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说说西西河的皇汉 -- 天空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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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前一阵那个川航的飞行员发表仇汉言论也就停职几天

连个行政处罚都没。

前两年有人拍了个视频,在银川踩了成吉思汗的画像,结果被内蒙跨省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现实都已经这么双标了,还有人去批什么“大汉族主义”,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通宝推:混沌之源,落木千山,雄阔天,
家园 这个要么是有意搞矛盾要么就是读书读傻了,一点思维都没有的。

不说别的,他在别的回帖中论断了满清人口8倍增长的贡献,依据是明人口5000多万,满清人口4亿。

明洪武朝人口统计5000多万。

满清的4亿人口数据怎么来的 ? 不过是民国时做的人口估算而已。

所谓的满清人口8倍增长结论是建立在明的人口数量200多年来0增长的基础上的。

想一想都知道,立国之初5000多万的人口其后200多年来0增长,可能么 ?

跟这种人论这些,真的。。。呵呵了。

家园 补充点清初屠杀的部分记录。

东北

辽东屠杀

天命九年正月,努尔哈赤下九次汗谕,清查所谓“无谷之人”,并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捕之送来”,最后于正月二十七日下令:“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

天命十年十月初三日,努尔哈赤指责汉民“窝藏奸细,接受札付,叛逃不绝”,命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士卒对村庄的汉人, “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时奴贼既得辽阳,辽东八站军民不乐从胡者,多至江边…… 其后,贼大至,义民不肯剃头者,皆投鸭水(鸭绿江)以死。”朝鲜 《朝鲜王朝实录》

掠夺虐杀汉族奴隶

崇祯十一年冬至十二年春,清军在畿辅、山东一带掠去汉民四十六万二千三百馀人,崇祯十五年冬至十六年夏,清军又“俘获人民三十六万九千名口”。(《清太宗实录》)满清入关后,继续劫掠人口。

顺治二年八月辛巳日谕兵部“俘获人口,照例给赏登城被伤之人。”(《清世祖实录》)汉人奴隶遭受非人的虐待,大量自杀。康熙初年,“八旗家丁每岁以自尽报部者不下二千人”(《清史稿》),仅自杀的汉人,在满清入关前后几十年间,就不下10万人。被虐待致死的,更不在少数。由于满清的疯狂虐待,大量汉人奴隶逃亡,“只此数月之间,逃人已几数万。”(《清世祖实录》)满清统治者为了制止逃往,强化其1626年颁布的《逃人法》,顺治帝颁订:“有隐匿逃人者斩,其邻佑及十家长、百家长不行举首,地方官不能觉察者,俱为连坐”。顺治六年又改为“隐匿逃人者免死,流徙”、“再行申饬,自此谕颁发之日为始,凡章奏中再有干涉逃人者,定置重罪,决不轻恕”。(《清世祖实录》)

华北畿南之屠

畿南之屠指的是公元1644年(明崇祯十七年五月),满清睿亲王多尔衮在北直隶三河、昌平、良乡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清世祖实录》记载,1644年五月,大顺军西撤。满清军队占领畿南地区,强令汉族剃发易服。当地汉族居民纷纷揭竿而起,反对满清统治。满清朝廷派出军队弹压,对起义者和居民大肆屠戮,连老幼亦不能幸免。大约有五千人被屠杀。史称畿南之屠。

曹州之屠

曹州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十月初四日),满清梅勒章京赖恼、沂州总兵佟养量、临清总兵宜永贵等在

山东州曹州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曹州志》和《重修大名府志》等记载,1649年原明东平侯刘泽清密谋与亲信李化鲸反正归明。李化鲸部义军占领鲁西南州县,后为清军三省大军围剿,战败被俘,刘、李两人遇害。满清军入城后屠杀无遗。被屠杀的无辜居民人数不详。史称曹州之屠。

