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生如夏花,安多秘境——甘南青海旅记 -- 京华烟云AMIP
【概述】
安多藏区即操安多方言的藏族地区,包括甘肃甘南州,青海黄南、果洛州、环青海湖地区,四川阿坝州北部和甘孜州色达县。
这里有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主寺中的拉扑楞寺和塔尔寺,号称人间仙境的郎木寺小镇,绚丽的若尔盖湿地和甘加、桑科草原,壮美的青海湖和九曲黄河,以及璀璨的热贡唐卡艺术。
“生如夏花”出自印度诗人泰戈尔《飞鸟集》第82首,英文原文为:“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郑振铎译为:“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一、行程
原定行程为:
第一日:北京-兰州-夏河
第二日:夏河-郎木寺
第三日:郎木寺-若尔盖-郎木寺
第四日:郎木寺-合作-夏河
第五日:夏河-同仁
第六日:同仁-西宁
第七日:西宁-门源-西宁
第八日:西宁-兰州-北京
后因天气等影响,做了一些调整,最终行程如下:
第一日:北京-兰州-夏河
第二日:夏河-郎木寺
第三日:郎木寺-若尔盖-郎木寺
第四日:郎木寺-合作-夏河
第五日:夏河-同仁
第六日:同仁-西宁
第七日:西宁-青海湖-塔尔寺-西宁
第八日:西宁-兰州-北京
路线大致如下图:
说明:
1、仅是示意图,没有严格的比例关系。
2、这条线路况很好,完全可以自驾,几乎没有太难走的路,一般情况下不会怎么毁车。
3、如果自驾或包车的话,不必按上面的时间安排,可以从兰州一天直接到郎木寺,回来后再到夏河。
二、花费
不包括购买纪念品,本次旅行花费可控制在三千RMB之内,以笔者情况为例,具体各项支出分类如下:
1、交通费用占了绝大部分,机票、长途车/火车/包车、市内交通三者相加差不多达到总支出的2/3,尤其是机票占据了最大比例。沿途班车线路都很发达,除非去特别的地方(如草原等)或者太旺的季节否则不建议包车,要是包车也可以分段包,这样出行成本能降低不少。
2、其次是住宿花费,由于后半程都是一个人走,所以住宿花得多了些,如果能结伴的话后半程的住宿支出差不多可以减半。
3、饮食花费相对较少,那边物价不贵,结伙出行餐费一平摊更便宜,通常每顿正餐(指中、晚餐,早餐自己解决)分摊到每人也就十几块钱。
4、门票支出相对于拉萨等地很少,如果不进佛殿,寺院不必买票,买票参观的几个地方多还不错,只有花湖的性价比偏低,也可能是去时候天气太差才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5、供佛花费比内地少得多,这里的寺院没太多的要求,几块钱、几毛钱都随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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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木寺并非一座寺院,而是甘肃四川两省交界的一个小镇。一条叫做”白龙江“的小溪将小镇分隔成分属甘肃、四川的两部分,北岸属于甘肃碌曲县,南岸则归四川若尔盖县。
藏语发音中“郎木”或 “纳摩”意为“女菩萨”,小镇因附近峡谷中有一洞穴传说曾为女仙居所而得名,这个被称为“达仓”(即藏语中‘虎穴’)的洞穴至今还可见到,镇上的两座佛寺也以此命名。
藏族和回族是小镇的主体居民,不仅甘肃和四川一侧各有一座藏传佛寺,而且四川一侧还有清真寺,不同民族和宗教在这里会聚,虽不时小有冲突,但总体还算和谐。
如同虎跳峡等一样,这也是一个老外们开发出来的景点,镇子里常常外国人要远多于中国人。但是,“3.14”之后,开始限制外国人进入,游客规模急剧减少,镇子里也冷清了许多。
2005年,小镇入围中央电视台组织的“中国魅力名镇”评比二十强,也是当时西北五省区唯一入围的村镇。几乎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佛教徒或穆斯林在佛寺或清真寺祈祷;游客们追逐着山水风光;众多客栈里有疲惫的旅人歇息;厌倦生活的人去酒吧中痛饮狂歌,宿醉后迎接新的一天;猎奇者更能在这里看到神秘的仪式、也是多数藏人的最终归宿——天葬,据说郎木寺天葬台是藏区众多天葬台中唯一对游人正式开放的。
死亡与生命,鲜花与骸骨,在这里不断延续......
