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杨小凯去世10周年 -- 遥远的天空
看看都是谁在纪念他就知道了。这篇文可以发表在南方报纸上。
他说:“经济改革只是宪政改革的一部分,如果忽略或回避经济改革与宪政改革之间的关系,落后国家期望经济改革得到的‘后发优势’最终将成为‘后发劣势’。”
小凯是1983年出的国,我是1984年去的。我去之后小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送到唱经班。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他觉得基督教很好,让我去学。我一点都不懂。另外就是,小凯去唱经班,想让我变成一个非常好的太太。我说好的太太是个什么标准?要像日本的女人,非常柔顺。我们从大陆来的这些太太们,都是一半天的,从来不顺服丈夫的,所以他让我学会做一个顺服的太太。后来我发现这个问题,就马上不去唱经班了。我说如果你也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后来就没有去了。
但是后来到澳洲以后,小凯又开始去教会。去教会的目的,一个是到那里听听英文,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研究圣经。因为小凯喜欢研究。研究了好几年,但是还是很难相信。后来我女儿在1999年得了脑瘤,他很难过,女儿看他的时候,小凯就到教会找牧师,希望我女儿能很快好起来。这时候他开始相信上帝,好像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帝可以医治我的女儿。他好像开始寻求上帝。
后来他自己得了肺癌,医生说大概还能有三个月吧。他问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医生说没有。化疗呢?医生说化疗仅仅可以延长你的生命。西方的医生是很讲实话的。小凯觉得什么都没有办法了,所以他开始归向基督。牧师跟他说,“你要认罪悔改。”小凯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你说什么他信什么,于是他就真的跟我认罪。我那个时候觉得认罪好像不是太好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小凯出医院以后没有多久,我和他一起就受洗了。受洗以后,小凯每天读圣经,读神的话,然后祷告、去唱经班。这一段时间,他非常平安,他的生命就在改变。他对家人的态度也非常柔软了。
有人这么说过,年轻的时候不左,是没良心,年长了之后,还左,是没头脑,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在高中的时候,俺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两句话——怀疑一切!重估一切!
这两句话,支配了俺十多年,也将俺的生活搅的支离破碎,甚至认为,人只是性交的副产品,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对世界,对人生,都没了信心。
我为什么活着?在不断的怀疑,不停地重估之后,必然怀疑自己的存在,重估自己的人生。
活着,就应更好的活着,这便是俺挣扎了几年之后,得出的答案,真是有些很傻很天真。
更好的活着,就是活的更主动,活的更能动。
能动为根本,主动为媒介,主动的能动,就如一个链条,可以无限地扩张。
一个农夫,一无所有,却整日快乐地唱歌,搞得地主非常郁闷——我有这么多钱,这么多地,这么多老婆,却经常不开心,那个穷光蛋,凭啥活的这么快乐。因此,地主给了农夫一些钱,果然,农夫不唱歌了,因为,农夫有了钱,就想着买一块地,娶一个老婆等很多问题,当然没了唱歌的心情。后来,农夫觉得活的这样纠结,还不如一无所有,却活的更好,便将钱还给了地主,重新过上了穷开心的日子。
快乐是最基本的能动,健康与之相比,都是次要的,因为健康很多时候是难以选择的,但快乐在大多时候却是可以选择,快乐也可称为愉悦,感官愉悦,心志愉悦,精神愉悦,则是快乐的三种层次。而金钱,土地,权力等都是媒介,可以造就主动,也可以形成被动。
当一个人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他肯定是不快乐的,因为一个人在快乐的时候,不会问自己,为什么快乐,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问自己为什么这样活,开始追问人生的意义。
哲学家,都是活的不快乐的人,而哲学的实质就是关系学,通过一切关系的确立和处理,获得主动和能动的状态。
在近二十年前,俺的座右铭是怀疑一切,重估一切,现在俺的座右铭就是更主动,更能动。
之前,着重批判,现在,着重健全。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破只是工具,立才是目的,很多人都本末倒置了。
儒家作为传统文明的意识形态,与基督教相比如何,与伊斯兰教相比如何,与印度教相比又如何?