大同屠杀

大同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八月二十九日),满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英亲王”阿济格、“敬谨亲王”尼堪、“端重亲王”博洛、“承泽亲王”硕塞等在山西大同府、朔州、浑源县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清世祖实录》记载,1648年(永历二年),满清“大同总兵”姜瓖反正归明,义军迅速占领晋西北、晋南广大地区,直接威胁满清朝廷。清廷调取华北地区绝大部分可以调派的军队进剿,历时将近一年才复占山西全境。姜瓖被叛徒汉奸杀害,大同城破,全城官吏兵民被屠杀。被屠杀的无辜居民人数不详。史称“大同之屠”。清军实施大同大屠杀后,全城只剩下5个重案犯。满清派来的大同知府,上书顺治,称既然没有了苦主,就可以释放这5个人了。这份奏折,至今保存在第一历史档案馆。

参考文献:“清人所至,无不狼藉,尸则无完肤,人则无完发,烧杀抢掠,乃贼人之便饭矣。”

朔州之屠

朔州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八月二十九日),满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英亲王”阿济格、“敬谨亲王”尼堪、“端重亲王”博洛、“承泽亲王”硕塞等在山西大同府、朔州、浑源县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关于朔州的这次屠城,根据《清世祖实录》记载,“顺治六年,大同、朔州、浑源三城,已经王师屠戮,人民不存”!《朔州志》:“城破,悉遭屠戮”,“王师致讨,大兵临城,玉石俱焚,家破人亡……荡然一空”。

汾州之屠

汾州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九月至十一月),满清“端重亲王”博洛、“和硕亲王”满达海等在山西汾州、太谷县、泌州、泽州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清世祖实录》、《泽州志》和《明清史料》记载,1649年大同失陷后,满清派出军队对晋南地区开展大扫荡,在各地实施大屠杀。明朝巡抚姜建勋、监军道何守忠等殉国。大约有四十万人被屠杀。史称汾州之屠。

江淮泾县之屠

泾县之屠是顺治二年(1645)原明代泾县县令尹民兴流寓泾县,与本县县城诸生赵初浣等率众拒清,据城坚守。清军提督张天禄于八月十六日黎明,统铁骑百余,据东山发炮,城中屋瓦皆震,尹民兴走脱,赵初浣等战死。城陷,男女少长多罹难,仅遗民九十余人。县治官厅公署悉毁于兵火。史称泾县之屠或者乙酉之难。泾县之屠指的是公元1646年(南明隆武二年八月十七日前后),满清“提督”张天禄、“池州总兵”于永绶在南直隶泾县、徽州、绩溪县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明清史料》等记载,1646年皖南人民不能容忍满清政权的剃发易服而发动起义,反抗满清统治。义军攻略皖南诸县后,因兵力不足,为满清军队所败。满清军在皖南地区展开疯狂的报复性大屠杀,其中以泾县特为尤甚。大约有五万人被屠杀。史称泾县之屠或乙酉之难。

江南

扬州十日

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1645年)发生在清军攻破扬州城后对城中平民进行大屠杀的事件。由于当时南明将领史可法对清军的殊死抵抗,在同年四月廿五日(5月20日),清军攻占扬州后,当时大雨倾盆,多铎宣布在扬州城内进行了屠杀。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著《扬州十日记》中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清军攻破扬州城后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大肆屠杀,史载:“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初四日,天始霁。道路积尸既经积雨暴涨,而青皮如蒙鼓,血肉内溃。秽臭逼人,复经日炙,其气愈甚。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室中氤氲,结成如雾,腥闻百里。”后来由城内僧人收殓的尸体就超过了80万具。

P.S 现在是有不少满遗指责《扬州十日记》是伪书。

嘉兴大屠杀

南明弘光元年(1645年)闰六月二十六日,浙江布政使司隶嘉兴府为反抗清军暴行,嘉兴民众揭竿而起,乡的明翰林学士屠象美、明兵科给事中李毓新主其事,降清的明嘉兴总兵陈梧反正任大将军指挥义师,前吏部郎中钱棅助饷。二十六日城陷,逃不出的居民除大批年轻妇女被清军掳掠和一些僧人幸免外,几乎全遭屠杀。按当时人口来推,可能约500,000余人遇难。

