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商榷】悲剧——陈怀初的绝命一战 -- xx28
(写在前面,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此文,是多少年前在网上下载的,当网民在争好坏对错时,我想起了这篇有编出嫌疑的文章,试着贴出,分散人们的火气。)
一个人的好坏,是不能以你在什么“党”来区分的。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本质上都是代表着不同世界观的政治集团。既然是政治集团,就需要以“政治站队”来划线,而不是“道德站队”,区分自己营垒与对方营垒的差别。所以无论在共产党内还是在国民党内,都会有道德水准很高的人或道德水准很低的人存在。也就是说,每个党里都会有好人和坏人的存在。
在1949年以前的战争环境中,无论共产党军队还是国民党军队,都既有凶残的一面,也有使人感到温馨的一面。这是由双方的党内都有一些人品高尚的人和人品低劣的人所决定的。
一、 陈怀初
陈怀初,原名陈子君,四川人,从抗战到反解放,都是条热血汉子;抗战我舍命,反解放舍了命,实是被逼无奈。
当年,他为了抗日,从大后方到武汉,有文化的陈子君以为共产党是真心抗日的,遂义无反顾地加入共产党。党确实需要这样单纯又热血的知识青年,他的表现被在武汉的大干部所欣赏,随后被送往延安抗大受训。在延安这个革命圣地,抗日摇篮,那个气氛好得令陈子君改了名字,新的名字怀初,是告诫自己深怀初心,抗战不惜命。
不惜命是初心,坚持这个初心,真真的让他走上了一条悲剧的不归路,让我对“怀初”深有戒惧,心充悲哀。
陈怀初离家是为了打鬼子,随抗大到了晋察冀前线,在抗大二分校学习结束后,1939年4月份,被分配到冀热察挺进军任特务连付指导员,以后是指导员。八路军这支部队的战地可以说是整个晋察冀军区坚持抗战最困难的地方,能在冀热察打鬼子还活下来,大是不易,战地的艰苦,作战的残酷,可比当年孤军抗联,但这个年轻的知识分子八路军勇敢而坚韧地承受了一切,还在百团大战的蔚县桃花堡战斗中,指挥部下作战有方,打了个漂亮的胜利战斗。特务连立了功,陈怀初也受到了表扬,重要的是他得到上级的重用,有领导评价:“这个干部是文武双全,人物啊。”
1942年,在抗战最艰难的时候,挺进军撤销编制,陈怀初调到平北军区下面的龙崇赤联合县任县大队付政委。其时他的领导有县委书记王子玉、县长王晨光、县大队长曲阳、副大队长杨森。这里仍然是个危险艰难的地区,可以说,他们这些干部,地处险境,敌军环伺,能够团结一心,战胜敌人,战胜艰苦。要知道,那一年平北根据地进入最困难的时期,敌人共发动500人以上的大小“扫荡”32次,奔袭40次,零星“清剿”1540次。被日伪军打,躲日伪军打,是他们天天在做的事。
日伪军最大的一次“扫荡”,曾集中了1万余人的兵力,包括日军独立第2混成旅团的主力,还有平北、察南各地的伪军,扫荡平北地区。7月9日,永宁、延庆、怀来、沙城等地日伪军同时出动,西起石盘口,东到永宁成半环形,从正面由南而北向海陀山区逐步推进。10日,宣化敌军主力经赵川堡、龙关、雕鹗向根据地侧后迂回,形成所谓“铁环包围”。11日,敌人分兵3路向前后孤山、石头堡一带进犯,企图寻找我平北八路军主力决战。
在如此严酷的扫荡环境下,陈怀初不仅做好政治工作,同样也表现出指挥打仗的能力。当时县大队都被迫分散,这个副政委也要带领分给自己的队伍,在敌人重重包围中,东躲西藏,东奔西窜,东游击西偷袭,连续行军,日夜爬山,常常吃不上饭,睡不成觉,累得如死狗,但一说战斗来了,便浑身是劲,挥枪便上,不仅是经受住了残酷战斗的磨砺,更是铸就了铁骨烈心。