“人称说天宇是个复盆, 我们匍匐着在此生死,
莫用举手去求他哀怜,他之不能动移犹如我你。”
——古波斯诗歌
四川寺院,全称为“安多达仓纳摩格尔底寺”,为一世格尔底活佛于公元1413年所建。
“四野正在鸡鸣,人们在茅店之前叩问——
开门罢!我们只得羁留片时,一朝去后,怕就不再回程。”
——古波斯诗歌
四川格尔底寺,喇嘛们的僧舍。
建寺者一世格尔底活佛,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咯巴大师的弟子之一。寺内现存有五世格尔底活佛的肉身灵体,五世活佛生于1681年,1775年圆寂,文革期间他的灵体被运到若尔盖县城,被几个信教群众发现后偷埋在山上,灵体到1981年再挖出来时股肉还有弹性,无丝毫损坏,后被人们请回格尔底寺,至今仍供于寺中。
“天地是飘摇的逆旅, 昼夜是逆旅的门户,
多少帝王与荣华,住不多时,又匆匆离去。”
——古波斯诗歌
红墙,银顶,远去的僧人……
“最初的泥丸捏成了最终的人形,最后的收成便是那最初的种子:
天地开辟时的老文章,写就了天地掩闭时的字句。”
——古波斯诗歌
远方的红石崖,其上是观看郎木寺全景最好的地方,红石崖的日落更是壮美。
“请看周遭烂漫的鲜花,她说道:我笑着开放在此,
一朝我的锦囊破时, 我把囊中的钱财散满园地。”
——古波斯诗歌
神龛旁偶遇的小学生,她们基本的学习用品都很难得到保障。
“当我在青春时分,也曾热访过博士圣人,炎炎的伟论听了多回; 可我依然出来——由那原径。”
——古波斯诗歌
寺院出资建设的小学旧址,目前已经废弃,余下一片荫影供人们悠闲乘凉。
“树荫下放着一卷诗章,一瓶葡萄美酒,一点干粮,
有你在这荒原中傍我欢歌——荒原呀,啊, 便是天堂!”
——古波斯诗歌
走过格尔底寺,来到郎木寺峡谷入口,宽阔的草坪上人们尽情嬉戏。
“飘飘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来,也不知来自何处;
飘飘出世,如风之不得不吹,风过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许。”
——古波斯诗歌
青山下,小溪旁,浣洗袈裟的喇嘛。
“石头的形状起伏不定,雪水的起伏跟着月亮。
新剥的树木顺流而下,撞击声混入水里,被我一并装入木桶。
沸腾之后,它们裹着两片儿碧绿晶亮的茶叶,在我的身体里继续流荡。”
——马骅《雪山短歌集》
郎木寺峡谷,玛尼石接力的山谷。在峡谷中向前行进,沿途随处可见当地人心中各种神圣的遗迹,每个都充满神奇的传说,仿佛是一次通往神迹的旅程。
“夜里,今年的新雪化成山泉,叩打木门。
噼里啪啦,比白天牛马的喧哗
更让人昏溃。
我做了个梦
梦见破烂的木门就是我自己
被透明的积雪和新月来回敲打。"
——马骅《雪山短歌集》
郎木寺峡谷深处的草甸,蓝天白云下山花绚烂,人们在这里许久徘徊。
“我最喜爱的颜色是白上再加上一点白,仿佛积雪的岩石上落着一只纯白的雏鹰;
我最喜爱的颜色是绿上再加上一点绿,好比野核桃树林里飞来一只翠绿的鹦鹉。
我最喜爱的不是白,也不是绿,是山顶上被云脚所掩盖的透明和空无。”
——马骅《雪山短歌集》
“由粉至紫,幸福的气息随暑气的消退越来越重,
在碎石缝和稗草间铺张。
金色的蜂群周游其间,和遥望来生的人一起,
收集幸福的蛛丝马迹;
在让眼睛刺痛的花瓣儿里晕眩,沉睡。”
——马骅《雪山短歌集》
“大地不能言,披着紫衣的海洋,只是哀哭她见弃了的主上;
滚滚的太空,连他十二宫的星辰, 隐现在晨夕的衣袖内也不作声响。”
——古波斯诗歌
天刚蒙蒙亮,劳作的人们已经出发,披星戴月。
“有的希图现世的光荣;
有的希图天国的来临;
啊,且惜今日,浮名于我何有,
何有于远方的咚哒的鼓音!”
