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的帝国主义观 -- cmosplay
学什么也不是普通人说了算的啊。
不学帝国,学共产主义?那也得有人同意啊。
有一套东西吹的天花乱坠,但是没人用过,你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么?
还有一套东西,挺多人用过的,有人开始用的不错,后来就出各种毛病。但是好坏都分明的摆着。你说你要买那种?
1。工业化国家和剥削是不能划等号的。
劳动价值论太原则性了,其实是急需深化细化和展开的。现实中的定价机制纷繁复杂,包括马恩没有太在意的供需,包括成本的不断转递,包括知识经济基础上成本的延续。
有一种成本叫沉没成本,这个概念来自西方经济学,但是确有合理处,是值得纳入马恩系统的经济学体系的。WINDOWS正版很贵,全算上光盘、盒子等费用,成本一美元都太多,凭啥那么贵。因为这里面包括了众多码农的编码费用、包括组织现代操作系统庞大项目的组织费用、包括相关算法研究的费用、包括WINDOWS自身开发的费用,也包括微软众多不成功项目成本的分摊、包括当前微软员工的工资福利,也包括退休员工的福利,还包括微软走到今天,前面所有付出的合理回报。如果以全社会看,这价格里还应包括补偿微软消耗人才所需的教育培养费。
不考虑沉没成本,而直接按直接成本定价,微软早就饿死了。
中国目前工业化比较成功是有巨大的沉没成本的,看的广一点,甚至包括百多年来无数仁人志士为国家民族独立而付出的生命、鲜血和汗水,包括为了建立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而主动和被动付出的数亿、十数亿人,也包括建立和维护我国教育、医疗等整个社会支撑体系需要的成本。借助工业化优势,获得相对高的价格,未必全是不合理的,在合理范围内,我们完全可以理直气壮,而无需用“帝国”的牌子壮胆。
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马恩列斯毛都有过人之处,看的对的当然要坚持,但并不妨碍我们根据历史进程的补充、完善和发展。
不需要所有国家都成为工业化国家,但是不妨碍其他国家在全球化的进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平等互利的合作下,是可以各得其所的。
时间所限,上面表述还不清晰,容后再续。其实帝国不帝国,老兄可以缩小范围,考虑下如果地球上只有中国,我们为啥不用东部省份去奴役中西部省份,或者反过来。
只要我们自己不想当帝国,我们是不必进帝国的套子的。帝国之路就是一条短期容易的长期死路。关于帝国的忽悠,其实就是另一种糖衣炮弹,容易吃起来很开心。
从TG的历史上看,儒弱无原则的善良是无法生存的(),但无原则的强霸也是人心尽失的,唯有合理的平衡凝聚人心,发展壮大。
国内如此,国际上也差的不远吧。合理的整合全球的雄心,无需借”帝国“之名来壮胆。当然,合理基础上的整合,需要更多的心血、努力和付出,甚至委屈,非短期可轻易达到,一如TG前面的历史。 而”帝国“更多的是不愿吃苦,想借前辈的成果,急于收割他国,过把瘾威风一下的思路。
其实,非要拉张帝国的皮,可以看出几点:
1. 对新形势下的发展路径的迷茫。看不清人类发展的必然道路,不能有所创新有所发展,只能捡起美帝帝国的皮。
2. 背弃远大目标,急于眼前利益。
3. 手段上的虚弱和单一。
你以为他躺在英帝的基础上吹吹牛就能NO1啦?