毫无疑问,县大队副政委陈怀初在这段平北地区最艰难的时期经受住了考验,坚持到了抗战的胜利。所以,一个在抗战最困难的时期都没有背叛八路军的英雄,以后给他扣上“混进革命阵营中”的动摇分子的帽子是绝对不合适的,足够阴险和无耻。
1945年7月,抗日战争已到了胜利的前夜,陈怀初已经锻炼成长为八路军的骑兵干部了,应该是八路军最精锐的作战单位之一。他所在的察蒙骑兵支队活动于崇礼、沽源、张北一带, 8月12日,察蒙骑兵支队沿张(家口)库(伦)大道与苏蒙联军联络;8月16日,察蒙骑兵支队与苏蒙联军在张北会师,接管张北县城。这些功绩在当时犹如梦境,奇幻得令土八路狂喜,陈怀初也耀眼夺目。
张家口解放后组建了察北骑兵旅,辖三个团,陈怀初被任命骑兵一团政委兼团长。在序列中排“一”的,在共产党的军队中一般都是主力!而骑兵该由最勇敢的汉子组成,那陈怀初的部队就是精锐中的主力。
1945年10月的绥远战役中,陈怀初的骑兵团跟随郭天民冀察纵队西征,走在前面的骑兵团率先解放了兴和县城。围攻卓资山战役,陈怀初率领骑兵团作战勇敢,猛打猛冲,对消灭何文鼎部两个团战斗起到不小作用。再战,骑兵团又收复武川县城。连战皆胜,指挥绥远战役的晋绥军区首长贺龙接见了前线回来的战斗英雄,陈怀初位居前列,已显露了他善于、勇于打仗的才能和特点。
12月,苏蒙联军撤出多伦,冀察司令员郭天民命冀察所属部队迅速进占多伦,不给国民党军造成可乘之机。陈怀初率骑兵一团星夜奔袭,抢在傅作义前面进占了察北军事要地多伦,对于擅自飞行到多伦机场的美国侦察军用飞机及人员,以违反了与中共之间达成的协议为名在多伦机场进行了扣留。陈怀初出兵神速,保证了中共代表在军调处同国民党为多伦这个战略要地的谈判中争得了主动权。
此神速行动,骑兵团还收集了大批苏军留下来的军用物资,还有大量日军留下的改良战马,郭天民大喜过望,对他点名嘉奖。随后他又带着部队在多伦全境开展剿匪,军区政委刘道生两次亲临考察,深为信任。
如果他没遇上“事”,团政委兼团长的陈怀初在人民军队中的发展不可限量。
“事”就是他率骑兵一团立下很多战功,在察北地区威名赫赫。那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引得察北当地的开明士绅刘世成的青睐,因为拥护八路军,支持共产党,这个进步士绅把20岁的女儿刘秀英嫁给了陈怀初。显然,陈政委因家庭出身对这门婚事也是满意的,不久后便有了自己的后代。
解放战争开始后,岳父刘世成带着全家五口人,岳母袁氏,25岁妻兄,女儿和2岁的孩子离开国民党统治区,迁到共产党政权控制的解放区宝源县居住。谁都想不到的是:这一迁,就把自己全家人的性命给断送了。
他作为团长,结婚这么大的事要没报组织批准可是大事
开明士绅家庭,原住在国统区,我估计组织不知道,知道了应该是不批准。这搁当年划成分不是地主就是资本家,成分老高了…
1947年土改开始,陈怀初所在的冀热察辽地区搞出了愚昧残忍的土改政策,是将地主的家庭成员全部杀害,然后分掉这家人的财产。疯狂的杀戮,百姓人人自危,争先恐后地逃亡,逃向傅军占领区。据资料记载:察哈尔和热河人民大量逃亡,很多村庄成了无人村,甚至许多民兵和党员都奋起武装反抗。这个极其愚蠢的政策在一年后的1948年,激起冀察热辽部分地区农民的又一次暴动,也制造了这些地区频繁出现的“还乡团”高潮。