江阴八十一日

江阴八十一日是指1645年夏江阴人民为抵制剃发令,在江阴典史: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等人领导下进行的斗争。因为前后长达81天之久,故被称为“江阴八十一日”。

抗清三公此役,10万江阴百姓面对24万清军铁骑,两百多门红衣大炮,血战孤城,抗清81日,击毙清军7万5千余人,亲王3名,大将军18名,最后城破,屠城,无一人降,城内死者九万七千余人,城外死者七万五千余人。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被后世称为“江阴抗清三公”。后世传纪对江阴的评价:“有明之季,士林无羞恶之心。居高官、享重名者,以蒙面乞降为得意;而封疆大帅,无不反戈内向。独阎、陈二典史乃于一城见义。向使守京口如是,则江南不至拱手献人矣。”此言甚当,沧江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各地望风披靡之时,阎应元以微末下吏凭借江阴百姓的支持,面对强敌,临危不惧,坚持了近三个月,击杀清寇数万人,重挫了清军锐气,钳制了清寇主力南下,推动了各地的抗清斗争。在城破以后,仍拚死巷战,“竟无一人降者”。

清初,扬州、嘉定、江阴等城,发源于老百姓的英勇抵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华夏反侵略史上留下光彩夺目的一页。有章服之美称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誓不与鞑子同流合污。参考文献:“满城杀尽,然后封刀。……城中所存无几,躲在寺观塔上隐僻处及僧印白等,共计大小五十三人。是役也,守城八十一日,城内死者九万七千馀人,城外死者七万五千馀人。”《江阴城守纪》

嘉定三屠

嘉定三屠,指1645年(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清军攻破嘉定后,清军将领李成栋三次下令对城中平民进行大屠杀的事件。清军颁布剃发令,嘉定百姓拒不从命。乡绅侯峒曾带领嘉定绅民起义反清,清吴淞总兵李成栋立即领兵五千来攻。嘉定城城破,李成栋下令屠城,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妇女们惨遭强奸。如遇抵抗,军队就用长钉把抵抗妇女的双手钉在门板上,然后再肆行奸淫。大屠杀持续了一天,直到尸体堵塞了河流,大约有三万多人遇害。

但嘉定城的劫难仍然没有结束。李成栋大屠杀后的三四天,侥幸逃脱的嘉定的幸存者开始溜回城里。他们回城后在一个叫做朱瑛的义士领导下,重新集结起来,共两千多人。朱瑛领导着幸存者们在这座残破的城市展开了一场反屠杀运动,处死了归降清军的汉奸和清军委派的官吏。李成栋又领着军士直杀入城里,把许多还在睡梦中的居民杀个精光,积尸成丘,然后放火焚尸。清军杀得兴起,嘉定又惨遭“二屠”。

二十多天后,原来南明的一个名叫吴之番的将军率余部猛攻嘉定城,周边民众也纷纷响应,杀得城内清兵大溃出逃。不久,李成栋整军反扑,把吴之番数百士兵砍杀殆尽,顺带又屠杀了近二万刚刚到嘉定避乱的民众,血流成渠,是为著名的“嘉定三屠”。参考文献:“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 清兵“悉从屋上奔驰,通行无阻。城内难民因街上砖石阻塞,不得逃生,皆纷纷投河死,水为之不流。”“日昼街坊当众奸淫。”有不从者,“用长钉钉其两手于板,仍逼淫之。”,“兵丁每遇一人,辄呼蛮子献宝,其入悉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遇他兵,勒取如前。所献不多,辄砍三刀。至物尽则杀。”(《嘉定乙酉纪事》)

常熟大屠杀

“通衢小巷,桥畔河干,败屋眢井,皆积尸累累,通记不下五千馀人,而男女之被掳去者不计焉。”“沿塘树木,人头悬累累,皆全发乡民也。”(《海角遗编》)

