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老江不容易 -- 温尼青草
否则上推推,下推推,前推推,后推推,那就啥责任都没有了:那要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干啥?扮小丑韬光养晦么?集体领导不是还称你为核心么?比胡的权力大不少吧,推诿这种事是核心该做的么?
不指望你扭转乾坤,你也确实扭转不了,但是能做的还是不少的,能做而不做,不但不做还放开手脚去推波助澜,就别怪别人鄙视。
我在前面说过,裙带资本确实是邓之后的历史必然,但是必然也有个程度之分。就像老蒋时代被日本侵略可以说是必然,但是备战一场空,抗战一坨屎,就不值得批评?你抱怨国联不主持正义,军阀不听命送死,人民支持共产党不支持自己就是千古完人了?
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无缘无故的要求领导人是扭转乾坤的人物,是没有道理的。
茶余饭后评比政治人物可以当作娱乐,但是不去想想这些人的选拔过程,代表谁,他们所面临的挑战与机遇,而只是做隋唐梁山比武大会式的排名,那会闹关公战秦琼的笑话的。
向右看还有自由资本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呢。国家资本主义好歹是社会主义的天然阶梯。
看看中国的现状,如果你把路线错误当做是局限性。那么当国家元首有这种局限性的时候,这个国家的前途就危险了,这个国家的人民就悲惨了。不可否认,人都有局限性,历史上的帝王也不例外,但有的开国,有的亡国,有的伟大,有的平庸。所以局限性就是句废话。
虽然我的家庭属于底层,因为那头朱的缘故,现今家破人亡,本人也穷困潦倒。
不过还是公允的说一句,老江不容易。无他,芒刺在背四字耳。能把中国带到现在这个地步不错了,当然,间接也导致蛋糕分法更加失衡。问题在于老邓的“两手都要硬”,有一手没硬起来。从“一切向钱看”也许就注定了这个路径。
人类社会本来就遵循的是丛林法则,理想主义者无安身之地。天下为皇帝的私产,所谓一言九鼎的皇帝尚且不一定能为儿孙考虑私产可传世几代考虑而只图自己享乐;能考虑又只能依靠文官,宦官,外戚互相倾轧。现代制度的结果就是领导人也不过是这个大集团的经理人,而不是所有人。狭缝中求生存,只有生存下来,才有改变的机会。否则哭晕在垃圾堆吧,其他又从何谈起。
再要求别人不迟。
以前不是有句话,叫做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么。
我比较欣赏的那句话是电影《wanted》结尾时(从1分37秒开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feature=player_detailpage&v=AzPwiI-Cjc0#t=97
看过《种子的力》这篇文章吗?你种下一粒种子,它就要发芽。
既然邓种下了那粒种子,你又如何阻止它疯长?
任何国家的发展就像驾一台停不下的车。前面路途茫茫,一片漆黑。所谓共产主义,资本主义,还是封建主义,不过都是一台马达。有的马力小,有的马力大。它只延最适合它行进的道路行驶,挡在它前面的要么被它碾过,要么把它杠翻。当它运行状态变化最激烈的时候,恐怕激烈的打方向盘并不是好主意。只有当它运行相对平稳的时候慢调方向,恐怕才是唯一的办法。再给你加个时间限制呢(任期)?
问题怎么把它从运行状态变化最激烈变为运行相对平稳呢?这就考验能力。也许手段卑劣,比如从车上推下一群人。又或者调整配重,也许更黑暗,等等等等。但确实勉强做到了。至少车没翻。而且车的运行状况确实好一点了。苏联那车就翻了,幸存者少数,这还没有终结,车还要继续开。
恕我直言,你的心态似乎是比较消极的,于个人这无所谓,但是用自身的心态去套权力者就不对了。尸位素餐从来不是一个好词,所以在某个位置上,就要做某些事,哪些是可做的是历史决定的,但是选择做什么,如何做,做的结果是如何就是我们这些人评判他们的依据。
我想我和楼内其他人,包括你,不同观点并不在江能否铲除裙带资本的问题,我开篇就说了,他不能。我们所区别的是江能否遏制裙带资本,或者说能否不让裙带资本从红色贵族蔓延到高干乃至普通干部,我认为至少做到后者是可能的。就像你的比方,这一颗种子,前人种下,你能不能不去施肥?能不能不自己也种一颗?