儒家思想,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等三大传统意识形态相比,在开放方面,在发展方面,强上了千百倍,那三种传统文明的意识形态,依然生命力旺盛,而最伟大的儒家思想,却被左右两派,处处喊打,这是为了主动,还是为了能动?
俺也曾激烈地批判儒家,但转了一圈之后,却发现在传统文明的意识形态中,根本就没有比儒家更开放,更具发展性的思想,即使现代文明的各种思想,也没有可以完全取代儒家的思想。
儒家的核心是对秩序的追求,以仁为基础,以家庭伦理为秩序的基本框架,追求人类的大同,这种共同主义,对比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毫不逊色。
孔子强调礼,孟子强调义,曾子强调孝,荀子强调法,董仲舒强调天人感应,朱程强调理,陆九渊强调心,王阳明强调致良知,一个传承两千多年的学说,保持着开放,不断地发展,是人类思想史上的奇迹。
不是儒家思想丧失了生命力,而是现在的中国人丧失了创造力,要么将祖宗留下的东西玄虚化,教条化,欺骗大众,占据主动,获取利益,要么将先人留下的财富,不断的破坏,以证明自己的能动性,和存在感。
儒家对秩序的追求,应该是人类的发展方向,儒家的悲剧只是在于超越了时代,不能主动地创造秩序,而只是被动维护秩序,儒家在很多时候,演变成了奴家。
人类社会的秩序,只有两种,一种是统一的道德法制,另一种是制衡的道德法制,在中国的传统社会,秩序只能来自君主专制和乡绅宗族专制,追求秩序的儒家,只能沦为这两种专制的帮凶,这不是儒家思想的错误,而是时代的必然。
现代文明,典型的特征就是制衡的道德法制成为主流,其他的各种传统文明的意识形态,都无法支配现代文明,因此,西方只能搞出自由民主,来作为现代文明的意识形态。
但儒家却可以完全成为现代文明的意识形态,因为儒家对秩序的追求,并不只是对统一秩序的追求,也是对制衡秩序的创造。
王阳明的致良知,知行合一,就是创造秩序的思想,所谓良知,就是不虑而知,也就是良好的习惯,而良好习惯的集中表现,就是专业化,和职业化精神,专业精神和职业精神,则是制衡秩序的根本。
另一方面,统一的秩序,既可以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专制,也可以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只要将私有制,转变为公有制,将特权垄断,转变为保障配给制,就能实现公平正义的统一秩序,这方面与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也能结合起来。
因此,儒家对秩序的追求,对秩序的创造,是最能适合现代文明,并且代表着人类的发展方向。
秩序是造就主动的根本,但秩序必须在均衡的大趋势下,才可能保持统一性和制衡性,因此,主动必须以能动为核心,保持统分循环,实现互动贯通。
儒家在能动方面,也主要在心学方面,但陷入了主观唯心主义,因此,必须与毛主义的核心,也就是唯能论,结合起来,既强调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也强调社会的机制能动性。
以公有制和配给制为基础的统一秩序,以专业化和职业化为基础的制衡秩序,以个人主观能动性和社会机制能动性的能动主义,便是人类健全社会的模型。
儒家的核心是秩序,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是主动,毛主义的核心是能动,分别代表着形式,媒介,根本,共同实现人类的健全。
马克思主义可以归于毛主义,因此只需强调从儒家再出发,从毛泽东再出发,就可以了。
宏观层面的公有制,配给制,作为个体难以作为,只能寄希望于中央政府,寄希望于这个党,但在专业精神和职业精神方面,每个人都是可以作为的,同样社会机制的能动性,个体难以作为,但在个体的主观能动性方面,每个人都是可以努力健康快乐地生活的。
更好的活着,分为易道和龙魂两个层次,易道方面就是每个人都应有更大的主观能动性,更多的专业职业精神,龙魂方面,就是追求并维护公有制和配给制,和社会机制的能动性,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主要是资产公有制和保障配给制,以及生产的市场化。
只是个人的一些想法,大致框架如此,如要详细的论述,甚至要花费一生的精力,涉及的面太广了。
不破不立。
意识形态这种东西,是用来忽悠别人的。譬如老美,天天自由民主一人一票的忽悠,但是自己国内可不是那么搞的。
河里反儒我看是必要的,美国也曾对民主制度有过深刻不留情面的批判。一个东西,自己都不认识清楚,怎么向别人推销?