昆山大屠杀

昆山之屠的时间是是公元1645年(南明弘光元年七月初六日),昆山县人民杀该县清委知县阎茂才,起兵反清,引起满清“吴淞总兵”李成栋、“刑部侍郎”李延龄在南直隶昆山县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归庄年谱》、《顾炎武年谱》和《研堂见闻杂记》记载,1645年满清军队进攻昆山县,昆山县绅民在原郧阳抚院王永祚等人倡义下,起兵反清。顾炎武、归庄等爱国志士都积极参与义举。七月初六清军攻陷昆山后,大肆屠城。大约有四万人被屠杀。史称昆山之屠。

参考文献:“总计城中人被屠戮者十之四,沉河堕井投缳者十之二,被俘者十之二,以逸者十之一,藏匿幸免者十之一。”(《昆新两县续修合志》卷五一兵纪),“杀戮一空,其逃出城门践溺死者,妇女、婴孩无算。昆山顶上僧寮中,匿妇女千人,小儿一声,搜戮殆尽,血流奔泻,如涧水暴下”!((研堂见闻杂记))

金华之屠

金华之屠指的是公元1646年(南明隆武二年七月十六日),满清“贝勒”博洛在浙江金华府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

根据《浙东记略》、《临安旬制记》、《金华府志》和《金华县志》等记载,1646年五月,满清军队攻占浙东府县,南明钱塘江防线沦陷,鲁监国放弃绍兴,转进至海上。兴国公王之仁、大学士张国维等义士杀身殉国。金华人民在督师大学士朱大典带领下据城而战,誓死不降。满清军队攻陷金华后,借口民不顺命,屠城。大约有五万人被屠杀。史称金华之屠。

赣州之屠

赣州之屠指的是公元1646年(南明隆武二年十月初四日),满清“江西提督”金声桓、“总兵”柯永盛在江西赣州府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

根据《赣州府志》、《赣县志》、《行朝录》和《仿指南录》记载,1646年三月,满清军队从南昌南下,击破沿路明军。赣州府防守力量由各地援军组成,缺乏协同作战能力,不久后沦陷。满清军攻占赣州后,江西总督万元吉、武英殿大学士杨廷麟等与六千守城将士殉国,满清军屠城。大约有二十万人被屠杀。史称赣州之屠。

平海之屠

平海之屠指的是公元1647年(南明永历元年七月),清军在福建平海卫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明清史料》、《南明史》等记载,1647年南明绍宗皇帝殉国后,遵奉鲁监国的义师在闽浙两地依然相当活跃。是年七月,南明同安伯杨耿领兵一度收复平海卫。满清援军赶到后,杨耿兵被迫撤退,平海卫百姓惨遭屠杀。被屠杀的无辜百姓具体人数不详。史称平海之屠。

邵武之屠

邵武之屠指的是公元1648年(南明永历二年四月),满清“福建左路总兵”王之纲在福建邵武县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郑成功档案史料选集》等记载,1648年江西金声桓、王得仁反正归明后,福建义民举兵响应。义军攻占邵武县城后,复为满清兵所败,城中起而响应的绅民惨遭屠戮。被屠杀的无辜百姓人数不详。史称邵武之屠。

同安之屠

同安之屠指的是公元1648年(南明永历二年八月十六日),满清“靖南将军”陈泰、“浙闽总督”陈锦、“福建提督”赵国祚在福建同安县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郑成功档案史料选集》等记载,1648年李成栋反正后,闽南地区复归明朝旗下,但闽系将领多为排斥。是年七月满清军队进攻同安,郑成功援军因风向不利受阻。同安城破后,守城将士悉数杀身成仁,满清军队屠城,血流沟渠。大约有五万人被屠杀。史称同安之屠。

湘潭大屠杀

1649年正月二十一日清军攻入湘潭,南明督师何腾蛟被俘。清郑亲王济尔哈朗下令屠城,“屠至二十六日封刀,二十九日方止”。湘潭城中百姓几乎全被杀光,城中不满百人。”(康熙三年《湘潭县志》)