在察北地区,1947年10月,宝源县开始土地改革,上面灌输的土改指导思想是“贫雇农打天下坐天下”,对地主、富农要斩草除根,全家杀光,没收地主、富农、中农财产。实际上,一切富裕的有些财产的人家,结果都不分青红皂白被肉体消灭,一家一家灭门抄斩。“有些干部,只要与地主富农沾边,即被当成‘石头’搬开。有些地方把斗争矛头对准干部,连作战部队指战员的家属也在其列;有些地方把贫下中农的东西也一律没收。至于肉刑,更是司空见惯,有用盐水把人淹死在瓮里的,有用滚油从头顶浇下当场把人烫死的,有逼着斗争对象的妻子剖腹自杀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陈怀初岳父一家五口也被关押。不是这家人有地产,不是这家人有罪行,而是这家人比当时掌权的无产者家中多了几件好的衣衫和家用器物,便招了无产者的眼热,必要霸占才愉快!要知道那个地方苦啊,实在是穷!穷则不是思变,是思占,还是霸占,改革后亦比比皆是,普遍的道理。
对于团政委陈怀初这样一个革命干部的家属是否要全家枪毙,商量了一段时间,最后,那些地委、军分区、张北县委、区委组成五人领导小组经过讨论,决定全家枪决,罪名只有一个,曾经是地主。
这个决定的无脑,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可从来没有一个公开的否定,不知是保护谁?认定了何道理?
土改工作队将这一家人先押往崇礼县清三营进行斗争,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地点距狮子沟,陈怀初创建卓越功勋的察蒙骑兵支队的诞生地不远。斗争大会一开完,立即宣布执行枪决。在执行枪决时,张北县派了一个骑兵中队执行任务,挖好了一个杀人大坑,戒备森严,如临大敌,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荷枪实弹排成一排。
陈怀初的妻子刘秀英哭喊着说:“我才20岁,我没罪,都是陈怀初害了我。”全家五口人在哭喊声中悲惨地被押上了刑场,枪声响处,无辜的一家老小都被枪杀,只有2岁孩子被奶妈夺走,在场群众都大喊孩子没罪,不能杀。
不久这孩子也被大水冲走,具体是何原因,不可深究。而陈全家尸体被曝野外,不准收尸,一直到陈怀初被逼出走那一天,还曝尸荒野。
自己的家人惨死在“自己人”手里,是陈怀初始料不及的。
杀了陈怀初全家,组织上也没通知他本人一声,反而是其后的1947年12月在独石口开“三查”、“过五关”的会议上,陈怀初才闻此噩耗,并受到了来自组织上的进一步迫害。
当时陈怀初所不知道的是,当时的解放区的土改,已经要求党组织将土改与整党相结合。理由是:如果在地主、富农等“封建剥削势力”已经被消灭、再无 “油水”可榨之后,农民们依然感到自己没有“翻透身”,那么其矛头就会很自然地指向眼前的“当权者”——党员和干部,后者多占果实、强迫命令等劣迹也会更加醒目和有力地强化农民的不满。所以,将整党与土改相结合,可以为农民的不满提供宣泄渠道,从而为土改运动赢得更强的合法性。是这样么?怀疑!
当地的党政最高领导没有一点人性,对陈怀初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反而进行重点大会批判,说他包庇地主岳父。会议的高潮,主持会的领导当众宣布下了陈怀初的枪,牵走他的马,勒令隔离审查,写检查。
这次会议,所有区委书记都参加,由上级安排好一个个发言批判。区委书记霍登赢的发言不够凶狠,下来后遭到地委宣传部长李孝的严厉警告:“(你这样发言)也要当典型。”一些与陈怀初有工作关系的中层干部都受其牵连。
地方党组织领导的反革命行为,是很恐怖的事情,损害了革命事业,伤害了党的干部,压迫了人民群众,为什么上级就不能查处那些党内的坏人呢?而且,一旦追究他们的恶行,就有党内负责人庇护他们,这是怎样的共产党的道理呢?
