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农村见闻 -- 领域时空
因为我们就是“进城农民”,老人留在“农村”。
加拿大始终在欢迎移民,1970年代后,稳定在每年接纳0.7%到1%的新移民(换算到中国,就是每年接纳1300万人),这对社会的冲击是相当大的。加拿大处理得较好,新移民陆续成为社会发展的“正能量”,从而有力地支持了国家的“(欢迎)移民国策”50年不变。
加拿大能做好的首要条件,是不盘剥新来移民,放水养鱼,好在加拿大资源丰富,又很社会主义,既花得起又敢花,不心疼。新移民总想过好日子,站稳后收入高了,加拿大的税那么重,政府自然又赚回去,“转移支付”给下一拨新来的了。饶是如此,“城乡差别”带来的,金钱计量不了的负面效应,积累还是很大的。
中国的大小专家们津津乐道“城镇化”,怎么觉得都是奔着“红利”去的呢?有益于农民,就是有益于中华民族的多数人,这个大工程,可能前十几年都是“净亏”,大家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城镇化是一种趋势,是解决许多问题的关键所在,但是生产力发展没有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区域政府和进城农民因为涉及到自身利益,比那些专家要实在的多。再说了,地方政府现在还没有到依靠农民进城增加税收的程度,现在都是在抢大企业大项目。
我稍微有点把握的是农村,其他延伸话题逐渐超出我的知识范围,谈下去只能越来越虚了,呵呵
就是无籽西瓜,根本就不长瓜子,拿什么做种子?
养蘑菇...
具体咋养的没看见...见过磨好的一大堆秸秆碎末...周围一些妇女用塑袋包起来...
在一大棚里见到过堆放起来...要喷水...
农贸市场上各种蘑菇都有...比较贵呢...
使用过的塑包拆开沤肥可以的...
还要和买家定下来...一次买4-5百元的...
分成小包...冻起来...老父亲喜欢吃...
俺是在油锅里过一下...再取出用刀压扁...再入锅慢煎...金黄色的...香又脆...
谢谢你的文...真好...
不需要那么多级了,减少层级不一定降低效率
反倒是节约了大量成本
春节期间去朋友家乡下做客,朋友的家离最近的县城也有20公里,是真正的乡下。吃完饭到山上转转看朋友他们给逝去的长辈烧纸。竹林里全是竹叶覆盖。朋友告诉我他们小时候竹林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有一点竹叶都立即收集起来拿回家烧。
我问为什么现在是这样,是不是因为改烧煤或烧气了。朋友告诉我现在并没有改烧煤或烧气,她家还是烧柴草。以前一来人多,二来要煮饲料养猪,人口加猪口都要吃,白天几乎火不断,柴草用量很大。现在农村人口少了,也不家家户户养猪了,因此柴草用量少很多了。
我也问了沼气,说现在打沼气池不贵,大约2,3千元(未记住,应该是这个量级),而且说用几十年都不会漏气。就是得时常向里面添新粪便,否则火不旺。朋友家平时就老人和孙女在乡下,不大用得上就没打。反正柴草烧惯了,现在柴草也多的是。
另外观察到公路到是村村通而且是硬化了,就是太窄。我们是开车回去的,对面来个车错车都很难。未来几年乡村公路肯定得加宽至少一倍。现在乡下主要交通工具是摩托或电动车,自行车都很少,汽车有一些,不多。
其他看到的:
树上橘子没人收,我随手摘了两个尝,很甜很好吃,就是不足够大,但也并不是很小。在竹林里看到一堆烂橘子,朋友告诉我是给竹子漚肥呢。
房子,一半是贴了瓷砖的新房,一半是砖瓦结构的老房。看到一家在路边建的最漂亮的两层小楼新房,估计楼上楼上加起来200多平,没去看后院多大。两个妇人(大约是婆媳吧在门口闲坐),我恭维她们房子真漂亮,30万能建起来么?很高兴的回答说25万。
呵,朋友的母亲是FLG,还向我们宣讲了几句,被女儿呵斥打住了。当然,朋友的母亲是淳朴的。
(地点:成都以南约100公里,丘陵地貌。)
晚上回到城里(新兴地级市,离开成都80多公里,居然被归到大成都,电话区号改028了,当然在大兴土木),看到寻常见惯的灯红酒绿,忽然感觉城里太资本主义奢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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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和经济都有潜力,单体不行。
虽然级别一样,但是调研的时候听说权力不一样。县长权力大,区长权力小。具体机制是怎样差别,还没有感性认识
看来许多地方的农村变化都很大啊。以前我村养猪也很多,都是成窝的小猪养到肥猪,消耗的饲料、秸秆、柴草和人工都非常大;现在虽然家家养,要么只养一两只,要么卖仔猪,消耗量小了。
你的信息很丰富,谢谢
提供公共产品必然要有税收,而税收支出永远是紧缺的。所以农村公共产品的供给存在如下机制:政府职能所在、政府为招商引资而改善环境、上级政府传达的政策要求且配合考核机制、危机推动。而且每种机制对应的公共产品还不一样。
就农村现实条件来说,沼气的公共产品还不是最紧要的。且沼气作为清洁能源还面临着太阳能和生物质能发电的竞争。不过这些方式的具体成本我没有数据,具体运作也不清楚
我家就是油烹了吃。压碎了受热均匀哈,不错不错。
我村那边都是蝉蛹出蜕季节的晚上,有买家直接到村头买。直接数个数,很方便。不过后来在超市看到罐装的成品,就贵到令人瞠目了。
握手
区,理论上就被剥夺了一切行政主管权力。比如核心的土地权力,只有设区的市政府有权出让;城市规划、计划立项,全都转移到市属部门去了。原来市级部门和下属县级部门只是业务指导关系,没有直接的行政责任。即使市政府也没有权力直接干预县政府,毕竟人家还要对县人大负责。县改市后就不行了,虽然区政府是由区人大选的,但区属部门已经被剥夺了权力,要靠市级部门授权或者分权。也就是说,由“法律规定”的权力机构变成了“法律规定有权的机构”授权的机构。事实上区政府就被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