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正在撕裂的美国 -- llama
您可真会说笑话,
极右派说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极左派说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极左派要把极右派都消灭才心满意足,说这才是基本平衡
极右派要把极左派消灭干净才心满意足,说这才是基本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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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刚开始吹捧普世价值的时候,美国国内也很有些人不理解。美国人一开始只是冷眼看苏联人打鸡血,用来对抗东方阵营的意识形态杨基们自己也不尽相信的。然而吹的多了,时间长了,神棍们把自己的年轻一代吹成了真脑残,以及大量的跑来上帝之城过好日子的异族移民假装脑残。
关于意识形态的“压力”,也只有双方都采用意识形态对抗的套路时,才有压力。价值这东西,必须有一些真心相信的鼓动手,才更有战斗力。中国人比较世俗,在不同民族之间的事务上,是不追求普世价值的。苏联人要当救世主是东罗的邪火上头,美国佬是为了标榜自己不是新大陆的土包子,这些对于中国都不是必需的。
中国人对事物比较执着于自身的判断,即便有所谓圣人之言,也有所谓“世无孔子”,但彼此之间并不会争出所以然来;原因就在于中国人不认可天地间有所谓存在无法违背,不觉得自己相信的东西他人也有必要相信。自身既然都无所谓,也就不像犹太人那么擅长削尖意识形态枪头去捅别人。
像中国人这样自远古在自己的土地上繁育文明的族群,不必从异族窃取火种,不曾由他人给予拼音,不曾从“海人/神”那里学得知识,也不必为了自家历史求诸他人。所谓神仙都在现实以外,没有哪个山洞里的淫祀野神胆敢来人间立法。于是在潜意识中会多那么一些“自然自在”的自信。不信外物,是由于自身强大,基础夯实。并不是所有古老民族都是文明的创造者和维持者。世界上虽然有其他像中国文明这样“自在”心态的族群,却也没有那么多。是否需要神化为“出身高贵”,在于是否想固化为食利者。考虑到三世而斩的智慧,还是不过度神化为好。
当下的中国既然想要充当“治理”者,便对合法性有客观的需求。中国需要的是一个(1)确实既能够取信于人、也能说服自己的东西(2)他人觉得有必要重视和参与的东西(3)可用于实践并能够持续的东西。中国目前选中的是利益,即所谓共赢发展,“人王之道”。应该说这样很中国,也基本满足了这些要求。
然而即便中国历史上,除了人王,也有圣贤,有所谓“天地之心”。在宗教和意识形态方面,对抗一个意识形态往往需要另一个意识形态。对于中国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首先自己人在传统的意识中就不信邪,整不出一个“普世价值”来,而且也不情愿去整。所以对中国而言,必然不是要颠覆西方的某个意识形态,而是要去釜底抽薪,消除意识形态的土壤:我不和你在你家的比赛场上决生死,我们要推倒赛场本身,把你拉到我们所理解的,另一个层面的秩序中来。
一个个族群在捋顺了基本的精神层面问题,才有条件变得更加务实而不是务虚。务虚行为,“文之”以为政,来源于深刻的需求:为了遮掩内心中那些深刻的不安,无论需求是出于安抚宿主的镇静剂,还是削弱血食反抗的麻醉剂,这些不安和矛盾有很多来自于历史悠久的、涉及族群生存和利益输送的底层问题。这些高唱意识形态的族群在生态学上是消费者。
意识形态在老道的消费者手里是把趁手的武器。 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特点就是唤醒生产者,并将武器发放给觉醒了的生产者,让他们进入战场。 然而争斗仍在,并且这个争斗仍然残酷。从生产者的天性出发,他们更倾向于躲开消费者,或者将战争外包给职业的斗士们,而那些斗士们却有转化成消费者的隐忧。毕竟,不生产了,就不再是生产者。
即便消灭了武器,消费者仍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天然地有生产者和消费者,即便消灭了消费者,也会进化出新的消费者。所谓佛国里也会有魔头。 用武器反抗武器,很累。如果想要彻底拆掉意识形态这个台子,就要消除“食利”行为的可行性,是件逆天的事情。
以武止戈,比维持恐怖平衡,消耗和代价上是要低一些的。在中国历史发展上,有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然而武器从来没有被消除,并且最终还是统一了。中国的哪些智慧,哪些社会经验,有利于消除“文之”的必要性?
