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邪恶国家“任我行 系列之二 波斯游记 -- 顾剑
任何政府不可能比人口增长率更快地创造就业机会。炸药奖水平证明:就业相对市场是滞后的,产品没卖出去之前,没人会出高价雇人是不是。没人雇人,这些无业人口也不会消费对不对。 没有内需,市场不会自己扩张, 更不会创张就业机会。 完全锁国,或被锁国的经济体,不可能拉着自己头发飞起来, 经济圈必然是锁死的,大家只肯投资在确定有回报的经济活动而不会冒险。政府不能象资本透支未来来赌博,因为这样只会自造通货膨胀,自寻死路。 资本可以冒80%的死亡率来赌500%的利润, 政府只会完蛋一次, 当然民主制政府可以完蛋无数次。资本配民主制通过历史淘汰流传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所以通过世界市场来拉升国内经济是目前唯一被证明有效的就业扩张途径。
仗打败就打败了嘛,大将军问你为什么又迷路了?你还得瑟了,觉得别人问你话是在侮辱你,我太笨,实在没看出卫青怎么侮辱他的。
人家卫青好歹是厚道人,不是直接让你李老爷子大驾到大将军帐前回话,是派个人小心地问一声,你老爷子就受不了。可别说那是刀笔吏,决定权在大将军卫青那里。如果你是卫青,你会如何处置?反正我是卫青,我就升起中军帐,明正军法曲直。
那要是大将军卫青升起中军帐,派传令兵宣,当众责之,你李老爷子准备用什么手段应对这辱了?派人问个话,就是奇耻大辱,那这个辱,不知道算什么了?
所以啊,李广一死,不值,还特矫情,卫青还跟着蒙冤。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李广有血性;可从将军的角度来说,没看出价值在哪里!
美国政府似乎认为民主就是天然正确的,这个放在东欧和冷战思维背景下也许正确,可是放在尚未完全世俗化的阿拉伯世界,民主和“普世价值观”根本就是冲突的。你给人们民主,他们肯定选出个极端主义政府来。
埃及和突尼斯的阿拉伯之春,结果是穆斯林兄弟会上台,就是例证。
整个中东,对美国友好的,都是军事独裁或者君主独裁国家,比如革命前的伊朗,穆巴拉克的埃及,沙特,科威特。
其实,也未必和美国友好就是文明国家的标志。真正的问题在于,不管和西方的关系怎样,穆斯林极端主义和原教旨势力,肯定是现代文明的敌人,包括是中国的敌人。从这个根本出发点上,不管民主与否,只要是能够遏制伊斯兰极端势力的,不管你是独裁还是封建,花猫白猫,都是好猫。
所以,在阿拉伯之春这个问题上,我个人的立场,是坚定不移地站在阿萨德,穆巴拉克,阿尔及利亚军政府这边,坚定不移地反对民主的。
这个观点,在后面一篇,《闯进叙利亚》中,将会提到。
以前在南开读书的时候,也曾经讨论过外向型经济和内向型经济的比较问题。拉动经济增长的动力,除了外向型的需求,还有消费内需,还有投资拉动型。实际上,中国经济的大部分动力,除了国际市场的需求,投资拉动也是主要的引擎,我们主要还是消费内需不足,靠政府投资拉动,没有消费需求也创造就业,因为政府的投资行为可以是超前的。现在这个问题更突出,因为房子,教育,医疗这三座大山,普通群众的消费不可能不谨慎,消费需求一定是不足的,除非你强迫群众掏腰包消费在这三座大山上。
内贾德在德黑兰肯定是不招人待见,您也大可以说。不过您到库姆或者马什哈德街上这么说,一准要来场大辩论赛的。
在这样一个宗教保守风气很浓的社会,不会有吸毒,卖淫这类社会问题。直到我问了当地人,才了解,伊朗一样有卖淫和吸毒,尤其是毒品问题,在德黑兰相当突出,因为伊朗和阿富汗一直有联系,阿富汗的毒品会被贩卖到伊朗的地下市场。这些,巴列维时代也有,严重程度我不知道。
巴列维时代当然有,不过不严重,因为这玩意儿合法,所以无所谓严重。例如格什姆岛(在阿巴斯港外面,旁边是大小通布岛),黄赌毒俱全。从事古老行业的漂亮女人满街都是。只要出钱就行了,根本不算问题(因为合法)。这就是白色革命的结果。当然了,是主要作用还是副作用,是要按照屁股位置来看的。
