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听觉艺术的终极解码:音乐及其所表达的 -- 甲戊山人
听觉艺术的终极解码:音乐及其所表达的
人类的认知基石是概念。智慧生物所有的认知基础都是建立在众多各种不同的概念上的。最基本的概念来自于人的感官。人有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的五种基本感觉,再加上一个高于这些感觉的的知觉或者叫超觉,因为知觉建立在五种基本感觉之上却超越了这五觉。而概念可分为精确概念与模糊概念,客观概念与主观概念。比如厘米,克,公斤这些都是客观精确概念,可以精确量化。而比如说优美,婉约,雄壮这些都是主观抽象模糊的概念。自然科学致力于客观精确量化概念的探讨与研究。而文艺则主要致力于主观抽象模糊概念的探讨研究与表达以及传递。音乐作为文艺的一份子自然也不例外。
对人类所有所能认知的概念进行听觉表达。这种表达是抽象的同时也是模糊的,而它要表达的概念同样也主要是抽象模糊的,这两者正好契合。
为了更清楚地说明这一点,我们来举例说明。
比如雄浑,这是一个在音乐中经常会出现的概念。它是一个主观模糊的概念。而同时它也是一个多觉概念。什么是多觉概念呢?那就是人对这个概念的认知
是建立在超过一种感觉上的。我们先来看一个单觉概念。比如用来形容声音的清脆这个概念,它就是单觉概念,它只能通过听觉来认知。你不可能通过视嗅触味觉来理解这个概念。想要理解这个概念,只能通过听觉。一个失去听觉的人,是终身无法确切理解清脆这个概念的。现在回到前面所说过的雄浑这个多觉概念上来。因为认知它不能仅仅象认知清脆这个概念一样只通过听觉就可以的。当然,我们不可能从嗅某一种气味中闻到雄浑,也不可能触摸某一物品而触到雄浑,更不可能通过品味某一种味觉而品到雄浑。所以它与这三种感觉无涉。但是当我们看到巍峨的群山,波涛汹涌的海洋,万马奔腾的场面,即使我们失去听觉了我们依然可以获得一个雄浑的概念。而我们如果来到黄河壶口瀑布,或者尼亚加拉大瀑布,或者某个惊涛拍岸的海峡,即使我们失去了视觉,依然可以体会到雄浑的概念。我们可以通过听觉与视觉来认知它。在影像艺术中,比如电影电视,出现一些雄浑的场面时,常常会伴随着配乐,就是因为单靠视觉无法完全地传递这一概念。而我们在一段雄浑的音乐中,却并不需要展现某种视觉影像资料。单单靠音符就可以很好地表达这一概念。我们可以把这一概念视为主听觉次视觉的多觉概念或者双觉概念。一个聋哑人,如果识字,可以通过知觉获得雄浑这个词语,但是很难完整准确地全面认知这一概念。从听觉上获得雄浑这一概念要比视觉便利得多。听一段雄浑的乐曲就可以。而爬巍峨的群山,去波涛汹涌的大海,看万马奔腾的场面则要困难得多。
音乐中对雄浑的表达是很常见的。比如西贝柳斯的芬兰颂,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贝多芬的命运,洗星海的黄河,这些作品中的雄浑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每一种对雄浑的表达都各不相同。首先每个人对雄浑这个概念的认知都不可能完全一样。作曲家也是如此,自然他们的表达结果也不会一样。其次雄浑这个概念本身也有许多种类的区别。比如前面提到的,有巍峨群山的雄浑,有波涛汹涌大海的雄浑,有万马奔腾的雄浑。即山的雄浑,海的雄浑与群马的雄浑,更不用说还会有其他众多的其他种类的雄浑。而山的雄浑里也会有细分的不同,比如阿尔卑斯山,喜马拉雅山,安第斯山,他们肯定都是雄浑的,但每一种都不同。如果文学家来了就会有不同的文字来细分他们的雄浑,画家则会用不同颜色与构图来表达,作曲家则用音符来表达。同一个作曲家对这三者的表达是不可能相同的。同样,大海的雄浑也各有不同,热带的海,温带的海,寒代的海,清晨的海,午后的海,夜晚的海也不会一样。仅仅雄浑一个概念就会有许多的种类,结果就形成了作曲家们对这同一个概念的众多丰富多彩的不同表述。
与雄浑这个概念相似的还有很多,比如磅礴,壮美,辉煌,庄严,肃穆,澎湃,悠远等等。其中的每一个概念都可以写一大篇来仔细分析。它们都是经常在音乐中出现的概念。它们是主观模糊概念,也是多觉概念。更是与听觉紧密相连的概念。人类不可能通过触觉嗅觉味觉来理解这些概念,而只能通过视觉听觉和超觉(也就是知觉)来理解。而听觉在表达和帮助理解这些概念上要比视觉更有优势。听觉更有助于我们对相对抽象和模糊的概念的认知的开发。个体对每种认知感官的开发程度是不相同的。基本上最主要的感官认知是建立在视觉与听觉上。视觉对具象实在概念的认知更重要,而听觉对抽象模糊概念的认知会更重要。