米帝为了掩盖真实战略目标,首先拉单子, 2025战略、金融开放、国家资本主义、香港、金融开放、医疗开放、华为、芯片等等一大堆。
海子里打出粮食、稀土、波音牌。
然后,双方交换利益。
现在看来,金融肯定是交易的一部分了。
医疗,猜测也跑不了。
这两项是米帝的最强领域。
那么,问题来了,让出金融、医疗市场,我们换回了什么?是新的战略机遇期吗?还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对于让人误解的部分的说明。
1 死缓抑或战略机遇期,不是我来判断,是河友来判断。我没有观点,只有疑惑。
2 交易肯定要付出,没错。问题是,支付的筹码和收回来的是否对称。
用金融来当支付筹码,是不是值得?这个要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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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融开放自贸易战始。之前WTO体系下,金融对外的口子是把的非常严的。
外国银行,非控股,要设立得从办事处起到支行,而且给与的业务范围非常小。基本上除了汇丰,渣打都没有成气候的。汇丰和渣打也是靠了过去的老底子,还有在香港和TG合作,熬了一些。
证券业外商合资券商基本一败涂地。保险之前没太多外资的事,充其量是外资保险公司接一些外资企业在华的集团的订单。然后QFII什么的,名额和人民币额度控制的很紧。
自2016年11月吧(大概银保监会主席讲话逐步放开金融限制),放话给外资银行、保险业和证券业开放。2019年7月20日,这次是加快金融放开的步伐。
总的来说呢,证券业不看好外资能有多大能量,银行业外资的风险也是可控的吧。保险行业,正在鼓励外资来把盘子做大,有待观察。这次是把资产管理放开了,这里需要重点观察。其实外资在金融业方面的关键节点,还是人民币的外汇管制方面,中央把控好这个层面,则风险可控,否则就是溃坝风险。
你想只占好处不吃亏是做不到得。
美国人不是傻逼。难道让你中国人发大财,糖衣吃进去,炮弹吐回来。
中国如果妥协,一定是不得已得妥协。
美国如果妥协,一定是不得已得妥协。
这就是国际政治,就是阳谋。明码标价。
美国人不傻,中国人也不傻。你着急也没用。国际政治靠的就是实力。有实力就可以多占便宜。没实力就要多吃亏。生气是没有用得。
最后你说死缓两年很可笑。得了癌症得是美国吧。以我看,中国现在处于上风,美国处于下风。我不觉得美国能占多大得便宜。要不然美国人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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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后半生一直属于大夫阶层以上,他的流亡是当时统治阶层的常态,流亡在外多半也是降一级任用,他在外面也是有地位的,丧家固然,但离开了统治阶层非也。
他胡说八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这位楼主抓住了一些主要关系,但是解读的维度错了。
贸易战的本质,是中国和美国的资产阶级在争夺对全球无产阶级的剥削权。
本质上,资产阶级内部也是有矛盾的。美国的资产阶级有跨国金融资本和本土产业资本,中国则是官僚资本,买办资本和民族资本三分天下。
对于美国来说,这个跨国金融资本和本土产业资本的矛盾由来已久,跨国金融资本本质上是没有祖国的,加上跨国金融资本这些年来全球培植代理人,总有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睥睨感。
而国内呢,因为官僚资本的自我意识就是“国家是我的”,所以之前对买办资本和民族资本都是一种鼻孔朝天的姿态:你也配姓赵?
而买办和民族资本,虽然有各自的问题,但是平心而论,这些年还是做出了一些成绩,甚至是很重要的成绩的。而买办作为华尔街培植的代理人,之前几十年一直在为和平演变铺路。结果08年危机一来,西方模式轰然倒塌,买办一时间进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不知道路在何方。
这时候他们渐渐萌生了一种自我意识,就是天下也可以是我的,所以这时候以往跟他们绝对是死敌的民族主义思潮,居然在他们身上引起了共鸣。这就像李连杰的电影《给爸爸的信》里面,柯受良演的那个卧底老二,在身份败露的时候跟于荣光演的老大喊的:“我当了一辈子狗,现在我当人了!”
而华尔街最初的反应也跟电影里的老大一样:“你当了一辈子狗,现在还想当人么?!”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好事,自己退居幕后颐养天年也不错啊。就像犹太人历史上一直是千年老二,过去跟埃及人,然后是罗马人,然后日耳曼人,盎格鲁萨克逊人,现在跟着华人也不是不可以,无非换个碗吃饭而已。
而买办的问题,一个是官僚资本自我意识太强,一个是民族资本边缘化,所以他对两边都是又拉又打的态度。
而贸易战一出,本质上是美国国内的本土产业资本在全球化中没有捞到足够的好处,面临边缘化的危险,于是奋力一击,无论是中美资产阶级矛盾,还是两国国内资产阶级矛盾,都是阶级内部矛盾,也就不是敌我矛盾,所以必然是一个冗长的,又拉又打的过程。
但川普的问题在于他要解决一个选举问题,必须要短时间内拿出实绩。而大大实际上并不怕贸易战,可以这么说,贸易战打的越久,他的地位越稳固。因为他是超然的,并不属于以上任何一派的代言人,所以这几派斗的越凶,他越能腾出手来做事。
大大真正的问题在于缺乏实干型的人才,这几个派别内部,其实都有这样的人才,但他们对于贸易战多是一种冷眼观望的态度,因为在他们看来,无非是上面的人怎么分赃而已,自己既不会捞到多大便宜,更不会成为分蛋糕的人。
所以官僚资本和买办资本现在前所未有的用民族主义情绪煽动群众,试图把阶级内矛盾转化为中美的国家-民族矛盾,而真正的阶级矛盾则无暇他顾。
可我们知道,重赏之下才有勇夫,没有南门立木,何来商鞅变法?但在官僚和买办看来,天下的都是自己的,哪有割自己肉喂狗的道理?于是想着让民族资本来出血。但是民族资本想着我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熬出点头,现在还要以身饲虎,这人字是倒着写的吗?
所以现在是个僵局。川普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空口放炮漫天要价。历史上但凡出现这种局面,都是转折点,关键是要看哪个阶级能够超然于当下利益格局之上,从整体和长远出发重新布局。不过,某些人性的东西是没有改变的,未来我们期待的可能还是某些偶然性的变量能触动这个僵局,愿天佑中华。
最后一句“天佑中华”显得不伦不类。何必。
面对历史大势,作为渺小的个人体现出了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