被隔离审查的陈怀初闻此噩耗,如青天霹雳。在经过几夜不眠的思想斗争之后,陈怀初于1948年1月15日夜12点毅然同共产党决裂,投向傅作义;以后陆续带走了120多骑兵团的干部战士,他们当中有的也是遭到了地方组织的迫害,有的是跟自己团长长期奋战,对他既同情又忠诚的战斗骨干。
投奔傅怍义后的陈怀初被任命陈为察北剿匪副司令和崇礼县县长,他在记者招待会上以自家的亲身经历向外界说法,详细揭露了解放区土改中的种种残忍血腥的真实状况,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从那一年发生的现实来看,在当年解放区的土改中受到严重伤害的共产党军队干部何止陈怀初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家庭成分受到批斗、不堪家庭长辈和亲人受到侮辱折磨而选择自杀、甚至部队干部被地方基层政权借批斗会为名而趁机杀害的事实屡见不鲜。陈怀初事件,仅是其一,龙应台也曾控诉过察哈尔的共产党土改,可知其坏影响有多远。
在那种偏执的土改政治环境中,整党是与土改同时进行的,整党的标准就是对土改的态度。所以,陈怀初必须要对杀害了自己妻儿老小一家人的“革命举动”表态。这还不是一般的表态就算完的,他要泯没自己的人性,遵从不讲人性的党性,高喊“杀得对,杀得好。”表态之后,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未必能马上过关,被撤职、降级是免不了的。最要命的,是给他扣几个帽子之后,一定要借国民党军的手来杀他。
与共产党决裂的陈怀初,并不是贪图升官发财,傅作义军队跟共产党军队有相似的一面,就是各级官长都穿同士兵一样的军服。眼下是冬天,官兵都穿同样的灰蓝色棉军衣,一块白粗布的胸章,标明自己的军队职务,所以没有很大的不适。
他到傅部后,只是花了大力气收集和召集了被共产党当地组织迫害的解放军干部战士、当地党员,和奋起反抗的群众,把他们拉到自己的一边,武装起来,加以训练,然后施以报复。曾经团级那么大的干部带了一帮被仇恨蒙心的人,做起了你不仁我不义,不带政治色彩的杀戮。
华北土改是有点左,但是说到杀出无人村这是扯淡了。
李井泉他们确实有一些过激,但是没这篇造假文扯的那么多,比例那么大。
当年这些都是推到康生身上,呵呵呵。但是可以肯定华北无人村和共产党关系太少了,你这篇抄录是不合适的。
对这类文字应该谨慎甄别。如果是无人村,哪里来得地主许配女儿给陈怀初?这篇文字很明显,就是一篇反共文。
有一些国民党坚定抗日,然后坚定反共,对于中国人民,反对共产党统一中国,难道不是问题?里面的还乡团早就回来了,傅作义打得好,大同集宁战役失败,很多人转向国民党了,仅此而已。
要仔细啊!
还搞不懂政治?
这个地方是啥地方?周围是晋绥根据地,东蒙,东北,是当年重庆谈判中共割据北方的核心基础地区。
这个地方是紧靠苏联,依靠苏联,土改必然严肃的!不是抗战还得搞统战,中间还有一个集宁战役,导致聂荣臻部危急,直接导致了刘邓大军的南逃,你真以为是跃进大别山啊。那时东北也危急了。
总之就是一些人群人心思动,不仅在于我军内部,就是你这份资料也只是展示了陈怀初的能打,而不是他多么共产党,说他是隐藏我军我党内部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如果有,他结婚就不可能不请示汇报。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陈怀初一定有了异动,这点和华北的赵侗(双枪老太婆的儿子)问题极为类似,赵侗也是有了异动的。
这就是我在另一个帖子说的,抗战初期,什么事情都没事,大家合作抗日,但是也得大浪淘沙,因为很多人坚定性不够,总要出出进进,共产党尤其要小心国民党或者地方抵抗派的变卦。
你说的陈怀初、我说的赵侗都是民族主义者或者还乡团类似的组织(可以叫抵抗民团),保护地方是真心的,但是国家统一,支持共产党就未必了。