1979年11月激进的青年学生占领美国大使馆,将66名美国外交官和平民扣为人质,当时伊朗伊斯兰革命爆发已经1年了,双方的是非曲直姑且不论,就算你的行动是正义的吧,还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一说呢,即便是处于交战状态的两国,按照惯例也会和平遣返对方的使节。这样把大使馆人员扣为人质,而且为时长达一年两个月,从此以后,伊朗群众在全世界的眼里,就成了无可理喻的极端分子的代名词。
奇怪,一开头说伊朗人的民族自豪感很强烈,可是表达民族自豪感的行动就是无可理喻了。这是不是有点矛盾?CIA搞掉摩萨台,代表性的照片就是在美国大使馆门口拍的。这使得美国大使馆已经成为一个政治象征物,而不是单纯的外交使馆。从那时候起美国大使馆就是西方禁止伊朗人民对伊朗的资源有权领有和使用的象征。伊朗学生冲进使馆,表达了伊朗的资源属于伊朗人的意志。这是民族自豪感的伟大表演。怎么算作无可理喻呢?当然了,对于美国人来说,那是无可理喻,毕竟CIA也是为了美国的利益,是为了让廉价石油流向西方,就算伊朗人有理,自己利益却是至高无上的。当然要批判为无可理喻。
奇怪,我刚看完伊朗卖的无醇啤酒的照片,摄于09年,就是在德黑兰卖的,两者必然有一个是有问题的,敢问教授何以教我?
强烈抗议这种美国式的到处乱定义“X国人民”的做法。喜欢的就定性为“X国人民”、“X国人民的代表”、“X国多数”、“X国普通”、“X国普遍”。然后不喜欢的就定性为“独裁走狗”、“X奴”、“极端分子”、“X国少数”等等。然后把一个国家里的一整个群体开除出这个国家“人民”的行列。现在的叙利亚就是下场。应该反对这种乱定义的毒害。
无醇啤酒,醇是指乙醇么?我猜想是没有酒精的啤酒?伊朗禁酒很严格的,但是没有酒精就不是酒了,这个不矛盾啊。
我倒是没有把谁谁个体定义作是“XX人民的代表”,前面这么长的游记都已经说了,我和各个阶层包括神学院的学生都聊过天,综合他们的观点和看法,我得出我的结论,伊朗人是什么样的。这和统计学是一个道理:我观察的永远是样本不是全体,结论多有代表性,取决于样本的数量和代表性。即便样本再大,结论也只是百分之多少的置信区间。你当然可以说我的结论只适用于这20个或30个人,不适用于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但是这么说的话,学数理统计学的恐怕要和你急,他们都得失业 :)我想,我这么说可以比较中庸,大家都能接受:“我对普通伊朗人对政治和宗教的想法,建立在一周的实地访谈和调查之上,不保证完全正确,但是有理由相信(比如百分之90以上的置信度)我对样本的观察结论真实地反映了全体。”
你看这样行吗?
至于使馆的事情,不管这座建筑物是什么罪恶和邪恶的“象征”,外交使节的人身安全毕竟是国际惯例。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美日宣战,双方还和平遣返外交人员呢,是不是?
有点像汽酒,但是也算酒。新加的东西喝了也会醉,可能不会醉的很厉害,脸红是有的。但是严格规范教法的话,酒精是不能入口的,原因就是醉啊。
至于使馆的事情,不管这座建筑物是什么罪恶和邪恶的“象征”,外交使节的人身安全毕竟是国际惯例。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美日宣战,双方还和平遣返外交人员呢,是不是?
首先外交使节并没有给杀了,只是扣留,后来换武器了。
再者美国用外交使馆为非作歹,虽说不是主力吧,还能维持个外交体面,但是伊朗学生冲进去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伊朗学生最想冲的是CIA的秘密据点,但问题他找得到吗?