南昌大屠杀

1648年,金声桓、王得仁在江西起兵抗清,七月初十清军包围南昌。次年三月间,南昌城陷,清军屠城。“妇女各旗分取之,同营者迭嬲无昼夜。三伏溽炎,或旬月不得一盥拭。除所杀及道死、水死、自经死,而在营者亦十余万,所食牛豕皆沸汤微 ?集而已。饱食湿卧,自愿在营而死者,亦十七八。而先至之兵已各私载卤获连轲而下,所掠男女一并斤卖。其初有不愿死者,望城破或胜,庶几生还;至是知见掠转卖,长与乡里辞也,莫不悲号动天,奋身决赴。浮尸蔽江,天为厉霾。”(徐世溥《江变纪略》)

华南

信丰之屠信丰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三月初一日),满清“梅勒章京”胶商在广东信丰县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西江志》等记载,1649年李成栋二次入赣,为满清军所败,退守信丰。满清军攻破城池,李成栋仓促撤退,在回师过程中阵亡。满清军入城后对城中居民滥加屠杀。被屠杀的无辜居民人数不详。史称信丰之屠。

南雄大屠杀

南雄之屠指的是公元1649年(南明永历三年十二月三十日),满清“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在广东南雄府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

根据《岭表纪年》、《南雄府志》记载,1649年清军从江西南下进攻广东,偷渡梅岭后,派遣间谍进入南雄放火并打开城门,满清军主力拥入。守城六千余名将士死战殉国,城内居民被屠戮殆尽。大约有两万人被屠杀。史称南雄之屠。

1649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清军抵达南雄,年三十除夕晚上清军放火焚烧鼓楼,趁明军慌乱救火之际,攻入城内。对南雄县民大肆屠杀,“大清平、靖二藩克雄城,民尽屠戮,十存二三。”(乾隆十八年《南雄县志》)

参考文献:“ 家家燕子巢空林,伏尸如山莽充斥。....死者无头生被掳,有头还与无头伍。血泚焦土掩红颜,孤孩尚探娘怀乳。(清军文书陈殿桂,《雄州店家歌》)

庚寅之劫(又称广州大屠杀)

庚寅之劫,指1650年(清顺治七年,南明永历四年,庚寅年)11月24日到12月5日清朝军队在广州的屠城暴行。

当年公历11月24日,清朝平南王尚可喜与靖南王耿继茂指挥的清军(汉军镶蓝旗)在围城近十个月后,经过惨烈的战斗,包括筑垒相逼,以楼车攻城,及动用荷兰炮手,终于攻破广州城,随后对据城死守的广州居民进行了长达十二天的大屠杀,据清代官方史载,这场屠城,斩“兵民万余”,又“追剿余众至海滨,溺死者无算”,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地杀死,死亡人数根据收尸的和尚统计至七十万。

广州市社会科学研究所认为“七十万人”显然不可信,因为明末广州府十三县人口总共才40万人。另有意见认为当时广州人口约40万,而死难者约十万人或超过十万人。

参考文献:“甲申更姓,七年讨殛。何辜生民,再遭六极。血溅天街,蝼蚁聚食。饥鸟啄肠,飞上城北。北风牛溲,堆积髑髅。或如宝塔,或如山邱。五行共尽,无智无愚,无贵无贱,同为一区。”(《祭共冢文》 王鸣雷),“可喜屠广州,孑遗无留;逸出城者,挤之海中。”(倪在田《续明纪事本末》)

《广州市宗教志》:“清顺治七年(1650年),清军攻广州,‘死难10万至70万人。’在东郊乌龙冈真修和尚雇人收拾尸骸,‘聚而殓之,埋其馀烬’合葬立碑”。

意大利籍耶酥会士卫匡国(Martin Martini,1614~1661)在《鞑靼战纪》中记述:“大屠杀从11月24日一直进行到12月5日。他们不论男女老幼一 律残酷地杀死,他们不说别的,只说:‘杀!杀死这些反叛的蛮子!”

