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电视剧《繁花》 -- 本嘉明
也聊聊繁花吧。
非常赞同河友最后的结束语:“瘪三”这个词,用得”鼎譶(塔)了”,非常“刹根”!
翻译成普通话,你对王大导的评价:穿心剔骨,登峰造极!
在看繁花的前半部分时,我个人的感觉是:总体上看,是装腔作势、哗世取宠、不懂装懂、洋相百出等等……,整个的一地鸡毛、惨不忍睹。
但是分割开看的话,却倒是些挺精致的“小品”,各自的戏剧性、画面感、流畅性、人物的搭配、语言的处理、情节的安排等都挺有水平的。
总结下来:虽然不是那么回事情,但是也搞得“蛮闹忙”的,看起来轻松愉快,做“消遣”挺好的。
但是看繁花的下半部分时,因为它开始进入了自己亲历和见识过的领域,特别是涉及到了自己多年都在思考和探索的东西时,我就开始认认真真地“品味”起来了。
这些本来是可以大书特书的,但是我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了,就简述如下吧:
1. 繁花的视角,就是港台资本对中国的“改革开放”的认识的缩影。
2. 繁花的故事,也是港台媒体对中国已经过去的时代的“挽歌”。
3. 繁花里的“胜利者”,本是他们梦里的台湾的“林太”们和香港的“大亨”们。
4. 繁花里的“失败者”,就是他们蔑视的五花八门的“大陆”人,从政府到平民,无一能免。
……。
不是我们在硬想把繁花与“政治”挂起勾来,而是因为王导他们已经赤裸裸地,把自己的“底裤”都亮得淋漓尽致了。
河友你把他们定为“瘪三”,太形象了;我再加上一个吧,红头“阿三”(过去上海滩租界里包头的印度巡捕)。
过去的港独,是英国殖民者的狗奴才;现在的台独,则是美国反华的急先锋。
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写字了!
我很多次笑成猪叫。
随便举几个例子:
一,阿宝的好友陶陶感染了甲肝(话说那次上海甲肝大流行,真是个大事件了),阿宝为了抢购板蓝根冲剂救兄弟,把一张“冰箱票”卖了,两人聊到最后,陶陶才惊觉被阿宝卖掉的是陶陶自己藏在鱼肚子里的冰箱票。上海赤膊兄弟之间互相背刺,通常就是这么最终解决的,不知道胡歌他俩拍摄中笑场了多少次。
二,宝总把高仿T恤存放在“夜东京”,被玲子私自变卖,宝总知道后气急败坏来问罪,被马伊琍轻松反杀。这一段也非常经典,上海夫妻间“非偶尔”地会上演。
总的说,庖丁解牛,解出来的每块牛腩,都是和牛上品。但是组装起来呢,这头牛明显面带菜色。
当时的书记任上,连续出来好几件莫名奇妙的事体,轮渡站人多拥挤发生踩踏,黄浦江水位上涨淹到南京路来,吃毛蚶吃出来甲肝全市大流行,当时都说是不是因为他名字里都是三点水,怎么全是和水搭界的。其中尤其是甲肝,中央一直压着上海不动,好保证财源不乱,江雄心勃勃,想有所作为,在财政非常紧张的情况下,好不容易上下通力协作,攒了14个亿,准备用来搞市政建设,结果甲肝一闹,花去大半。愤怒失望的政协委员们高呼,要求当时分管文教卫生的谢副师长辞职,这在建国以来都是罕见的。直到南巡后,借着浦东开发反哺上海,各部委和央企都来投资浦东,财政上才算走出谷底
龙应台写大江大海,王家卫拍上海电视,搞了半天都是给自己心理治疗,现实中输得一败涂地,写个书拍个电视,于是自己又能了。
甲肝不过是在灰暗上面用力再抹一下。如果换在 2003 年非典,虽然杀伤力高,但是整个时代背景并不灰暗。
当时灰暗的显然不只是上海,否则也不会闹到坦克上街收场。至于为什么灰暗,嗯,宜粗不宜细,我们就套用中央结论好了,什么国际大气候,国内小气候。
“要是他比李安更有艺术造诣,在好莱坞先出头的就大概率是他”
隐含着一种价值观,或者说,价值链。
奉好莱坞为圭臬,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老套,跟不上时代了。
好莱坞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意识形态宣传的最顶端机构,它有着辉煌的历史,这是不争的事实。最近十来年,好莱坞在走下坡路,也是有目共睹。
我们不可能得到好莱坞的认可。这种认可既意味着投降、归顺,也是西方人主导的种族排位赛的名次认定。在这种排位赛里,我们东方人不配领导世界、拯救世界,只配被领导、被拯救。
我们在另起炉灶。2018年把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电影工作管理职能剥离出来,成立电影局,归中宣部直管。
在短视频横扫全球的时代,电影将成为介于短视频与长篇剧集之间的兼具文学性、艺术性、思想性和记录功能的重要媒介载体。
《繁花》与其说是电视剧集,不如说是长篇电影。王家卫在大陆这边得到了认可,毕竟他之前的作品里有迷茫,有思考,有隐约的呐喊,基本上没有攻击性。而且,他在塑造展示中国人的小资形象方面,功力非凡,他把中国人拍的非常好看——把东方人拍的很美,这正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是对西方人恶意制造眯眯眼贬低东方人形象的温和反击。相比李安,王家卫只是精致小资,算不上反动派。
李安跟杨紫琼一样,被这边弃用了,不得不去那边。他们的市场会越来越小。
当然,要认真理解也是不错,但是呢,需要的思维技巧太多了,感觉很单一,个体化。
李安关键是讲故事的,完整。虽然有的很反动,但是毕竟是正路子。
也许今天的年轻人思维不同,但是我看也没太多意义,炫技没啥用,有时候甚至忽略事情本身,沉迷于炫技,这不够。
李安的东西也不难看,但是后来异化了,确实受不了。
那简直,成了人生指南了。
厚黑学的黑社会之路,台湾和香港的黑社会一块都继承了上海帮派的部分思路,另一些是天地会(洪门)什么什么的。
这和黑市一样都不是一个大国的正常发展道路。
这倒也是堂堂正正,但是不能因此自傲,一个大城市的发展还是应该依靠较大实体之路。
毕竟新加坡的发展不是是个港口就可以复制的,上海的确可以走这个路线,本来也确实有良好的基础。
但是这就和中国脱离了,这是危险的,上海不要重复孤岛故事,今天不再是抗战时期了。
依托重工业和轻工业,加上贸易和港口经济,确实是很好的方向,当然了,上海港如果出让港口经济给北仑也是个思路。
贸易可以辅助,但是不能成为主体,这样会太容易买办化,而新加坡不止买办化了,基本就是美国在马六甲的棋子(打手)。
10年前后曾经去丁都捞过酒后撒泼误戏精的,为什么是误?废话!清醒点认清楚谁敢戏精,不想在体制内混了?!
