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无过无不及 - 对整体局势的讨论 -- 桃子甜
理论的目的是减少新社会分娩的痛苦,想着“我没有,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对社会进步没啥帮助。右派作为统治集团,其理论从来都是以维持现状为目的的,只要没有天翻地覆,他们就有实力和宣传渠道上的优势,可以收买人心。比起中东那些很难说是大众民主还是封建回潮的动乱国家来,新老帝国主义各国都有丰富的经验和雄厚的实力应对群众运动,期望它们像利比亚一样被外来势力推翻、或者希望他们像满清沙俄一样被革命推翻都是不靠谱的想法。左派则必须拿出娜拉出走之后怎么办的方针,否则就成不了气候。今后左派的基本策略应该是提出政策、吸引群众支持参与,从而迫使统治阶级采纳。19世纪的俾斯麦在镇压工人运动之余,用劳保等法令安抚。同样的,英美的工人运动虽然也都最后走向衰落,但是最终争取了普选权。这些都是例子。
但是,你提到的这些朝代只有西晋可以算是统一了中国,但也只维持了十几年就又陷入了动乱和分裂吗??
而且东晋宋齐梁陈的改朝换代都是高层篡位,根武周阿,王莽新朝阿其实差不太多,应该算在一起,这样南朝其实也挺长命的,而且最后还是亡于外敌了。
吴越自己搞得不错,奈何根宋差距太大。
唯一的例外是金,不过有蒙古这个大bug,换谁都是白搭。
历史朝代解决好二代接班的,基本问题不大,如东汉,如两宋,如清,没解决好的,基本要挂,如秦,如西晋,如宋齐梁陈,解决的不怎么顺畅的,都要经过混乱,如西汉,如唐,如明。
硬要套的话,现在应该相当于宋真宗吧,宋太祖,宋太宗两代皇帝后的第二代接班。
你说那些都是割据政权,和大一统的中国朝代不一样。那是因为当时交通不便利,一旦统一了中国,就可以不受外部干扰,哪怕自己朝廷再闹什么八王之乱,安史之乱,也可以从容平定,所以这些大一统王朝才能延续时间比较长。
但是现在地球村时代,那么多国家对中国虎视眈眈,难道不更像是割据时代吗?如果现在国内出现八王之乱,安史之乱,你说会不会改朝换代?
所以你要看延续时间,还真不能从大一统朝代去类比,反而应该从那些割据政权对比。
宋真宗,你这个比喻真好。“岁币”可不就是以美国国债的形式,在现实中再次上演吗?
真宗当皇帝有很大的偶然性,习太子何尝不是?“不折腾的和谐社会”啊,和当初真宗的想法一样一样的啊。
励学篇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原来这首诗是宋真宗写的?他们家倒真是才子多啊。
啥民主都不是,分明是教派冲突么,而且没有外部的强力干预,那些个反对派能成个啥事?
不过有一点是比较清楚的,个人或者家族长期把持政治权利确实是搞不下去了,你个人长期在台上,下面的人渐渐的就看你不耐烦了,一有什么事,矛头是很清晰的。
至于福山一类的学者,就不要提了吧,章家敦这样的神人,到了今天都还敢在主要期刊上发表文章,福山同志我看还算稍微老实些的。不过想要看他的文章去了解未来,那就惨了。。。
现在批判社会黑暗的很多,但是这些黑暗究竟是在变多还是在变少呢?我在河里挺文革也有些年了,可是要说前三十年的时代就是阳光明媚,我可不同意。如果前三十年官僚们都是坚贞的有理想的为了人民的共产主义战士的话,大跃进时期的人为灾难就不会发生了,文革也就不需要了。
文革之前红色子弟接班掌权不仅公开,而且理直气壮。那时中国刚从封建时代走了出来,即便是革命干部、和新社会成长起来的第一代新人,也被封建思想笼罩。文革粉碎了这种思想,于是如今大家都把这种现象叫做李刚,气味仅次于茅厕。对社会公正、平等、民主和自由的追求已经是常识,因此逆民心行事的官僚们便心虚了起来:
法国大革命并非爆发在压迫最深重的地方,而是最轻的地方。路易十六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他在位的时候法国比一代强君路易十四末年富裕很多。路易十六并非一个专制的君王,他在不停地聆听并且迎合民意,为维持自己的统治使尽百宝。但是在三级会议上阶级矛盾无可避免地被曝光了之后,他不肯继续响应民意而是站在了反动贵族集团的那边。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巴黎群众攻克巴士底狱了。
不过陈应该跟他们分开,因为南朝士族大族经过侯景之乱基本一扫而空,虽然他们在东晋之后就逐渐衰落,陷入和皇族、庶族甚至寒门共治的局面了,但侯景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算是彻底无可奈何花落去了。陈朝是各种南方土著联合建立的朝代,南渡士族的势力基本很小了,从梁到陈的洗牌程度很大,算是一次大的改朝换代,嗯。
才发现到人真是有阶级意识的,在这方面老马真是一针见血:他们想的事说的话以及做事的方式和我们这种一般家庭出来的就是根本不一样——而我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阶级意识也是截然不同于农民工,看来属于小资阶层是没有疑问了。
小资阶层的特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对党国没有那种父母那辈人年轻时的完美想象和真诚理想,但对社会的黑暗面大多也是听说得多,亲见得少(可能也跟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帝都有关)。不过说起上访,我倒是对它有个感性认识:
每次骑车路过国家信访局门口附近时,总是看到各种衣衫褴褛的各省各地屁民们含辛茹苦地排着看不见尾的大队,有的人还自己搭着帐篷、啃着馒头,附近的墙上写满了各种从头到尾透着一个“冤”字的陈情。可我从我自己耳闻目睹的有关信访局各种传闻,让我根本每次都想冲他们大喊:都回家去吧,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多劲来这个地方告御状,不把你们自己弄得更惨就不错了,还想解决问题?等着中彩票吧!
所以我当时每次骑车经过这种场景,都会忍不住想到:在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看起来像是理想国的伟大帝都之外,在帝国的乡下和边陲,每天到底都在发生着什么事啊……
不过看看西西河里不少人的帖子,也有这个感觉,"想的事说的话以及做事的方式"真真的和我们完全不同.以前有人说过,这叫"被体制异化",现在您讲的阶级的体现,都有理
巴黎暴民最终迎来了一位又一位的君主,有趣的是巴黎暴民也许只是在找一个发泄口,生理上的集体需求战胜了理智,现代法国离巴黎暴民的理想到底是远了还是近了
苏联、中国依次表现好得多。而即便是法国,在巴黎公社之后,也总算彻底告别了君主制。
义”。以前不是还有智利/阿尔及利亚的“不合我意就军事政变权威主义”么?
每年两会期间,各地代表和记者都会云集北京。这是各地到京上访群众影响舆论最好的时间,也是各地派人在本地和到京截访任务最重的时间。因为中央有规定,哪里来的上访群众在北京闹事,哪里的一把手就会被免职。
两会马上就要开了,各地也派驻大量公安和国安到京维稳,今年这形势不同于往年,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胡温就指望着别出事,能安全着陆最好。
之所以今年特殊,几个原因。经济危机、官民对立就不说了,这也是胡温最后一年,跛脚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以致事态每况愈下。最麻烦的是,去年北戴河会议没能把下一届人选敲定,几个大佬之前暗战得厉害,心不齐。真指不定出啥事。
中国现在是在凤凰涅盘的前夜,眼前这关一定要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