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大宋八字军武功队 -- 坚决要潜下去
我引《章楶传》是想说明西军一向有下毒的传统。“牛圈潴水”是什么意思,在此处若不解,可以参阅《长编》卷四百七十八:
初,知慶州章楶數遣輕兵出討,斬獲甚眾,並邊部族,不敢寧居。楶策其必報,乃取黠羌,啖以厚利,陽笞而遣之,若得罪而逸者,因使事賊,刺其舉兵所向,即馳歸以告,果知羌人將寇環州。楶乃料精兵纔萬餘,統以二驍將,使營絕塞而授之策曰:「賊進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謂我怯為自衛計,不復備吾邊壘。乃銜枚由間道繞出其後,或伏山谷,伺間以擊其歸。」又以境外皆沙磧,近城百里有牛圈,所瀦水足以飲人馬,乃夜遣寘毒。賊圍環數日,無所獲而歸。所使驍將折可適屯師洪德城,賊過,識其母梁氏旗幟,城中鼓譟而出,馳突躪轢,賊大敗而去。斬首千餘級,獲牛、馬、橐駞、鎧仗以萬計。過牛圈,飲其水且盡,人馬被毒,而奔迸蹂藉,墮爎谷而死,重傷而歸者,不可勝計,梁氏幾不得脫,盡棄其供帳襜褕之物而逃。
“潴水”解释为储水池,我没有异议。
宋史《刘锜传》所载“锜遣人毒颍上流及草中”,这句话的真伪我在上贴解释了。此句多半不可信,理由一,原始资料并未载有刘锜投毒的记录。二,诚如夹报纸的怪叔所言,颍河是条大河,投毒于此中根本不符合常识。
但是,此句中“锜遣人毒颍上流”虽不可信,但我认为,不排除“锜遣人毒颍草中”,即不排除”刘琦确实投毒于颍河附近水草里这个可能”。这个可能,我手中没有其他史料佐证。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当然,当时颍河河边水草是否本身就不适合马食用,这个我承认,我对马食性不了解,。如果你能指出颍河河边水草本身就不适合马食用,则我刚才说的可能性可排除。但我从你的原文里,并没有看到这方面资料。
屁股一歪,何止无中生有,撒豆成兵,胡扯八蛋到处都是。
即以宋史而言,此书既繁芜,错漏遍地。最好玩的是,这本书于顺帝至正三年开修,五年就告成。两年零七个月的时间居然修出个二十四史中最庞大臃肿的一部。
而且主编先生曾给皇帝打报告,哥不懂汉字啊...
考据了一下,只是可能,不是论断。
“粪炮罐法右先以人清砖槽内盛炼,择静晒干,打碎,用筛罗细,盛在瓮内。每人清一秤用狼毒半斤,草乌头半斤,巴豆半斤,皂角半斤,砒霜半斤,砒黄半斤,班猫四两,石灰一斤,荏油半斤,入镬内煎沸,入薄瓦罐容一斤半者,以草塞口,炮内放以击攻城人,可以透铁甲中,则成疮溃烂。放毒者仍以乌梅甘草置口中,以辟其毒。”
上文引自1040年成书的《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二。《武经总要》是宋仁宗时由丁度和曾公亮总领一班通晓军事的文人编著的一部官修兵书。现在罗列一下上文毒药的毒性烈度。
人清:就是人粪尿,作生物武器用。
狼毒
草乌
巴豆
皂角:野皂荚。
砒霜:三氧代二砷,微溶于水(25°时,1g物质能在大于或等于100ml且小于1000ml的水中溶解)。
砒黄:含雄黄的砒石,毒性同砒霜。
班猫:斑蝥,辛,热;有大毒。
人中毒表现
荏油:白苏籽油,无毒。
除此之外,还有个《武经总要》中不载,但在现实生活中常使家禽家畜误食中毒的蓖麻籽,这东西在中国也有1300多年的种植历史了。
牛、马、猪等误食蓖麻子,能引起食欲减少、呕吐、下痢、疝痛、痉挛,严重时死亡。家畜误食蓖麻子致死量:马36—50g,牛350—450g,牛犊20g,绵羊30g,山羊105——140g,猪60g,仔猪15——20g,兔1.5g,鹅1g,鸡18g。
从以上毒药的毒性烈度与药性来看,河水中投毒当用砒霜。原因有二,一则溶水性差,可以长期投毒;二则毒性烈,60mg经口即达到致死量,微量砒霜导致的慢性中毒同样可以达到对方兵士致病,削弱战力的效果。
草中投毒当用巴豆,蓖麻籽。洒于对方放牧马匹的草从之中,让马匹误食致病,达到损减对方战力的效果。
而且和王彦闹别扭,特别是对八字军脸上刻字颇看不惯,后来两个人失和,岳飞年少意气,单枪匹马离队,日子过得不好,又回来请罪,王彦收留了他。最后二人还是渐行渐远。
八字军有点像抗战中的八路,南宋政府又要依仗,有满心狐疑。可悲。
南宋的名将刘琦,克服客将,卑城的不利条件,力克兀术取得历史上有名的顺昌大捷,也让八字军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