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的最爱 (应草纹之约接龙文章开篇) -- 不周山下
就是这样被关一个小饭店的院子里.爱吃不吃.
一天后如果钱还在,证明你的心还不诚,那就^^
[FLY]再放十元到我的口袋,哈哈~~~[/FLY]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和我一样买高价票上车的女孩子,我问道:“你是在叫我?”
那个女孩子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大口喘了几口气,拍着胸口说:“当然是叫你了,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南大怎么走?”
我说:“我正好是去南大,你要是信的过的话,就跟我走吧?不过要是把你卖了你也不要怨我!”我开着玩笑道。
那个白衫蓝裙女孩子说:“原来是学长呀!在车上我一直以为你是副司机呢?你大几呀?”
我说我不是南大的,我是来找人的。那个女孩子不太相信,我也不去理会她相不相信了。
浮萍的相聚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解释或是好奇,我和这个女孩子完全就是浮萍式的相逢,一到南大校门分开后,便是人海茫茫了。
公共汽车上这个女孩子一直不停的问这问那,我淡淡的回答了几句后,她可能也看出我的心不在嫣的样子,就改了话题,说起她自己的事情了,我听到了她说了她的名字,不过我没有记住,也不需要记住。南大很快到了,我把她送到了新生报名处,就要离开,她又叫住了我,说她在这里不熟,问我可不可以,把她送到宿舍楼,我说:“会有同学送你去的,我还有事”。她又问我是那个系的,我摆了摆手说:“我不是南大的”然后离开了这个比较缠人的女孩子。
我来南大是找表嫂清晨紫雾的,她在这里当教授,表哥你克我服也在这里当教授,不过我一直对他很不感冒,你克我服比我大近二十岁是当年苏省的文课第一名,成绩十分优秀,据姨妈说,他从小成绩就没有下过九十五分,这也助长了他的狂妄,从小就不把我和哥哥机会主义者放在眼里,他大了些的时候常来不来就教训我,让我好好学习,将来考南大,还得意的说就是我差几分,他也可以把我弄进去。我知道他是好意,但知道的太晚了,这次以后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是胃癌晚期了,那天他在病房里拉着我的手说:“不周,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想让你成材呀!我最遗憾的就是你们哥俩这么好的苗子,最后都走了商途,没有进大学。”我无法说什么,他那个年龄和我是有代沟的,但我了解他的好意,了解小的时候他常在假期来县城给我补习功课,是为了我好。可是路没有回头的,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没有考上大学,是我一生的遗憾,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成长越来越浓,越来越悔!
病房外,我扶着窗子看着窗外的人群,哭了……
这是我成人后第一次流泪,为了这个从小我就恨之入骨的表哥,为了这个大我二十岁的一直关心着我的表哥。没有人敢把这事告诉年事已高的姨妈,姨夫去逝的早,姨妈这一辈的希望就是表哥,现在他倒下了。
三个月后,我从北京飞来参加了表哥的葬礼,表嫂清晨紫雾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们的女儿跪在灵车的前面哭声碎人……
人呀!伤害的往往就是最关心自己的人,等他懂得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去改变什么,剩下的就是一生的悔恨。
(想起了不周去逝的一个亲戚,感言了几句,大家不要嫌罗嗦)
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荷香,风里带着几分凉意,执意不让父母和弟弟阿磕送,我背着自己的行李袋上路了。
今天我就要是大学生了,想起远方那个著名的学府,自己竟然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专业是我最最想学的考古,我的心都快装不下这么多的快乐。
在家里,弟弟阿磕长得胖乎乎的可爱,人缘也奇佳。从小只要父母不在就把他踢足球的,玩乒乓球的狐朋狗友带到家里来,还软磨硬缠地让我帮他们做吃的。对于阿磕的甜言蜜语我总是无法拒绝,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呢,而且他的名字都是我取的。所以即使他上高中时,神神秘秘地在县城的河边和他的小女朋友神游一起约会,我也暗地里帮着瞒住爸爸妈妈。
我则正相反,生性孤独的女孩子,常常喜欢一个人独处。不知为何对那些古老的东西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每当手触摸到那些年代久远的砖瓦,瓷器时,仿佛感觉得到里面传来的温度。长时间小心翼翼的凝视它们,想一想那些发生在它们上的故事都会让我激动。当我兴致盎然地谈论这些时,好友马鹿常常笑我说,“小纹,你不太象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
记得填志愿的时候,父亲让我放弃这个专业,理由是野外作业太多不适合一个女人。还是舅舅的一句话帮了我,“专业还是要选一辈子喜欢的吧。” 而填完志愿那天, 有趣的是在湖边捡到了一个小纸船。周围的每一样东西并不会是偶然的出现,我相信这一点,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把小船装进文具盒,让它陪伴我开始新的生活。
走进县城的汽车站,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这小小的县城怎么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的人。县城每天去南京的车是两辆,早晨六点和上午八点开车。六点的那辆还没出站,看看那围得满满的人群,和那几个正在从车窗里翻进去的学生,再看看我雪白的网球鞋,决心另想办法。
那边停着8点钟出发的车,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钻进驾驶室,我想过去碰碰运气。
“师傅,能载我去南京么?”
