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民主和集权问题 -- 慧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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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應為儒家思想指导封建社会组织的中华法系,不然容易造成誤解

既然大陆法系、英美法系可以從封建主義延伸到資本主義的工業化社會形態,為什麼儒家不行呢?有什麼結構上的缺陷導致必然呢?

更別說釋、道是超越了人倫的。

家园 莫名的感动

花葡萄的雄文。

家园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明清以後,不知西方,乃失守吾本。

现在知道工业化了,知道信息网络化了,那该守的是什么呢?

家园 魏玛没有什么不民主的,希特勒成为总理是因为中右与他合作

兴登堡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权利,甚至权利比美国总统还小。

兴登堡的否决权甚至是很后来通过兴的中间党与希的纳粹党通过议会交易才获得的。那时候纳粹党已经是议会第一大党,议席要比中间党多,只离绝对多数党一步之遥。

当时魏玛议会的唯一弊端是小党太多,过于粉碎,太多摩尔运动。战后德国为了改正这个弊端,设了一个5%的最低票门槛。

家园 时事不同,所守亦不同

不拘泥于成法,心中的基准是会慢慢成形的。或者套用一个词也可以:原则。只是原则是一个人主动要去实现的一种价值观,却非制约一个人行为的禁脔。换言之原则也是可变的,但是原则与“人”性是捆绑的,决定其最终是否为“人”(中国人是不需要契约这种东西来确定“人”权的)。

家园 司徒掌邦教,儒家以六经设教

del

通宝推:jboyin,拈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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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说到网络联系下社会现实

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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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那么士大夫阶层的崛起

于中央政府而言,与宗族势力的崛起是否相同?

家园 人类自己会选择,选择之后就是接受

也许,最后能攫取各家之精华,找到思想意识与社会生产关系的妥协平衡点。

其实社会生产关系与社会组织形式之间应该也有互动,没有合适的社会组织形式支持的生产关系,是否也无法长久生存下去?

家园 正解

del

家园 规避风险和

“一个行为主体通过一个后续行为来抵消前一行为来抵消前一行为中不确定因素”

有区别么?

家园 深有同感

国内人文学科的高校领域里山头林立门派之见太严重了,历史专业同样非常禁锢,本来我还是对历史很有兴趣才选的历史专业,结果接触到研究圈子的现状之后避之则吉了,还是作为兴趣的好。从河里的讨论也能看出点端倪,面对不同意见或思想大加攻讦的不在少数,指望学术领域的进步就过于飘渺了……

家园 我举实际例子你就容易说明了

del

家园 您在回帖的时候得看清楚别人到底在说什么。

首先,为争论而争论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我回ID额配他的时候说合法性和公权私权本身是伪命题。是你首先来拿意识形态来说事,那好,既然说到意识形态,咱们就讨论意识形态。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说,合法性本身是西方资产阶级话语权的下的意识形态的概念。你拿合法性来说事,就代表你接受西方资产阶级话语权。如果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合法性问题是根本不值得讨论的,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合法性问题也不值得讨论。你前面拿邓公的不争论做例子,不正好说明合法性是伪概念这个意识形态非常重要么?

第二,我从未要求你接受我的术语系统。你说我不喜欢“意识形态”和“合法性”,这又是你的自说自话。你肯定系统地读过不少哲学书籍,既然你读过哲学。那就应该知道,意识形态和合法性这些东西,怎么能用喜欢和不喜欢来评判呢?我前面的帖子很清楚的说明了,合法性代表着一个意识形态,正统天命又代表一种意识形态,不去追究什么合法正统又是一种意识形态。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接受那种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问题。

第三,意识形态正统伦理之类的东西,在西方传统下意味着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不是西方人,也没必要知道西方人对这些东西的看法。我是中国人,我判断任何事物都是从中国和中国人的角度来判断。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和意识形态都是从中国的角度出发的。

第四,我在上面的帖子里说的很清楚,“我只认一点,中华民族要生存下来并将继续生存下去,直到人类文明的尽头。”这段话就是我的意识形态,你在这里不需要反问一遍。下次请回帖的时候还得看清楚别人到底是怎么写的,不要不是自说自话就是断章取义。

最后,西方人扣我一顶民族主义帽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西方人爱扣就扣呗,西方人扣的帽子还少了么?现在的中国不是他们想揍就揍的。而且民族主义本身就是西方的意识形态,你说的话又一次证明你落入西方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不可自拔。

其实之所以罗里罗嗦说这么多,只想说明一件事。任何时候都别自说自话,也别把别人的观点断章取义。所谓的虚无主义,为争论而争论,词语中打转,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观点,和我无关。别拿你的观点来套我的观点,也别拿你的思维来套我的思维。

家园 嗯?

“古典精神里没有自由,只有必然性”——嗯?

任何一本西方哲学史的教科书都会提到,希腊哲学和基督教经院哲学的可比性,古希腊的“本原”与基督教的“上帝”之间的可比性——在这里,如果真的存在“裂痕”的话,那实质上也只是回答问题方式的不同——古希腊和基督教,他们面对的问题依然是相同的,在哲学史(西方哲学史)上的表述就是从泰勒斯开始,到黑格尔为止,西方所有的哲学家都在面对同一个问题:世界的“本原”是什么,这也就是怀特海所说的“整个西方哲学都是对柏拉图的注释”,因为柏拉图把本原定义在现实的实体之外(也就是所谓的理念形相),足以让哲学家给出成千上万种回答了。

从哲学史的一般观点看,古希腊和基督教的哲学体系在精神内核上倒还真没什么不同,而且,“自由”的观念也不是古希腊和基督教任何一个带来的,“自由意志”作为一个哲学体系中的概念是在康德那里建立起来的(三大公设,上帝存在、灵魂不朽、意志自由),如果说分裂,这不是古希腊和基督教的分裂,而是西方 - 对 - “古希腊和基督教”的分裂,是“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向”的一部分。

但是,即便在康德,哲学还是在面对“本原”问题,这里的“转向”并没有否认在柏拉图时代的那些问题本身所具有的意义,从这个角度说,现代西方人认希腊人做祖宗,也不是完全是一厢情愿,这就好比大家都在面对一个考试,同一个考试,前人用方法A给出了一个答案,后来者用方法B给出了另一个答案,这两个方法,简直是千差万别(好比是霍布斯和马基雅维利,古希腊和基督教),但是,他们面对的试卷还是相同的。并且,由于这样的情形存在,那些后来者(说白了就是现在的美帝),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他们会认为他们是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去解决自有人类以来最古老、最久远、最有价值、最值得大家(他们已经默认把我们中国人给代表了)去不惜一切代价来探索的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在古希腊和基督教之间去找缝隙,而是要完全跳出这个问题本身的框架,就像你在后面的帖子里说的,

"如果我们继续在那些制度层面的细节上与西方纠缠——正如我们在公共关系领域中使用的那些话语那样,纠结于西方所设定的问题域,使用着他们所熟悉的话语体系——最后能不吃亏嘛?"

而这个框架,也就是你说的问题域,绝不会仅仅是在古希腊和基督教这样一个小范围里,事实上,在现代西方哲学出现以后,连康德哲学都被称为古典哲学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核是什么可以另行讨论,但要把敌人定位在“新教文明”,还是得小心人家有预备队,有埋伏中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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