人们为什么会沉迷于音乐?可能是听觉的开发程度比较高,属于听觉认知为主的类型。也可能是因为我们需要借助听觉去认知那些靠其他几种感官无法认知的抽象而模糊的概念。这些概念要么是单觉的听觉概念,比如前面提到的清脆。或者是多觉概念但主听觉的概念,即大部分的认知必须借助于听觉。沉迷于音乐即沉迷于这些概念之中,比如雄浑,壮美,辉煌,悠远,优美。在不断的沉迷之中不断刷新对这些抽象而模糊概念的认知。而模糊的程度可能会随着沉迷时间的加长而减小,虽然这种模糊永远不可能完全彻底消除,因为他们毕竟是模糊概念。但是这些概念会不断变得更清晰,对这些概念认知的深度与广度会不断加深。
一直都不明白贝多芬为啥聋了还能指挥乐队,我记得贝九更是在他全聋之后创作的。
我估计作曲家使用音符与作家使用文字或者画家使用色彩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作家失明了依然可以写作,画家失明了估计很难作画,但对超过常人的天才来说未必不可能。作曲家失聪,但是对音乐语言的理解还在啊。
音频频谱中的低频部分会给人深沉、雄厚的感觉,而高频部分会给人轻盈、通透的感觉。
声音是由于物体震动产生的机械波,物体的振动频率是和其尺寸成正比的,这意味着大的物体会发偏向低频的声音,小的则会发偏向高频的。
那些能够发声的给人以雄伟壮观感的物体,比如瀑布,都是尺寸大的,它们的发声频率一般也是低的。而给人以灵巧感的物体一般都是小的,它们的发声频率一般也是高的。
所以这是一种自然的感觉转换,眼见、耳听、心想,都可以完美对得上。
雄浑壮观的背后是恐惧,是猛兽低吼,是兽群奔腾敲击大地,此时必须专注警觉,否则有可能送命。轻快欢乐的背后是喜悦,是果枝折断的清脆,是小动物挣扎的尖叫。
视觉对具象实在的概念认知是非常重要的。但对一些更为抽象的概念有点力所不能及。而这些抽象的概念恰恰是人的认知领域里最复杂最高级,最难以把握的概念。视觉所能认知的大小,多少,高低,肥瘦。这些其他动物也一样能认知到。但是更抽象的概念如雄浑,庄严,悲怆这些,别说动物完全无法理解,既使人要理解起来也是很困难的。它们太抽象模糊了。而听觉本身有抽象模糊的特质,与这些概念有某种契合之处,所有会被拿来作为表达这些概念的工具。但是,首先还是要先有这些概念的存在。比如贝多芬巴赫里面就没有工业化的概念,因为他们的时代没有这些概念,他们不可能表达出来。可是到了马勒肖斯塔科维奇就出现了工业化的嘈杂的概念了,因为有新概念的引入,就出现了新的表达。而我们的时代,比马勒们多了更多的新概念,不知道我们时代的艺术家们有没有把这些概念充分表达出来。
合成器发出的声音就不是自然界存在的,创作理念也会比传统有所改变。
数码音乐有无限可能的,稍微换个滤波器,声音走向就不同了。
工业化后,机器运行的噪音是有固定频率组合和节奏的。
最典型的就是火车行进。
这和工业化前不同。
古典音乐可能就是最追求个纯净。
现在很多音乐都应该算工业噪声的再提高。
很多人以低频作为器材好声的标杆,当然是有理由的,但个人以为,活泼舒适的低频值得追求,可现在有的器材一味的低频,听起来心闷得慌。
偏低频其实是商家的套路,因为偏低频就会混,好坏设备的差距体现不出来,就可以以次充好,典型代表就是beats。
用过的都觉闷,可能有误解,看来是没有选对设备啊,有时间去大城市逛逛听听,耳朵收货嘛。
但是是不是真的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最后能否成为经典音乐的组成部分,还要再看看。
那你一定会在作品里无意中表达出来的。如果巴赫来到工业时代,它恐怕也免不了在作品里面表达出来这样的概念。但在他的时代,没有王权的陷落,没有火车,没有机枪大炮,世界还是有序平稳的,可能他们以为会这样再过几万年都不会改变,这种观念就会体现在他们的作品里面。机枪大炮革命这些都对他们没有影响。但是这些对后来的作曲家是有影响的。你一旦了解了这些,它们必然对你的观念产生影响,你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田园时代去了。后面的作曲家,作品里面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惶惑,这些在巴赫莫扎特亨德尔他们的作品中是不存在的。他们的时代没有明显的让他们惶惑的东西。但是后来宗教和王权都被颠覆了,还有工业化的日新月异但给人更多压力,这些都会显著地影响到所处时代的人们。
乐队更可能是自行其是,之前的排练估计是其他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