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个公安局长的历程】 -- 方平
属于可以团结的人😁
大雅老师,你在西西河已经没有多少听众了😁。
所以中国发展得慢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中国在南巡后加入了这个体系,很快就迅速发展了。
猎杀这个词是那些人说的,我上次就这个问题请教过方平河友,为什么资本家们可以放开手脚狩猎各级公务员。
我说的第二种可能原来在这一行业几乎没有经验或者产品代差很大,毕竟像当年苏联帮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的工厂,当然苏联老大哥比较无私,没有采用许可证和技术授权的形式来比较长时间收费。
根据笑看风雨引用的起亚描述,起亚当年取得本田授权之前还是自行车零件生产商,所以其水平可能就介于我说的一二之间。类似的还有台湾的严庆龄和吴舜文的裕隆汽车,严同济大学毕业还留学德国柏林工大,也一直办机器厂。但是裕隆汽车的技术几乎都是引进的,主要是日产。
“九十年代中,刚工作工资四百多” ---- 明白的人,一听就明白是真话。我当年本科毕业,若是听楼下某厅正厅长的话,去了他那个单位(经过正规招聘手续,去他们急需的技术部门),也正是这个收入。当然,他们厅的待遇比省公安厅要好些(大概能赶上最后一趟分房的末班车),省厅年底顶多发个300块钱的过年费----那还是我父亲当年兼职的那个下属单位能从市场上赚点钱之后。
他们那个厅,进人比省厅更复杂,从事的工作,更是在黑白之间,风险亦然。说出来都是一个一个更精彩的故事----也就是说,大概率到了今天,成为一个一个更为灰暗的结局。所以,不去也罢。
身为凡人,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尤其是复杂环境下对权钱色各种诱惑的抗拒力----我至今仍想起父亲每每不得不去的请吃之后,立即离开,坚拒任何所谓的“娱乐”,一次二次不难,难的是几十年。
你我都选择了自己决定的路,而且并不后悔,此生之幸。
其实那一条路,虽然你我没有亲历或者说走到底,作为旁观者,能体会那些亲历者的飞黄或者灰暗,也算是能看懂戏的明眼人。
祝事业顺利,尤其是家庭幸福,这才是生活的意义。
而很多原本优秀的干部处在那个环境种恐怕更是主动被猎杀,人本性就是贪婪,有几个人可以敢保证不会变呢?
老家坐标苏北农村。
80年代中期我老娘在苏北老家当民办教师,彼时正式教师30多圆一个月工资,民办教师20圆一个月。还不是全额发放,具体视乡政府的财政情况而定。
我老头子不甘于在老家做一个木匠,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到江南讨生活,辗转到了一个采石场拉平板车,运一车石料给8分钱。后来又来到一个小家具厂,一个月能挣100块。
我老娘看着眼红,也就不当民办教师,跟着老头子来江南打工,俩人一个月能挣200块。
后来到了90年代,苏北地区的财政后来逐步好转,跟我老娘同一批头的民办教师后来陆续转编,现在退休了一个月也是七八千块的退休金。我老娘只有农村基本的养老金,大概是一百多块钱一个月。
每次谈到这个,她老人家就要感叹人生的岔路口一念之差走错了云云。
我父亲也是民办后来转的公办
我姑妈姑父军人专业在海陵的国营厂,那时候工人的待遇比民办教师好太多了
现在确又反过来了
老哥,你说起亚的技术来自于日本,可是一汽的技术也不是我国自己研发的。
众所周知,一汽是156项工程之一,技术来源于苏联。
“最好的师生关系是互相鄙视”
所以入了气人宗,想要气到你,说不定得反着来。
比如坚决抵制稻学。
但是第一要爱国,第二要讲道理。喊口号式的反稻可不行。
老审呀,不是猎杀这么简单。这里有深刻的稻理。
小胡子说,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人组织起来,一是通过信仰,二是通过犯罪。小胡子是坏蛋,但是他这话至少部分是真知灼见。
毛主席是通过信仰让大家组织起来的,并建立了基于信仰的组织。老邓上台后,尤其是南巡后,信仰是被严重削弱了。这时候,通过犯罪来组织,反而就成了一种效率高的组织方式。你行贿,我受贿,咱俩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是不是。
而社会中,有些部门天生就是需要高度组织的。例如军队和公检法。在这些部门内部,如果有一个高度组织的小团体,那就会有竞争优势,大家互相提携升得快嘛。于是军队和公检法就成了腐败的重灾区,政府的其他部门也很严重。
所以,绝不是单向“围猎”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复杂的自组织过程。就像不久前的案子,小团伙也要吸收业务尖子加入,因为都是饭桶出不了业绩啊,小团伙也需要掌握经济资源,没资源啥都干不了,于是就有商人来出钱。然后就是权钱交易,各取所需。这个结构是共性的,无论是公安部还是铁道部。出身普通、能力强、有进取心的年轻干部很容易被小团体看上,成为小团体的成员甚至头头。
这也就是反腐为什么难。
不愿意向这种风气低头。这笔钱在2017年不是个多大的数目。
前两个同窗和扛枪是信仰,少年意气风发,战友苦难磨砺。
后两个嫖娼分赃那就是互纳投名状。不过这就是屎里出结石,团结是比一般的屎要硬,但毕竟都在屎里。
“德国的资产阶级知道德国是个粪坑,但他们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粪让他们觉得温暖。”——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