河里笨笨狼河友说的山东黎玉组织的抗日军队,大多是这个意思,这些军事组织需要不断的做政治工作,就是国民党攻击的洗脑。然后经过我党我军的政治工作,才能变成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才能不只靠打胜仗来维持军心。
才能有位人民服务的初心,这个陈怀初,一定是有了问题,这篇资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就是隐瞒了。才导致了出现了一些问题。然后他的心本来就不忠诚,自然选择了背叛,然后解放后就不怎么提了,这种事情很多很多。
比如上海的陈虎,也确实帮助了共产党,在解放上海时也配合了咱们,可是他杀的共产党员太多了,虽然很多不是他本人的意愿,解放后又蠢蠢欲动,自然就二次处死了。周总理也不宽容,就是我,也想弄死他。
这种状态其实是中国历史的常态,也是当时中共政治的常态,可以说处于处死和不处死之间,但是处死是没有毛病的。
如果中共当年割据了北方,这在重庆谈判时是有可能的,他也得被处死。
热察人民逃往是中共和国民党互相攻伐的结果,是战争带来的人口流动,和土改关系不大。还乡团也不是因为这个产生的,要这么说,你这都是为地主说话了。
其实这个事一看都能理解,战争(抗战)时期,地主逃亡,你懂得,中共建立根据地,自然已经种了这些地,抗战结束,地主回来,自然会是诸多矛盾,地主都外出了,当然不一定,但是肯定逃亡的是大多是,留在本地的,很多是和日本有关系的。
在知乎里有一个问题说田墨轩,就是亮剑李云龙的老丈人骂李云龙,呵呵呵,然后知友大家就问了,民国、抗日时期他不敢骂,这个时候骂共产党他啥意思?他家抗战、民国时期他家富裕怎么回事,他家并不是转移到重庆的大地主。大家的猜测就是和日伪有勾结,根本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什么有骨气的文人。
所以,你大概也应该这么看待这个陈怀初案件,中共当然有冤案,但是这个事情难说是冤案,我看是给中共上眼药居多。
为什么这么多人对《亮剑》中田墨轩评价这么低?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31976706
《亮剑》中田墨轩是一个怎样的人? - 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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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一边的描述,那都是片面的
中学哲学告诉我们不能孤立的、片面的、静止的看问题
当共产党是革命党的时候,他要为人民服务。对于人民,国民党反动派不比日本高级多少。都是受压迫,当国民党奴才还是日本奴才都是难捱,难道就图国民党压迫的时候会用汉语骂娘么? 共产党要人民做主人,所以必然要消灭国民党,或者其他的什么牛鬼蛇神。
但是现在共产党变了,不再是革命党了,本质上和当年的国民党一样。所以沉渣泛起,这些给那些牛鬼蛇神翻案的东西就出来了。今天的共产党也不能深批,骂多了就骂到了现在的自己。抗日神剧等逻辑相近,不搞阶级分析无法解释当时的人民力量,但是这个又犯忌讳,所以只好往荒诞上走。
后面的也就错了,可惜啊,你想的有道理,但指认错了,让人感觉你是不懂的。
1948年2月,陈怀初被傅作义任命为崇礼县县长,并允许陈怀初兼任崇礼县地方保安团团长,给了他极大的自由度同共产党一方作对。担任了崇礼县县长的陈怀初,一开始手里掌握着五六百人的人马,逐渐扩充到1500余人。所招募的人员不全是崇礼县本地居民,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包括从解放军中跑来的干部战士。
按照察哈尔省傅作义部队的几个序列,县一级部队应该在这个傅作义军队金字塔的第三级,最低层一级,属于“清剿团”序列。上面只给拨付少量武器,少量军装,经费自筹。但陈怀初利用傅作义、孙兰峰对自己的同情,为自己这支县一级部队要来了野战部队的武器装备、全套军装和部分经费。陈怀初把傅作义奖给他本人的全部赏金(奖金)都投了进来,用作军饷。
