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的喀什, 我的南疆 -- 故乡在喀什
回族之所以叫回族是因为这一支穆斯林总说要回故土,但总又不回。
在南疆,又总有人想方设法离开,绝不回来。当年班超归老时,喀什有人把自己倒挂在城门上,以死相劝。但,班超还是回去了。那时,维吾尔族还没来南疆。近2000年过去了,象班超一样来过,但又义无反顾的离开南疆的人从未断过。这就是第五十七个民族。
其实,南疆对许多人来说是过桃花源。文革时期,许多汉族人是带着问题来的。但南疆的政治氛围要宽容很多,上海,广东,浙江等地的知青上学,返乡,入党,提拔,转干要比在内地,或者更直白一些-汉族人的地区容易许多。
与从云南回去的知青比,从新疆回去的上海知青要富很多。许多在新疆的上海知青退休后,是在上海买了房子的。当然,也有很多在南疆的内地人很久以前就开始归程计划了。
为了离开南疆,许多潜能也是被开发出来了。1980年代,随着当老师的知青离开,在南疆的兵团系统出现了无老师的学校。但学生们刻苦依旧。据说升学率尽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与班超一样,多年的南疆生活并不是让人一贫如洗。正如维吾尔族的谚语说的那样,有的人似水,有的人似石。似水的流走了,似石的留下了。流走的带走了许多,留下的看着南疆。
如果有一天,南疆变了,第五十七个民族要回来了。那么是什么会让他们回来呢?是什么会让他们留下来呢?这是南疆建设者们需要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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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留不住人,吸引一些人来也是可以的!
1990年代,我曾经在口岸做过边贸,当时住在武警的营房里。因为交通工具方便,就经常为战士们代购。为了改善伙食条件,武警决定养猪。我们就帮他们在喀什买了10只小猪。我们用的是雪佛萊皮卡,后车厢封闭的非常好,同行的人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车后的活物。到地方后,维吾尔族同事非常好奇,问我拉的是什么。我告诉他们,这些就是汉族人的羊。然后,大家笑作了一团。
小灶的厨师是个湖南人,据说炒的红烧肉非常有水准。沟通了很久后,终于等到了司务长购得了合适的材料,湖南厨师通知我们晚上验菜。我本来已经找好了另外一间屋子,并约了两个小弟兄喝酒。就在出门时,经理郑重其事地说晚餐必须大家一起吃,要坚决制止私自改善生活的行为。无可奈何的我就把酒和红烧肉端到了饭桌上。经理是个汉族,望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又看看三个维吾尔族同事做的手抓羊肉,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灵机一动,他发给我两双筷子,一双用来吃羊肉,一双用来吃红烧肉。望着经理,我没有说什么,把酒打开后给自己倒满,然后开始吃肉,喝酒。大约十分钟后,维吾尔同事们出去了,二十分钟后,经理出去了。出去前,他说,肉千万别剩下。我答应了。半个小时后,两个小兄弟也坐不住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吃肉,喝酒。后来,是把肉都吃完了,酒也喝尽了。代价是:我直到第二天晚餐时,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积食了。
看着转圈溜达的我,一位维族同事问我怎么了。我说,羊肉吃多了。他笑着问,汉族的羊,还是维族的羊。然后相视而笑。我问他,昨天生气了吗?他说,什么事情?我说,汉族的羊肉。他诧异地说,为什么生气,你又没有让我吃汉族的羊。其实这种答案是标准的穆斯林的回答。在古兰经中,猪肉是不洁的食物不假,都在某些情况下吃了也问题不大,到不了世界末日的地步。
真正有南疆民族交往经验的汉族人有这么一句话:一个维族不是维族,两个维族才是维族。这句话讲的也是吃肉的事。
但也有例外。2001年,我们一群新疆人在香港和澳门参观。导游非常尽心尽力,但两个维族女士一吃饭就要找清真食品使人不厌其烦。一位来自库尔勒的维族宾馆经理刚开始只是拿维语嘟囔,后来实在忍不住来就大声拿汉语朝她们喊,到香港要吃清真的饭,你们去南疆不就完了吗,喀什遍地都是。两位女士后来一直只吃水果。
疏附县要开一个卖猪肉的铺子,县里有维族领导找县委书记说选址有困难。书记气得拍了桌子,然后这家铺子在最热闹的菜巴扎落户。
最耐人寻味的是在吉尔吉斯,苏联时期留下的老规矩一直在用着:肉类柜台只有一套刀,不管切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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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荣誉鼓励更有效些:挂奖牌在门口!
搞一堆积极分子、荣誉家庭、先进村组、模范乡镇、光荣清真寺的铜匾,认真评选参与人员,按参与度评奖,钱照发,还要把他们积极参与的事实在大门口公开。
只要选择受牌挂牌的,自然就是堡垒户、堡垒村、堡垒寺庙;不受牌不挂牌,就是怀疑对象;先挂后摘的,就是变节分子!
那就问题大了
真要在香港找清真食品不难,有一些巴基斯坦人开的饭馆什么的,肯定清真了。
找,应该可以找到。但交通很麻烦。停车要是个问题。毕竟有30多个人在一个团里。
俺没去过新疆,但在郑州客户请吃饭,同桌就有一位当地回人,也没给他另点清真餐,他只是在没有猪肉的菜里瞎叨而已。
车,再配个司机送她们去清真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