荷兰使臣约翰纽霍夫(John Nieuhoff)在其《在联合省的东印度公司出师中国鞑靼大汗皇帝朝廷》一书记述:“鞑靼全军入城之后,全城顿时是一片凄惨景象,每个士兵开始破坏,抢走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妇女、儿童和老人哭声震天;从11月26日到12月15日,各处街道所听到的,全是拷打、杀戮反叛蛮子的声音;全城到处是哀号、屠杀、劫掠;凡有足够财力者,都不惜代价以赎命,然后逃脱这些惨无人道的屠夫之手。”

潮州之屠

潮州之屠指的是公元1653年(南明永历七年九月十四日),满清“靖南将军”哈哈木在广东潮州府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平南王元功垂范》等记载,1653年九月,是年满清“潮州总兵”郝尚久反正归明,响应李定国大军。李定国兵败西撤后,郝尚久势单力薄。满清军队在包围潮州一月有余之后,攻陷府城,郝尚久自杀殉国。满清军屠城,斩杀无算。大约有十万人被杀,史称潮州之屠。

参考文献:“纵兵屠掠,遗骸十余万”,揭阳县观音堂海德和尚等收尸聚焚于西湖山,将骨灰葬在西湖南岩。福建同安县屠城死难5万余人,梵天寺主持释无疑收尸合葬于寺东北一里之地,建亭“无祠亭”,墓碑上则刻“万善同归所”。

西南

四川大屠杀

清军入关后的1647年在四川公开发布告示,宣称:全城尽屠,或屠男而留女。把四川人杀光了以后,就把罪恶全部推给也杀了一点人的张献忠,还编造出张献忠杀人6个亿的历史第一大谎言!根据近年历史学者的研究,四川被害者不下300万,而被张献忠杀害的至多只有14万人,连同张献忠统制地区其它非正常死亡,最多只有30-40万人。更重要的是,在清军开始长达十几年的四川大屠杀前,张献忠已经死了。南明隆武二年( 1646 年)至永历十九年( 1665年)十一月,张献忠阵亡,满清开始侵入四川。同年满清政府贴出公告:“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面对四川人民顽强不屈的抵抗,此后满清用了近20年时间始占领四川。1647年清将张德胜攻入成都被杀后,相继攻伐四川的清军有高民瞻、吴三桂、李化龙等部。1660年,成都沦陷;1663年,重庆沦陷;1665年,南明下川东战役失利,全蜀沦陷。四川的反清活动被残忍地镇压后,满清“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孝庄采取了彻底屠杀的办法作为报复,约5,400,000人遇难。最后到了“弥望千里,绝无人烟”的地步。后来清廷不得不迁移湖广的人口至四川(即有名的以湖广填四川)。

永昌之屠

永昌之屠指的是公元1659年(南明永历十三年闰三月),满清“征南将军”赵布泰、“提督”线国安等在云南永昌府等地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屠城。根据《清世祖实录》和《明清档案》记载,1659年满清军队进入云南,分路攻打南明防线。

满清军队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永昌一带周围百里无人烟。被屠杀的无辜居民人数不详。史称永昌之屠。

部分官方记载

首先,满清自己发布过大量屠杀文告,其中最著名的,是满清官方资料《清世祖实录》卷十七 顺治二年六月丙寅中的记录: “自今布告之后,京城内外,直隶各省,限旬日尽行剃完。若规避惜发,巧词争辩,决不轻贷”。并宣称:“所过州县地方,有能削发投顺,开城纳款,即与爵禄,世守富贵。如有抗拒不遵,大兵一到,玉石俱焚,尽行屠戮。”(爝火录卷四)

满清在四川1649年的另一份文告,口气也非常类似:“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

满清另一份官方史料,《东华录》卷五顺治元年条,则记载:“不随本朝制度剃发易衣冠者,杀无赦。”

镇江知府告示则是:“一人不剃发全家斩,一家不剃全村斩”! 并将反抗者的人头,集中起来恐吓人民。

顺治二年(弘光元年1645年),江宁巡抚土国宝宣布:“剃发、改装是新朝第一严令,通行天下,法在必行者,不论绅士军民人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南山可移,此令不可动! ”

