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周文化是中国历史重要的一环 -- 桥上
现在考古发现层出不穷,正是有不少人默默努力,看到一段介绍,忍不住粘一点过来,至于详细的,请自去搜索,我也不知道,此处也只是概略介绍:
昨晚7——9时,我们岐山周文化研究会邀请北京大学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国著名的考古专家、近10年来一直在我县周公庙遗址进行野外考古工作的雷兴山先生作了考古挖掘成果报告会。在此,我不想说他的报告何等精彩,也不说大约80来名听众如何掌声如潮。只说说先生在讲座中透露的一些细节吧。
他说:我发现今天的听众中来了几个小朋友,很高兴。所以我想用讲故事的方式给大家汇报周公庙考古挖掘的情况和成果。我们这些考古的人,成天爬在地上挖来挖去的,你说像不像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啊。历史学家坐在书斋中研究文献,我们这些考古的人,读的是无字天书,在野外苦苦寻觅,在挖掘中搜集文物,从中提取有用的信息。你们周原这个地方真不简单,这里出土的铭文,就相当于多部《尚书》。考古中,要特别注意细节。我们在考古现场的一个门口,发现了一块光滑的石头,这是什么原因啊?这石头是犯错误的人受惩罚坐的,何坐,犯了什么错误?有一个词叫连坐,就是一个人犯法,他的家属、亲族、邻居等要受连带处罚。所以门口有这么一个光滑的石头,就得特别留心其中蕴涵的信息,不可轻易忽略。
先生说:我们考古的人,一旦有重要发现,就得全身心地投入,就连节假日也得放弃。2003年年底,我们在凤凰山发现了周王陵遗址,大家惊喜得不得了,一直干到快过春节的时候才赶回北京。哪知回去后,我们的导师、考古界的权威邹恒先生把我们狠狠地骂了一顿。他说,有这么重要的发现,不接着搞,还过什么年,真没出息。我们被骂得真想返回去,可一看家人脸色难看,只好硬着头皮在家里呆了几天,随后马上带着考古队出发了,结果很快就发现了夯土城墙。在这里发现周代城墙,意义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全国共发现了四座周代城墙,古燕国、洛阳、周原遗址,再就是凤凰山的新发现。此后,我们又发现了甲骨文,上有“周公”字样,还有“新邑”字样,又发现了“周公旦”的甲骨。对考古的人来说,文物是无价的,有的简直价值连城。据说有一个商代甲骨,就卖了四千多万元。在岐山,先后发现了2500多字的甲骨文,占全国的大多数。在这里发现的甲骨文,还有“亶王”、“王季”、“文王”等字样,说明先周时期的周王世系是真实的。此前,这段历史只有文献记载,而无出土文物的印证。所以这些发现意义非常重大。
教授说:在凤凰山发现的古墓,其中四条墓道的就有10座。按照当时等级森严的礼法,只有生前为王的人才能享用这么高的规格。中国的考古是从殷墟开始的。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专家李伯谦先生说,周公庙遗址与殷墟相当。我们在这里还发现了先周时期的青铜器,意义非凡。郭沫若生前认为先周时期的周人不会制造青铜器,看来这段历史还得重写。最近,一个关于“西周制铜业”的国际会议在宝鸡召开,其他地方不配,没有资格举办这样的会议。
雷先生说:考古发现,周砖周瓦要比所谓的秦砖汉瓦好得多。2005年,在这里发现了空心砖。在考古中我们还发现,商末周初,城都建在山上,而不是建在平地上。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至今还是个谜,尚不清楚。过去在周公庙工作的于书记说孔头沟有陶罐,这可不是一般的线索。我们去那里一挖掘,不得了,竟发现了900 多座古墓,其中两条墓道的也不少。
如此等等的信息,雷兴山教授讲的很多,讲得清清楚楚,讲得幽默风趣。加上他制作的系列性的一整套课件随着讲解适时地出现在多媒体屏幕上,直观形象,颇具吸引力。听众被深深地折服了,无不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发出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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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文摘,也宝推一把吧
