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围观那常凯申的劲敌出现了 -- 火莲居士
孟子mencius,被翻译成了门修斯。
王还是挺用功的。
我只亲眼见过他一次。那几年他落难,学生们挺他来提名十佳教师,后来不知道选上了没有。十佳教师候选人需要做一个讲座。他讲座说的不错。我也在那次讲座上一次见识我现在的妻子。
王好像对那次学生挺他的举动挺感动。他那次讲座里头有个临时起的念头,就是说这个讲座的教室没有后门,所有人迟到了都是从前门进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念头后来成为他的一本书的标题。
抛开这个错误不讲,这篇文章其实写的很不错。
本专业人自当有体会。
况且这只是一篇网文,并不是论文或者翻译作品。
这点是我亲见的。不过阅读能力如何就不知道了。现在西学界稍微能做出点东西的,大部分都是有较好外语功底的。理想的状态就是英、法、德加拉丁语和古希腊语。不过一般能够有较好的第二外语水平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中的言论一,就是你这说法了。可惜驳斥的人翻了老底而不仅是读了这个帖子。
门修斯、常凯申、昆仑,都是回译时不专业(而不仅是不小心)犯下来的,怨不得人打脸。
不过就是自己不小心阴沟了翻了船,这确实也怨不得别人。
施特劳斯、施密特这些人似乎就是中山这帮人(甘阳、刘小枫)开始炒起来了,炒起来结果扎实的学术又没有跟进。所以陆兴华讲的那个问题确实是有的。
旁观者是不会笑话猪的,会被笑话的是乌鸦自己。
这句Die pluralistische Vorstellung eines neuen Nomos der Erde hat Mao in einem Gedicht Kunlun ausgesprochen.
诗人应当是Dichter一词。至于把Gedicht当作诗人是个很明显的错误,Kunlun显然是Gedicht的同位语。
至于说没有看到“Mao”一词只能说是初学者才会犯的错误。其实陆的差错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没有找准主语。
一般说来学德语的时候,老师都会反复强调的一个东西就是动词处于第二位,因此哪个是主语,哪个是第四格宾语不是靠代词或者名词的位置确定的,而是靠代词或者名词的格上的变化而定的。
当然这句话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Mao和die Vorstellung都是Nominativ和Akkusativ形式完全一致的并且都是单数,语法上看确实都有做主语的可能性,因此仅仅从语法结构上分析还是不够的。但是这个aussprechen一词给了我们以提示,说话的通常是人(Mao)而不是一种态度(die Vorstellung)。
因此这句话的正确译文为:毛在他的《昆仑》诗篇中说出了一种全球新秩序的多极化观点。
大段引原著,但是外语水平又没跟上。只能说装13还是不能装过头,毕竟是需要一定技术含量的。
在康德、哈贝马斯、福柯、海德格尔等人的话语包装下,陆的这篇文章表达的是一种很单纯的自由派立场——代议制民主庸俗,但是至少不算太坏——批旺晖,批甘阳,但是自己也不过一样地拿着这些尚未消化得了的“大牛们”来吓唬人尔。玩弄修辞与找靠山吓唬人都是思想贫乏的表现。
例如对“敌友”论的分析就并不高明。注意到了敌是他者,但是并没有充分意识到确认敌人也是确认自我的一种方式,这是一体两面的辩证过程。没有好好阅读黑格尔就会是这样的下场。
至于那个“真正的政治”又是什么?似乎没有明说,但是大概似乎是指在一定的框架、规则下(也许是指代议民主制)的政治博弈。可是实际上又是如何呢?各种势力和党派能够共存不是靠什么“代议民主制”——那只是结果——而是基于止损,基于相互利益博弈陷入死斗之后的不良前景所带来的威慑。关于这点,陆同学也应当重新回顾一下《君主论》,看看Borgia家族是如何经营北意大利的霸权并如何最后失败的。
另外还有那种把“知识分子”这个身份符号化,理想化为政治生活仲裁者的倾向,可是实际上“知识分子”也同样是政治生活的玩家而已。这从根本上表现了一些“知识分子们”内心的渴望——“又做运动员,又当裁判员”。
当然也少不了一切经济自由主义和政治自由主义的根本缺陷——海德格尔有个术语很好,叫“unentschlossen"——把一种初始状态的理论抽象当作社会常态,那其实是“naive, sometimes too simple”。最终历史的进程都要做Entschluss,一战二战搞了“民主”社会就不开打了?军备摆在那里就是要做“决战”的。
某些“知识分子”的最大问题就是政治上尽管幼稚,但又要求与自己的幼稚不相称的话语权,所以杯具再所难免。
毛主席当年让这类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是该!否则都不知社会现实为何物了。
《念奴娇·昆仑》作于1935年,太祖还没有到陕北找个炕头歇歇脚呢,就预见到今天 中美欧 多极化世界新秩序的趋势?
这个也太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