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的“爷爷” -- clathrate
我的感觉老一辈确实很踏实,60年的时候我们那里放的卫星都很小。土地革命死了那么多人,可是90年代以前国家也没什么照顾,自己也没去争取。后来终于有所开窍,修京九线的时候我们邻县上去找老红军,终于把京九线给弯了一下,多过了一次赣江,增加了几百公里。
说到京九,我们那里有个真实的“笑话”,有个老农以为火车和中巴一样可以招手就停,结果跑到铁路上去招手,结果可想而知。
我亲眼看见的一个事例是一九八六年我们村才通电,我爸爸的伯母第一次看见灯亮,说“天哪,这地上掉根针都看的见啊!”。叫人心酸的是,九几年后电价太贵,收入太低很多人把电灯又换成煤烟灯了
这么些年来,咱们的对非洲援助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农业技术,向他们推广杂交稻――说起来这些国家的农业生产条件真是落后啊,那么好的自然条件,缺化肥缺农药,没有农田水利设施,中国专家主持的杂交稻实验田,产量只有国内同等条件下的一半,但是在当地已经是历史性的高产了……说到这里忍不住要跑一下题、给老毛的时代在这些方面的努力和成果唱唱赞歌。
还有金三角禁毒、替代种植,杂交稻功不可没;以前那边的老百姓粮食不能自给,不种鸦片就有饿死的危险,替代种植后尽管出现了收入水平下降的现象,但是老百姓“吃”的问题得到了保证,当地政府就有了坚持禁毒、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机会。
江西人的性格里好象天生就有点儿自立不求人的精神,相信世道总会照顾厚道人。
其实,只是家庭教育的方针始终如此罢了。
社会环境回到了跟解放前类似的状态,咱们这样的家庭教育下的人,自然也会重新“如鱼得水”......
换个角度看看:问题还是没得到解决,唉!
根子上还是“人”的因素……
我们县解放前数一数二的土豪,自家的私人武装都有几百人枪的规模,48年南京国大的代表――全县唯一的一个,不容易啊,人家那是一张选票食盐一斤换来的,大手笔:-)
要讲宿命论,这个家族现在也该大富大贵不是……可惜,解放初期他们家坚定地站在旧政权一边、组织政治土匪顽抗到底,全家最优秀的男丁杀的杀关的关、凋零殆尽,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翻身,估计是没希望了。
套用老马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剥削阶级通过榨取剩余价值获得了高于生产力平均水平的生活水准,自然也就承载了大多数人类文明的成果,这种成果的继承、自然对他们的后代(哪怕是原有的社会秩序被打破了重构)产生积极的影响。所谓“书香门第”就是这种现象的典型代表。还有啊,为啥当年革命者的核心领导群体,大多数都是背叛了自己的阶级的知识分子?还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我母亲家那一支也是不折不扣的剥削阶级出身、书香门第,结果他们家族里面出了一个30年代的大学生、地下党、老红军,解放前夕的军政治部主任、解放后的常务副省长,还有一大批大学生……这大概也算剥削制度留下的历史财富吧
自己日子过好了,看大部分社会个体受苦,自然需要反叛
但怎么个叛法儿,却是值得深思的。
祖辈们的反叛,固然一时之间似乎风起云涌,但过不了两代还不是重回旧路?我们这代该何去何从,现在就需要多思考咯.....呵呵呵
生产力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越过了“掌握/不掌握人类文明成果”的界限,人的社会地位差异就不能成为阻碍个体吸取文明成果的障碍。举个最浅显的例子:以前生产力水平低下,普通劳动者家庭读不起书,于是乎“书香门第”就成了剥削阶级的专利和特权、罕见例外;生产发展了,普通劳动者家庭也有了这种机会――虽然并不平等,但是已经是1和2的差别,而不是0和1的差异――问题就大不一样了么。所以马克思主义中对生产力、生产关系等一系列问题的描述,确实是高屋建瓴的经典。
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反政府武装的老巢
到了发展经济的时候
穷山沟 交通不便 再没有什么资源 不穷才怪
(共产党确实也没有对革命老区给多少倾斜政策 要不然 又不知道有多少人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