“30块。”那男生扫了我一眼,飞快地回答。
“20块。”旁边那个和蔼的司机迅速地更正。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差了两岁人心就差这么多。我递上20块给那个司机。
日落时分,长途车终于到了南京,我跟着人群下了车。
第一次来南京,人们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迅速地散开了。
我正在犹豫,转头看到驾驶室下来那个副司机模样的男生,便走了过去。
“师傅,你知道往南大怎么走?” 我问道。
“跟我来吧。顺路。如果你不怕被我卖了的话。”他嘴角挂着一缕调皮的微笑,看了看我。
原来他不是司机啊。我也笑了。
他不像坏人,略微凌厉的眼神露出一丝孤傲,眉间淡淡的有一点不易觉察的哀愁,笑容如云间的阳光稍露即逝。
我不喜欢看到别人哀愁。生活是这般的美好,我想不出哀伤的理由。
跟着他大踏步地往前走,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想把自己的快乐带给他几分。
不久就到了南大。他把我送到新生接待处,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行李被接待处的同学接了过去,快乐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大学里,我们班30个人,10个女生,20个男生。
大一,大家忙着学基础课,学英语,学跳舞。
大二,大家忙着学专业课,忙着学跳迪斯高。
大三,大家忙着学专业课。
大四,大家忙着毕业设计。
我一如既往的钻到我的专业里,还有了几个好朋友,
雪个,人如其名负,肤若凝脂,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马鹿,笑声就像小鸽子一样,笑起来就不停。
爱屋及乌,个子小小巧巧,像只小白兔一样,温柔可人。
孤独地一个人坐在南大北大楼的钟塔顶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依旧是那么熙熙攘攘。而我却与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了,想起这个就觉得真孤独。
我死了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怎么还没有神仙鬼怪来把我领到该去的地方,于是就只能孤魂野鬼地飘荡。头两天还惦记着没做完的课题、指导了一半的学生,后来看到大家没了我也照样过的很好、世界仍旧顺畅地运转,我也就不用去瞎操那个心了
......就连表弟不周赶来看我最后一眼,我都没去凑那个热闹――他也长大了,有自己的道路和想法,但愿以后不要像我这么执着于些微的芝麻小事、却忽略了生活中真正宝贵的那一切。呵呵呵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既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普希金 1825
”
现实总是令人悲哀,我喜欢这首诗。
清晨,太阳还没有露出脸,空气中残着淡淡的薄雾。
大口地喘着气冲过终点,肺里的空气已近告罄,发出撕裂般的疼痛。看着早已冲过终点,在前面弯腰伸腿的雪个,晃着高高的马尾辫欢快的非,和脚步轻盈的爱屋及乌,内心感到一阵失望。好几年了,在这操场晨跑的的跑道上我总是最后,这身子好像越来越不听话。甩了甩头上的短发,我笑着向前面追过去,几个人一边嬉笑,一边向学校的食堂走去。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曲曲折折,在松林里弯过,前面迎面晃出几个熟悉的身影。
“又是他们三个。”雪个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一看,正是我们班的三剑客。班长电子赵括,系学生会主席神仙驴,系学生会组织部长玉壶冰心。
我们班男生比较出官,从班委会一任又一任地升到了系里,而团支书一直是雪个。看着以前的部下,
雪个从来都头扬得高高,而男生们也很敬服。
两群人迎面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
“哎。”有人唤了一声。
我们回头一看,个子高大,俊目朗星的神仙驴,站在那里,居然两颊微红,鼻尖上渗着密密的汗。
“是这么回事。”旁边电子赵括清清嗓子,站到前面说了起来。
“神仙驴的表哥,著名的旅美国画家花老乔正在南京举行画展。这里有十张票,想请班上女同学去看看。”
“我想多要一张。”他话音刚落,我赶紧说,“想替朋友要一张。”
“那个见画如痴的鹿鹿吧。”非笑着补充。
“没问题。”神仙驴神情轻松起来。
接龙起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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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人物与河里现实人物无关,只是借用ID,具体内容详见萨苏《古渡头》说明,如有不愿献出ID而文中采用的话,请短信通知作者,作者改之。
注意,
参加者可向不周山下或我索要内容简介。
请以第一人称来写,及每个人自始至终保持一种视角。
可以以别人ID的角色的角度来写。
欢迎参加。
对画只知一点点,写出来你可别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