在以上满清官方的宣告中,充斥了大量“屠全城”、“尽行屠戮”、“杀无赦”、“全家斩”、“全村斩”的凶恶威胁。而下面列举的资料,则证明,满清的公开威胁,绝不仅仅停留在口头。

作者:产品哥 链接:https://zhuanlan.zhihu.com/p/39369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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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充另外两个:

西南

1659年3月,云南沦陷,攻入云南的清军多尼、罗可铎、赵布泰、吴三桂等部烧杀淫掠,无恶不作,连洪承畴都看不下去了。

洪承畴在给清廷的报告中写道:其迤东之云南府以及临安、曲靖、澄江、寻甸各府与迤西之楚雄、武安、姚安、大理、永昌各府,无处不遭兵火,无人不遇劫掠。如衣粮财物头畜俱被抢尽,已不待言;更将男妇大小人口概行掳掠,致令军民父母、兄弟、夫妻、子女分离拆散,惨不堪言。所存老弱残废又被捉拿吊拷烧烙,勒要窖粮窖银,房地为之翻尽,庐舍为之焚拆,以致人无完衣,体无完肤,家无全口,抢天呼地,莫可控诉。见今省城粮米照湖南新官仓斗每斗增价至一两三钱有余,每石价至一十三两有余;若照云南旧用大斗一石约有新仓斗二石,价至二十六两,犹无处寻买。军民饥饿,道死无虚日。其在永昌一带地方更为惨烈,被杀死、拷烙死者堆满道路,周围数百余里杳无人烟。真使贾生无从痛哭,郑图不能尽绘。职不知滇民何至如此其极也。

西北

永历二年三月,甘肃回族将领米喇印,丁国栋等发动反清起义,四月间清庭派固山贝子屯齐同固山额真汉岱领兵前往甘肃征剿,五月二十七日,米喇印领兵迎战,不幸遇难。余众退往甘州,肃州,八月,清军包围甘州,永历三年正月,清军攻占甘州,实行屠杀,塘报中称“周围二十里血流成川,尸积如山”。清军在兰州,肃州同样实行屠杀,无论城市,乡野。

P.S,清军屠杀的记录真是到处都有,比如以前看到讨论为啥湖南那边那么习惯嚼槟榔的时候,就能从《潭湘市志》中找到相关记载,清军在潭湘进行了9天的大屠杀,县城数万人口,所剩户不上二三十,人口不满百,一程姓商人得一老和尚指点,嚼槟榔收尸以避瘟疫,然后嚼槟榔的习俗就流传下来了。

家园 其实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

清军大肆屠杀,是个事实。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这清军中间,夹杂了多少比例的明军降人。这大肆屠杀的执行者的主体,我认为是顶着清军名义的汉人。比如嘉定三屠。当然我们不会撤销对满清野蛮人的指控, 但是如同历史上其他悲惨时刻一样,官方推行大肆屠杀为军队成员提供了满足各种欲望的机会。

家园 哪有真傻,估计是考核机制有问题
家园 从善意的角度出发,我宁愿相信是智商的问题。

我这人就是心善。

家园 这把年纪,找到河里来的,不必多说

言辞生硬,反作用力能抵消,河水自清。

大众平台上,还有气氛组加控评,很多人掉坑里,其害更大。

家园 某种程度上我支持大汉族主义

我认为一个统一的国家,需要一个作为主体的文化。现在有将各民族文化平等对待的趋势,我以为这是不正确的。譬如现在,某族,春节不肯过,元宵节不过,清明节不过,端午节不过,中秋节不过……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问自己一个问题:这样一个民族,有什么必要属于中国呢?有什么必要与汉族同属一个国家呢?

