围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核查问题,他曾经与美国有矛盾,但并没有另类的思想。那么,穆斯林兄弟会的态度怎样?西方媒体非常重视他们。

阿明:穆斯林兄弟会是第四个组成部分。尽管他们在公开的政治领域有群众的支持,但他们是极端反动的。他们不仅是宗教意识形态,而且在社会倾向上是反动的。他们公开反对工人的罢工,明确站在政权一边。他们认为工人应该接受现行的市场。

他们也采取反对农民运动的立场。埃及有强大的中农运动,他们受到市场和富农的侵害,他们要为保留他们的财产而斗争。穆斯林兄弟会的立场是反对中农的,说土地所有权是私有权,说可兰经支持市场是神圣的。

穆斯林兄弟会事实上是与政权合谋的。表面上,政权与穆斯林兄弟会是矛盾斗争的,但事实上他们是联合的。国家政权给了穆斯林兄弟会三个主要的体系:教育、司法、国家电视广播。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国家机构。通过教育,他们先是迫使学校的女孩然后是全社会戴上头巾;通过司法,他们引入了穆斯林的律令;通过传媒,他们影响着舆论。

穆斯林兄弟会的领导层从来是腐败的、非常富有的政治领导层,他们一直接受沙特阿拉伯的金钱资助,也就是说美国的资助。他们在两个社会阶层中有重大影响,一个阶层是亲资本主义、反共产主义、害怕民众的中产阶级,他们认为穆斯林的统治不是坏事。这个阶层自发地支持穆斯林兄弟会。他们在教师、医生、律师等专业阶层中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同时,穆斯林兄弟会从一个流氓阶层招收他们的雇佣民兵。埃及有大规模的贫困人口,在开罗,一千五百万人口里面有五百万极贫人口。穆斯林兄弟会在其中很低政治水平的穷人中找到他们能够动员的民兵队伍。

如果运动“成功”,“选举”进行,穆斯林兄弟会将成为议会的主要力量。美国对此是欢迎的,并认为他们是“温和的”。其实不过是易于驾驭而已,他们可以接受美国的战略,让以色列继续占领巴勒斯坦。穆斯林兄弟会完全认同现行的“市场”体制,对外是依附的。他们事实上是统治阶级中的“买办”的同伙。

汪晖:穆斯林兄弟会代表着宗教性的政治力量,但按照您的分析,这种宗教性的政治力量并没有提供关于社会和经济体制的另类选择,恰恰相反,宗教的政治化与市场体制的巩固之间并没有冲突关系。上述四个方面各有不同的取向、特征和背景,那这几个运动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阿明: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运动由年青人发起,激进左派立即加入,第二天资产阶级民主派加入。穆斯林兄弟会在头四天是抵制这个群众运动的,因为他们以为警察会很快镇压平乱;当他们看到运动并没有被压下去的时候,领导层觉得不能留在外面,才参加进去。大家必须知道这个事实。

汪晖:让我们再谈谈美国的战略。您在短文中曾经提到,美国对埃及的战略与巴基斯坦模式非常相似,就是“政治的伊斯兰”与军事情报系统的结合。如果再加上一句,就是全球化的资本主义市场体制。这样一种体制能够产生出民主吗?

阿明:群众要推翻的是整个制度,不仅是穆巴拉克,但穆巴拉克是制度的象征。穆巴拉克任命苏力曼为副总统之后,不到几个小时,群众喊的口号是“不要穆巴拉克,不要苏力曼,他们两个都是美国人。”

奥巴马说我们需要软过渡,就像菲律宾当年那样。群众说,我们要推翻的不是一个罪犯,而是所有罪犯,我们要的是真正的过渡,不要假的。群众的政治意识很高。可是,美国的目的是软过渡,怎么做?就是公开地与右派、中间派、穆斯林兄弟会以至部分资产阶级民主派协商,同时孤立年青人和左派,这就是他们的战略。

不论他们是否达成正式的协议,穆巴拉克是要出局的。副总统苏力曼发起所谓的协商邀请,穆斯林兄弟会很聪明,拒绝了邀请,但是他们原则上是接受与制度协商的。

汪晖:但目前运动的主要力量是青年运动和更为广泛的社会运动。工人罢工了,那是传统左翼长期活动的区域。那么,面对美国和埃及统治阶层的这种所谓“软过渡”策略,群众如何反应?