——古波斯诗歌
甘肃侧的塞赤寺,日出前转经的人们。
“往日的良朋,多少是貌美身强,滚滚的时辰把他的葡萄压成洒浆,
他们只饮得一怀,或者两杯,已次第地进了那长眠的茔圹。”
——古波斯诗歌
甘肃赛赤寺以其天葬台而著称,据说这是藏区唯一一个对公众开放的天葬台。
去天葬台的小路,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途径。
“穗花披满了他们的华堂,我们正尽情地在此欢畅。
我们又将要入土长眠,我们的尸骸呀又要替谁做床……”
——古波斯诗歌
藏区的葬俗主要有五种:水葬、火葬、塔葬、土葬以及天葬,天葬是最普遍的。天葬师对尸体进行解剖、支解,然后把肉喂给秃鹫,就连骨头也要捣碎,与酥油糌粑混合成小团以便秃鹫入口,最后一点不剩,这意味着把最后的遗体也奉献出来,藏传佛教认为这是一种功德,能赎回生前罪孽,有利于灵魂转世。
天葬中,尸体被神鹰吃得干干净净后带到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最能体现物质的轮回和生命的生生不息。
“我也曾学播智慧之种,亲手培育它渐渐葱茏。
可如今我得到的收成,却是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古波斯诗歌
天葬台上空翱翔的神鹰,被认为是把死者灵魂带向天堂的媒介。
“从地心升到第七天门,升到土星座上高坐,
沿途解释得无数的哑谜,人生的大哑谜却猜推不破。”
——古波斯诗歌
每天早起转经,早已成为这里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们是活动的幻影之群,绕着这儿走马灯般来去,
在一个夜半深更, 点燃在魔术师的手里。”
——古波斯诗歌
藏民们正围绕着佛殿,传说中转一圈积累的功德相当于读一遍或若干遍经书。
“啊,人们说我的推算高明, 我曾经把旧历的岁时改正——
谁知道那只是从历书之中 ,消去未生的明日和已死的昨晨。”
——古波斯诗歌
佛殿庭门口的算珠,酷似算盘,人们每绕佛殿转经一圈便向前移动一颗珠子,其功用如同念珠。
“人所系心的现世希望易灰,或则一朝繁荣,而又消毁,
比如那沙面的白雪,只扬得一两刻的明辉。”
——古波斯诗歌
早起的藏民们正在白塔下顶礼膜拜。
“醒呀!太阳驱散了群星,暗夜从空中逃遁,
灿烂的金箭,射中了苏丹的高瓴......”
——古波斯诗歌
晨曦中,佛教的白塔与不远处穆斯林的新月共存于天地之间。
这里的民族气氛总体上还算和谐,但也时有小冲突,尤其是拉萨发生的那个世界震惊的特殊事件以后,边远的藏区也骤然紧张起来,不同族群的人们时不时互相提防,往年这里随处可见的外国游客也被禁止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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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1、兰州如果直接到郎木寺,可在汽车南站坐到迭部的车,郎木寺桥头下车后步行或坐当地车走几公里到达郎木寺镇。
2、或者可以从兰州先到夏河再去郎木寺。兰州到夏河的长途车汽车南站发车,正常行驶的话大约3-4个小时;如果赶不上可先坐到合作的车,然后在合作转车到夏河。夏河到郎木寺4个小时左右,人少的时候可以上车再买票。
3、郎木寺的旅馆客栈多如牛毛,除了旅游旺季,平时没必要提前订,到了后货比三家为好。
4、甘肃寺院的喇嘛们中午和下午很少活动,许多殿堂都不开放,如果要参观最好还是早晨或上午来。
5、四川的寺院赞助建设了当地的小学,听说门票是资金的重要来源,因此建议最好不要逃票。
6、当时住的萨娜旅舍双人间,有公共浴室和厕所,淋浴水晚上8:00到11:00,水温不错。老板是回民,他十来岁的儿子在店里帮忙,旅舍卫生做的比较好,床铺很干净,喝的热水也给你送到房间。对了,可以向老板买套郎木寺的名信片做纪念,10元一套12张,里面的风景拍的很吸引人。
7、传闻说LISA餐厅只谄媚老外,不太待见国人,也许是去的时候基本没有欧美老外只能接待中国土著的缘故吧,女老板还算热情,起码没给我们眼高于顶的感觉。这里的苹果派很有名,分量很大,但自己感觉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另外店里的牦牛肉三明治是我吃过最大的,和9寸的必胜客差不多,价钱也不贵才10块钱。
8、阿里餐厅的菜感觉不怎么样,吃川菜去小平故里比较好,味道很正宗,尤其建议尝尝那里的自制腊肠。
9、甘肃寺院早起一点过去可以逃票,但回来的时候常常会碰到售票的喇嘛把住主路让你补票,从山坡旁的小路绕过去应该可以避开。我是前一天晚上买的票,当时喇嘛答应说可以用在第二天并做了标注,但早上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他查票,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对着前一天晚上他自己在票上标记的藏文,端详了半天才说“票认得,人不认得”,怏怏地放我通过,很有意思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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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意境不错,好像其中有一首还在《倚天屠龙记》里出现过。
08年秋天去的,若尔盖草原和九曲黄河真不错!花湖也许是错过了野花烂漫的季节,感觉一般.
