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在非洲一 -- w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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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删节后又贴了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过

删节后又贴了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过。

谢谢你的耐心。

谢谢!

家园 给你支一招

不用删节,转换成图片贴上来就成了,呵呵

家园 在非洲二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姜医生的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她已经笑着迎出来。

我不禁眼前一亮,她穿了一件无袖的紫色连衣裙,露出雪白而圆润的肩头,脖子上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下面是一大片诱人的肌肤。脸和头发显然经过仔细的修饰,嘴唇上淡淡的涂了些口红,更显得眉目如画,长发微微带着优美的弧度,整齐地飘过耳旁垂到肩下,衣服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曲线。

等我进来后,她又重新把门锁好,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往屋里走。医疗队在首都一共四个人,另外两位医生和司机在较远的地方上班,每天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回来,所以白天只有她一个人在。

进屋坐定后,我熟练地打开电源,立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来是操作系统的文件丢失造成无法启动,只要重装就行了。我拿出随身带的软盘开始安装,然后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倒了一杯水,坐在我身边观看,不时提些问题,我一边回答一边用余光观察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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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腿上,看着我脸说:“今晚再过来吧,我等你。”

晚上七点半,我匆忙扒完晚饭,扔下筷子就赶到她的院外,用下午拿到的钥匙打开门,轻手轻脚地穿过院子,推开虚掩的屋门,来到內间的卧室。她正侧躺在床上看书,身上盖着一条大红的毛巾被,一头长发随意的在枕边铺开,见我进来,伸手按灭桌上的台灯,然后起身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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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下,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然后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的窗帘上有个装饰,以后看到挂在右边就过来,在左边或没挂就别来。”

我懵懵懂懂的出来,在灯光昏黄的街上独自往回走,轻微的夜风把身上的热汗逐渐吹凉,皮肤上黏黏的有些不舒服,心情也象路边的树叶一样摇摆起来。曾经想象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在一个美丽的时刻邂逅,然后相识、相恋、结婚,在那个激动而紧张的***************。而现在,却......,虽然姜医生很热情迷人,令我无法拒绝,但总有隐隐的,背弃自己誓约的不安与歉意。那梦中的女孩儿还没有出现,可我总觉得,眼前有张哀怨而撒满泪珠的脸。

胡思乱想着回到别墅,抬眼看见山上拉卡医院工地的自卸卡车停在院子里,司机马旦正在锁车门。这是个矮小的当地黑人,圆圆的脸,圆圆的屁股,圆圆的眼睛,似乎身上所有的零件都是圆的。我最早认识的当地人就是他。准确地说,他名字的法语发音应该译为马和旦,但未经训练的中国人基本上都发不出中间那个法语的小舌音,于是大家干脆叫他马旦,不过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像骂人,常常惹得我们这些新来的发笑。他已经在公司干了十年,属于元老级人物,也不知道是否清楚汉语中他名字的可笑之处,反正毫不在乎。每次有人故意调侃,高声叫他的名字时,他都会一本正经的回应,加上五大郎般挫短矮胖的身材,宽大的牛仔裤以及像军人一样,严肃认真的立正姿势,活脱脱一个幽默漫画中可爱的丑角形象。

我和他打个招呼,径自走进楼门,大厅里齐工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就立刻给我布置新的任务:明天到车行去修自卸车,然后跟车到卡拉工地负责拉瓦,完成后再返回首都的总部。这样起码要在山上的工地住三天,于是我赶紧收拾东西,然后洗澡睡觉。

家园 我想看未删节版

真是的

家园 是的!连续带孔的纸。
家园 艺术加工已不少了,但其实不够真实。

如果我来写的话,我会加上先洗洗澡,再刷刷牙,或含着口香糖。然后才进去。

家园 姜大夫的老公在不在河里?
家园 在非洲四

第二天一早,草草吃完早饭,我带着三个鸡蛋登车上路。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穿过茂密的树叶,在车窗上蹦跳飞掠,昨夜的美味和一宿好睡让我精神抖擞,马旦好像也劲头十足,轻快的转动着方向盘。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踩离合、换挡、打方向,手脚麻利地忙活着。在国内时同事就跟我说过,他是个开车的好手,别看平常有些滑稽可笑,开起车来可是一丝不苟,而且反应灵敏,处置得当。他见我一直注视,扭头笑笑,随后带一脚刹车,向前一指,突然冒出一句中国话:“看,狒狒!”