能读懂先人留下的信息。
我是外行,不过觉得就凭找到晋侯墓地就够厉害了,不过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能这么干,出类拔萃是当然的了。花
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周王分封,将王室与功臣分封到当时已知的各地,成为诸侯。这在周之前是没有的。而正是分封制,使得周文化在当时已知的现今中国大地上落地生根,有各自与当地的文化交融,进而演化成各有特色的地方文化。春秋时期中原争霸的前提是尊(周)王攘(蛮)夷,而到了战国时期人才大交流的基础也在于大家都有共同的文化的传承,至少是部分相同的文化传承。
这是秦汉能够大一统,农耕民族能够与草原游牧民族产生身份区分的一个基石。
邹衡的祖师爷李济,主持安阳殷墟考古的大佬。起码一直到80年代,中国(包括两岸三地)考古学界尽管挖出的东西不少,但就学术而言一直没有太大的发展,仍没有超越他当年的水平,像张光直就说过:“就中国考古学而言,我们仍活在李济的时代。”
不过,这老爷子属于政治上不正确的那批人,竟敢不相应太祖的号召而移居台湾,大陆在改革开放前一直对他持续批判,他也对大陆解放后的考古报告嗤之以鼻,认为缺乏实际材料,充满了政治术语,尤其是对出土地、器物、尺寸等内容居然都号称“保密”。直到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报告出来以后,李济对大陆考古学的印象才有所改变,他自己的文章中也开始引用大陆学界的资料。
另外,此人的学术作风也过于霸道,李敖就说:“李济三十一岁起就做学阀,八十四岁才在武侠小说中死去。他垄断学术,自己不研究也不给别人机会,‘安阳发掘报告’有始无终,‘中国上古史’计划拖延不做”,不过尽管如此,李敖仍承认他是肚里有真货的人,称其为“最后一个迷人的学阀”。
不过可惜都没有留在大陆,当年的中央研究院真是牛人的会所啊!
记得李济曾给过郭沫若一个评语:“郭是一个天分很高的才子,可惜就是没有骨头。”从后来情况看,似乎并不过分。
有另一批人对考古发掘出来的东西进行整理和研究,而这些人往往并非田野工作者,而是埋头于古籍或显微镜下。
考古需要技术和毅力,而识读则更需要天才和学识,当然,两者都需要运气。像我国从前比较兴盛的金石学,其实更偏向于识读研究。
从一个"国"跑到另一个国好像是挺容易的事,没什么大的因为国别地域的阻碍的.
考古,只在书斋里是搞不成的,得上田野挖土方分地层找材料,回书斋还要百般爬梳才能出成果。商周考古的成果主要是49年以后,特别是78以后,那是几代人拿着手铲排笔挖了上万个遗址才积淀出来的成果。中国史前史的考古,一是苏秉琦,二是邹衡,都是这个路子出来的,苏老提出了文化类型,邹先生完善提升,从此中国三代之前的历史才有了个靠谱的脉络。其实当初李济也是这个路子,是殷墟遗址成就了他,当然还多亏了梁思礼。去了台湾就没这条件了。
还有张光直,水平真是不够看的。李是开先河者,张依托是国际学界和哈佛经费,当然这两条现在不怎么样了,当年还是很牛掰的。这话是不好听,就冲着张光直在商丘挖早商遗址挖N年挖不到就知道了,他去之前邹衡已经告诉他那是白费力气。挖来挖去挖不着,于是请邹衡去哈佛访问了一年,二位老先生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张评论的话,可以一听,不能迷信。
说邹是商周考古第一人,有这么几条:一,水平高,成果突出;二,历次商周史论战,时间证明他是对的;三,这块儿的中青年学者大多数是他的徒子徒孙。并非虚言。
一个人,先在野外挖半天,再回来拿放大镜看看,再翻翻书,就有了惊世大发现了。
谢谢普及知识,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干考古的人,到台湾能干什么。没有了实地的挖掘考察,能出什么成果?难道要一辈子躺在已有的成果上?
可以参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