阿明:群众运动的大会每天都在讨论真正的过渡的规则:

第一: 立即解散假民主的议会;

第二: 立即取消戒严令,容许自由的集会权;

第三: 开始制订新宪法;

第四: 选举立宪议会;

第五: 不要立即或者很快的选举,而是容许一段长的自由时期。如果是立即选举,很多人会投票给穆斯林兄弟会,因为他们有组织力,有传媒,等等。可是,如果有一年的真正自由,那么,左派和年青人便可以自我组织。

这是一场漫长斗争的开端。埃及是革命长期进行的地方。1920年到1952年的长革命时期,有进有退。长远来说, 左派和年青人占了多数,有行动能力。可是,一个可能的坏前景是,穆斯林兄弟会和政权会用力打击左派和年青人,政权已经这样做了。这个制度是非常恶毒的。在示威期间,政权打开了监狱,释放了一万七千名罪犯,给他们支持穆巴拉克的徽章、武器、金钱,并保证他们不会重返监狱,让他们去袭击示威者。示威的群众并没有冲击监狱,是警察把他们释放的。

汪晖: 社会运动提出的口号之一是要求建立一个文职政府(civil government),即这个政府既不能是军人的政府,也不能是宗教政府。这也正是civil这一语词的真正含义。从策略上说,运动需要一定的准备时期,在广泛动员和参与的基础上,形成自身的纲领和代表人物,以便直接介入大规模运动之后的政治进程。穆巴拉克的警察专制使得埃及社会缺乏政治空间,除了转入地下的共产党和穆斯林兄弟会之外,社会处于一种“去政治化”的状态。现在的任务是“重新政治化”,也正处于“重新政治化”的过程之中。“去政治化”既是穆巴拉克体制垮台的原因,也是今天社会运动面临的困难。如果“软过渡”策略部分奏效,即穆巴拉克下台,由军方和警察力量支撑,群众运动能否持续并形成更为清晰的目标,就成了一个最重要的挑战。您认为年青人是支持左派的,但可能右派和穆斯林兄弟会也会试图分化年青人。最重要的是年青人和民主派不支持美国。民主派会怎样,他们能够提出什么目标吗?

阿明: 很多民主派是中立的,并不反美。巴拉迪很天真,以为美国支持民主。我们不断强调的是,美国的目的并不是民主。

刘健芝:传统左派运动与工人之间有密切关系。工人起了什么作用?

阿明: 三年前,一个罢工浪潮橫扫埃及,那是五十年以来非洲大陆(包括南非)最强大的工人运动.从纳赛尔时期开始,官方的工会完全被国家政权控制,就像苏联的国家控制工会的模式.。因此,罢工不是由工会领导层发动的,而是由基层发起的。在这个意义上,罢工是自发的,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三年前,政权想调动警察镇压,但是资方觉得不行,怕把工厂都毁了。于是他们进行协商,罢工工人赢得的工资增长并不多,只有10%或多或少5%,连通货膨胀吃掉的都追不上,可是,他们赢得了很重要的成果,就是尊严和工会权利,譬如说,解雇工人要有工会认可。他们接着成立了新的独立工会。他们这次也参加了运动。

刘健芝:农民在运动中的角色如何?

阿明:相对而言,农民运动很难串联。农民运动从1920年以来一直很激进,他们要反对的既有大地主,也有富农。富农在农村社会里势力很强,他们不象地主那样不在地,他们跟政府、律师、医生都有密切的关系。另外的是中农、贫农、赤贫农和无地农民。无地农民的状况在过去三十年并没有恶化,因为他们出去海湾国家打工,赚了一点小钱,回来不够买地,但够他们在灰色经济里面做些小生意。赤贫的农民最受剥夺,因为新自由主义的市场让他们给富农、新资产阶级地主和现代的埃及农业企业剥夺。他们最为激进,他们并不反对共产主义者,但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共产主义。他们就是不知道。

汪晖:传统左翼和共产主义运动在工人中影响很大。但对于农民,埃及的共产主义者的影响如何?

阿明:共产主义者的不足是一直没有去团结他们。其实,唯一去跟他们讨论的只有共产主义者,没有穆斯林兄弟会,没有资产阶级民主派。可是,没有人对他们有影响,他们却继续进行他们的斗争。

汪晖:在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农民的动员和角色始终是重要的一环。农民有没有参加近期的动员?

阿明: 农民在农村有动员,但是没有跟大运动连接。他们没有参与讨论过渡的民众大会。

汪晖: 运动是否主要是城市的?

阿明:是的,也有在小城镇。

汪晖:埃及的运动带有强烈的自发性,不同的力量突然地加入到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之中。这个运动与二十世纪以政党政治为动员机制的大众运动十分不同,也不同于单纯的阶级运动,尽管工人阶级和传统左翼也是这场运动的重要的参与者。运动开始之后,许多政治组织和机会主义者试图代表运动出来与政府谈判,但大众运动拒绝他们的代表性。您怎么解释运动的自发性?