人确实都自私,但自私也有高下之分,低买高卖是自私,囤积居奇是自私,杀人越货也是自私。一概而论,把一切灰色都归类为不白,然后认为世间无白,所以不可打扫更不必打扫,掩饰的不过是懦弱罢了。这样的心态,私人为之无妨,但赋以公权便是失职。你以己心体君心其实是乡愿。
就连胡,比他根基更差,做得比他也不差,更有干脆利落的转身可以加分。
百姓的标准变成了:贪了后还能做点实事的就算好官。
三个相同大小的三体体系不稳定的时候你施加扰动是什么结果?如果这三体里你不是最大的,旁边呆着个太阳(邓)呢?
精力时间都有限,什么都完美那是上帝。江的办法是拉(盟友),和为私利结党营私还不同;干,先把蛋糕继续做大。虽说邓8平方动了军队,但人民的忍耐力是强的。虽然嘴里不说,但各长老清楚的很:蛋糕分配暂时还不是主要矛盾。体系庞大了,平稳了,才是扰动的好时机,否则三粒灰尘你怎么扰动?恐怕小风一吹结果十万八千里。
凭空不能创造力量,所以你要做扰动就要付出对价,函数的变量对结果的重要性,甚至次序对结果的重要性都是有区别的。
从结果看,江做的不差。
顺便说下,你见过人类有史以来有哪个国家(实体)是上层贪婪,下层有序的?我和你的区别也并不是“世间无白,所以不可打扫更不必打扫”,而是主要矛盾首先是什么。这是我以我的认识和理性思考得出的结论,也许有局限,但和你所说的我以个人的感性心态是去以己心体君心南辕北辙。咱可没找虐的习惯。心态也不是这个。
扰动什么时机做?我可没说不做。当然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是不可能存在的,也许现在就是时机,也可能不是。习现在不是正在做么?我觉得他现在干的,大概就是这玩意。
再者,我觉得这几位86似乎都有一种厉害的直觉,就是能分清主要矛盾是什么(和普通人认为的当前最主要矛盾还不一致),他们貌似还是对的。另外,哪怕是现存的邓系江系胡系,恐怕你也高估了对国家的影响吧?他们的力量来自于那几条位子板凳,人走茶凉,即使有嫡系影响也比在板凳上低得多。和西方的金钱、世袭那套蜘蛛网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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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95年之后就基本失去控制局面的能力了,97年就死了,江之后执政还有7年(以军委主席算),江这期间做了什么?三个代表?
做大蛋糕,是邓的发明,江继承,别到这时候把邓忘了。但是做蛋糕也要有个模子,江的位置是去做模子的,不是发面的,那是朱的活儿,面发得还行,模子做得如何?啥时候起反腐能拖累经济发展了?
按你想,经济底子薄的时候不适合扰动,非要等利益集团做大了再来扰动,就真变成挠痒痒了。恰恰是先做好模子比后来做要承担的风险和代价低得多,而江在96年最晚98年就有了控制这个风险的能力了。习现在做的其实是江当年就能做的,不过晚了15年。而这些是胡做不到的,所以我不去苛责胡,而来批评江。这是因为我对什么能做有自己的判断,而你拒绝去判断,所以我说你乡愿。
上梁不正下梁必歪不错,可惜江就是这个上梁。江也恰恰是为了私利结党营私,为了长期保持权利也同样是私利,江后期的作为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80年代的腐败是在体制的边缘,而江时代才是体制内腐败猖獗的开始。吏治败坏是中国统治的长期痼疾,但是开国三代吏治败坏到这个程度的还是少见的。
抓主要矛盾,不是说不能抓次要矛盾。如果江连主要矛盾都没抓住,那就不是59分,而是30分的水平了。
国家事态还会严峻下去,直到大多数人清醒过来。
另外,通篇对江的评论与现在一些对习总评论的苗头一样。
有了国安会,有了将军们的发言,一些言论就出来了。说什么不能走向权力太过集中,不能走向独裁,必须有对权力的制约。
呵,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看现在整体局势是个什么样子。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深入整顿,当那些不测的事情出来后,一定会有消极怠工的,包括战争。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架空的、挖自己墙角的、背后拆台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大局。
论述事件,谈起文革直接抓住里面的极端做自己的文章。
论述阶段现状,思想里就剩下一刀切的思维了。做的怎么怎么不合理,需要革新改变。恨不得前后脚发生翻天覆地、非黑即白的改变,否则那么做的就是无用功。
也不想想,除了革命和战争,还有什么问题是一刀切能够解决的。
谈局部,忽略整体。谈果,不谈因。这和一刀切有什么不同?
河里具有完美思维的人真是不少。不知道在自己的实际工作中,处理各种矛盾是否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