物理世界的负熵。经济结构能够经历崩坏重组的循环所不可忽视一点的就是有来自系统外的负熵输入,否则经济社会本身的耗散结构也会经历自己的热力学第二定律,即普遍均质社会,实际上热寂下的普遍均质才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实际面貌,从这个意义上讲,共产主义确实是人类的终结,但这个终结却不是想当然的“物质极大丰富”,而是消灭了势差之后的一片死寂,是人类社会彻底的毁灭。
然而就物理世界持续输入的负熵而言,科技的进步带来了利用新的负熵形式的可能性,同样也为社会系统注入了新的活力。实际上人类对能源利用的突破可以作为一些重大社会变革的参照,世界上的每一次社会/经济危机总会或多或少被体现为能源危机。那么我们需要追问的一个问题,是否人类可以不断发现新的可持续提供负熵的手段?似乎质能方程向我们昭示了一种似乎取之不竭的能源前景,不过即便如此,就长期而言这样一种方式似乎也终究有枯竭的时候。按照整个物理世界的热寂前景,那么可持续输入人类社会系统中的负熵终归也是有限的,这样一个热寂前景其实预告了共产主义社会即人类终结的来临。但是人类终结的到来大概要大大早于宇宙的热寂,人类或许会因为一个小不在意的能源瓶颈就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可以回顾马恩的共产主义理论,普遍的革命高潮实际就是阶级矛盾的普遍激化,基于能量上的视角其实就是社会系统暂时缺乏了负熵输入的新手段。所以每当我们觉得革命高潮来临的时候,出现了重大的科技革命,资本主义又得以延长寿命。换个角度来说,共产主义就能量视角而言,并非是什么大同世界的美妙前景,而实际上是在缺乏有效的系统外负熵输入条件下,人类寻求自我毁灭的方式,这个方式就是通过消灭社会经济领域内部的负熵来实现的。所以幻想共产主义社会的田园牧歌式景象的人们大可以洗洗睡了,共产主义最后达成实际上是一种暴烈的人类终结,人类不以物理负熵来维持社会经济系统的耗散结构,就必须以消灭这个耗散结构为结束。
帝国主义,是耶,非耶?不过就是为了眼下的生存,太长久的事情,我们实在顾不过来。这也确如凯恩斯所言“长期看来,我们都是要死的”。在当下这个时代,负熵输入的方式尚未有突破性的成果之时,帝国只是一种让我们能够获得较强的内部组织方式并尝试杀死我们的竞争对手以期从他们那里获得当下阶段而言有限负熵的行动。我们只是为了活命。我们也本质上尊重对手期望活命所做的努力,但是对手终究是对手,为了有限的负熵大家是可以争个你死我活的。
你可以去安德森的新浪博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结的很好。或者看我的一个老帖子链接出处
沉没成本这类的理论妖蛾子就是根本没有理论用处的概念,其所最终辩护的还是产权(当然这里是产权的变种知识产权)。如果要按照产业链的构成来扯皮,你为什么不把所有关涉软件制造的行业包括进来呢,仅仅把部分行业包括进来也是不合理的。实际上最后就是一切行业所创造的“价值”都会变成“沉没成本”,因为社会化大生产下所有产业都是相互关联的,所以沉没成本也就是没有屁用的概念,仅仅就是为了论证知识产权的一种说法,实际上却是含有自身的内在悖谬的。
这个有点类似于征税,是征营业税还是征增值税?对于财政来说,当然喜欢征营业税;对商户来说在两种税种间当然较喜欢增值税。所以所谓的沉没成本就相当于对所有的营业额都抽税(所有相关产业链产生的价值都算我的成本)。
你老兄容易被外表光鲜的理论所诱惑,看不到理论背后的屁股所在,建议还是多积累一些材料再来讨论帝国相关问题吧。
中国的伟大复兴,需要的是从理论到实践多重创新的发展。我们认真审视美帝的衰落,可以发现其不单是动作层面的错误,也包括其运行的经济体系和社会体系开始逐步与整个世界发展的潮流相脱节,在全球化的大潮中产生了不适用,资本主义体系的历史相对先进性开始减弱,而障碍之处开始显现。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当今社会,社会化大生产更加深入和扩大了,全球范围的经济活动结合的更加紧密,生产的东西更加繁多。看一看大家现在家里的家当和80年时的,大家就会发现东西多了太多了,美帝的家庭也是这样。 而这些日益增多的东西后面是一个日益复杂化的生产体系。
如果你说是“资本”的错误还情有可原,美帝实际上不过就是忠实地践行了资本代理人的本分而已。有潮起就有潮落,人类社会中的事情往往无奈地令人发指,美帝的“错误”是很多人看到却无力改变和“纠正”的。因为这种“错误”主要是一种系统性机制,也许细节上有值得推敲改进的地方,但是大面上不会有什么根本差异。人生有登台就有谢幕,有生就有死,国家也一样。看淡了就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之道不会以我们觉得“善好”的方式运行。想千秋万世做霸主是不可能,能做的就是在恰当的时机做恰当的事情。现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就是中国的上升期,恰当的事情就是按照这个上升期的天命把帝国的事业实现出来。
是吃了很多螃蟹的。 美帝直到二战都被英帝等老牌帝国嘲笑幼稚无知。然而正是这些幼稚与无知,给了美帝成长的空间。
想千秋万世做霸主是不可能,但是稳健点、格局大点,想法做的长点不是错吧。 有钱了败一会家不是不行,但是是急吼吼的作风,长久不了。看看二战前的日本,这是一个太好的例子了。
帝国是一个毫无新意的东西。我们走到现在,靠的是什么?是帝国路线吗?背弃成功的路线,就一条死路,最后笑的很难说会是我们。
秦汉唐初中期的威风是和开放、进取、创新相联系的。
最后,再次声明本人并不反对具体事情上的雷霆手段和积极进取,老实芭蕉的老好人是成不了事的;但是雷霆手段和积极进取后面要有坚实的政治基础,有人心向背的支持,这个人心包括国内的和国际的。而帝国这个老东西,并不合适,不需要扯上他来壮胆。
但感觉你信息量比我大.....:(
共产主义这个,其实定义还是考虑到了的,有一个前提:“物质极大丰富”,小学学的,不会记错。这个潜台词是:科技水平极高(人均生产力高),资源近乎无穷。这两点可以保证持续提供大量负熵。至于这两点能不能实现.....的确不知道。如果没有“物质极大丰富”这个前提,那就是“原始共产主义”,就是你说的一片死寂,这也是小学学的.....