陈怀初担任察北剿匪副司令和崇礼县县长后,一开始组织起张家口独立大队,专门围剿联合区武工队和各村干部。他采用了长途奔袭、伏击、化装侦察、突然袭击、蹲点等多种相应战术,有效地消灭了共产党方面的有生力量,牢牢控制了崇礼县周边的军事形势,威胁到了整个1948年察北地区的军事力量对比。
可以看到他的军事指挥能力得已充分展示,从1948年3月到11月,陈怀初带领着这支他亲手建立的部队,在崇礼县、张北县境内东征西讨,同共产党作战屡屡获胜。他带了一个骑兵队,实施深远突击,诈称是解放军,俘获了一个武器弹药运送队,获得了不少的武器弹药,让他的保安团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在以后的当地共产党历史中不得不承认:“陈怀初几次带领敌人对我区、村干部和土改积极分子进行报复屠杀,给崇礼的革命和群众造成严重后果,对我危害极大。”
然而,今天的崇礼县的历史中始终都回避不谈:陈怀初同共产党作战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那些杀害了他全家人的凶手们捉拿归案,绳之以法。他因为无法在没有“法”的共产党那里找到公正,才会到国民党那里去寻求公正。只不过后来的共产党历史回避了这个最要害的本质,把土改中的肆意虐杀掩盖成国共之间的党派政治斗争,把陈怀初描绘成背叛了共产党、与共产党为敌的政治敌人。
陈怀初到了傅作义手下,表现出了极强的对付共产党的能力,深受傅司令的器重,虽然没让他到自己主力部队任职,但给了他一方地面和一个团的编制,就连美国交给傅部的武器也给了陈部近百件。所以,几经扩编,陈怀初的保安团达到2800人,还有一个别动大队,编有警卫队、骑兵队、行动队、射击队、轻机枪队、突击队。突击队亦称敢死队,是到对手近处作战的单位,由陈怀初手下一个八路军侦察排长带领,队里都是不怕死的老兵,使用的又是美式自动火器,打起来很是凶猛。而行动队是10个驳壳枪手,身带短刀、匕首,搞暗杀和偷袭的一伙人。
陈怀初在崇礼县坚持了10个月,到12月12日,由于解放军几个纵队不断扫清张家口的外围据点,迫使陈怀初势单力薄的保安团终于在崇礼县城被解放军包围之前撤出崇礼县,跑到张家口。
撤回到张家口的陈怀初保安团,驻扎在张家口大境门外的元宝山村。这个地方背靠西太平山,他的任务是负责防守张家口大境门外元宝山以东的山头。正对着元宝山的西甸子和朝天洼,是出张家口大境门往张北、绥远的必经之路。当时,这两个地方分别由华北野战军三兵团主力六纵、一纵在把守。张家口守军突围,必须要经过西甸子、朝天洼这两个地方。
在傅部派来的军官指导下,陈怀初带领自己的部队在元宝山一带构筑了极完善的防御工事体系,并依托这个工事体系阻止了数次解放军的试探性攻击。
为守卫张家口,陈部又一次得到了补充,主要是一些迫击炮、重机枪的重火力和能操炮用重机枪的傅部伤愈老兵,不过这些老兵只能用在防守战中,行走不大利落。随陈怀初撤到张家口的还有崇礼县、部分沽源县的各区民团五六百人,因在陈怀初的带领下与共产党的地方武装持续作战,应该说比正规的省属保安团的战斗力还强,除抽调了部分人员到陈怀初的保安团外,其余人员编了一个营,补齐了机枪、重机枪等武器,并在陈怀初请来的正规军教官的训导下,掌握城防作战的方法和战术。傅部很是善于城市防守的,所以那些善于游击作战的民团军官士兵倒也有了一些训练和防守作战能力。
1948年冬天承担张家口守卫任务的主要由察哈尔省保安司令部的几个保安团、炮兵营、装甲车大队、侦察大队来完成。这些保安团,每个团编制两千余人,基本上由张家口、宣化的本地人组成,属“省辖部队”。把守大境门的,就是由张家口本地青年组成的保安五团。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保安五团的底子是1946年共军占领张家口时期的曾经工人自卫团成员。傅部挺能兼收并蓄,这些无家可归的青年人没有受到傅军的为难,大大方方地留在傅军的建制,老老实实地呆到了解放军包围张家口。真是生和死都是张家口!
