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又来说掏心窝子的话了 -- 给我打钱87405
并非是所谓的统一是必然(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而是认为天机深不可测),而是一个长期被忽略的模型:小概率*大规模。
秦切断上党与韩本土的联系之后,上党投靠赵国,这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尤其对于赵孝成王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能当时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接受上党。小概率事件往往会让人发懵。
廉颇对王龁,居然要打防守战,这也是个小概率事件。退守长平的计划,是为对付白起准备的。从后来几场战役来看,王龁的军事指挥能力其实是有限的。也许连廉颇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经接触战,就节节退守。事后来看,赵孝成王应该派出一名猛将,拿出非要将上党吃下来的架式去做准备才行。
形成对峙之后,赵孝成王认为自己主动议和,秦国没有理由拒绝,同意停战是大概率事件,并且其它诸侯国也是这么看的,然而小概率事件再一次出现。当然,秦昭襄公抓住了这次稍纵即逝的机会,显示出他非凡的临场应变能力。毛泽东之所以被尊为战略之神,同样也是因为他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在多数人看来淮海战役不应该,但他却坚决要打,并且还就打赢了。与其说秦昭襄公、毛泽东是战略高手,不如说他们是【机会之王】,只要出现一丝丝机会,他们就能一下捕获。可是我们必须承认,长平之战、淮海战役都赢得很凶险。
然而这些并非是“最大”的小概率事件。最核心的问题在于,商鞅变法事后被神吹如何了不起,但在当时并且在今天来看,这个变法注定是短寿的,这种穷凶极恶的法制恰好就是秦王朝后来暴毙的根源。所以当时的其它诸侯国并没有向秦国效仿,反而在许多人来看,秦国很快就会自灭,对付秦国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个字:拖。也就是说,商鞅变法是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变法,之后的秦国实际上已经没有退路,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境。长平之战确实把各个诸侯国吓坏了,在这个层面上,诸侯国已然被打懵了,“难道我们都想错了吗?”今天我们常说,信仰被摧毁一个人就会垮掉,同样,当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被事实踩在脚下时,所有人都会陷入慌乱。
所以我认为,长平之战的背后是一系列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是让人难以接受、难以理解的事实存在。小概率*大规模,这种事件往往会改天换地,这或许可以称之为人类社会的基因突变吧。
拿来当论据最好搞清楚基本事实
淮海战役国军投入80万,共军投入60万,还有500多万民工
笨狼对长平决战末期的战役进程猜想
https://www.herewp.com/article/3798345
你说反了,战略战术高手都会在合适的时机、战场逼对手决战,从而一举奠定胜局
即使实力弱于对手,也会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赵括也是如此,事前不听劝,事后又不能坚持。自己一天实战经验都没有,几十万部队交到手里,也不想想这压力有多重,责任有多大。这个任务他也敢接?”
那时实际掌权的是平原君,名将乐毅、田单都在赵国当高参
接受上党时赵惠文王好像还没死
赵括“一天实战经验都没有”???笑喷了
这事跟我女儿养的仓鼠有关系。我家的仓鼠能够长时间双手吊杆,活力惊人——按一般寿命来算它已经是个老太婆了。我在想,可能是跟投食有关,我们尽量模仿野外的环境,不定时,不定量。之前养的就不一样,刚好反过来,养尊处优。
其实很多人的现实烦恼也都来源于这三大件的处理过程。如果年过四十,不妨再加上个“老人”,我现在觉得人到老年在心理上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变化,但目前很少有系统介绍老年人心理的书籍或文章,大概是写书的人还没老过,老过的人已经写不动了。
我都想有空去敬老院做段时间义工,感受一下老年人的精神状态,为以后能更好地理解父母的老年需求做点准备。
其实总的来说,人生在30岁,顶多35岁就过完了。以前经历过的以后没机会重复,没经历过的以后也没有,就算有形式上类似的,由于内外都已经不似当年,感觉也不同。
人生就如一道河流,时刻都在变化,过去的不再来,与其追寻往昔,不如活在当下,以开放的心态拥抱岁月带来的各种体验。如果能享受其中,或许还能找到一些乐趣。
赵孝成王又想吃下上党又不愿意其它邻居分红,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和被虎口夺食的秦国讲和企图谈判桌上解决,也不想想秦国怎么可能答应。秦昭襄王为了战事到前线发动民力的时候赵国可有一个政客到前线去视察?