如果按照我前面说的那样,社会地位也算社会资源的一种,那么共产主义社会应该是真的做到人人平等。完全没有阶级,没有金字塔架构.....可是这种结构的社会,恐怕没法维持高科技/高生产力的产出。
本质上说,人类社会整体这个系统的外部负熵注入,是来自科技的进步和科技进步带来的新的资源的开发。但是这个东西的进度没法控制,而且很可能有瓶颈。从别人身上汲取负熵这个事情,往往倒是可以预期,可以控制的。所以呢,都要抓,还都要硬...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其实也就是消灭极化、秩序、势差,即消灭系统内的负熵。但是从耗散系统的观点来看,人类社会实际上是热平衡的反动,人类社会本质上就是创造极化、秩序和势差,具体就表现为阶级分化、贫富差距和资本要素的不断集中等现象。当然热平衡仍然是人类社会需要遵从的法则,只不过是由于外界负熵的输入维持了耗散结构的持续运行。但是这种极化作用会在热平衡和负熵输入的共同作用下有一个耗散结构自身的平衡点,在极化作用超越了这个平衡点以后,热平衡就开始发挥它自身的作用强行把极化作用向平衡点拉回,具体表现就是贫富差距过于拉大或者资本过于集中的时候,以社会改革所实现的系统小震荡或者以革命方式出现的系统大震荡。这种平衡态应当是动态拉锯的平衡态,所以一定是以震荡形式的矫枉过正为表现,人类社会的左倾思潮或者右倾思潮实际上没有一个超越具体情势的天然正当性,最终左倾和右倾倾向的拉锯会在外界负熵和热平衡所共同决定的平衡点附近展开。因此我们所说的政治上的中道和稳妥的解决方案,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寻找这类平衡点。圣人所谓中庸不是一种虚无飘渺的原则,而是可以根据对社会细致入微的观察得到具有一定确定性的结论。
所以激进的左派主张和激进的右派主张都会有毛病,小平所言反右又要防左是很有道理的。
与其说系统外负熵输入不足会引发共产主义,不如说会引发系统重启,在更低的能源消耗下维持人的活动,譬如罗马到中世纪;譬如东汉到三国。或者称之为周期律。
也许共产主义行为只存在于系统重建的过程之中吧,在低能量的局限下进行系统重建,使得平等、奉献、发展成了每一个系统成员的追求的品质。农民起义主张均田免粮,工人起义主张共产主义。
所以,中国崩溃的拐点远未到来,实际上是由于中国加入了整个资本主义的循环体系,使美国崩溃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至于第三世界,第三世界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中国的一部分,让中国完成把全人类社会整合成一个封闭系统的任务。然后在全世界的范围内重演帝国崩溃/重建的循环历史。
外部负熵输入减少,对底层汲取增加,希望美国能早点儿重启。
至于第三世界,早点转向的大概还有可能被纳入系统,晚一点的就只能作为外部系统被汲取。在中国真的能撑到老美倒下的前提下,我可以和你打赌,我们做的不会和美国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美国只有一个结果,崩溃,彻底的崩溃。
从底层汲取负熵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和美国当然没本质区别,但手段区别大了。欧美这种体系,从本质上来说,是把底层排斥在外面的。他们会从底层汲取负熵,但从来不会把底层真正纳入系统。这就是西方人的系统一旦崩溃就不能重建的原因。
中国的体系,是一种彻底把底层纳入系统的体系。中国人的系统,没有所谓的第一世界、第二世界、第三世界国家,只有至高无上的中央和亿万蝼蚁般的子民。说白了,在中国,本质上只有阶级区别,没有民族宗教种族区别。马克思这套理论,是天然符合中国社会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