在张家口被围之初,国民党军第11兵团司令孙兰峰采取“依城野战”的方针,将张家口的部队分为野战部队和城防部队两部分。野战部队由第105军的第210师、第 259师和第104军第258师及整编骑兵第5、第12旅等组成,105军军长袁庆荣任指挥,担任机动作战任务;城防部队则由第105军第251师、察哈尔省保安司令部所属3个保安团及独立野炮营、铁甲车大队和侦察大队等组成。但最后实行的是全面撤退。
最初的形势是共军步步紧逼,大境门外的枪声不断,共军不断进行试探性进攻。有着国军野战军身份的孙兰峰各军师团部队,白天从大境门向外出击,与共军对峙,晚上则撤回到城内休息。自陈怀初团到达张家口之后,这样的相持景象持续了两周时间。
1948年12月22日那天新保安的沦陷,也决定了张家口残存守军的命运。原准备坚决固守待援的张家口守军最高指挥官孙兰峰,22日晚间接到了北平傅作义的来电,要他们立即突围,与在绥远的董其武主力会合。23日拂晓,张家口守军开始突围。突围的国民党军计一个兵团部、一个军部、五个师、两个骑兵旅,总共五万四千余人。突围的目标是西北方向的绥远。
张家口撤退,其实早在傅作义的亲自安排之下,制定了预案。傅作义的打算,张家口撤退,应该是一次“荣誉交代撤退”,与1946年10月的共军撤退出张家口相仿。张家口的所有基础设施、包括房屋在内,都不被破坏。但比当年共军要做得更好的地方,是撤退之前,将所有军事物资,包括武器、弹药、服装、粮秣以及其它物资做一次清点。在撤退时,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能带走的一律造具清册,将储存物资的库房加封上锁,留交给不愿意随傅军撤退的当地工作人员,替傅军做一次“荣誉交代”。向谁交代?傅先生明确说“留人向中共交待”,但又说:“目前要秘密进行,以免扰乱军心。”
可以赞傅和老孙,事做得挺仁义。
终于,12月22日晚间,傅作义从北平向孙兰峰秘密下达了军队撤退出张家口退往绥远的撤军命令。这个从张家口撤退的命令只下达给孙兰峰为首的十一兵团部各下属野战部队,没有下达到察哈尔保安司令部各下属保安部队。
但下达撤退命令的第二天,23日上午,张家口傅军的大规模调动被保安部队发现了,在保安司令部最高长官的质问下,孙兰峰不得已才通知保安部队和野战部队一起撤退。参加突围的人们除了军队,还有国民党政府各机关的行政人员、学校学生,以及妇女小孩在内的家属。
在驻张家口傅部主力突围之前,孙兰峰见了陈怀初一面,问他跟不跟自己突围。陈怀初认为这是孙不愿带自己去绥远,便说要带自己的部下在张家口与共军决一死战,为全军把守大境门,掩护突围主力一时不会被共军从后面堵住。
孙兰峰确实被感动了,把自己一个全美械警卫排交给了陈怀初,对那个排长命令道:“陈团长生,你生;陈团长死,你跟着死。能做到么?”那个中尉立正答道:“决不给长官抹黑,以死报效长官的恩情。”最后这个排长做到了,带了全排战死在张家口的城墙上。
这个警卫排有三个班,每班11人,班长卡宾枪、副班长和一个战斗小组长持汤姆森冲锋枪,六个士兵持大八粒半自动步枪,两个机枪手使用勃朗宁轻机枪。另外,还给了一个补给小组六人,组长是个副官,携带了子弹、食品、药品;留给陈怀初的孙长官身边的人有40个,是老孙的最后情意,傅部的本质么?