赵括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赵国能有效调用机动部队,出其不意,诱敌深入,不仅仅可以瓦解秦国的侵略,更能打进秦国,威逼秦国签订城下之盟。伐交就更不用说了,参照几年之后把秦国打回起跑线的邯郸之战,如果不是和秦国打打谈谈,谈谈打打,让其它国家无所适从,随便结交几个盟国,说不定就把秦国给瓜分了。所以,赵国在长平之战中的惨败,问题主要出在政权中枢里面,而赵括这名出名的临时工,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自然背起来了这口大锅。
再回来说淮海战役,当时的情况是蒋某人手太滑,已经抱不住美国的大腿,而毛在几年里面取得的巨大的成绩,也使他得到了苏联领导人斯大林的肯定。淮海战役发起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长江以北的平原地带,消灭国军的有生力量,防止国军退回江南,形成隔江对峙的状况。这个就类似于二战中德军西线装甲部队突破阿登山地和马斯河之后,直扑英吉利海峡,迅速包围和歼灭了英法联军的主力,这样巴黎等地就不战自下。而且,这个时候辽沈战役基本告结束,大批装备精良的四野军队进入关内,所以,淮海战役打响之后,解放军方面基本就不存在失败的选项,差别就是大胜还是小胜的区别,而国军就是能保存多少实力撤退到长江以南的问题。蒋是个妇人心,在这种关系大局的时候,往往总是下不了决心,当年淞沪会战就是被日军包了饺子,主力损失大半,庆幸日军内部主战派声音有限,才没有被三个月亡国,而这次解放军可是兔子拔萝卜,大头在后面,敢打敢冲,于是这淮海战役基本就成了围歼战,也成了国军人员损失最惨重的战役。战场不是简单的数学题,不单单是双方的人数就能决定结果,装备,机动力,战役态势,精神面貌,战术素养等,都是需要参考的重要指数。而在外交上,获得了苏联支持的中共,打败已经被美国所抛弃的蒋政府,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蒋本人也在淮海战役后,被迫让出了总统的位子。
先感谢各位河友的精彩分析。
今年俄罗斯世界杯期间,有一家公司的广告让人印象深刻,BOSS直聘。不少人反映,这款洗脑传销式广告叫人反胃,就这么露骨地把现代都市人最烦心的事讲出来,如同把一条穿过的内裤扔到全国观众的脸上,这样做真的好吗?
然而就在此时,另有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告诉你:这则只有15秒的广告至少花了1.65亿元人民币。换成是你来设计广告,你会怎么办?问题出在央视身上,它太贪婪,把时间切得太细,就那么点空隙,塞进那么多15秒的广告,必然会造成恶性竞争。央视是赚了大钱,却恶心了老百姓。
此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非也非也,这并非是央视的错。广告投放商这么多,世界杯四年才一次,如果考虑到如今网络热点分散度相当高,这样的黄金机会实在难得。换成你是央视,你好意思将那么多热情的广告客户拒之门外吗?
谁有操守?谁理解市场?这事恐怕永远也没有个定论。世界太复杂,找原因,很难很难。
对于上面的分析,每个人的感受并不一样。有的人喜欢这类所谓的深度分析,但有人不喜欢——说那么多有啥用?说得好像你有解决方案似的。
我倒是觉得不如换一个角度来看:别人分析,我受启发,好比有人从螳螂那得到灵感创立了螳螂拳,有人发明了蛤蟆功。
不是说老兄你不学,而是你是个极为勤于思考的人,相比之下知识储备就显得不足。你的想法有极多闪光点,但常有两个缺点,一是散乱无序,二是如这里评论长平之战,基础资料搜集不足,想法流于无凭无据的空想。
不是批评,而是鼓励。
淮海兵败,杜聿明黄维邱李都是背锅的,根源上,还在于整个系统自上而下的组织能力动员能力有量级上的差距。
双方杀红了眼的时候,李德胜发了封电报,准备十到二十万人伤亡的安置、医疗、保障等。一方面,对自己的军队就是一种最好的动员,60万人的本钱,付出三分之一的损失,一定要拿下此账,说明老李要跟老常梭了,这一封电报打消了基层部队想歇会再说的思想。另一方面,这20万人的善后事宜,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得实打实地去一层层落实。没有强大的自上而下的组织能力,是干不好这件事的。
反观老常那一头,进退失据,该梭不梭,即使是想梭,所有筹码一下子不能完全押上去,只能坐等三大坨筹码被逐个吃下。