阿明: 民众对现制度、对警察都极为厌倦了。如果你只因很小的问题(例如闯红灯)被逮捕,你会被毒打,被折磨。警察施加日常的镇压欺凌,完全无法无天,丑恶无比。民众也厌倦了黑社会制度。世界银行所说的代表未来的银行家,是强盗流氓。他们是怎么累积财富的?是通过国家无偿给他们土地,他们转卖给地产商。这是巧取豪夺来累积的财富。他们把真正的企业家挤压走了。

民众也厌倦了美国的霸权。埃及人是民族主义爱国者。我们问,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卑微,每天每个事情都由美国领事和美国总统来独裁决定?另外,还有社会的衰败,大多数人面对的是不断恶化的失业和贫苦,社会不平等极为严重。所有这些加起来的不满,让政府彻底失去合法性。民众说,够了!忽然就爆炸了。有人因此牺牲了,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你参加斗争,你是可能牺牲的。

刘健芝:民众的厌倦是长期的厌倦,忽然就爆炸,是两个当前的危机影响,一是高物价,二是高等教育青年的高失业率。民众运动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

阿明:这些问题都是资本主义危机造成的,因此,这次运动才带有反抗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性质。这正是要从根本上去解决危机问题。只要这场大众的民主运动能够获得成功, 民众就会推进真正的社会经济进步,化解这些危机。

汪晖:萨达特在美国支持下与以色列单独媾和。过去三十年,阿拉伯世界是分裂的。埃及作为阿拉伯世界的领头羊,对于阿拉伯世界有过重大影响。尽管穆巴拉克在巴以和谈中扮演特殊角色,但埃及的国际影响尤其是在阿拉伯世界中的影响实际上下降了。昨天跟一位埃及朋友聊天,他对目前运动感到兴奋—世界终于重新认识到埃及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国家!阿拉伯世界的格局十分复杂和微妙,其中最有影响的国家是那些亲美的、接受现行资本主义体制的专制国家。那么,埃及这场运动对阿拉伯世界的团结、对于阿拉伯世界内部的社会运动会有什么影响?

阿明: 会引起回响,但每个国家是不同的。突尼斯亚国家小,教育水平和生活水平都比较高,但是因为它小,在全球经济里面,它很脆弱。

汪晖: 好像突尼斯的民众组织更好,埃及群众更为自发。对巴勒斯坦肯定会有影响吧?

阿明: 肯定是的。对叙利亚也有冲击,那儿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很难知道对伊拉克的影响是怎么样。南也门是民族主义、民粹主义左派,带有马克思主义的修辞,有某种激进左派的思想。但它也像南北朝鲜,北方落后南方发达。也门有可能再分裂,因为南方不能接受统一。

(以下是2月13日穆巴拉克下台后通过电话所做的补充访谈):

刘健芝:穆巴拉克下台了,您对最新的发展有什么评论?

阿明: 首先,穆巴拉克没有辞职,他是给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的政变赶走的。他跟他的副总统苏力曼都被赶走了。新的军队领导层声称它会执政,一直到新选举举行之后,然后,军队会返回军营。军队说在这个期间,它会处理过渡。

但是,群众运动大会继续工作,第一,推进新民主,要求所有公民的自由权利,例如集社自由、传媒权利等等。

第二,群众运动大会将寻找新宪法的理念,以使选举的是立宪议会而不是立法议会,尽管政府想做的是部分修改现行宪法。

现在要知道新政府会怎么样处理情况,还言之尚早。再多等几天,情况就会明朗。群众运动还没有完成它的工作。军队领导层希望有一个强过渡,推进选举,穆斯林兄弟会将会取得多数。我们希望选举前有一个缓过渡,以让新的政治、民主力量可以组织起来,可以发展它们的纲领和工作,并能跟社会公众有交流。

汪晖:这也许是这场运动能否成为一场真正的革命的关键。广泛的社会运动只有通过大会的形式才能形成自己的纲领和领导层,参与制宪过程,而现成的形式民主框架很可能导致在前政权下已经存在的组织如穆斯林兄弟会或军方推荐的人物占据议会和权力的中心—事实上,穆巴拉克政权也有某种民主形式,但它的代议制和选举制不具有代表性,而是专断的政治形式。一个通过大众民主而产生的真正的civil government能否成型,是未来埃及政治走向的关键。这对今天埃及青年运动、工人运动和进步组织是一个真正的挑战。

通宝推:夏至欧锦,
家园 你有点out了

此次机遇对中国是30~50年一遇的,

也就3~5年吧。

慢慢地,连啥机遇都不是了

不需要了

家园 你out了。这个不是殖民主义,是伟大的国际主义

这个不是殖民主义,是伟大的国际主义

利比亚没有啥工业,也不可能搞自己的工业。中国把他们的油买来,然后用便宜的价格,把物美价廉的产品给广大利比亚人民送去,而不是像殖民主义那样,卖些高价不实用的东西,鸦片啥的,让利B鸭人民充分享受现代文明带来的好处,是多么的pussy呀,多么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呀。