西方学术界类似金庸武林,很讲究门派和传承。杨小凯作为新古典经济学之新人,竟然拿出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尤为难能可贵。同行对他的赞誉主要是因为他的这套新兴方法论可以帮助同行获得成绩保住饭碗。西方学者禀赋高傲,你的学术成就再大,未必能讨他一瞥。倘若他能用你的方法获得成果,讨来更多经费,那是非要感激不可的。古时候学者向贵族讨钱,当今学者向官府财主讨钱,不过,你个叫花子讨钱再多,于我这叫花子何干?而那些教我讨钱、帮我讨钱的叫花子,于我却是最最要紧。诺贝尔奖给谁了?最能教人讨钱术的大叫花子。
另外,杨小凯的“后发劣势”提法,窃以为虽然逻辑上很成问题,但作为十几年前的一大瓢学术冷水泼将出来,总归是利大于弊。
赶紧上微博去吧,那里鼓励一句话帖
如果是纯粹文摘,按照河规是要删帖的。
他关于中国政治的论断有对的地方吗?
他的父亲同情刘少奇那些观点?66年他父亲被打成反革命分子?66年底他参与替被打成反革命的工人造反派平反叫屈活动。想知道这个“工人造反派”是什么性质?为什么在66年 文革刚开始就被打倒,这恐怕不能说是卸磨杀驴吧?一个父亲是反革命分子参加的“工人造反派”在文革开始不到半年就被打倒!
真希望有人能解释一下。
公司发帖受限,只能长话短说。
闹得欢是他们不肯反思。呵呵...
异,各路神仙熟练运用禁言规则,以多欺少,这就是逆向淘汰。淘汰到这里变成了一言堂,没有思想火花的碰撞,只有宵小们的自娱自乐。
六亿神州尽尧舜,人民自己努力奋斗,人民自己便是真神,不用哪门子的上帝来掺和。
在一个制度域内挑几个子系统论述,却全然不管这几个子系统对整个制度系统的贡献值有多大。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每年以超过7%的速度不断“崩溃”的原因。
对“后发劣势”这个命题,杨小凯爱拿股市、期货和电子商务说事儿。股市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不要说中国,放在世界范围内,资本市场对整个经济发展的贡献率有多少?期货就更别提了,除了生产合作社,全世界都是庄家通吃加搏傻游戏。
至于电子商务,现实更是打脸打得厉害。没有垄断企业的骨干通信网和快递小哥的山寨电动三轮车,马云的生意能做得这么火?还是说现在银行业不垄断了?没用信用卡还能用借记卡,但是没有工业化,电子商务能买卖什么?恐怕也就是每个大选季用来买卖选票吧。
对经济发展来说,技术和制度都是关键影响因素,但技术是根本,是决定性的,制度是第二性的。杨小凯也爱拿中日做比较。且不说日本崛起沾了朝鲜战争多大光,就说现在日本工业产值骤降,难道是将军复辟了?去看看冰冷雨天的书你就知道盗版windows在里面起了多大作用。
制度决定论和大跃进时候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本质上没有区别,坚信制度决定论的所谓“经济学家”,还是留在书斋(或者监狱)里算算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