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郑州市宣布即刻进入特大自然灾难一级战备状态 -- 葡萄
海绵城市还是起到作用了 损失比预期少的多
从驻马店走到郑州了,也就是说从1975年46年的时间往北走了200公里。
昨天一个老友在海南退休,忽然想起来要去确山竹沟看看。
看完以后感慨,这杨靖宇和其他革命者,在确山发动起义后,很快就待不下去,即使后来刘少奇他们的中原局也一样,只要政府军决心镇压,这平原地带,起义者是对抗不了政府军的,唯一的只能是逃跑。竹沟往西到泌阳,往东到确山县城,政府军一般都住确山县城附近,即使今天也是如此。竹沟这地方好在往北是山沟,可以顺着山沟跑到舞阳山区,还可以跑到遂平县的大平原上,也可以在山沟两边的山上藏起来。整个中原局的设置,跟江西瑞金的样式一样,只是更集中。有领导说号称小延安,但刘少奇被打倒了那么多年,竹沟实际的意义没有完全宣传到位。不管怎么说也是出了两任国家主席的地方,刘少奇一任、李先念一任。
说起758板桥水库垮坝,死了那么多人,主要是没有准备,半夜垮坝,人都睡着。漯河就好很多,虽说也不知道会垮坝,但是雨下了好几天,沟满河平的,大部分家庭警惕性都很高,我记的很清楚,从下午6点开始水从北面过来,一开始大家还加高围墙准备把水挡在外面,后来一看水越来越大,生产队干部先行动起来,让大家都到高处的家庭去躲着,实在没有地方去的,就去生产队积肥的大土堆(1.2米高)上。直到晚上快9点,公社里才打来电话说河堤有可能决口让大家有所准备。其实大家都准备好了,连被子、麦子都没有敢搬出来,所有的家庭都从房子里到高处或者是土堆上了。实话实说,没有听见一句埋怨的话,大家就是组织起来想办法先自救。46年后的今天,河南人又一次展现给大家面前。
在淮河岸边长大的,16岁第一次用小推车修淮河大提,年年都为汛期担忧,去年我们小区紧张到1-2楼疏散撤离,今年如果再下大雨又要紧张了,但今年淮河下游的洪泽湖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提前泄了一部分库容,淮河流域应该能平稳度汛。
郑州最让人纠心的就是地铁里那一车人,简直对洪水太无知了,进到小半车水时还不赶紧破窗自救,都在傻等着,万一外面人员再遇到情况进不来怎么办?
以往抗洪其实都是在守堤护堤防止溃坝,但对于内涝则是无堤可守的,只能呆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洪水自行退去。在这种极端天气里不知外面哪来那么多人?有多重要的工作值得冒险?
摆摆老黄历,说说古人如何防水。
我们这地名里有称圩,有称庄的,圩在高处,就是挖一条河围绕村庄,河里岸有一圈1-2米高的坡堤,水上来时就加高堤,再用水车把雨水车外面去,凭此我们家侥幸躲过1954,1991年两次淮河大水;(现在我家还保存着一部完整的水车,老爸说涨水没电没油时还要用呢)。
所谓的庄,又叫庄台,是低洼地的村落,聚土垒成5-10米的高台,人家住的高台之上,但高台上家家得备条船,水太大时再弃台逃生。
再大的城市,四周一圈城墙,在地势低的一面建几个排水机关,称“月坝”,平时城市污水经过机关向外排,涨水时机关自动堵住防止洪水倒灌入城。这在卖了地皮就是政绩的流官制朝代没人会去干喽。
后面汛期将至,有地铁等公共交通的城市中的河友,尤其是沿海地区的河友。一旦出现类郑州这样的极端天气,及时关注 共同平台的预警信息。大家都注意安全。
寿县县城就是沙袋堵上城门, 然后抽水机抽内涝.
如题
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人类应该放下骄横的心里,不要以为科学技术可以改变一切
6.1前后收麦子,这都7月下旬了,还会不入库。
日巡夜巡检查上报水位和大坝情况.
希望这一波淮河不要出事情.
最早看到地铁视频的时候,车外水位更好,车内大概腰部吧,门窗封闭,大家静静的等着。
接着就是一个几乎淹没到胸口的视频,仍然门窗封闭,大家静静的等着。
这会,我就忍不住想了,难道不是预计水流上涨速度和救援时间,需要准备破窗而出,到车顶上去?
今天早上,我们知道了,被救人员部分有窒息,因此死亡了12人。如此,我的疑惑更大了,为何没人砸窗?!
如果说怕水位差涌入淹没,更加没顶,那就应该有预计更早砸窗。事实上,淹没到大腿的时候,已经有人窒息了。
今天下午,更多的采访出来了,居然看到有报道,某一列5号线停的时候,工作人员曾经组织过撤离。车厢前端的撤离了,车厢后的撤离未遂,再倒退回来,等待救援?!
这里不讨论,运营公司是否按照应急预案及时停运,工作人员的安排组织是否恰当。
为什么在地铁仅仅地面进水,已经疏散部分乘客的情况下,剩下的乘客,都没想过留在一个更低洼的隧道中,更不安全?
在仅地面进水,危险等级较低的情况的下,有多少必要“等待”,“救援”。
这里,我的一个理解是,在我们低估预期危险的情况下,当专业人士(地铁安全人员),没有做出一个专业准确判断的时候,中国人倾向于听从工作人员的安排。个人独立的常识判断,时常会让位屈从于貌似专业人员漫不经心,实际经不起推敲的判断。
但是这,还没有到最坏,最坏的时刻,应该是从开始有人窒息,到真有人倒在水中,难道没人尝试要破窗吗?(有一个报道是破窗后不歪窒息等来救援的)
我感觉很不对的有两处,为什么死亡了12人的车厢们,窒息濒临死亡,会打电话交代后事,但是没人去破窗?
为什么自己不能为自己的生命最终负责,挣扎一下,一定要从比较安全的状态,一直等待救援到最后危急的时刻?“主人翁精神”呢?
我的猜测是,二共官僚和资本,已经长期将主人翁驯化成了螺丝钉绵羊或者砖,需要被搬运。
所以新冠对比非典时期,基层组织已经相当退化,全民防疫基层人手不足的时候,也不敢动员群众成为主人翁。
主人翁才是需要不断培养强化的?
很多年前,葡萄提到过分化,说中国已经没有革命的土壤。
古时候的革命组织,大约来源于宗族之间的联合
太祖瓦解宗族的封建自治之后,用工会来取代之
工会被二共实际消灭后,单元的家族联合被西式家庭和少子化更加碎片化了
碎片后的群众,没有外力就成了布朗运动?
地铁应该有紧急避险通道。但是没人领路或者路上更危险时,确实应该留在车里。还有现在应该有市区范围内给所有人发紧急情况,水情,火情就地避险通告的能力。绝多数人没有不能在办公室,商场过一夜的,必须冒着生命危险上路的需要。但绝大多数人也没有正确判断是否有生命危险险情的能力。要趟过齐腰深的水道,多数人可能觉得没有问题。但从统计意义上,一万人里一个人出事,一百万人口城市就要有100人的死伤。放个就地避险的通知,好歹能救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