我惊异的转头向前观望,果然看见几只狒狒箭一般的窜过路面钻入林中。

“你还会说中文!”我笑着问道。

“一点点!”他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做了个手势。

想想也不奇怪,他和中国人共同工作了十年,怎么说也应该能记住几句。于是我和他就用英语单词和汉语再加上手势开始闲聊。其实马旦的汉语听力相当好,只要不是太复杂的句子,他都能明白。当地的官方语言是法语,土话叫斯瓦希里语,上过学的人都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英语到高中才学,所以大部分人只能简单的蹦儿几个单词。他利用路边的景物一一向我介绍法语和土语的说法,同时向我请教一些东西汉语的发音,最后还来了一句标准的国骂,逗得我哈哈大笑。

谈笑声中,汽车拐上柏油路面,开始加速飞驰。虽然地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但这里的道路情况相当好。不但没有凹坑,而且连补丁都很少看到。坐在车里,除了顺着路的走向左右摇摆,绝没有国内那种颠簸。我好奇地问马旦这路是什么时候修的,他告诉我大概八年前,而且说是中国的援建工程。想不到中国人也能筑出这么好的路,而且是八年前,我禁不住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工夫。

中午时分,到达一个山腰上的小镇,我们按原计划在镇边一个空旷的场地上停车吃饭。这个国家肝炎发病率极高,姜敏曾告诉我,当地人得肝炎就象我们得感冒,从来不当回事儿,相反患感冒却是大病,经常死人,而中国的风油精是灵丹妙药,有个头疼脑热抹一点就好,所以风油精是送给普通人最好的礼物。

我自然不敢吃当地人做的饭,拿出带着的煮鸡蛋和一瓶汽水凑合着填饱肚子。正午赤道的阳光凶悍无比,不一会就把驾驶室变成烤箱。我没有车钥匙,而马旦一下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只好摇下车窗默默地忍受,任凭和着一路风尘的汗水从脸庞不断的流下。

出发前,已是第三次到这个国家的水电工就提醒我,此地小偷很多,要随时注意自己的钱物。为安全起见,我今天没有带包,只是随身装些零钱,但这辆奔驰自卸车价值不菲,如果出什么问题可承担不起。所以实在难以忍受时,我只敢打开门下来,在车边走走。可气的是由于在赤道附近,物体的影子都非常小,车边连个可以容身的阴凉都没有,除非你钻到车底下。

我忍耐着酷暑的煎熬,心里正在后悔没有规定好马旦吃午饭所用的时间。一辆方方正正的奔驰吉普在不远处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司机竟然像是中国人。我犹豫一会儿,还是下车和他打了个招呼。原来他是东方饭店的厨师,今天和姐姐一起来拍原始森林。我顺着他的指引看向车的另一侧,果然有个穿白衣的女子在远处拿着相机拍照。

还没和厨师聊上几句,马旦回来了,我只能匆匆和他告别。马旦把车开回路上,然后晃着头称赞中国女人漂亮,并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娶个中国姑娘。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你做梦去吧!

拉瓦这活看似辛苦,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只要你不晕车,一点都不累。卡车的驾驶室很宽敞,足够一米八二的我伸展身体。两头都有人装卸,你只要看着司机别把车开跑了就行。在路上的时候,可以看看风景,也可以胡思乱想,想想过去、想想未来、想想同事、想想女人、算算你已经来了多久、已经有了多少美金的津贴。渴了喝水,困了打盹,回到工地尽可以摆出劳苦功高的样子,接受别人的慰问,而且因为一个来回基本上就是大半个白天,所以王文革从来不安排我做饭,回来就吃现成的。

五天以后,拉瓦的工作完成,我在回工地的路上就开始盘算归程,没想到吃晚饭时,王文革却问我能不能多呆几天,帮他们干些零活。虽然我老大的不情愿,但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晨,我无精打采的看着工人们码放瓦片,虽然原来的计划没能实现,但王文革很客气,于情于理也不好意思回绝人家。只是今天早上又像从前那样......,害得我半天没敢下床。看到工人们干得还不错,我回屋倒了一缸子开水。迈出大门时晃了晃,滚烫的水溅到手上,疼得我一下子松开手。茶缸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滚到坡下。我赶紧追下去,因为是不锈钢的,所以除了摔出几个小坑,缸子依然完好。我拿着它回到坡顶,突然感觉双腿有些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才意识到这是高海拔地区,虽然来回也就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但快速上下坡还是会有感觉。

我正准备回屋洗洗茶缸,扭头却看见马旦和一个懂些当地语的瓦工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然后王文革也被叫过来。原来车坏了,必须回首都修理。王文革扭头征求我的意见,我立刻表示必须跟车回去,他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马上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连中午饭都没带就上车启程。我知道只要回去,齐工决不会再放我回来,他一个老头独自呆在总部,语言不通又没人说话,巴不得我早点回去。而对于王文革这边,我的离开也是顺理成章。这样既合了我的心意,又不显得怕苦怕累,真是两全其美。

家园 呵呵!别无语啊

写这样的东西我完全是门外汉。

非常欢迎建设性,理性的批评意见。

谢谢!

家园 呵呵!已经学坏了,不是他教的。
家园 谢谢提醒!好象明白一点了。
家园 谢谢关注,努力中!
家园 已经写好一部分了

已经写好一部分了,前面应该不会让大家等得太久。

后面我尽量努力。

谢谢关注!

家园 谢谢关注!
家园 删的太多了

还是应该加上适当的内容,讲讲星星之火是怎么燎原的,只要不具体写嘿咻的过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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