国军从张家口的撤退路线,原计划有两条:步兵主力一律走大境门,经张北县向绥远方向前进;骑兵则沿七里茶房出城,出城后自行择路向绥远前进。但骑兵刚走了一半路程,又调头回返,也跟着走大境门出城。原因是,听说走在前面的国军已经打通了道路,阻挡在前面的共军后撤了,于是骑兵也过来跟步兵一起在同一条道路上凑热闹。
23日准备对张家口守敌展开攻城。中午时分,共军方面还未全面攻城,城内的国民党军已先一步全部出动,向北华北野战军三兵团的阵地突围。国民党军的先头部队八个团已经同西甸子阵地的六纵打起来了。杨成武紧急通知驻宁远堡的东北野战军四纵,要部队立即沿十三里茶房、七里茶房,向张家口攻击前进。
张家口的北面有两座大山,即东、西太平山,两山中间夹着一条宽约500米的河滩,出大境门向北延伸到西甸子、朝天洼,约有10公里长。时值寒冬,河滩中间正是冰封的河道,河床左侧有一条旧公路,向北一直通往张北。这条公路是敌军逃跑的必经之路。国民党军打算从西甸子分两路向北逃窜:一路向陶赖庙,一路向二道井子。从二道井子出去,就是公路,那里有华北野战军重兵把守。陶赖庙方向却是山路,只有一个狭小的山口通向张北大草原。此时是1948年的12月23日晚22时左右。孙兰峰守城部队总计有5万多人,路窄人多,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挤出去。
果然,张家口守军在突围时过大境门后,在西甸子、朝天洼一带受阻,往西北撤的道路被共军的阻击阵地堵截。走在前面的十一兵团主力都被堵在那里,动弹不得,走在后面的保安部队见势不妙,于是改道。不再跟着野战部队的后面走,而是在察哈尔保安副司令靳书科的带领下,改走小路,穿崇礼县境内。这部分人的组成和行军顺序,包括二五一师司令部、第九十五团、察哈尔保安司令部、保安第四团、保安第五团(一部)、第九十四团。
突围过程中,这部分军队绕过华北野战军六纵的西甸子阵地,然后是一纵的朝天洼阵地,在乌拉哈达村和高家营村之间,他们在大山中转圈。当晚,乌云密布,下了小雪,到天明时走了三十多里路,又转到高家营附近。到了下午二时,与残存的骑兵十一旅会合,这时,发现对面崇礼县山路上,远远看见大批草绿色军装的军队自远方而来。用望远镜观察,他们的老对手晋察冀八路穿黄,而这些人穿绿,他们顿时恍然大悟:这是支援晋察冀八路的东北八路,占领了张家口之后又赶到了这里。
张家口突围,国民党第十一兵团除兵团司令兼任察哈尔省主席孙兰峰率骑兵整编第四旅副旅长张汉三部、骑兵二旅旅长陈秉义残部,逃回武川外,其余包括军长袁庆荣在内的全部官兵被俘。
张家口国军第一总指挥孙兰峰的突围颇具戏剧性。混乱之中,他脱离开大部队,只带一个警卫员,在大风雪中向西北穿山而走。当晚,他在一个小村庄留宿,小村庄住满了共产党军队。他和一个解放军连部同宿一户农家。那晚,他吃惊的发现,解放军全无胜利者的骄横,那位连指导员居然为他端来热饭热菜,热心招待。孙兰峰感慨地得出结论:这支军队是不可战胜的。
属于写手自由发挥的文章,只是那个骑兵团政委实在典型,悲剧得让人心痛。
历史,希望认真对待历史,再说一句,那篇文章有大量内容是编的,陈怀初此人仅是个悲剧人物,他对国家对人没啥坏心。
大时代,老掉牙的名词。但个人处在其中,是无法逃掉的。冀东张家口是什么地方?苦寒之地,到90年代,还是一边晒太阳,一边从老皮袄上捉se子吃的地方。当时,谈过多道理政策,农民地主干部战士,几人可听进去?几千年都是血债血偿逻辑的地方,谈人文,过早了。几十年后,谈论这些悲剧,意义不大。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伤痕,几亿未出生的中国人不是悲剧?在工厂工地没日没夜干活,不是悲剧?每天呼吸重污染空气的,不是悲剧?没人愿意这样,但从国家社会个人,都不得不经历这些。前人多吃些苦,后人多享点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