若尔盖湿地,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的“中国最美丽的湿地”中名列第一。
唐朝时,这里属于松州(现四川阿坝州的松潘)的一部分,曾是唐军与吐蕃争夺的战场。
当年,青藏高原新崛起的强权吐蕃王国向唐太宗皇帝求亲,求娶大唐公主,但已被西北草原部族公尊为“天可汗”的太宗对西南局势尚不了解,也根本没听过吐蕃的名字,因此相当轻视,拒绝了吐蕃使臣。
藏王松赞干布大怒,吐蕃铁骑由青海、甘肃、四川交界的安多藏区直扑四川,竟然七战七捷,一直打到松州城下。松赞干布认为唐军也不过而尔,遂派使臣赴唐,扬言如果大唐不嫁公主,那么吐蕃就自己去长安迎娶,导致多位吐蕃老臣因苦谏不听而悲愤自杀。
太宗皇帝终于被败绩震惊了,这个东亚超级大国迅速动员起来,以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主将,率步骑五万迎击吐蕃。
唐军先锋牛进达最先到达战场,他乘吐蕃军不备发动了突然袭击,败吐蕃于松州城下,斩首千余级。尽管损失不多,但松赞干布终于清醒了,他宣布撤军,唐蕃军队很快脱离了接触,都没有采取进一步攻势。
随后,松赞干布再次派使臣来到长安,但这次是表示歉意,同时再次求亲,通过这场战争,太宗皇帝也初步清楚了吐蕃的实力,于是答应了。
而嫁给吐蕃王的这位唐朝公主,就是日后名垂千古的文成公主。
公元九世纪上半叶,吐蕃大臣益西达吉受第四十代藏王赤祖德赞派遣,率军攻占今若尔盖地区并留守此地,其后裔若巴盖登主管当地钱粮赋税,百姓简称其名为“若盖”,这片地域后遂得名若尔盖。。
花湖所在的热尔草原为若尔盖湿地的一部分,它又称热尔大坝,“热”是一种经文,“尔”为军队,“大坝”意为草原,传说吐蕃军队占领此地前曾念“热”经祈祷,草原因而得名。
若尔盖湿地也就是“爬雪山过草地”中的“草地”,当年红军在这里损失惨重,他们许多是陷入沼泽而亡。
湿地中漂浮植物的根系缠绕在一起,形成沼泽学中所谓的“浮毯”,其下是由植物残落物与水混合成的稀泥。人一踏上“浮毯”,就会陷在下面的泥中越来越深,直至遭受灭顶之灾。
红军右路军花了7天时间才走出草地,红四方面军甚至三过草地,九名共和国元帅从这里走出。据战史统计,红一方面军损失约六千人,红二方面军损失约三千人,红四方面军仅第三次过草地的损失就近七千人。
当年的若尔盖湿地下遍布泥炭沼泽,但随着若尔盖地区环境的变化,湿地退化迅速,许多沼泽变成了草原,红军长征时的许多杀人沼泽今天已经消失了。
藏语中,【格桑】意为【幸福】, 【梅朵】是花,在许多藏族人看来,一般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都可以称为【格桑梅朵】 ,有关格桑花到底是什么花的争议也一直颇多。
通常认为,“格桑花”是指那种生长在高原的黄颜色的“金露梅”。
每当夏季,若尔盖湿地草原上遍布这种黄花。
若尔盖县唐克乡位于四川、青海、甘肃三省交界,境内有黄河的三条支流——白河、黑河以及贾曲。其中白河又名嘎曲,因地势较高,泥炭出露不明显,且附近还有局部沙丘,河水较附近浑浊的黑河为清,故而得名白河。
黄河第一湾距唐克约一小时车程,附近最好的观景点已经被围起来卖票,如果不想买票,可以从山坡侧面偷偷爬上山腰,但再向上就要被人发现了。
发源于青海巴颜喀拉山的黄河,流经青海与四川边界时,在若尔盖县唐克乡索克寺附近与白河交汇,形成著名的九曲黄河第一湾,经过一个S形大转弯后又从四川流回青海,黄河在此横切径为300米,白河横切径为400米。
这片地方属于古代所称的“河曲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唐中宗时期,又一位大唐公主——金城公主嫁给吐蕃王,在吐蕃的要求下,河曲被皇帝作为嫁妆送了出去,此后它便一直成为吐蕃进攻唐朝的桥头堡,吐蕃骑兵从这里频繁骚扰河陇和四川,让后世的皇帝们无比郁闷。
唐克的索克寺,始建于公元1658年,为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全名为“扎西特钦伦”,意为“吉祥大乘洲”,当地人又称其索尔寺 。
寺院旁的山坡是观赏黄河第一湾的最佳地点,建有栈道和观景台并收取门票,上面常常游人如织,寺院本身反倒颇被冷落。