尽管无法对一个个体的心理活动进行精确的描述,但终归是可以搞清楚人类社会是存在某种情况的,比如赵括是不是临变能力差,我并不能肯定(并且我对此也没有兴趣),但终归是可以说,有一些人临变能力是很差的。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想,赵括为何如此呢?我后来发现,这跟学习方法不无关系。不过我有些苦恼,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述,估且这么说吧:学习和做事,练习和考试是不大一样的。比如这么一道题:一项工作,甲、乙各自单独做分别需要10天和15天,问两人合作完成需要多少天?这道题有两种解法。如果是考试,我是学生,我只掌握了一种方法,并且我确认这方法是有效的,我还会思考吗?当然不会。如果是练习呢?我只掌握了一种方法,我还要去探索其它方法,然后进行对比,看看哪种方法在这里最优,下一步是结合其它问题来体会这两种方法的同与异。做事、考试追求的是短效,学习、练习追求的是长效。我女儿写作业时就是如此,作业多的时候,她对“还有没有别的解决路径”感到不耐烦,作业少的时候,她才有心情去琢磨一下。本来是练习作业,但因为作业量过多就变成了考试,失去了原有的价值。相反,我女儿在家学习时,我给的作业数量并不多,但我会要求她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找出来。显然,靠题海战术 学出来的,依赖记忆比较多,理论背得滚瓜烂熟,临变能力却不行,尤其处理不了新问题。这一现象是很普遍的,并非今天才有,而是一直都是如此,我这里就偷个懒,不列所谓的证据了。
那么为什么我会倡导另一种学习方法呢?这里先卖一个关子,还是接着前面说。
我发现,或者说我认为,秦昭襄公、曹操、毛泽东这种类型的人,他们做事情的策略是跟别人不一样的,我暂且叫他们草根派、实践派吧。对之相对的,是赵孝成王、袁绍、蒋介石这一类,估且称为理论派、学院派。后面这一派做事追求一个必然,一个合乎理论的成功率。好比孙子兵法讲,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分之,如果“我”不敌对方,那是不能出战的。前面这一派恰好相反,他们要以弱胜强,以小吃大。比方说,曹操夺徐州、杀吕布,袁绍却按兵不动。有人说,这是因为袁绍没个主心骨。我不以为然。我认为,曹操是吃准了袁绍这种理论学院派的心理——这一派不到万事俱备是不会出手的——以弱胜强的机会,只会出现在袁绍自认为还不足够强、还欠缺一些条件的情况下。所以曹操会在“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时候出手。“没有准备充分的我”,把“没有准备充分的你”强行拖进战场,但由于“我”惯于在乱战中觅得机会,而这又恰好是“你”的短板,总账算下来是有得一打的。如果不这样,又哪来的机会呢?“你”本来就比“我”强,“我”还按“你”的套路来所谓的发展壮大自己,那岂不是一辈子“我”都要被“你”踩在脚底下?套路相同,比的是谁的本钱厚。“我”一个光脚的,怎么去跟“你”一个穿鞋的比本钱呢?所以“我”只能“冒险”。这个“冒险”之所以打上引号,是因为我认为这是理论学院派所认为的冒险,对于草根实践派而言,这根本就不是冒险。再来看毛泽东和蒋介石这一对。凭心而论,蒋介石不是弱者,一般人根本无法跟他相提并论,但他实在是运气不好,碰到了毛泽东这种“大错不犯、学习能力超强、一边打一边吃掉对方”的超一流高手,要命的是毛泽东身边还有一个也是顶级的、理论学院派出身的周恩来,这种恐怖组合别说蒋介石不是对手了,苏、美、日这些强国照样不在话下。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提倡另一种学习方法的原因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我要翻身,我就不能去走别人给我规定好的路线,我甚至不能采用他们的学习方法。我给这种学习方法取了个名字,叫“做中学、学中做”水乳交融式的学习方法,处于长效与短效之间,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大错不犯,主动挑事,在混战中找到对方破绽的人。
何意?
如果把人生看做一个三维图的话,30-35已经到达XY向的最大边界,以后的日子只能在Z向有所增减,但无论是经历还是体验,已经难以有所突破了。
当然这是对像我这种普通人来说的,不排除有能力超群的人可以在40岁打破现有格局重新定义自己的。
十多年前,在QQ群里面跟人讨论玉器,被人以为是个中老年男人,怎么解释也不信,直到线下聚会的时候见了真身。
其实论据确凿虽然重要,但是论据与结论是否具备很大的相关性却却往往失察。你的出的那些思考结论,与文中多数论据不一定有很大相关性,主要是增添可读性的绿叶作用。作为论文用显然会被细究,但是作为思考亮点却有很大的启发性,当然前提是考据党要去自己填空,并挖掘证据。
但相对考据来说,更具备价值也更难得的是思维的两点,从大家都看得到的,包括看不到的东西中,产生跳跃得出亮眼的结论。许多数学理论不也是这样么,先做出假设,往往时隔几百年才有人做出证明。做出证明的人虽然能得奖与终身教授职位,但是那个假设的却永远被最先提出那个人的名字命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