没有统一的文化,就没有统一的国家。

我认为中国还是应该奉汉民族为主体。平等只在作为公民的个体层面,民族与民族不应该平等。(已经有某些少民在声称56个民族以民族为单位平分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了,以民族为单位,你们不觉得荒唐吗?)民族文化更不应该平等,应该奉汉文化为尊。将少民文化尊为高级的文化,对国家的统一是有害的。

通宝推:愣头兔,乾道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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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补充一段粤人被满清初期压迫的野史

“广州大屠杀”,满清是名目,实际执行者是投清叛明的辽东军阀耿继茂和尚可喜。

【 读梁药亭《养马行》,而知国初粤民之横被荼毒,盖倍甚于他省。耿尚藩之镇粤也,广州城内外三十里,民间所有庐舍坟墓,悉令夷为平地,俾藩兵筑厩养马。其中居民窜徙流离,为之一空。药亭哀之,为作是诗。诗云:“贤王爱马如爱人,人与马并分皇仁。王乐养马忘辛苦,供给王马王之民。马日水草百斤,大麦小麦十斗匀。小豆大豆驿递频,马夜豆仍数巡。马肥王喜王不嗔,马瘦王怒王斩人。东山教场地广阔,筑厩养马凡千群。北城马厩先为坟,马厩养马王官军。城南马厩近海滨,马爱饮水海水清。西关马厩在城下,城下放马马散行。城下空地多草生,马头食草马尾横。王谕养马要得马性情,马来自辽左马不轻,人有齿马服以上刑。白马王络以珠勒,黑马王络以紫缨,紫骝马以桃花名。斑马缀玉锁,红马缀金铃。王日数马点养马丁,一马不见,王心不宁,百姓乞为王马王不应。”】

家园 【辽东惨剧】辽阳杨某以能歌免杀

【顺治间辽阳杨某总督松江,偶与无锡进士刘果远会饮观剧。酒酣,杨忽拍案呼曰:“止,止!音节误矣。”刘异之,问杨亦解音律乎?杨曰:“余命实赖是获存也。初,清兵破辽东,恐贫民为乱,先拘而屠之。又二年,恐富民聚众谋不轨,复尽杀之。惟四等人不杀:一皮工,能制快鞋不杀;二木工,能作器用不杀;三针工,能缝裘帽不杀;四优人,能歌汉曲不杀。其被杀者,尤以秀才为最惨,以其不能工作,而好议论也。时余为诸生,被获,问曰:‘汝得非秀才乎?’余曰:‘非也,优人耳。’曰:‘优人必善歌,汝试歌之。’余遂唱《四平腔》一曲,竟释去,此余命所以获存也。”述竟,即于筵间亲自点板,歌一阕而散。明季辽阳之兵燹,观此可见一斑矣。】-栖霞阁野乘 (清)孙静庵

满清起初对汉人态度一如蒙古。有用的技工艺人不杀。秀才无用而好伐议论,在必杀之列。

家园 【野蛮部落民行为】满洲亲贵得于畿辅五百里内跑马占圈

【国变后,满洲入关诸亲贵,得于畿辅五百里内跑马占圈,以酬佐命之功绩,黎民苦之,蠡县庞果庄,有嫠妇贫且老,挈一稚孙以居。一日,其宅忽被圈去,迫令即日移出,嫠妇惶急无措,抱其孙倚门哭。乡人闻而哀之,然皆无如之何。有边大有者,慷慨好义,里中少年怂恿之,使出为理论其事。大有慨然往,不得许,且受侮而归。怒甚,径返其室取短刀出,其妻问之,不顾。时来此跑马占圈者凡五骑,大有持刀至,悉歼之。众大惊怖,劝之逸。大有呼曰:“边某岂畏死者?若逃去,必累此孤儿寡妇,则哀之者适以害之矣。丈夫有罪不逃刑,死何足惜?”卒自首论死,时称为义侠云。】- 栖霞阁野乘 (清)孙静庵

跑马圈地,游牧民强加于农民的野蛮行为。

家园 教员走了,能在民族问题上讲清楚的没有几个了

我再偷懒,将来等我走了,能讲清楚民族问题的又少一个。

我还是尽快写一篇吧,作为我的告别西河系列之一。

通宝推:epimetheus,真理,empire2007,strain2,冻雨,踢细胞,老调重弹,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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