时代不同了。我们应该顺应时代的召唤,给广大地球人民送去现代的产品,让他们也享受现代文明的成果。

家园 最远的可能性也只能在联合国框架下,否则就是政治自杀
家园 奥巴马已经打电话给加拿大总理 绕一圈后估计也会打给老胡

到时候就看老胡怎么表明“立场”了。当然,要是不打的话就有可能表明美欧想撇开中国了。

关键是利比亚现在谁也不进攻谁,就在那僵持着,搞的我几个网站翻来覆去地找消息愣是没发现动静,感情上校当年的“革命”也是世界一奇,兵不血刃地就当了统治者。搞不好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然后在突然的时候表示和解,搞的全世界掉眼镜让五大国的所有假设和期望全部落空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不,查韦斯已经宣布要去利比亚进行调解了。

当然,不管中国有机会也好没机会也好介入也好不介入也好,想办法把印度挤开是首位的,否则他的劳力更便宜,对石油和资源也同样饥渴。

家园 俺对上校的结局不是很悲观,强人刚发表了言论:“

我不离开利比亚,现在的反政府武装是基地组织所为”。

上校也玩得越来越高明啦!

强人的朋友和强人能渡过这劫。

那就是经过血与铁的考验,生死与共的铁杆兄弟了。

家园 你我平常人不在局中,只能看到输入输出,不懂算法,茶余饭后

可以,真当回事,就纯属看电影的冲台上去帮忙了。即便是专家,也只能根据大量的历史路径、各种明暗材料,特别是已方是明的,来举对策,两跟一抹黑的,只能做两件事,第一,听党的话,第二,听良心的话。

要说荼余饭后,我还是这个意见:撤,就是撤;先管好家里的事,家门口的事,贵点贱点,不如先省点。

时候没到,实力没到,家里的事又没安顿好,该忍还得忍。攘外必先安内。

家园 收藏了 要铭记于心 看来这键盘政治局也不好当啊 劳心劳力

马的,这主要怪利比亚人,全世界都在那边等着,五角大楼都枕戈待旦的,它就是打不起来。这他妈的简直比等手术室还让人操心。你说革命也得有个革命的样子内战也得有个内战的样子不是,这静悄悄的就知道抢劫外籍劳工也太不讲职业道德了是不是。其次要怪美国媒体,标题一个比一个醒目,内容净是不着边的讲其它国家的动荡形势讲人道主义危机,可看了半天,利比亚打了没有呢,没有,只有疑似地听到了枪声,但记者睡觉的地方又是怎么样的出奇安静,你说折腾人不折腾人。以后除非迫不得已我是再不跟绿教的打交道了,革命打仗都这效率,生活更可想而知。

家园 普通人谈政治、谈国家国际大事,可归于几类

1-解闷;2-显摆;3-找理由, 骂天骂地,赞天赞地都是一个意思,所以我不行不怪我;我偷我杀我贪总有理;4-钓鱼。5-职业就是分析来分析去,找素材,做体验。(这是工作)

我是第1种,有时第3种。

政治和国际关系,对普通人的影响,绝对是非常有限的,我说有限的意思是,跟空气和地震对我们的影响是一样的。除非你在道中,那才能参与放毒或者爆破,那是国家力量、政党力量、帮派力量干的事,都是以正义之名,替天行道。商业-政治-外交-军事,步步升级,平常人就玩第1级够了,想要趋利避害,靠正常的商业行为即可,这就是市场化的好处,大家都能玩一点,不要动不动玩得天昏地暗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国弱积贫受人欺,这就是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就是阶级仇,民族恨来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普通人,该你动时由不得你不动。

玩过火是有罪的,动乱和战争不是好玩的,对每一个活生生的人、家庭都血淋淋的,真正经历过动乱和战争的人,从来不愿意战争再来。

政治、军事冲突各方表现给普通人看时,也是演戏:什么谁谁谁开第一枪什么的,这是演给平民看的,这说明,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其实,普世是有共同的准则的,唯贪婪、恐惧破坏之。

综上,商业、政治、外交、战争,都是有道义的,我坚信我们的民族、国家就是有道义的,所以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其它民族的灾难上。

其实,我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给我打你的理由,不然,下不得手。

家园 以后谁不让我们公司去

这也是例子。

道义就是确认对强者的利益的认同,是手段不是目的。美国到处侵略,世界各国都欢迎美式先进管理来接管,不欢迎的就打。

家园 中美在那里的发言权比较少,欧盟是大头,特别是法国
家园 现在的关键点不是他自己

而是大当家美国的态度,美国拉联合国出兵,他就得玩完。

美国要是觉得非洲人自相残杀不关我事,他有可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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