再者拿珍珠港相比是错误的,那是直接军事冲突,外交只是总体战的一个环节,伊朗这一回是外交战,美国搞串联收拾伊朗,暴力活动都是小巴列维干的。不冲你使馆冲什么呢?
学数理统计学不会跟我急,他们只是概算某个规定前提下的一个群体样本,但是人是复杂的,而规定前提则是简单的。比如北冥有鱼就说过他们的司机,厌恶伊斯兰革命,革命后爹去蹲监狱了。但是萨达姆来了,儿子照样上前线开坦克保卫伊朗。那么他这个样本怎么算呢?再说大骂内贾德贪污腐败非常黑的人不少,但是内贾德自己住中产的房子,院子里种菜自种自吃,他的对头哈萨维、拉夫桑贾尼等人可垄断着伊朗无花果的营生。那个算是腐败?又说了伊朗核计划,普通人确实不关心,但是就以伊朗的根本利益来说,一个核伊朗可以保证把逊尼派分子拒之门外。要不然还等出来萨达姆2号,然后逊尼派再东征,来个两伊战争第二版,杀到头上的时候普通人才关心?
所以样本这个东西最多做个参考,它只是一种暴露“某个规定问题”和其严重情况的方法。它既不能代替“所有问题”,也不能作为某个问题的解决手段。如果只把它作为“所有问题”,那只能导致“主义一到,一切都好”理论的流行,最后除了让人受苦以外一无所成。
话说教授你买了无花果了吗?
扔多少钱下去都不带响的。再多钱下去,统计上平均寿命提高,人均教育水平提高,个人居住面积提高,都可以列数据。 但各人幸福感觉升起了多少? 这只能怪个人幸福评判是根据和周围人对比上而不是绝对指标上。以前国家扔钱,现在个人扔钱,多数人都是情愿把钱花到手术时给医生的红包上,而不是医疗健保和日常预防上。而从国家层次来看这些才是花小钱起大作用的地方。这恰恰就是和个人层次冲突的地方, 美国能在小学推广眼保健操或集体广播体操吗?只要想象一下,老美的脆弱内心就会被一群小纳粹举手高呼元首万岁的样子吓倒。集体广播体操和当纳粹在老美心中是必然的联系。一个医改案就上升到国之不国的程度了。反正左派来看三座大山交给个人背着就是原始资本主义,要国家分担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反过来从右派来看三座大山交给个人背着是官僚压迫,要国家分担还是官僚压迫(分房子只能是官僚,就是抓阄抽奖也是黑幕重重的)。
当时扣压那些人质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打算用他们交换巴列维,我看过一个纪录片当年参加行动的那些学生也没想到会一扣就扣压那么长时间,真正推波助澜的是背后的政府,他们用学生来打幌子,就和老佛爷利用义和团一样,巴列维死后谈判就顺利起来了。另外极端清教生活只有在严密封锁对外交流的情况下可以做到,伊朗不是也不可能是,生活毕竟不能都靠精神原子弹支撑,萨佛纳罗拉那样的做法受到排斥是很正常的,即使没有文革,中国建国后的那种爱国红利也迟早有吃完的一天。
ps:Fatimeh一般的译法是法蒂玛,埃及曾经有过法蒂玛王朝。
他们无节制的人口生育政策让有限的资源进一步减少,即使没有大国的鼓弄国内自己的矛盾也不会少,而极端势力把这些问题都转嫁到帝国主义头上,能不出恐怖主义么?
要颠覆一整套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特别是颠覆几个重要观念例如神造论,神义论,遍在论和投降派不可知论等等,对于阿拉伯人太难了。中国革命了百年,这才逐渐开始入门而已。阿拉伯人,我看算了。反正我接触到的除了及时行乐之外,既不想也不思考。还有不少人庆幸逃出了绿教世界。我看他们的出路除了趁着东特勒没出来赶快用肚皮攻克全世界之外没别的道路。东特勒要是逼出来,就是石油挖完然后当打靶场的命
让学生站前台,被逼上去的学生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真的是官方的行动那谈判倒容易多了,其实如果是政府出面,派部队封锁大使馆人员的进出也就是了,直接冲击大使馆确实有点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