冷雨凄风中,转经的藏民正在经廊旁歇息。
安多地区是藏传佛教后弘期的两大基地之一,另一个为西藏阿里的古格王国。
安多藏区未遭受吐蕃末期西藏灭佛运动的影响。藏传佛教信仰多神且教徒不持戒的信仰方式,喇嘛们僧在政治经济上的地位和特权,中原王朝利用蕃部佞佛而实施的羁縻政策,使得这里信徒众多,促进了历史上藏传佛教在安多的繁荣和兴盛。
吐蕃末代王朗达玛迫害佛教,先后有六位西藏僧人携带多部律藏经典出逃到安多地区继续修行和传教,保留了佛教延续的火种。后来,安多地区的佛法又回传到西藏,史称“下路弘传”。
离开索克寺踏上归途,草原的天空变化莫测,阴雨霏霏转眼又出了太阳,随着太阳出来的还有马儿。
藏族有句谚语:“卫藏的法,安多的马,康巴的人。”
若尔盖所在的安多藏区,是全国三大名马之一河曲马的故乡。河曲马又叫唐克马,体形高大,背脊平坦,挽乘兼顾,持久耐劳,并且适应环境和抗病能力强,早在秦汉时期就被做为战马使用。
一千多年前,在它们的帮助下,吐蕃人建立了一个西起葱岭,东至河陇、四川盆地西缘,北起天山山脉、居延海,南至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庞大帝国。
九世纪后半叶,也正是在河陇安多地区爆发了随军奴隶大起义,彪悍的奴隶军团驾御着河曲宝马,一路如摧枯拉朽,最终灭亡了吐蕃王朝。
历史早已随风而去,只留下朦胧的远山和诗人的吟唱……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杜甫《房兵曹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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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1、郎木寺包车的司机很多,在街上很容易找到,多是面包车,可选择花湖、若尔盖、唐克,或者去玛曲看黄河九曲,两条线路都可当天来回。
2、花湖门票很贵,而且从大门口到里面的景区还要乘另外买票的景区电瓶车,如果司机和景区工作人员熟悉的话,可以通过他交涉一下,能少买几张票,另外给司机加些钱,可以把车直接开进去而不必换乘电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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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大诗人Omar Khayyam的作品,原版肯定是波斯文,后来英国人Edward FitzGerald将其翻译为英文,翻译大获成功,被认为是再创作的佳作,后来的译文基本都是从英文版而来。1919年,胡适就曾译过2首,5年后郭沫若又译了101首,其他如朱湘、王蒙等都曾翻译过,不过还是公认郭沫若译得最好。
本文中的那些诗歌,基本用的是郭译版。
拉萨附近直贡梯寺也可以看天葬,但不是天天都有。而且还要自己爬上去。挺累的。
但对外主动开放甚至鼓励游人参观的恐怕只此一家,这似乎已经成了郎木寺吸引游客的一个噱头,当地人当然也因此获得了不少收入。
不过我的一个藏族朋友对此义愤填膺,她说:“这种现象让我心痛不已,出卖自己民族的葬礼来获得自己的一切,每次游客问我今天有没有天葬的时候,我第一回答就是你把我杀了,你就可以看天葬了!”
天是永无止境的,而地下到底也不过是另一群人?
宗教的许多目标其实并不为普通信徒所知,比如说吧,佛教最高境界是传说中的涅磐,但涅磐究竟是啥东东又有几个人懂呢。
其实并不是指下辈子有个好的轮回,真正的涅磐是“寂灭”,也就是烟消云散,啥都没有了,如果真对信徒宣扬这个,那不吓坏人家了嘛,人家还以为修行的目的,就是在来生占个好坑儿呢,让俺“寂灭”,谁敢?
各个宗教貌似都有这种现象。佛教和印度教就不说了,号称信仰纯粹的犹太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都有那种企图与神合一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