所以对十里洋场有了直观的印象,恍惚回到解放前……
“不”字去掉。
参见马龙白兰度、艾尔帕西诺的教父系列和罗伯特德尼罗的美国往事及日本战后的影视剧作品,特别怀念90年代的卫视中文台,想起石田百合子《黑天黑地黑道情》(内衣教父)和泽口靖子主演的另一部(谁能提供一哈片名),能把黑社会描写的如此浪漫温馨清新脱俗,真是令人心向往之……
见仁见智,没有固定答案。
分享一段姜文导演在窦文涛圆桌派里的对谈:
姜文:我的电影技术肯定没问题。难的不在这儿。技术那方面,比如很多人说能不能把故事讲清楚啊,能不能有趣啊。这不是事,这是技术。
窦文涛:难的在哪儿?
姜文:难的是你能不能不讲一故事。(姜文笑)
窦文涛:像《太阳照常升起》?
姜文:我觉得那是难的。我到现在,我都很庆幸,我拍那么一部电影。但是呢,我觉得我没拍太好。因为,它比我拍出来的更虚幻,更不容易抓挠。但是我拍出来的更容易抓挠。因为它这个画面是实的,一拍就实了。我应该当时做点手脚,让那个更想看到的东西实点,不想看到的虚点就好了。
对于姜文来说,拍电影最难的不是实,是虚。他拍《让子弹飞》隐喻毛爷爷的革命史——看上去是49年之前的武装斗争,实际上是消灭士族阶层和旧意识形态的历程。黄四郎代表士族集团,张麻子对黄四郎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一步之遥》隐喻北洋共和失败;《太阳照常升起》隐喻毛爷爷49年之后的革命史;《邪不压正》隐喻中国人民反抗蒋光头的历史。遗憾的是,观众只对西部片式的《让子弹飞》感兴趣。
王家卫是高手中的高手。像《花样年华》里的男女,互生情愫又非常克制。观众都看出来了,但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周慕云生病,想吃芝麻糊。苏丽珍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做了很多芝麻糊,拿给邻里分享,也照顾到了周慕云。这是王家卫给观众留的上帝视角。而苏丽珍与周慕云的纠葛背后,是港人与港英之间的纠葛情绪,这一层你说虚也虚,说实也实。
导演化实为虚,观众化虚为实。从导演到观众完成了一次奇异的信息传递。
当然,姜文的观点只是其中一种衡量标准,还可以有其他很多标准。
南市区是老上海,怎么能是下只脚。
豫园多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下只脚。
还有十六铺码头。南方来的货船和客船的登岸地。大学四年一直想去看看,没有去成。
上海本帮菜的发源地。有几家真正过去的餐馆。老饭店,德兴馆。
@杰瑞
民国老城厢还可以的,南市滨江有江南名园半淞园,据说是主席送别蔡和森等人留法的地方,南火车站原来就在旁边,1937年日军轰炸炮击之下,沿江沦为一片废墟,大量居民栖身棚户区,现在只有半淞园路、南车站路的路名了。原址建了南市发电厂、南市自来水厂,世博后发电厂成为当代艺术馆,高耸的烟囱变成根温度计了。那些棚户区前几年才基本拆迁完成,有些居民等于几代在那里居住了80年以上,大都搬去浦江镇了。南市出了名的穷,西藏南路拓宽拉直,陆家浜路东西贯通,都是到了南市就断头了,直到并入黄浦才算完成,老早南市区政府也是很破旧的房子。现在蛮好的,这里南浦大桥到卢浦大桥之间的黄埔滨江很美的。
半淞园
真的没啥意思啊。
可不止啊,香港就是英国的狗。
其实香港浪费了自己好机会,成为一个区域带头领导广东三角,但是现在他们不被中国人信任了。
这么多年,香港就那么几所大学,说明他们真的不重视教育,所谓出国英美留学方式,还是不太够的。
比如,陈慧娴,出了国也就那样,可惜了好嗓子。深造是对的,出国留学可惜了。
姜文很聪明,但是他不像个中国人了,让子弹飞不是他的本意。他就是个大聪明,不再属于中国了。他喜欢的毛主席也只是他自己的毛主席。